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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段純真而稚嫩的感情
開始于最真實的歡喜
結束于最幼稚的執(zhí)著
經年回首
只余深深的無奈
假若給予重來的機會
你又若何如?
內容標簽: 輕松
 
主角 視角
梁曉烈
蘇弘
配角
潘瑩
王靜
崔健


一句話簡介:一段笨拙的文字記錄一份微妙的情緒

立意:

  總點擊數: 656   總書評數:3 當前被收藏數:0 文章積分:144,55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幻想未來-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少年之煩惱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11865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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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如人生

作者:elap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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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如人生


      戲如人生

      常言道,人生如戲。
      誰又嘗知,戲也如人生。
      戲真戲假,唱作念白的背后,誰又道喜?誰又道悲?
      當一切被揭穿后,又留下什么?是滿堂喝彩,還是人去樓空?
      ——序
      【秋】
      頭發(fā)OK,書包OK,外套OK。清爽短發(fā)的女生在鏡子前最后撥弄一下掉下了三七分界線的劉海,而后一手抄起腫大的黑得有點褪白的雙肩書包,另一手抓住劃痕累累的手機直線奔出房門。樓道里隨即刮起一陣莫名的旋風,響起劈劈啪啪的雷鳴。從四樓開始的暴風雨在樓梯最后兩級階梯隨著一雙白得有些發(fā)黃的板鞋穩(wěn)穩(wěn)落地而嘎然而止。
      “啪啪”幾聲掌聲在靜靜的大樓里顯得有些突兀,也分外清晰。
      “落地滿分啊,梁曉烈!闭坡暤膩碓丛俣劝l(fā)出聲響,而這次是剛過變聲期男生特有低沉的嗓音。
      “嘻嘻,過獎!绷簳粤覔狭藫项^,看向對面這個發(fā)聲源。略高自己個把頭的身材確實不怎么健壯,但總能把這身名牌衣服撐得像店里模特撐的一樣。那雙白色的氣墊鞋也不知道是怎樣打理才能穿的如此一塵不染。當然,少不了那個體型龐大的斜跨包,為什么總是這么干癟?梁曉烈的腦海里飛快地轉過這些亂七八槽的念頭,不由得連頭也想得歪了歪,直到對方把疑問的視線直線投射到她身上為止。
      “哈哈……蘇弘,等,等了很久吧……”仿佛被什么憋著了,梁曉烈非常局促,小臉也紅了起來。說起梁曉烈的臉,說不上是傾城的美麗,也就勉強地算上端莊。按她本人的話是“還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不過整體縮小了而已”。但梁曉烈的小臉不同一般女生的小臉,在她混的那群人中,她的小臉是出了名的厚皮的。因此現(xiàn)在對于自己這張厚皮小臉這種紅熱的情況,梁曉烈很是疑惑,不過沒有感冒發(fā)燒,她也懶得去深究了。
      “也沒多久,不過三十分鐘罷了”蘇弘三度發(fā)聲,語調中帶著點難以琢磨的東西,很像是無奈?
      蘇弘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干癟的斜挎包脫下,換給梁曉烈掛,再接過那只梁曉烈特有的腫大雙肩包。盡管雙手已經做好了接收重物的準備,但在雙肩包的背帶落在掌心那刻,蘇弘還是不住地皺了皺眉,然后把背帶跨過右手,背在肩上。又盡管蘇弘皺眉的瞬間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秒,由于內心充滿不安的緣故,梁曉烈從談話開始就異常注意著蘇弘的一舉一動,這個細微得不能再細微的表情當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于是她一邊抬手欲搶回雙肩包,一邊誠懇地說道:“還是我來吧!
      然而蘇弘就如一切青春小言的男主角一樣,用手隔開了梁曉烈伸來的手,而且不忘非常帥氣地說了句“不用了”,然后開始往街道上邁步。
      我們梁曉烈同學作為一名發(fā)育正常青少年,理所當然地看過被廣大同學當作唯一食糧的青春小言的,故而梁曉烈當然曉得如何進行。于是,梁曉烈不哼聲低頭、跟著蘇弘走去。然而剛邁步時,耳邊傳來一聲不滿地嘟嚷,“都不知道整天帶著些什么廢品上街”。而后,一句煞風景的對白引發(fā)的一場與青春小言背道而馳的雙肩包里究竟裝得是什么的爭論就此展開。
      雖然有南國經典深秋陽光的普照,然而對降溫似乎沒有絲毫幫助,一陣寒風將兩人走過的街道上的枯葉又掃了幾圈。果然氣象臺的預報沒有錯,嚴冬是要來了……

      【冬】
      在一個陰冷的雙休日午后,麥叔叔的店面會人頭涌涌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十,更何況是今晚是那位酷愛紅大衣的老伯要廣派禮物的日子。雖不是這個國度的法定假期,但這次平安夜趕上周末隔天不用上班上學,所以不少青年男女學生孩子都抓緊這個名正言順與情人聚會狂歡的機會。因此,此時M記擠滿人也實屬正常現(xiàn)象。然在這個鬧哄哄的店面里,卻有這么一桌奇怪現(xiàn)象:兩人桌上坐著一對男女,男的手握著熱咖啡的紙杯眼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坐在對面的女生,而女的卻在埋首寫作業(yè)!盡管現(xiàn)在的學生都熱衷在充滿食物香氣與無線網絡的快餐店里寫作業(yè),然則在節(jié)慶日里特意來此寫作業(yè)的學生實在屈指可數,也不怪這場景引來的不少矚目的視線與鄙夷的神情。
      當事者梁曉烈同學太專注于面前的試卷,且蘇弘同學則一副我只干我事的性子,所以他們把這些場外的目光一并無視掉,心安理得地做著自己的事,做題的做題,看人的看人,呃咳,是喝熱可可的喝熱可可。也因此這桌詭異的氣氛得以一直延續(xù)了兩個小時,直到梁曉烈同學停止草稿上的演算,放下手中的筆,轉而去抓自己那杯已經涼了的熱可可為止。
      “呼…這個H附中的模擬題真不是人寫的!壁s緊喝上一口甜膩的涼可可,梁曉烈才松口氣,“兩個小時用盡才勉強寫完,都沒時間復查了!
      “……也不是啊,我覺得兩個小時很充裕!碧K弘也喝上他的“熱飲”。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绷簳粤沂帐爸约旱奈木,也不忘咬牙切齒,“一直很懷疑上帝是怎樣創(chuàng)造你這家伙的,不用腦也可以學這么好。我敢肯定它造你的時候肯定是沒睡醒!
      “錯了。不是上帝造我的時候睡著了,因為造我的不是上帝。我只是優(yōu)秀基因的遺傳結果!碧K弘攪了攪自己的飲料,“況且,我也不是沒學習,只不過我學習的時候你們看不見罷了……”
      “……”
      “都好了吧。趕快收拾,我們走吧,待會人會多起來的!狈畔聰嚢璋,蘇弘推了推桌面的教科書。
      “知道了啦!睍粤彝咎蛄颂蜃旖菤堄嗟目煽,迅速地將所有桌子上屬于她的東西一并掃入大黑書包的血盆大口里,且不忘多嘀咕一句,“明知道下星期又有水平測試,今天是抽哪根筋要去那個人多得爆炸的英雄廣場湊熱鬧?”
      “……走吧!北幸回炑郧槟兄髯黠L,蘇弘早已習慣在我們可愛的曉烈同志拉上拉鏈的后一刻接過書包,然后瀟灑地走出門口,一切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這邊的曉烈同志也早已習慣了,遂拿起自己的飲料追了上去。
      下午的英雄廣場,較之晚上的人少了,但相較于與之對面的要收費進入的愛國主義景點則是多了不少。于是本故事的女主角曉烈同志在這個不斷被人撞又不斷撞人而不斷在“沒關系”與“對不起”兩個固定句式中轉換的過程里一直想不明白究竟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蘇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曉烈同志在第N個“對不起”結束后不得不停下來問道。
      “嗯。”蘇弘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弘,難道你是個基督徒?”曉烈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蘇弘。
      而被打量的本尊則皺了皺眉,說道:“咳,不是,怎么了?”
      “既然不是基督徒,為什么你還挑這個為了紀念耶穌誕生的日子來這里跟那些情侶們搶地盤?我們是來干嘛的?難不成我們特地趁這種寒風凜冽的天氣來這里打醬油的?”曉烈同志似乎擅長陷入一種莫名的怪圈思維,雙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蘇弘對于曉烈同志這個怪圈思維似乎一點也不詫異,倒挺順溜地接了口:“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且我一直懷疑基督的神性是人為還是天賜,但我今天還是需要叨它的光,讓它見證我將要說的一句話。”
      “什么話?”
      “我喜歡你!
      “什么?你喜歡……”曉烈同志的話重復了半句,突然便像個當機的電腦一般,空白一片。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三秒后,曉烈猛然抬頭,直盯蘇弘的眼睛試圖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出平常玩笑的笑意。然而這個高精度的眼部掃描的結果令人意外,蘇弘很坦蕩蕩地與之對視,這是他一貫表達認真的表情。
      “為什么?”曉烈終究在這場對視中敗下陣來,匆匆低下頭以掩飾臉部那明顯的緋色,“為什么會是我?”
      “沒有為什么。”蘇弘目光沒有轉移,繼續(xù)直視著曉烈?guī)е兹酌弊拥念^頂,嘴角拉起一絲一個明顯的弧度!叭绻且肪吭虻脑,那就是因為那人是你,一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睍粤彝咎鹗志鸵蜻^去。
      蘇弘一把抓住伸來的拳頭,用力一拉,把曉烈同志拉到跟前,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問道:“那你呢?”
      曉烈被突如其來的親密距離再度嚇紅了臉,而且紅漲了。在掙脫不能的情況下,只得低低地發(fā)了兩個音節(jié)。盡管在這個發(fā)音的過程中,英雄廣場下午特有的固定音樂噴泉同時噴起,且聲量足以掩蓋人們的說話聲,但蘇弘還是清楚地聽到曉烈同學的話,喜歡。
      著名詩人雪萊曾說過,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么?在小小的主角內心里,溫暖的春天其實早已降臨。

      【春】
      “……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
      團年飯后的這個晚上的電視注定是讓四十個電視臺同播一個節(jié)目的悲劇,梁曉烈泱泱地丟下了遙控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大年三十的晚上總有這么多聯(lián)歡這么多晚會?這個可是她一年僅有幾次的看電視劇機會,如今真是無趣至極了。她嘆了一聲,便想抬步回房繼續(xù)看復習卷去。此時,家里的電話鈴響了。曉烈同志愣了一愣,隨即拿起了話筒。
      “喂,新年好!
      “噗!彪娫捘穷^傳來一聲悶笑,“還沒過年好不好?”
      “去。再過四個小時不就過了唄,提早說而已!边@邊憤憤不平地抗爭道。
      “好吧。你現(xiàn)在下來吧。”對方收起了悶笑。
      “嗯?為什么?”
      “哪來這么多廢話?”那頭開始表達不滿,“好冷呢!
      “……呃,等我十分鐘。”曉烈同志掛了電話,立刻飛奔進房間,急速地換好大衣,還帶上厚厚的圍巾,便要開門,卻正好撞上整理好廚房出來的母親的當頭棒喝:“你穿著睡褲拖鞋的跑去哪?”
      ……于是曉烈同志再次退回房間。出門的時候不忘對客廳的父母留了句“我約了同學在附近玩”。然后,樓道里又傳來了干燥的雷聲。
      “你怎么來了?咳,咳……”忍受不了干燥且冷冽的空氣流動,曉烈同志不住的咳嗽起來,“不用吃年夜飯么?”抬頭看見蘇弘同學漫畫式單腳撐著地,自行車也自然地傾斜著。雖沒有月光,但暈黃的街燈恰好創(chuàng)造出浪漫氛圍:溫柔地打在蘇弘身上,深深淺淺的斑駁,更勾勒出男子特有棱角。用曉烈同志多年動漫的經驗來說,就是一種天生的男主角味道,四周平凡的道具的作用就是為了突顯男主氣質而存在的。
      蘇弘注視著眼前這個女生,頭發(fā)亂翹,圍巾一長一短地搭在頸上,大衣領子還剩一半被反在里面,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提起左手拿著大袋子示意梁曉烈接過去,說道:“上車吧,我們去河邊放煙火!
      梁曉烈自覺地接過塑膠袋,熟練地坐上后座。待車子穩(wěn)穩(wěn)的起步后才低頭翻看塑膠袋,挑挑揀揀過后,發(fā)現(xiàn)袋子里面全是小線香花火,她不禁有些意興闌珊,嘟著嘴:“怎么都是線香花火?還有別人過來么?”
      “噗!庇质且宦晲炐Γ按笮〗,我們城市早在五年前就禁止大型爆竹煙火。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以為還有誰會像我這樣吃三兩口飯就屁顛屁顛地跑出來?”
      “那你為啥要跑出來?大冷天的,你也不覺得冷么?”
      “你不想見我么?”聲音突然溫柔起來。
      “……”
      “……真是的。我想見你了!边@一句話說的仿若無聲,卻深深地滋潤了梁曉烈同志的心,連帶她的笑容也甜得可以溢出蜜來。
      兩人無視大年夜吹來的凜凜寒風,來到舊社區(qū)后面的小河岸。原本在仲夏或者初秋的夜晚會有許多人家來這飯后納涼的,不過今夜寒冷加之是大年夜,河岸這里自然是冷清,連帶這里的街燈也黯淡許多。
      “都跑去天鵝潭那邊看煙火了吧!绷簳粤覜]等蘇弘把車停穩(wěn)便自個兒跳了下來,順手還拍了拍卷起的褲子。
      “下次不許這樣跳車,很危險的。”蘇弘回頭皺眉看見曉烈擺擺手示意“曉得了”便往河邊走去,遂推著車跟上去。
      “以前我家的陽臺也可以看到天鵝潭那邊的煙火的。哪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般去潭邊擠著看?”梁曉烈指著河岸邊那幾座高聳而嶄新的大樓“都怪這幾座大怪物!
      “是,是!碧K弘停下車,彎身上鎖。他當然是知道當初搬來這個小區(qū)時發(fā)生的事,那會每天一早就有人到售樓部門前拉橫幅抗議,說是開發(fā)商商業(yè)詐騙什么的。其實盡管自己住十八樓,從自家陽臺看出去也不過是個邊邊角角的天空而已,更不要說梁曉烈家那棟矮矮小小的居民樓只會是被遮得嚴嚴實實。
      “哼,你這個住在大怪物里的小怪物!绷簳粤夜钠饸鈦,把塑膠袋甩了過去。蘇弘卻剛好回身接了個實在。
      “好啦。你不是說,年年也就那幾個花式沒新意,倒不如線香花火來得有感覺么?”蘇弘翻出一盒線香花火出來遞給她。
      梁曉烈一把抓過煙火,邊拆邊點頭,“那是當然,那些幾千萬的大炮仗實在是吵死了,哪里比得上線香花火這個靜靜燃放的精彩呢!”說罷,拉出一支煙花給蘇弘,還送上一個滿足的大笑容。
      蘇弘從大衣的口袋摸出一次性打火機,用身體擋著上風口,小心點燃了線香花火后再遞給梁曉烈。
      曉烈同志接過煙花后意外的沒有興奮的舉動,反而繼續(xù)注視著蘇弘點燃下一支,并露出詭異的笑容。
      “怎么了?”蘇弘被這怪異的視線看的毛躁了起來,怎么點也點不著第二支煙花。
      “安啦。安啦。”曉烈同志收起詭異的笑容,拍拍蘇弘厚實的肩膀,“只是想起阿靜說過一個完美男友必備的條件而已。”
      “什么條件?”
      “一是不嗜酒,但能品酒。所謂品酒不是分辨出二鍋頭和青島純生;二是不抽煙,但口袋里總備著打火機,而且不是一次性的,就你手里那種。”曉烈說著便不自覺地抖抖手中正在燃放的線香花火,小小的火光一點點往上蔓延,比起其他的花團錦簇,別有一番寧靜的美麗。
      “所以?”蘇弘終于點著第二支,小煙火也慢慢地順著引線爬升,一時間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神奇的光芒。
      “所以,你得努力,爭取早日把這個爛打火機換成ZIPPO,成為新一代完美男友吧。”曉烈邊笑著邊抬頭,想要好好取笑他一番,卻撞進一雙溫柔且幽深的漩渦中。而這雙漩渦卻慢慢地放大,大得讓曉烈同學不得不閉上雙眼,而后小小的唇上感到了輕輕的綿綿的溫暖。
      這刻,只需線香花火微微的光芒便已足夠照亮了兩人漲紅的臉龐以及溫暖兩人青春躁動的心。
      一切仿佛定格在此。蕭條的河岸,無聲的煙火以及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人不得不留戀,以至多年以后,他們再到這個已面目全非的河岸時仍會回味此刻,這個特別的大年夜的煙火。

      【夏】
      仍是寒冷的冬季。在這個沒有室內暖氣的南方城市里,天氣似乎更冷了些。梁曉烈踏著細長的高跟靴子,駐足在廣闊的英雄廣場上,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定眼注視著那音樂噴泉,沒有了水流,只余干涸的出水口,面目有點丑陋。廣場上的路人行色匆匆,不少路過她的人都詫異于這位年輕的女子在這寒風冷冽的廣場上的長時間停留。許久,梁曉烈終究搖了搖頭,走向廣場后方的大型商場。她想,今天總歸要面對的,逃不了,也不能再逃了。
      K房里密閉的空間與昏暗的燈光一同營造曖昧的氛圍,再加上情歌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不難理解為什么唱K會成為現(xiàn)代情侶熱們熱衷的娛樂。然而對于不善流行歌的梁曉烈來說這只是個生產高分貝噪音且空氣混濁的房間而已。因此,她現(xiàn)在依然只是捧著飲料把自己塞到房間的一個角落,偶爾與旁邊那些搶不到麥克風的朋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卻不知是誰起了頭,說是從未聽過梁曉烈唱歌,便一大伙地邊遞上麥克風要曉烈唱邊要著手點歌。
      曉烈慣例推托,坐旁邊好友王靜卻一把搶過麥克風,豪氣地對她說:“別扭什么,給他們露一手吧。”話說到這,曉烈想也無謂推辭,于是便點了點頭,說:“那就《幸運草》吧。”
      大伙馬上行動,一時間熱鬧的房間靜默了下來。恰在此時,房間的門被推開,別的房間的歌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馬上又隨房門的關閉戛然而止。梁曉烈握著麥克風的手緊了緊,終究是要來了。她慢慢地抬起頭,對著剛進來正與兄弟們打過招呼的蘇弘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蘇弘看到梁曉烈頓時楞住,面上本來掛著的笑容就那樣僵持在那,直至察覺右手的驟增力度,才回以微笑示意。然后拖著身旁的女友往房間另一角的空座坐了下來。
      “蘇弘你來得巧了,梁曉烈正要露一手呢!蓖盏耐姘榇藿¢_玩笑道,似乎無視了那剛才短暫的尷尬。
      “哦!碧K弘木訥的答道。
      “曉烈不是從來都沒唱過歌的嗎?”倒是一直在蘇弘身旁的潘瑩反應過來了。
      潘瑩,一個梁曉烈第一不愿想起的名字。今日見面仿佛是昨日的再版,不過男女主角來了個調換罷了。梁曉烈不由得心生感嘆。
      那是暑假里的某天,當蘇弘推開K房的門拖了一個女生進來時,全場的喧鬧即刻停頓了下來,眾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梁曉烈受不了這般熾熱的目光不由得更低了低自己頭,爭了爭自己早已潮濕的手。蘇弘卻加了力度握住這只躁動的手不由其掙脫,隨意地對陷入沙發(fā)的崔健丟了句:“我過來了!
      原本這場聚會就是這個蘇弘打小的玩伴促成的,目的說讓蘇弘帶上嫂子給大伙瞧瞧。而此時聚會的遲到不由分說,便是我們的梁大小姐要把布置的作業(yè)寫完才能玩的緣故。
      只見平日里嬉皮笑臉的崔大少此刻卻無比驚愕地盯著梁曉烈,而梁曉烈也以一臉無辜的表情回應著這道無禮的視線。大眼瞪小眼了數十秒,詭異的氣氛卻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下一首該誰了?”。說話的正是崔健的同班同學,也是級里有名的級花——潘瑩。話音剛落,便有人接上,于是一屋子又恢復原有的喧鬧。
      梁曉烈被蘇弘拉到空沙發(fā)上,挨著蘇弘癱坐了下去。那邊回過神來的崔健,一把抬起身摟過蘇弘的脖子來,笑嘻嘻地說:“看不出兄弟你的眼光倒這么特別!”
      蘇弘抬手就格開崔健的手,嘟嚷了句:“去!
      梁曉烈倒沒什么所謂,只因對于崔大少的毒舌已經有所耳聞了,反是好奇地向聞名已久的級花望了望。正巧潘瑩也回看了過來,與曉烈視線撞了個正著。曉烈頓時漲紅了臉,像是偷窺不成被抓了個正著的賊一樣?扇思壹壔▍s是大大方方地對這個偷窺賊笑了笑以示友好,而后又與曉烈身邊的蘇弘投了個更燦爛的笑容。
      后來每每念及此處,梁曉烈多半是苦笑著搖頭感慨,也許女人的直覺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因為那個足以迷倒眾生的笑容,讓當時的梁曉烈的心疙瘩了一下,不是滋味了許久。
      鋼琴的伴奏悠揚響起,梁曉烈的手被王靜撞了撞,立刻收回游離的神思,便舉起麥克風,開口說道:“那就獻丑了。”
      在北方城市上大學的這兩年里,梁曉烈沒少去K房聚會,按她自己的話是人長大了總要應酬的。可相較于北方同學熱衷于豪邁搖滾的名曲,梁曉烈卻愛上寶島治愈女神的歌,每次應酬中逃不掉獻唱總是她的曲目。有時她的大學舍友會說,梁曉烈你真固執(zhí)。

      “幸運草的夏天,有他陪著我迷路!
      對,她真固執(zhí),固執(zhí)得只懂得抓住這把在無聲無息的深夜里觸動她心靈唯一的聲音。
      “喜歡當時小小幸福,就是愛情的全部。”
      對,她真固執(zhí),固執(zhí)得只會抱著這些早已模糊的回憶獨自反復的吟唱。
      “一轉眼成長了,散了,
      沒結局的傳說,他記不記得!
      她只是固執(zhí),固執(zhí)地一直停留在最初那個夏天,盡管大家都已經離開,甚至當初的那個他……

      夏天總是由無盡的蟬鳴與被榕樹分割得斑駁的陽光交織而成。因為是假期,原本該停滿各式各樣的自行車的學校停車棚,卻顯得有些空虛。
      蘇弘推著剛開鎖的車,走向邊扶眼鏡邊翻競賽資料的曉烈,“喂,別一邊走路一邊看書,小心摔了!
      曉烈推了推眼鏡,抬頭就問道:“你是不是也被選上;@球隊了?”
      蘇弘沒有回答,倒是把曉烈同學懷里厚重的資料給一把抽出,然后丟進車頭的籃子里,用鼻子發(fā)音:“嗯!
      曉烈不得不坐上后座,卻仍然不死心地追問:“那你怎么辦?一頭是四校聯(lián)賽,另一頭又是化學競賽的最后選拔……”
      “該咋辦就咋辦唄,反正也不沖突!碧K弘回頭整理自己跨包的位置好讓曉烈同學坐得更舒服些。
      梁曉烈雙手自覺地抓緊蘇弘的衣擺,“那你和球隊的‘老妖頭’商量了?放棄首發(fā)上場?”
      蘇弘蹬起腳,便穩(wěn)穩(wěn)地把自行車起動了,“為什么要放棄首發(fā)?我可是咱隊的主力后衛(wèi)!
      “可你哪有時間訓練?化學競賽班的訓練已經這么緊了,而且陸老師剛才不也說月底會不斷的測試進行選拔么?”
      “用月底前用下午不用培訓的時間去不就好了,還可以當每日鍛煉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嗯!绷簳粤也挥傻匕櫰鹈碱^。
      “反正競賽的復習也可以在晚上進行,別擔心了。你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想待會吃什么來得實在。”
      梁曉烈低著頭陷入內容顯然不是午飯在哪解決的深思中。
      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上課的時候,兩人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書卷中度過。唯一不同的是下午的時間,蘇弘要到籃球館里進行校隊的集訓,而梁曉烈則繼續(xù)在教室里進行自己的加強訓練。兩個人都是學校里出名的優(yōu)秀學生,故而他們的成績在別的學生眼里似乎是理所當然。因此,在每天下午的籃球館里,同是校隊的崔健總掛著一副戲謔的表情,勾著蘇弘的肩膀,懶懶道:“瞧,那級花同志不也是要跟你們一塊上課么?怎么人家能每天準時報到,而你家梁曉烈卻從沒出現(xiàn)?”
      “去你的!碧K弘最初還會摔開這位損友的魔爪,到后來,也懶得去摔,倒是對白從來未變。
      “算,不調戲你了?旎乩掀派磉叞。”崔健同志把蘇弘推向了球館的大門。
      蘇弘踉蹌了幾步,便苦笑著往校門邊的停車棚疾步跑去。他心里念著其實只要明天能來便好。
      車棚底下,梁曉烈早已站在那里,埋首在筆記里。只聽到蘇弘腳步聲,便急急地將方才的筆記收在背后。動作在旁人看來帶點難以形容的慌張或者說是掩飾的成分,蘇弘沒想太多,便如往常一樣取車載人歸家。
      “曉烈,明天下午來籃球館吧。”蘇弘的聲音是一貫的輕描淡寫。
      “嗯……”然而經常心不在焉的曉烈同志也發(fā)揮她的本能。
      “你一定要來啊!惫贿是放心不下。

      “幸運草里藏著的詩,早已經模糊。
      愛情卻在每次淚干之后,越來越清楚。
      直到書簽破了,花園拆了,我也不再哭。
      才懂得了,有個男孩曾經為我,全心付出!

      【冬】
      從酒氣與人氣混濁的房間里出來,梁曉烈深呼吸一口冰冷的口氣,頓時覺得清醒些許。于是她便站在那里任冷風吹散身上的紙醉金迷,其實比起北方那些連著風沙吹得讓人睜不開雙眼的大風比起來,家鄉(xiāng)的所謂寒風著實溫柔太多了。
      “嘿,”曉烈背后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好久不見。”
      曉烈僵了僵,隨即轉過身,微笑道,“嗯,好久不見!
      蘇弘看著眼前的這個仍舊比他矮個把頭的女孩無懈可擊的笑容不由一滯,似乎一種熟悉的情緒又要醞釀開來!澳氵是老樣子!痹捊拥糜悬c無棱兩可。
      “……你也一樣,看起來不錯……和她過得挺好的!
      “還好,你在那邊有交男朋友嗎?”話里有點挑釁。
      曉烈搖了搖頭,自嘲道,“男性朋友倒不少!
      “你這不冷不熱的性子如不改掉,怕是沒有男孩會忍受得了!蓖蝗徊恢膩淼母锌,因為會被弄得心灰意冷!
      “怎么講?”曉烈察覺些許不妥。
      “就像當初,我們那樣,我就感覺不出你的心!睕]有什么比一個來自前男友的指責更令人寒心。
      曉烈頓時面若冰霜,抬眼用眼神詢問。
      許是被曉烈的表情嚇了一跳,蘇弘眼神顯露出些驚慌,“就是無論我怎樣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連當初我們分手,你也一副理所當然的。其實那時你根本不在乎我吧?”
      “什么?”曉烈嘴角不禁露出苦澀的弧度。
      “……當初我們的分開,其實只是小瑩提的計劃,目的想讓你吃吃醋而已。不過你倒沒當回事,想來是當時的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呵。什么?計劃?這是多么可笑的理由。所謂的因由原來是自己給不了你信任么?那么在你眼中那些為受傷的他特意早起半小時而排隊購買的早點,那些為周末約會而在課上趕作業(yè)受批評的委屈,那些為慶祝球賽勝利而閑逛了半個城市才找到的禮物又算什么?難道這些都比不上那些別人的小女朋友無時無刻地候在操場邊的熱切注視更能獲得你的信任嗎?
      呵。那么當初自己無數個夜晚呆坐在床上清醒地等待著天亮又到底是為了什么。一切來自自己的努力,在你看來原來都如此微不足道。

      不管多么激動的歡呼終究有散去時刻。剛才還在沸騰的籃球館這刻早已恢復成假期中的沉寂模樣。蘇弘綁好球鞋的鞋帶,拉起龐大的運動包,最后一個走出球館,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景。
      “阿弘……我給你帶來了前天……前天測試的錯題匯總……”氣喘呼呼的梁曉烈抬頭看見蘇弘異常冷淡的神情,聲調不由得低了下去。
      蘇弘居高臨下的俯視因跑步過來而需要彎腰喘氣的梁曉烈,面部卻沒有任何微妙的變化,及至看到梁曉烈手上舉著的筆記本,嘴巴不由一抿,火氣就瞬間被點燃。他冷冰冰地說道:“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呃……那個……”梁曉烈直起身子,卻不敢與蘇弘的雙眼對視,“那個,那次的測試題不是很難么?你……你……不是也沒搞懂么?今日陸老師又恰好經過……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的絕賽丟一邊!”
      “……對不起……不過你們不是奪冠了么?……而且,不是已經有很多人……過來了么?”梁曉烈掂掂腳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拼命地找借口。
      蘇弘咬牙切齒:“你令我太失望了!比缓髲街弊哌^梁曉烈,不曾回頭。
      “哎,還有筆記!绷簳粤覔P了揚手上的筆記。
      “讓他媽的筆記去滾!”
      梁曉烈當時無法理解不過一個籃球決賽為什么就能令蘇弘如此地炸毛,還要罵出平時不說的粗話來?墒墙酉聛硎S鄮滋斓氖罴,蘇弘再也沒有主動出現(xiàn)在梁曉烈面前,甚至競賽班培訓見面了也不多說一句。這種情況一直延續(xù)到了開學后的一個月,就連一向不八卦好友戀情的王靜也察覺到不對頭,拉著呆呆的好友問道:“你和蘇弘到底怎么回事?冷戰(zhàn)么?”
      “什么冷戰(zhàn)?”梁曉烈一向很忌諱在學校談及自己戀情,本來膽子不小的她卻總害怕被老師請去做親切的談話。
      “別跟我裝傻,你們那點心思有眼睛的人全都看得見。”王靜一臉嗤鼻與不屑。
      “……就……就是大家最近都有點忙,沒顧上說話而已!绷簳粤业土说皖^,“你……知道的,我們都各自入選了省里的競賽,都得準備。”
      王靜緊緊地盯著好友,直到她忍受不住把視線別開,然后嘆了口氣:“我不說你了,不過你自己得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彼私馑@個蜜閨是多么重視省里的競賽,也不忍再責備她!爸皇悄阋⒁恻c,最近蘇弘跟那個潘瑩走得很近乎,經常在一起!
      對于好友的提醒梁曉烈心不在焉的答應過去。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好幾次蘇弘跟潘瑩還在她面前打鬧呢,可這又能怎么樣?心里預感著似乎有些什么東西正在慢慢流走,而自己卻無從把握。
      然后某一天傍晚梁曉烈在通往校門的綠道上碰到了許久不見的蘇弘。他靠著某一棵樹的樹干,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初秋的強風吹得剛黃的樹葉颯颯作響,身邊還有不少同學經過。梁曉烈不由得停了停步,看到蘇弘的視線也在看自己后,終于鼓起勇氣走到他的跟前,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蘇弘搶先。
      “我們談談吧。”蘇弘的背離開了樹干,但仍舊那樣慵懶地站著。
      “……嗯。”
      “……我們……分手吧……”一字一字彷如冰水一樣一滴一滴地墜入曉烈的心間,冰冷迅速蔓延開來。
      曉烈看著蘇弘那漠然的表情,嘴角弧度不自覺地拉了上去:“……好吧……那再見……”然后一直保持著這個不明意味的笑容目送了蘇弘離去的背影。
      也許秋天真的是離別的季節(jié)。

      梁曉烈的眼眶濕潤了,淚卻一如她的固執(zhí)不忍掉出。她微微哽咽,“當初,我……我以為我盡了全力也留不住的……便不會再留得住……”她別過臉,仰著頭。片刻之后,再度回過頭來,拉起習慣的笑容,說道,“而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是的,如今說這些有何意義?什么前男女友互相指責是因為曾經投入過的,其實都是空話。當初分離不過是兩只驕傲的小孔雀都不忍低下自己的頭顱,如今成長起來的人也要一如當初么?蘇弘念及此處,不由得也苦笑一聲,“我還是太幼稚了!
      梁曉烈笑得更是燦爛,“不,我也是。”停頓了許久,終是低聲道,“好好待她吧!
      前方的崔健開始催促起來,蘇弘應了聲便跟過去,留了一句“我知道了!
      終究是錯身而過,梁曉烈抬起頭看著這五光十色的霓虹彩燈交織的各種圖案。原來多年來的疑惑全因一個如此可笑的誤會,抑或是一個如此用心的人。
      好友王靜從商場大門出來,一把摟住曉烈,推著她邊走邊說,“走吧,姐姐我請你喝酒去!
      “嗯!绷簳粤尹c了點頭,眼睛卻一直盯著前面大隊伍中一個曼妙的身影。那刻邪惡突然充滿了整個大腦,如果沒有她,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樣呢?如果沒有她也許就更好了。如果沒有她,一切就不會如此了。沒有了她。
      如此出神的時候,曉烈眼角掃過一個急速的龐大的黑影駛向那個她憎恨的她……
      然后如同電影一般的畫面:閃著紅燈的斑馬過道,急剎車刺耳的巨響,人們高分貝的尖叫以及鮮艷的血紅液體……
      梁曉烈被王靜一把抱住,漸漸聽不見大家的聲音,只看見王靜驚恐的神情以及一張一合的嘴巴。她微微笑道,“我還是當不了惡毒婦人。”
      眼前一切逐漸模糊,繼而陷入一片無盡的黑暗。一把悠揚的女聲從四周飄搖而來:“游戲結束,請玩家退出游戲,歡迎下次體驗。”

      【春】
      密閉的自動門瞬間減壓,而后打開,身穿白大褂的梁曉烈從里間走出,身邊的檢測員小陳立刻遞上文件夾讓梁曉烈檢驗數據,“梁主任,你看這次最終試驗的數據!
      梁曉烈抬了抬眼鏡,低頭看了看數據文件,便拿筆在測試書上簽上名字,轉手把文件遞回給小陳,笑道,“這下你們可以休息一下了!
      嘩啦一陣呼氣的聲音在研究所里同時呼出,大家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只因這個項目長得驚人的耗時與要求極高的精度讓每個組員的神經分時每刻都處在繃緊的狀態(tài),以應付不時突發(fā)的狀況。而就在方才,這位嚴厲的項目組長梁主任簽下大名那刻,他們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同時也難掩飾興奮的神色。因為新一代親身體驗型游戲《戲•人生》的開發(fā)終于完結了。三年刻苦的努力,完全自主的研發(fā),以及各種獨到創(chuàng)意的碰撞讓整個開發(fā)的過程充滿挑戰(zhàn),也充滿了趣味。有別于以前傳統(tǒng)的角色扮演游戲,《戲•人生》除了擁有玩家身臨其境的五感親身體驗外,還可以讓玩家逃離一般角色扮演游戲既定的故事背景,以自己的經歷來自己構筑屬于背景,再由計算機根據玩家在游戲中的表現(xiàn)運算出故事的結局。著實可以說是第二次體驗自己的人生。
      梁曉烈看著這些年輕的研究員的神情,不禁也微微動容了,她當然清楚整個項目下來他們的付出有多少。于是她拍了拍掌引起大家注意,“趕快收拾收拾,我請大家去搓一頓!倍蟊銊由碜叱鲈囼炇遥砗罅⒖瘫鰵g呼聲。曉烈微笑著搖了搖頭,年輕真好。
      再次走出研究所,曉烈已脫下實驗室用的白大褂,整潔的休閑上衣搭牛仔褲配上個小小挎包,看著前面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嬉笑怒罵,不由得感覺即便是所剩無幾的夕陽也充滿著無盡的活力。似乎正因為年輕才有不知哪來的沖勁去干一切不可理喻的事,諸如開發(fā)這個游戲,諸如去幼稚地愛……
      此時,《戲·人生》的宣傳已經展開,公車站的背景板上一張龐大的海報上印刷著一個朦朧的古戲臺,旁邊是以毛筆書寫的“戲·人生”,往下的楷體小字寫著: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給你第二次體驗的人生,結局又將如何?

      完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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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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