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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華嵐高中的旁邊就是一所在謹(jǐn)城還算牛氣的大學(xué)。
高二、十七歲。逃課玩游戲,老師屢教不改的事情。
捏著自己簽字的請假條,本來模仿得還是有那么大差距的,不過保衛(wèi)科的先生似乎也沒機(jī)會見過班主任的墨寶,所以,吃撐了才跟學(xué)校說明這幾張假條是偽造的,那么怕被扣獎金的班主任。
她也不是說有游戲中毒,本質(zhì)的原因是不想上課,理由很簡單。所以游戲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基本上十幾二十幾級的時候就廢了。
后來十年二十年,她終于學(xué)會了只玩一款游戲,即使已經(jīng)過時很多年,即使自己在游戲里已經(jīng)完全成了高不可攀的人物,她仍然樂此不彼的玩著那款游戲。
開機(jī)換屏保,掛Q隱身,游戲上線。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只有她和看著《多啦A夢》的好友。
游戲的名字叫《無極》也不是那部非常有名的電影改編,只是同名罷了,她也只是沖著電影而去的,畫面質(zhì)感還行,人物造型也算美觀,裝備很漂亮,這是她最喜歡的,情節(jié)還是那樣,網(wǎng)游修仙練級。純粹是為了好看的裝備而繼續(xù)著。
“我說不就是斷了會電么?至于么?”
“去去去,你少得意馬上就超過你了!
“那行,您慢慢升級,小的不打擾了,把鑰匙給我,夏雪要去玩!
“你又忘帶了?我說你怎么拋下你家美人來看哥哥我了!
零零散散能聽見一些鄰桌男生和同伴的談話,把耳機(jī)的聲音開到最大,嘖嘖,大學(xué)生還真是瘋狂。
砍怪砍到眼紅,身后便有人點了點自己的肩膀,正生死存亡關(guān)頭,就是教導(dǎo)主任來了也殺無赦!于是那個人忍無可忍的摘了頭上的耳麥,“你那么砍早晚得死掉的。”
于是,名為‘星辰微光’的23級小法師光榮的掛掉了。于是,名為葉曉晨的游戲狂眼紅了;仡^瞪眼,一氣呵成,結(jié)果被肇事者完全無視掉了。
“你起來,我教你怎么過!
一聽說能幫忙做任務(wù)某人就立馬倒戈了,只有旁邊看著《多啦A夢》的顧菲傻眼了。
她花了十幾分鐘還掛掉的被砍大BOSS被人家兩分鐘搞定了,葉曉晨也傻眼了,原來這就是所謂高手啊~~~~
男生開了第二個窗口,似乎是掛上了自己的號,帶著‘星辰微光’一起斬妖除魔而去。203級,203級,203、203……她滿腦子都是這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據(jù)說180的賬號已經(jīng)是熊貓了,于是人家203……是滅絕的的恐龍了……
“我C,林宇恒你丫又上線了!”她斜眼看了看鄰桌的屏幕,是熊貓來著,好、好厲害!
“你能掛我就不能掛。俊
“你家夏雪不管了?”
“……”恐龍先生悲傷的推開了椅子站起身,無比沉重的按著她的肩,“小妹妹,告訴哥哥叫什么名字?”地地道道的流氓語氣,她居然就紅了臉。還沒來得及回答鄰桌的熊貓繼續(xù)發(fā)飆了,“林宇恒,你小心夏雪給你下瀉藥!”
“滾。你丫的就知道潑冷水,那個啥,小妹妹,給哥哥我掛兩小時,回去收你做徒弟啊~”恐龍先生動動手腳加為好友,然后……鎖定了財寶箱……她剛才還暗爽可以偷點金元寶來的,淚。
原本是打算下線了,卻為了他的那句兩小時而花光了晚飯錢,顧菲坐在旁邊賽給她幾個小蛋糕,“你丫還真給掛兩小時。可挡簧蛋∧!
沒錯她是很傻,傻到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幫他掛那兩小時,而那個人也許正和女朋友開心的吃著晚餐。
他叫林宇恒,是她的第一個師父,也是唯一一個,從來沒想過拜師的問題,只是玩玩的,什么時候自己放棄了,出不了師反倒拖累了別人。然后她決定要做一個號徒弟。
她還是逃課打游戲,只是說好要收她為徒的恐龍先生始終沒有上線,隱身還是很忙?會叫一個陌生人幫忙掛號的人,怎么可能因為忙就真的不去玩了?
大師嘛,所以不想被人打擾隱身也很正常嘛,但如果自己莫名的發(fā)個消息去,會很搞笑吧,那個人的資料看了無數(shù)次,卻始終還是沒有發(fā)出那條消息,在?一個字一個問號,這樣簡單的構(gòu)成,都沒勇氣發(fā)出去。
‘星辰微光’已經(jīng)快三十級,這幾天她玩得無比認(rèn)真而狂熱,甚至于忘了換屏保,顧菲說她完全中毒了,事實上她自己很清楚,那個毒不是叫做《無極》是一個高而瘦長了一雙好看眼睛的男子。他叫林宇恒。他說他要收她為徒。
她偶爾也會張望那所金碧輝煌的大學(xué),來來往往那么多的人也許某一天就會看見那個人笑著一雙彎月眼緩慢路過,也許不記得她,自己想看看也好了。
剛剛一周,七天,恐龍先生的名字終于亮起來了,卻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么了。在?廢話,當(dāng)然在,怎么這么久沒上線?人家上不上線關(guān)你什么事?
自己一個人的糾結(jié),卻突然的接收到了一條私聊信息。
來自‘清江引’,小妹妹還逃課呀?還帶著一個傻不拉嘰的憨笑表情。
還逃課?您這小妹妹叫得跟個流氓似的。
嘿嘿,那叫小徒弟,走吧,師傅帶你去登記領(lǐng)師徒證去。
她對著電腦汗顏了,那叫師徒玉符好不好?師徒證?你當(dāng)結(jié)婚呢?
騎上了他剽悍的火鳳凰坐騎去師徒接引人那里登記,等著系統(tǒng)審核的過程中又順便殺了點怪長經(jīng)驗,她把面包(侍寵狗)和餅干(坐騎驢)叫出來之后某人在世界頻道上大了以大串猖狂的笑臉。
最后撿了不少師傅打下的銀子還順道要師傅送了一只大甲蟲作為坐騎,取名為蛋糕,于是被罵豬了,臨近下線的時候恐龍先生發(fā)來一串5位號的數(shù)字,自己的似乎是9位,算了,不和大師一般見識!
回家之后不能玩游戲,勉強(qiáng)搶贏老爸掛個Q什么的已經(jīng)是件比登天還困難的事情,不意外的還在線,介人,似乎是沒有隱身的習(xí)慣,那上禮拜到底干什么去了?
‘師傅~活著否?’了解這人完全不似表面一樣斯文之后也沒必要裝淑女了。
‘不孝子,詛咒師傅死啊你?’
所以看吧,其實也真是半斤八兩的!畮煾的氵@幾天干什么去了?’
‘師傅干什么也要管啊你?’
‘關(guān)心師傅你啊。我比呂洞賓還冤!
‘那是說師傅我是那啥了是不?’
‘我什么都沒說……’
‘你介丫頭,下次看見你非得收拾你一頓!槺惆l(fā)了個暴力的拳頭表情。
下次看見?還能看見?‘我爹回來了,我下了,師傅您有空幫我練練號啊!
想得到美麗,但是一個星期之后,星辰微光驕傲的榮升到了45級,放她自己,半個月也練不出來。
‘別逃課了,游戲師父給你帶上,好好念書吧,你都快高三了!
‘不喜歡上課!不喜歡!’
‘那你準(zhǔn)備就這樣耗到高中畢業(yè)?以后做什么’
‘打游戲,做職業(yè)玩家算了,我玩的游戲也不少’
‘就你?找個地圖都跟要你命似地,你還做職業(yè)玩家?’
‘那我就結(jié)婚生孩子去算了!’也是被打擊得有點煩了,學(xué)校里,老師同學(xué),家里,老爸老媽,三姑六婆,已經(jīng)受夠了。
‘丫頭,我明天沒課,來看看你吧,咱們得好好談?wù)劇!?br>
所言至此,她的火氣也就煙消云散了,師傅說要來看她,哦也,要看她!拉著旁邊的顧菲很是興奮的哇哇大叫,引來旁人無數(shù)的側(cè)目,她捂著嘴,在鍵盤上敲了了個好字,留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難得乖乖的上了半天的課,還和特意把頭發(fā)拉直了放下來。
林宇恒的短信發(f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他說他在學(xué)校里了,放學(xué)鈴一響她就拉著顧菲沖到了高一某處的辦公室,遠(yuǎn)遠(yuǎn)的朝門里張望,紅色T恤的男子還有那個被稱為最漂亮實習(xí)老師的美人。她有些猶豫,美人似乎看見了她,伸手拍了拍他,然后那個有著一雙彎月眼的男子扭過頭來,沖著她傾國傾城的笑,“嗨,小徒弟進(jìn)來吧。”一開口就又變身成了流氓。
她別別扭扭的走了進(jìn)去,拉著顧菲不說話,“怎么了,平日里挺挺伶牙俐齒突然轉(zhuǎn)型做淑女了?”您這完全就是調(diào)戲。!
“師傅……”她只能無力的喊了一句。
“恩,乖,還是聽著聲音比較舒服,來這是你師娘!蓖浦廊苏驹诹怂媲。
“什么師傅師娘的,你別教壞小孩子!
“她還小孩子?喂,叫聲師娘來聽吧!
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美人良久,最終還是苦澀的叫了一句師娘,林宇恒摸著她的頭很是受用的模樣,原來是要夏雪幫忙看著她并且補習(xí)的,呵呵,也沒什么不好,他還是想著她的,想要她好,這點小恩小惠足以感動她了,只是這師娘啊,和師傅站在一起還真是天真地設(shè)的一對。
她開始補課,上課,游戲很沒再怎么玩,即使是周末,林宇恒也在旁邊像個監(jiān)工一樣盯著她要她接受師娘的補習(xí),她不就小小的春心動蕩了一下么,至于受這么大的罪么?有淚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某人。
暑假的時候師傅和師娘跑去云南度蜜月去了,額,這個蜜月也太早了點,總之他倆是扔下她逍遙快活去了,她按著胸口,做了一套又一套的模擬試卷。說什么金童玉女吶,叫什么師傅師娘吶,卻不過還是這樣,會哭會心疼會不甘心。她卻什么也不能,就連告白的機(jī)會也沒有,一旦說出口,即使偶爾乖或者丫頭或者小徒兒這樣的稱呼也得不到了吧。
他和她相愛了四年,高三轉(zhuǎn)學(xué)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大三,同城不同院,卻仍舊好到令旁人羨艷嫉妒。她和他愛的那么美好,美好得讓她想哭,她連說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輸了。有一段時間的網(wǎng)名叫不甘心,還被他好一頓取笑說好好念書不就好了,你可知我不甘心不是不被人重視,我不甘心的是對你沒有了一點機(jī)會。
那兩個月偶爾還會打來電話,或者發(fā)彩信給她拍的是一些風(fēng)景和兩人甜蜜的相擁,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即使那兩個月,移動公司送的三百條短信剩余187,她始終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宇恒和夏雪回來的那天,仍然是持續(xù)中的高溫,發(fā)短信叫她去接,又不是小孩子,誰愛接接去,我才不想頂著打太陽做傻瓜。
那天晚上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索性扒了電池,卻做不進(jìn)一個題,將爛筆頭一甩,大小姐直接躺床上睡去了。直到第二天開機(jī),才看見他發(fā)的十多條短信。
徒弟,我不知道這兩個月你怎么了,我們已經(jīng)和北京的一家公司簽約明天就走,你能不能出來讓師傅看看你?
哦,我說的我們是我們宿舍里的幾個‘高材生’。夏雪會繼續(xù)留著這里,你有問題不懂的話就去問問她吧。
說真的……還挺想你的,你介個沒良心的家伙,打了那么多同電話也不接,發(fā)了短信也不回。
現(xiàn)在都十二點了,應(yīng)該睡了吧,你說你有關(guān)機(jī)睡覺的習(xí)慣,我喝得有點多,夏雪已經(jīng)醉暈了,我一去就一年呢,一年后回來接夏雪去北京到時候考北京的大學(xué)吧,師傅繼續(xù)帶你練級?
我明天十一點的車,你要不明早來車站送送我?
她看了看時鐘才九點,出門去打車十多分鐘到車站,坐公交車也就半個多小時。她翻出試卷,不要整得跟偶像劇似地,你是去北京給你家夏雪建一個溫暖的巢穴和我什么關(guān)系,我去送不送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終究還是沒去,后來也沒了短信,偶爾會碰見夏雪,客套的打招呼,聽她說過他的一點情況,一起在做一款游戲,繪聲繪色的講過怎樣豪華的陣容,所以《無極》他就再也沒上過線,她極少去逃課,不過也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習(xí)慣,沒有以前的糟糕了,成績也好了許多,她還去看了看北京的院校介紹,距離甚遠(yuǎn),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師傅,祝您和師娘白頭偕老的幸福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以后我會到一個新的環(huán)境認(rèn)識新的人,我還年輕不是只能愛一個人,就像你和夏雪一樣,我也能找到一個肯陪我打《無極》的男生,他可以一點也沒你厲害,只要他足夠愛我。
高三終于圓寂,解氣一般扔下了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放地上使勁踩了幾腳,三年的書,幾大紙箱,才賣了68塊。那天的天氣仍然很炎熱,爸爸說考的怎樣,她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就那樣,于是手里被賽了兩百塊錢,去玩吧,你自由了。
好開明的老爹,她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發(fā)現(xiàn)。
散伙飯是早就訂好的,彼此灌酒,她縮在小角落,最后不知什么時候溜走了,連顧菲也沒有覺察到。十點鐘的夜晚,確實涼颼颼的,她抱著雙臂在街上晃蕩,豪壯的成群結(jié)隊的人。她縮進(jìn)了網(wǎng)吧。
掛Q隱身,游戲上線。
于是世界頻道之中飄出了一個消息,清江引和夏天飄雪解除夫妻關(guān)系。剛剛看見,小窗口上的消息閃得極快,她拖動鼠標(biāo)往上拉,也許是認(rèn)識林宇恒的人,對于林宇恒和夏雪突然離婚的消息猜測萬千。她點擊□□那個人果然還在線。
‘師傅,我看見游戲里的消息了!
‘啊,你怎么也突然在線了?’完全沒了以往囂張跋扈的氣焰。
‘你和師娘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散了唄,五年了她也覺得倦了吧,玩游戲也只是為了陪我,說我比起她來更愛游戲,呵呵,是這樣吧!
‘你們不是很好么?’
‘你個小孩子,你以為你看見的就真的很好了?不要看太多童話了,結(jié)局都說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了,他們怎么不敢寫王子和公主結(jié)婚之后呢!
‘你不是說要回來接師娘的么?就是吵架了是么?師娘脾氣那么好的,你哄哄就好了!
‘葉曉晨,你希望我和夏雪和好么?’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葉曉晨,她的名字叫做葉曉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百感交集。手指卻淡定的按下課一個恩字。眼睛卻還是哭了。
她選擇了本市的一所三流大學(xué),他念過的學(xué)校和他的人一樣遙不可及,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仍舊一個人打了三年的《無極》不是沒遇見過,可卻都是希望她能改變,始終沒有找到那個足夠疼愛自己的男子,她漸漸的極少去想當(dāng)年的師傅,早就已經(jīng)到了出師的時候,而且那個人的號再也沒有亮過,最初的那個□□也終于被盜了去。索性有了借口不再和他聯(lián)系。
第三年的夏天,她靠在公車的玻璃上從城西繞向城東去實習(xí)。
還不錯的公司,聽說老板很年輕,是幾個大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的,所以管理也很寬松,她在附近找了間房子,這兩年比高中的時候老實了許多。
國慶之后聽說其中一個了不得的老板從美國回來了。她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是什么大人物。那個人一出現(xiàn)在她視線之后她就轉(zhuǎn)不開眼了,師傅~要不要想古裝劇一樣撲過去來個生死相逢?算了吧,多惡心。
他停在了她面前,彎月眼打量著她,“小徒兒?”
她突然就哭了,剛剛還說惡心,卻真的被自己惡心到了,“師傅?你怎么會去美國?”
夏雪說分手也只是為了能讓他安心去美國,他帶著葉曉晨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女子,懷里抱著一個孩子,臉上的笑容仍舊明亮溫暖,她從來沒妒忌過這個女子,她一直以為最配她的就是自己的師傅,卻原來世界上還有那樣一個男子比身邊的人更適合她,至少,笑容里沒有再那樣落寞的神色。
“你知道嗎?其實羨慕的,是我,我上高中那時候,比你還墮落,他轉(zhuǎn)校來的時候,為了跟上他我才決定努力的,卻不是你這樣他肯出手出來拯救,去云南玩也是我提議的,他從來都說好,看著好像很寵我,卻從來沒用心過,我卻寧愿他像對你一樣打擊我,罵我,說我這樣那樣的不是,他只是覺得愛我,并不是真的愛我,你知道么?”
她無言以對。
回去的時候,林宇恒一直打聽著夏雪對她單獨說了些什么。她靠在車窗上不說話。許久之后,“師傅……”她轉(zhuǎn)頭看他。林宇恒的奇怪的等著她下文!拔颐髂23歲了,想找個人結(jié)婚了!
他突然一個急剎車,“你說什么?!結(jié)婚?你介個小孩!”
“……我是說游戲……師傅,現(xiàn)在,要和我一起升級么?”偶爾,我也該流氓一兩次,哈哈。
彎月眼瞪著圓圓的,“我們新開的游戲是可以生娃娃的喲~”
“……你什么意思……”她表示很無語。
“咱們從新玩吧,《無極》里誰都知道你是我徒弟!
“…………對不起,是不是應(yīng)該設(shè)置一下智商一位數(shù)的不能玩呢?你介個笨蛋!笨蛋師傅!笨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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