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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I。
可能的話想要得到回答。
少年坐在房脊上,看著那似乎只有咫尺之遙的伊吹山,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不知不覺頭頂和肩頭同灰色的瓦檐一樣積起了雪。
這是第一次來到伊吹山下,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片的雪蔓延開去,占據(jù)了整個自己可感知到的世界。
“首領(lǐng)坐在這里不覺得冷嗎?”
眼前從檐下探出頭來的黑發(fā)男人,毋庸置疑還是那個少年認識的折原臨也,正趴在竹梯上笑著開口。男人英俊的臉和他仍有稚氣的臉一樣,與過去差別不大,白皙的皮膚在深藍色和服的襯托下幾乎與雪同色。他環(huán)著梯子的手臂露出一部分,隱約現(xiàn)出青紫的脈絡(luò);頭上也積了少量的雪,暴露了他已在此處多時的事實。
這還是到這個院子里來第一次見到他穿和服。少年這樣想著,看著臨也已經(jīng)微微凍得泛紫的嘴唇開口:“您才是,不冷嗎。”
“至少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臨也歪了歪頭,笑著看他。
少年看著男人的笑顏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將頭抬起,看向伊吹山的方向。
伊吹山自1927年以來,今年又一次積雪厚度破吉尼斯世界紀錄,達到了1230cm深(*偽造數(shù)據(jù)。伊吹山1927年2月14日的積雪厚度1182cm記錄至今未破)。寒潮自隔海相望的西伯利亞襲來,冷了大半個本州,一個月前的雪還不見化完的勢頭,竟在開春又下起雪來。
滿目的白使眼睛有些疲累,他眨了眨眼。
“……不覺得!彼K是這么答道。
“那么我也不覺得哦。”形成鮮明對比,臨也快速而歡快地接下話來。
然而少年也沒有再回過頭來看他,仍只望著雪山,仿佛里面會走出來什么、或是出現(xiàn)極光之類的奇景之類似的;但,那里的確什么都沒有,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的趨勢。臨也看著那雙不再注視著自己的眼睛,神色略沉。
分明是受邀而來,帝人此次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做客人的樣子,只自顧自旅居一隅,終日喝茶、看雪,或是隨著主人的指引在小鎮(zhèn)傍晚的華燈初上的街市里吃信樂燒,對于男人一直稱自己為“首領(lǐng)”也持一種放任的態(tài)度,存在感低下到近乎透明。
但即便是這樣,折原臨也依舊注視著他——就如同一年前帝人利用DOLLARS的勢力將他驅(qū)逐出東京后,在近畿地區(qū)(*指京都附近、包括京都在內(nèi)的都縣)做著舊職的臨也仍然會收集有關(guān)帝人的信息一樣。帝人深切地明白著這一點。
但是,為什么呢。
折原臨也對于他,他對于折原臨也,究竟還有什么意義還可以給這個情報販子足夠的理由去頂著東京最大的獨色幫的施壓,收集這種拒不外傳的情報。
有【自己】的DOLLARS時,他還能將對方定義為己方或是敵方。
有來良大學(xué)的學(xué)生證時,他也姑且可以認為對方只是個多管閑事的學(xué)長。
甚至,哪怕有過去的那個池袋可以讓他們共存在其中,他都可以把對方當(dāng)做“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上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但這些都不再存在,非日常與日常都被過去一詞搶掠一空。
那么,現(xiàn)在的折原臨也對于現(xiàn)在的龍之峰帝人,究竟應(yīng)該是怎樣的意義。
“近畿這邊沒有DOLLARS真是太好了,”男人登上房頂?shù)膭幼髯屗剡^神來,“帝人君不覺得嗎?”
“……您的笑容過多少年都那么欠揍呢!彼粗R也坐到自己身邊,微向右移讓出一些地方來,“臉都凍得發(fā)紅嘴卻還沒爛,完全沒有得到教訓(xùn)啊!
“可帝人君分明就是那么覺得的吧?”臨也只是笑,“‘到這里簡直是到了世外桃源’這樣的想法。”
“……”
帝人把落在臨也臉上的目光再度收了回來。他知道這個人接下來想要說什么,連語調(diào)都能完美地模仿出來。這個時候作答什么都與不作答沒有任何區(qū)別,折原臨也的歪理在某些場合就像糟糕的502膠一樣萬用,所以他選擇了不予理會。
“……我改變主意了不說了~”如同小孩子發(fā)脾氣那般,臨也盯著帝人的臉不到兩秒就放棄了他偉大的演講,嘴角尷尬地彎起一個勉強的弧度,“帝人君的表情還是那么傷人心啊這可不行!
他站起,扶著房檐輕盈地跳下去,木屐落在雪地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看夠了就下來吃點茶點哦……啊,對了這樣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說了什么呢!
一陣腳步響動,男人自言自語著回了廳堂,房上的人也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yīng)。
可能的話想要得到回答。
少年看著那黑發(fā)的人消失在檐下、又跑出來攀上房檐,仍然這么想著,接過了男人遞來的一杯溫茶和一塊蛋糕。
“Happy Brithday”不大的奶油蛋糕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像是手工加上的字母。
又眨了眨眼,少年確認這幾個字母的含義后,咬下一口甜得發(fā)膩的雪色奶油,舔了舔嘴角。
他想,面前的這個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可能正在對自己用像這草莓果醬寫出的字一樣酸甜口感的語音、甘樂式歡愉地講著這句“生日快樂”吧。
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也無所謂哦。他抬眼看到男人微微凍紫的唇翕合著做出這樣的口型。
——這樣的答案,算是勉強合格了,臨也先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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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在此萬分感謝借我小本敲字的水果叔叔!(喂(同學(xué)而已。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人殘疾PLAY百玩不厭(霧
你們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帝人聽覺失靈……?沒有看出來并想搞清楚怎么回事的筒子請注目帝人回答問題和不答問題時目光都在哪里0.0(提示:帝人學(xué)了唇語哦。
>實際這篇文的命題就是“如果帝人失去一切的話臨也和帝人之間還有怎樣的意義”。
總之,帝人是一種身心都受挫到無所適從的狀態(tài),臨也邀請他到近畿也是出于一種微妙的特別照顧……我是這樣的設(shè)想。
至于想要得到的答案……嗯算是一語雙關(guān)吧。不過【聽到回答】這個愿望應(yīng)該實現(xiàn)不能……所以我只敢說它是淡淡的甘甜向(捂臉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