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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后之死
主要人物
皇后——上官卿幽
女醫(yī)官——莫紫凝
皇 太 后
皇太子——趙佶
左臣相——游問祥
太子伴讀——邵晟欽
序幕
。恍炱穑
一座昏暗的寢宮。舞臺深處的龍床在搖曳的燭光中,似乎晃動不安。后臺響起一陣又一陣冬日寒風(fēng)的呼嘯聲,使宮中顯得如此寂靜沉悶。
不時,眾臣的呼喊從后臺傳來。其中,左右宰相的聲音最響。
左宰相皇上!龍體萬萬不可剖腹手術(shù)!
右宰相皇上!龍體乃天下百姓之精氣神所在啊!
人聲,混雜著風(fēng)聲在空中晃動,漸漸遠去。
王后的身影生硬地站立起來,從龍床向前走來。突然,她寧立臺前,厲聲喝道。
皇后(上官卿幽)不要再提剖腹手術(shù)!難道你要把朝廷鬧個底朝天嗎?
女醫(yī)官(莫紫凝)皇后。ㄅ_前一側(cè)背光處下跪的女醫(yī)官,伸長了脖子,仰著臉,堅定地懇求。)
皇后(上官卿幽)(隱忍痛苦地)你不能仗著皇上和我的寵愛如此對待龍體!難道你不知道這是 忤逆大罪嗎!
女醫(yī)官(莫紫凝)皇后!(伏地乞求,泣不成聲)
皇后怒不可偈,轉(zhuǎn)身將威嚴(yán)的目光投向龍床。這時傳來國王一聲嘶啞的微弱呼喚。
國王 紫凝。S即,失去了任何聲音)
女醫(yī)官(莫紫凝)……(似乎要張嘴回應(yīng),下跪的身影卻在瞬間凝結(jié)了一般)
皇后(上官卿幽)皇上。ɑ屎髶湎螨埓病K暮艚新曉诤笈_又一次響起,綿延不息。)
眾臣仆突然哭著喊著,連滾帶爬涌了進來。
。羧,黑幕)
在長久的靜穆中,追光燈打向王后,他掙扎著站立起來,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向前來。她仰望著樓作最后一排觀眾席。
這時,后臺又響起了她的喊叫聲,在空中晃動,漸漸隱退……
猛然間,國王呼喚女醫(yī)官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第一幕
。恍炱穑
在潮濕而又骯臟的地牢中,皇后站在鐵柵旁,侍衛(wèi)們站在她的身后,暗淡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隱隱照射出鐵柵中憔悴的女醫(yī)官。
皇后把門打開。
侍衛(wèi)是!
(畢恭畢敬地侍衛(wèi)打開了那道無形巨大的門,女醫(yī)官睜開迷蒙的眼睛,抬頭看著皇后)
皇后你們都出去吧,我和莫醫(yī)師有話要說。
侍衛(wèi)是!
(侍衛(wèi)們退場)
。ɑ屎笞呦蚺t(yī)官)
皇后紫凝,你……還好嗎?
女醫(yī)官。üЬ吹兀┩夏锬锏母。
皇后。ㄐ断禄屎蟮拿婢撸钌畹貒@了一口氣)為什么?(握住女醫(yī)官的手)你為什么要這么堅持?
女醫(yī)官。▏@氣)這并非我的堅持,即使只有一線生機,我都要救陛下。只是……沒有想到卻因為拖延了時間……我……
皇后陛下的病早就無望,你何苦堅持?
女醫(yī)官。@訝地抬頭)卿幽,你……(仿佛知道了什么,低頭,嘆氣)你變了,你難道忘記了師傅曾經(jīng)跟我們說過的話。
皇后。ㄍ纯嗟兀┪液螄L不希望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只是,這宮廷,這宮廷……能帶給我的只有心狠手辣和不擇手段。
女醫(yī)官一代君王,下場也不過如此。
皇后紫凝,你別這么說。這是陛下的宿命。(抬頭看女醫(yī)官)你相信宿命嗎?
女醫(yī)官信!為何不信?你以為我不知道,左臣相他打的什么主意?我早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代罪羔羊。
皇后 (堅定地)紫凝,我不會讓你死的。
女醫(yī)官。@訝)卿幽?
皇后。ㄌ颖芘t(yī)官的目光,背過臉看向地牢窗口外的灰色天空,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紫凝,你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女醫(yī)官記得。那年,我們倆都還只有7歲。
皇后是!7歲,7歲的事情怎么可能記得住?可是你我卻都記得很清楚不是嗎?我記得,我們在靈廟一起拜了師傅,一起學(xué)醫(yī)。童年的記憶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女醫(yī)官 …… ……
皇后。ㄍ纯嗟兀纺辏羁鞓返模纺甓际呛湍阋黄鸲冗^的,我不想毀掉這個記憶。
女醫(yī)官不,卿幽,我說了我只是代罪羔羊。這是我的宿命,你也說了每個人都是由自己的宿命的。也許……(沉默片刻)我也早就不想活了,陛下閉眼的剎那,我的心早就跟隨著離去了。
皇后 (凝望著女醫(yī)官,半晌說不出話來。悲涼的音樂響起來)你是真的愛上了陛下嗎?
女醫(yī)官。ㄝp笑)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愛上同一個男人。
皇后 (嘆息)我也沒有想到……(重新戴上皇后的面具)我還是會救你!至少為了這個宮廷,不能無辜亡死一名好醫(yī)師。僅僅是為了無法治愈陛下而定你的罪我不服。
(說完這些話,皇后厲聲叫來了內(nèi)侍)起駕,回宮。
太監(jiān)娘娘起駕。。。!
(皇后退場,女醫(yī)官的畫外音)
女醫(yī)官卿幽,我錯了,你沒有變,你還是那么的固執(zhí)。
幕徐徐拉起,在女醫(yī)官的畫外音回蕩在整個舞臺中,甚至整個演出場。
第二幕
。恍炱穑
皇后內(nèi)宮,皇后處理朝政處;屎笈c左臣相已經(jīng)維持了3個多時辰的辯論,皇后感到從未有過的乏力。
皇后 (皇后扶著頭,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左臣相,本宮累了,這事暫且壓回吧!
左臣相娘娘。◤埻,私下無人,他低聲地說)娘娘難道忘記了皇帝陛下真正的死因?
皇后你……你敢威脅我?
左臣相恕微臣直言,微臣知曉娘娘和莫醫(yī)師是童年好友,但是做大事者,則不屈小節(jié),如果娘娘不怕微臣將陛下的死因呈上太后處,娘娘大可不聽微臣勸告,但是……
皇后住口!游問祥,你太放肆了。
左臣相 (冷笑)那就請娘娘三思。
皇 后 (雙手稍許顫抖)你……游問詳!
左臣相娘娘,如果沒有微臣,恐怕您也爬不上“母儀天下”這個位子吧。娘娘貴人多忘事,臣一直都還記得,娘娘在還是貴人的時候,和李臣相府上的小官走的很近吧?
(皇后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
左臣相 。幚涞匦Γ┎恢捞笠锹犃诉@事會怎么想呢。哼哼,娘娘,您一定要慎重考慮啊,微臣告退了。
。ㄗ蟪枷嗤藞觥;屎蟀c軟在龍椅上,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油然升起。
就在她手足無措時,內(nèi)宮侍女急報)
宮女娘娘,不好了。娘娘!
皇后什么事情?慌慌張張地?
宮女。ㄟ叴呎f)娘娘,太子殿下他…………殿下他……
皇后。ㄐ念^一緊)他怎么了?你慢慢說……
宮女太子突染天花,太醫(yī)們都手足無措呢!
皇后什么????(驚嚇)快,快!!起駕,去太子寢宮?欤。!
。ɑ屎髮m女退場,太后太子上場)
太后。ㄍ䥽(yán)地)趕快想法子救太子,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馬太醫(yī)太后,微臣們已經(jīng)竭盡所能,這疾病多年難得遇見一回,實在無從下手啊。
太后難道宮里就沒有人能醫(yī)治了嗎?一群廢物,朝廷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的?
胡太醫(yī)太后,微臣知到有一人可以醫(yī)治太子。
太后還不快說?
胡太醫(yī)莫紫凝,莫醫(yī)師。
太后她???
胡太醫(yī)是的,聽說三年前京師的瘟疫就是他挽救了整個村子的人。
太后不行,皇帝的死他的責(zé)任最大,我不放心將太子交于她手。
胡太醫(yī)可是,太后殿下,太子的病不能拖,如果時間久了,毒及攻心,恐怕華佗再世也難治愈啊。
馬太醫(yī)是啊,太后,臣等實在無能為力,何不讓莫醫(yī)師試試?
。ê笈_傳來太監(jiān)內(nèi)侍的喊聲)
太監(jiān)皇后駕到!
。ɑ屎笊蠄觯
皇后。ǹ匆娞,下跪)參見太后。
太后。ㄊ婢徚嗣济┗屎笳埰!
皇后太后,讓莫醫(yī)師試試吧。
太后。@訝)為何連你也這么說???
皇后 (走到床邊,太子因為發(fā)熱的關(guān)系,正喃喃說著夢話。皇后淚眼婆娑)太后,就讓莫醫(yī)師試試吧,就算只有一線生機我也要去嘗試。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佶兒了。
太后。ㄉ钗豢跉猓┖冒,傳莫紫凝到太子殿來,為太子癥療。
侍衛(wèi)是!!
太后。▏@了一口氣)唉,婦人之心哪!
皇后。ū吹兀┨螅y道您不擔(dān)憂嗎?他也是您的孫兒。說不定,還是未來的君主。
太后皇后,請注意你的身份!(太后威嚴(yán)地在寢宮內(nèi)的高座上坐下)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你要明白,皇室的尊嚴(yán)是至高無上的。
皇后 (喃喃)皇室的尊嚴(yán)……皇室的尊嚴(yán)……(痛哭)皇室的尊嚴(yán)……皇室的尊嚴(yán)……
太后對了,我聽游左臣相說,你為了這個莫醫(yī)師似乎花了許多的精力?嗯?
皇后。ù篌@)太后……
太后皇后,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有些小事當(dāng)斷應(yīng)斷,看來,目前為止,你還沒有能力輔佐太子。
皇后。ūУ兀┨蟆
太后李右臣相已經(jīng)將皇帝的遺詔重新擬好,我想,我們需要選個吉日為佶兒立儲君。
皇后。ǔ槠┨,都這個時候,您還提立儲君的事,佶兒至今都生死未卜。
太后既然你們那么推崇那個莫醫(yī)師,她若治不好佶兒理應(yīng)處斬。
。ù藭r后臺又響起內(nèi)侍的喊聲)
太監(jiān)莫醫(yī)師帶到。
。ɑ屎蟛寥チ搜蹨I。從太子床邊顫顫巍巍地站起。她看著莫紫凝被帶進了寢宮。她心里很清楚,這一次的醫(yī)治如果失敗了,她將失去所有。)
(與此同時的大殿上,莫紫凝已經(jīng)跪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抬起頭。
(莫紫凝抬起頭,望著太后,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雖然在牢中呆了許久,臉色略顯蒼白,但是卻不減她的美貌容顏)
太后。由盍税櫭迹┖冒,既然太醫(yī)和皇后都想讓你試試,那么你就試試,但是倘若失敗了,下場還是一樣,立即處死。
莫紫凝 是,太后陛下。
。夏叩教哟策,為太子把脈探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已經(jīng)了如指掌。)
莫紫凝 太后,請允許微臣單獨治療太子。
太后為何?
莫紫凝 天花乃傳染性疾病,它的傳播速度太快太猛,如果太后和皇后不及時離開,恐怕很快會被傳染到。而且整個皇宮都必須進行消毒,以保證疾病不被蔓延開。
太后嗯……(太后思量了片刻)也罷,皇后,我們起駕回宮。
皇后太后,請允許臣妾留下照看太子。
太后。ㄌ罂粗屎笳\懇地眼神,轉(zhuǎn)頭問莫紫凝。語帶諷刺)莫醫(yī)師,您看這……
莫紫凝。ü硐蚧屎螅┗屎竽锬镎埢,恐怕傳染。
皇后紫……莫醫(yī)師……
莫紫凝 娘娘請回吧。(皇后被宮女和內(nèi)侍涌出了太子寢宮,此時,內(nèi)侍們又喊)
太監(jiān)太后起駕回宮!!
皇后起駕回宮!!
女醫(yī)官背向觀眾,幕徐徐拉起,結(jié)束在雄壯的音樂聲中。
第三幕
。恍炱穑
皇后的寢宮中,皇后虛弱地躺在床上,想著過去的事情,后臺傳來畫外音(以下都是用聲音體現(xiàn)場景)
(七歲)
小皇后你是誰?
小紫凝 我叫莫紫凝。
小皇后大膽,見到本郡主還不下跪?
小紫凝 你是郡主?
小皇后是啊。
小紫凝 哈哈哈,可是你看起來比我小。
小皇后放肆,你居然敢嘲笑本郡主。
小紫凝 哈哈哈哈
…… ……
小皇后紫凝,你住在哪里?
小紫凝 紫凝沒有家。
小皇后沒有家?那你的爹娘呢?
小紫凝 紫凝沒有爹娘。
小皇后難道你是孫猴子不成?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
小紫凝 那么你呢?
小皇后我的父親是鼎鼎有名的大將軍。
小紫凝 大將軍?那你父親為什么還把你送來靈廟?
小皇后我父親說我將會成為當(dāng)今皇上的妃子,在皇族,每一個滿了7歲的侯選妃都必須送到靈廟來修行。
小紫凝 是嗎?皇族是高高在上的嗎?
小皇后當(dāng)然。我將來一定會做皇后的。
小紫凝 那,卿幽如果做了皇后會忘記紫凝嗎?
小皇后不會的,卿幽和紫凝永遠是好朋友,如果我做了皇后,我一定會接紫凝進宮。
小紫凝 進宮做什么呢?
小皇后嗯…………做…………做太醫(yī)。
小紫凝 那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太醫(yī)。
小皇后那我也一定會做一個好皇后。
。14歲)
皇 后紫凝,我要走了。
莫紫凝 走?去哪?
皇 后皇宮。
莫紫凝 你……被選上了?
皇 后嗯。下個月完婚。(音效:擁抱的聲音)紫凝!
莫紫凝 卿幽,保重。e太難過了,你我早知有今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皇 后紫凝,我會來接你的。記得小時候的約定嗎?
莫紫凝 記得。
皇 后等我……
。ɑ氐浆F(xiàn)實)
皇后的畫外音如果沒有那樣的約定?我們是否終不會相見??也許我們命運的環(huán)是緊扣的,否則,為何在我失約的情況下,你依然進了宮?造物是否弄人?造物……是否弄人?
。ù藭r后臺傳來內(nèi)侍的喊聲)
太監(jiān)皇太子駕到。!
(太子上場)
太子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佶兒快起!(皇后看見自己的兒子,眼神回復(fù)了一絲希望)
太子母后今日感覺如何?
皇后母后不礙事,倒是你,大病初愈,為何不多休息?剛上完晨課?今天太傅講了什么?
太子母后,您就別操心了。兒臣一定會用功讀書的,現(xiàn)在還有太后奶奶和游臣相輔佐我,您大可放心。
皇后佶兒,母后失禮了,既然在你冊封儲君的時候暈倒。
太子。w貼地)母后,兒臣知曉您是為了莫醫(yī)師的事兒而煩心。兒臣已經(jīng)向太后奶奶提出請求,希望莫醫(yī)師來為您看病。她不會被立即處死了。
(話音落,一揮手,內(nèi)侍們從后臺帶出了莫紫凝)
太子 (擺出太子的威嚴(yán))莫醫(yī)師,母后的病相信你一定能治愈。我把母后交給你了。
莫紫凝 是,太子殿下。
。ㄌ油藞觯
女醫(yī)官走向皇后,在床邊坐下,皇后伸出手,她開始把脈。女醫(yī)官專注地把脈,皇后專注地看著他。
莫紫凝 娘娘,您疲勞過度,一定要好好休息,我讓太醫(yī)們給您開點藥,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康復(fù)。
皇后我沒事,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
莫紫凝 (苦笑)卿幽,你現(xiàn)在是病人。我是你的大夫。別逞強了。(起身)
皇后 (抓住他的手)你去哪里?
莫紫凝 給你開藥方去。
皇后這事兒不急,你先坐下來。
莫紫凝 卿幽,你的病不能拖。
皇后都跟你說了沒事!你讓冬兒去做也是一樣的。
莫紫凝 (嘆氣,坐下)好吧,我晚點去。
皇后。◤恼硐履贸鲆粋布偶)你看!
莫紫凝 這是……(驚訝)
皇后小時候你送給我的,你自己親手做的。
莫紫凝 你還留著?
皇后是啊,想來這么多年,我都沒有送過什么東西給你。
莫紫凝。ǹ嘈Γ┠阋呀(jīng)送了,只是沒有名正言順而已。
皇后如果當(dāng)初,早一點讓陛下冊封了你,也許你現(xiàn)在不會這樣。
莫紫凝 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樣我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
皇后等我病好了,我讓佶兒赦免你的罪,你離開皇宮吧,離得越遠越好。
莫紫凝 卿幽,你還是不明白嗎?一入深宮,就難以踏出去。
皇后紫凝,我是踏不出去了,我不想你也成為這個深宮的陪葬品。
莫紫凝 這都是我們的宿命。不是嗎?
皇后宿命?是啊……宿命……
女醫(yī)官和皇后深遠地看向觀眾,皇后的話一直回蕩在舞臺中,是啊……宿命……
幕徐徐拉起
第四幕
幕徐起
。ㄗ筘┫嗾吃诨屎蟮牟〈睬;屎筇稍诓〈采希康芍筘┫啵
皇 后 游問祥,你今日見本功就為了這事?
左丞相 (冷笑)娘娘,微臣給娘娘考慮此事的時日也不算少了。您也該給微臣一個交代了吧?
皇 后 本宮說了多回,此時不必再多詳談。
左丞相 那依娘娘的意思,莫醫(yī)師的事就這么算了?(假笑)那可不行,微臣在太后那兒沒法兒交待。
皇 后 太后那兒,本宮自有辦法,不勞您費心。
左丞相 哦?是么?那微臣也不必忌諱娘娘。明日自當(dāng)上奏了太后,先皇真正的死因。當(dāng)然,還有儲君殿下的身世。
皇 后 (驚恐,坐起,目光直視左丞相)游問祥,你……
左丞相 想必娘娘貴人多忘事。微臣只是稍加提醒一番。
皇 后 游問祥,你究竟為何非紫凝不可?她和你有何深仇大恨?
左丞相 娘娘,一個人,難免會犯錯誤。莫醫(yī)師為人率直,又剛正不阿。微臣只是不希望微臣的那些成年舊事落入他人之手,成為把柄。不過十滅人之口,娘娘在這深宮呆的日子也不短,應(yīng)該很是理解微臣吧?
皇 后 成年舊事?你……(上下打量左丞相)
左丞相 娘娘可別忘了,是火總是包不住;噬峡谥I刺死了李家小官,這事沒什么人知道,微臣替娘娘留了那小官一命,娘娘也自然清楚,不過,微臣順道也解決了李丞相的得意部下。
皇 后 這和紫凝有什么關(guān)系?
左丞相 娘娘忘了莫醫(yī)師是誰薦進宮的?這層關(guān)系脫不了。想必微臣的這事他也知道了,李小官最后死在皇上的箭下娘娘也親眼目睹了。呵呵,不過,好像她還不知道娘娘您的事,娘娘,不知您是否明白微臣所說的話。
。ɑ屎蟛辉僬f話,呆呆地坐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
左丞相 娘娘,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我在同一條船上,翻了,死得可是兩個人。
。ㄞD(zhuǎn)身,欲走,突然想起,回身)
明日早朝,微臣希望聽到娘娘給微臣的答復(fù)。微臣可不想把娘娘為了李家小官的死而加害于皇上的事上奏太后。
(左丞相下場,皇后坐在病床上半晌,突然)
皇 后 來人!
宮 女 是!
皇 后 起駕,去莫醫(yī)師的醫(yī)館。
宮 女 是。
。ɑ屎髮m女退場,太后,莫醫(yī)師上場。)
莫醫(yī)師的臥房內(nèi),方形的桌子上放著一瓶鶴頂紅。太后威嚴(yán)地站著,莫醫(yī)師跪在太后的面前。)
太 后 喝了吧,喝下以后,赦免你的罪。
莫紫凝 (抬頭看著威嚴(yán)的太后,表情悲傷卻壯烈)微臣遵命。
。t(yī)師沒有多言語,拿起鶴頂紅便準(zhǔn)備喝下。)
太 后 慢著。(太后沒有料到莫紫凝會如此爽快,她微愣了一下,喊住了她。)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莫紫凝 (苦笑)紫凝早已料到會有今日,能夠下赴黃泉與陛下相見實則榮幸,多謝太后的恩賜。紫凝心滿意足。只怕皇后娘娘知曉此事會為紫凝擔(dān)憂。紫凝沒有什么請求,只望太后向娘娘告知,紫凝是自殺而死便可。(說完,便喝下了鶴頂紅。)
。夏认满Q頂紅以后便昏厥過去,一會兒便斷了氣。正在這時)
內(nèi) 侍 皇后駕到!!
(皇后沖了進來,看到了紫凝。)
皇 后 (大叫)紫凝!。。!
。ɑ屎髸灹诉^去。)
幕徐徐拉起。
第五幕
幕徐起
悲傷的音樂起,皇后的葬禮剛結(jié)束,舉國同悲。太子趙佶和他的長期伴讀站在皇后的墓碑前。
太子母后,您安息吧。我一定會做一個好皇帝的。
邵晟欽 殿下,別太傷心了。
太子晟欽,你說母后是過勞而死的嗎?
邵晟欽 臣認為,皇后是傷心而死。
太子傷心而死。
邵晟欽 宮里一直有這么一個傳聞。說皇后娘娘是隨莫醫(yī)師和皇帝陛下而去的。
太子我知道,莫醫(yī)師的死對母后的打擊很大。
邵晟欽 太子知道莫醫(yī)師是怎么死的嗎?
太子你知道?
邵晟欽 嗯……當(dāng)今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并且無法追究責(zé)任。
太子 (恍然大悟,隨即嚴(yán)肅地)晟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地下有知的母親知曉就夠了。明白嗎?
邵晟欽 臣知道。
太子走吧,回去吧。
邵晟欽 好。
(太后和眾朝臣上場,太子換上了龍袍,邵晟欽站立在他的身后。)
雄壯的音樂響起,宮燈打到最明亮。場景轉(zhuǎn)換,換到朝廷上。
太后佶兒,今天是你登基的日子,你記住,當(dāng)你坐上這個龍椅的時候,你將是一位真正的皇帝,你知道真正的皇帝的意義嗎?
太子知道。太后奶奶,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皇帝。
太后先別說得太早了,你需要歷練的還有很多。但是,有這樣的決心是很重要的。
太子謹遵太后奶奶教誨。
事司禮冠念:奉天承運,宋徽宗皇帝臨宇朝訓(xùn),朕初臨大寶,諸事不著,還望諸卿興股肱之義,此先皇幸甚,社稷幸甚百姓黎民亦將幸也
音樂漸響,太子走到最高處,坐上龍椅。
幕徐拉起,音樂聲到最高點,結(jié)束。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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