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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恭喜你,哥!币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微笑道。
“瀟湘,媽不是叫你去休息了嗎?”秦榛皺了皺眉,“你的身子不要緊吧?”
“我沒事。恭喜你啊,哥。終于和素心姐姐訂婚了!鼻貫t湘悠然一笑。
秦榛看著氣色還不錯的妹妹,說道:“瀟湘,別怪哥哥啰嗦,雖然你現(xiàn)在還沒怎么樣,可你的病……”
“不就是心肌梗塞嘛!鼻貫t湘淡然,似乎這并不是什么大病。
“瀟湘……”
秦瀟湘突然燦爛一笑道:“哥!別那么掃興拉,未來大嫂在叫你!”
秦榛嘆了口氣,知道妹妹是不會再和他說什么的了,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這時,秦榛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某人”。恩!澳橙恕睉(yīng)該能說服瀟湘。
想著,便走上前去了。
看著兄長離去的背影,秦瀟湘松了口氣。
“唉…好怕哥會責(zé)怪我……”
其實這個擔(dān)心根本是多余的,從小到大身體都不好的秦瀟湘幾乎沒挨過罵,說到挨罵嘛……也就那一次。
走到陽臺,秦瀟湘的思緒飄到了十年前……
那一年,秦瀟湘只有七歲。
而在那個時候,秦氏集團已經(jīng)是星海里赫赫有名的大集團了。
破天荒第一次,秦榛帶著秦瀟湘外出。
那時,秦榛也沒多大,就十歲。
在路上,秦瀟湘有些嫌惡地看著路邊的乞丐,說道:“哥,好臟哦。”
這時,一個少年一邊分食物給乞丐一邊說:“真是一個單‘蠢’的大小姐!你以為每個人都想你這么好命嗎?”
秦榛不滿的看了少年一眼:連她都不曾罵過的寶貝妹妹竟然被這小子罵。烤退闼f的有道理,可還是……
“我知道這是乞丐,”秦瀟湘冷冷地說,“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有手有腳,卻要放下自己的尊嚴,來當一個乞丐!
少年派食物的手停了下來,愣了一愣。
而秦榛也被妹妹的“長篇大論”嚇了一跳。
秦瀟湘從小就不愛說話,就是常人說的“惜字如金”的那類人拉。每次說話超過十個字已經(jīng)是奇跡了。而這一次,數(shù)數(shù)看……多少個字。
秦榛不禁對這個能讓寶貝妹妹大開金口的少年起了濃厚的興趣:“你好,我叫秦榛,榛子的榛。交個朋友怎么樣?”
“好啊。我叫仇哲冰,仇是仇人的仇字,哲理的哲,冰川的冰!背鹫鼙恍。
這一笑,深刻在秦瀟湘的心里十年。
直到今天。
她還是喜歡他。
他還喜歡她嗎?還是說,他從未喜歡過她?
秦瀟湘一直在想,她的心是不是因為堆滿了對他的喜歡,才會得心肌梗塞這個病的呢?
如仇哲冰所說的,秦瀟湘確實單“蠢”。
“好久不見!币魂嚫挥写判缘哪新晜魅肓饲貫t湘耳中。
秦瀟湘一愣,緩緩轉(zhuǎn)過頭。
十年了,他成熟了好多。
“是啊。好久不見。仇大少爺!鼻貫t湘看著仇哲冰,不甚滿意。
“怎么?秦大小姐,這么多年不見,怎么一見面說話就帶刺?”
秦瀟湘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多年不見了?”
她還記得,小時候仇哲冰和哥哥總是很疼她,每次出去,都是他們讓著她。
她還記得,小時候仇哲冰那淡淡的笑容。
她還記得……記得仇哲冰的一切。
仇哲冰笑道:“瀟湘,我當然知道。要不是祖父堅持要送我去美國。我們也不會那么就沒見……”
秦瀟湘看著仇哲冰,輕吐出幾個字:“我喜歡你”
仇哲冰的笑容一僵,好一會兒才說:“我也喜歡你啊……我還很喜歡在街上流浪的阿貓阿狗什么的。”
秦瀟湘笑追著仇哲冰猛打。
然而,心中卻滿是苦澀。
十年的思戀終究是沒有結(jié)果。
傻瓜,是時候放手了。
“湘兒,你決定了?”秦榛有些疑惑,一直都不肯做手術(shù)的小妹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秦瀟湘苦澀一笑:這世上,也就哥哥和那個人會如此關(guān)心她了……父母?那兩個每日在商場上打滾的人有盡過做父母的責(zé)任嗎?
“哥,這是遲早的事啊,不是嗎?”秦瀟湘輕松地說。
“這倒也是。明天去檢查好不好?這幾天我和素心都比較空閑!
秦瀟湘點頭,釋然一笑。
三天后。醫(yī)院。
秦瀟湘躺在病床上,冷靜地等待著……
異常地冷靜。
冷素心站在一旁,本來已經(jīng)想好了一大堆安慰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
秦榛匆忙地走進。
“哥,這次的手術(shù),成功率有多大?”
秦榛搖頭:“我沒問。”也不敢問。
冷素心忍不住發(fā)話了:“你們那什么父母?就只懂得賺錢。比我那對父母還冷血!”
秦瀟湘一笑,沒說什么。
冷素心轉(zhuǎn)過頭,小聲地問:“榛,哲冰他到底會不會來哦?”
秦榛看了看秦瀟湘,淡淡地說:“不知道!
瀟湘的臉一下子變得灰白。
眼睛輕輕閉上。
眼淚重重落下。
手術(shù)中。
仇哲冰剛剛得知秦瀟湘要動手術(shù)的事便馬上趕來了。
“你……!仇哲冰!你到底當我妹是什么?”秦榛歇斯底里地大叫,“你真不知道我妹喜歡你?!”
冷素心連忙拉著秦榛不讓他發(fā)瘋。
仇哲冰一愣:“阿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瀟湘要動手術(shù)啊!”
原來,秦榛找人去通知仇哲冰,卻因為仇哲冰的會議,消息遲遲沒有到仇哲冰手上。
“瀟湘呢?”仇哲冰急問。
秦榛抬起手,又無力地放下了。
“手術(shù)室里!
仇哲冰呆愣地看著手術(shù)室的紅燈,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秦瀟湘的手術(shù)結(jié)束。
紅燈熄掉了。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
在外等候的三人都抽了一口氣。
“醫(yī)生!”秦榛急急地問,“我妹怎樣了?!”
醫(yī)生微笑道:“病人的情況很好!
秦榛松了一口氣,而仇哲冰的心里則像一塊石頭落了地。
“瀟湘……”
“阿冰,”秦榛正色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對瀟湘,到底是什么感情。”
仇哲冰的眼睛開始迷失:“阿榛,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瀟湘對我的喜歡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我不知道我喜歡瀟湘是哥哥喜歡妹妹,或者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秦榛靜靜地聽完,冷冷地說:“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那么,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
傻瀟湘,真以為她能瞞得了多久?
還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突然說要做手術(shù)的原因?
仇哲冰卻笑了:“阿榛,我很慶幸瀟湘能有你這樣的哥哥。”
秦榛轉(zhuǎn)過頭,沒有再看仇哲冰。
“素心姐?”病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
“瀟湘,你醒啦?”冷素心高興地叫道,“榛,哲冰!瀟湘醒過來了!”
“瀟湘!”仇哲冰馬上跑進來,“你還好嗎?”
秦榛笑著走了進來:看來,這就是他的答案了吧……
秦瀟湘說的一句話卻把一切降到了冰點:“你……是誰?”
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
“醫(yī)生。為什么會這樣?”仇哲冰問道。
醫(yī)生嘆息道:“或許,是想得太多了,潛意識里把這一切忘了!
“怎…怎么會……”好不容易,他想清楚了,她卻忘記了他。
秦榛也怔了:“那醫(yī)生,怎樣才能好過來?”
醫(yī)生搖頭:“這要看病人的情況了。有可能要幾個月,有可能要幾年,也有可能是永遠!
“阿冰!鼻亻豢粗鹫鼙澳阍摏Q定了,是繼續(xù)還是放棄!
仇哲冰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緩緩抬起手,用力抓緊。
“既然我認定了是她,我就絕不會放手!
他已經(jīng)想到該怎么做了。
秦榛笑著點頭,他……沒有看錯人。
病房內(nèi)。
“湘兒,這是誰送的呀?”冷素心明知故問地指著床頭的金魚草問道。
秦瀟湘淡淡地說道:“一個叫仇哲冰的人。素心姐,告訴我,他是怎樣的人?還有……”他跟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每次見到他,心都會……抽緊?
冷素心乘機問:“那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秦瀟湘愣住了,“不知道。”
她竟覺得他是一個溫柔的人?
哼!她一定是瘋了。
“湘兒。”冷素心看著秦瀟湘,“你知道他沒有你所想的那么壞的。”
“風(fēng)流公子一個!鼻貫t湘喃喃地說。語氣里竟有著不確定。
冷素心反倒怔住了:風(fēng)流公子?呵呵!她倒想看看仇哲冰風(fēng)流起來的樣子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風(fēng)流公子的呀?”冷素心忍笑問道。
秦瀟湘沉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
冷素心期待的看著秦瀟湘。
秦瀟湘竟吐出四字:“我不知道。”
冷素心徹底昏迷。
秦榛聽完冷素心的話,頓時狂笑不止。
“素心,你,你們也太活寶了!”秦榛忍俊不禁地說。
冷素心皺了皺眉,說道:“榛!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好不好?!阿冰和湘兒的事呢?”
秦榛清了清喉嚨,說:“素心,他們……不能急的!急了,到時我怕會有反效果阿!”
冷素心點點頭:“依素心的個性,是不可能同意的,除非……”
“Hello!”仇哲冰笑著走進病房,“湘湘~~~”
一陣寒意竄上秦瀟湘的背脊。
“你!”秦瀟湘不滿地大叫,“誰說讓你進來的!”
仇哲冰的臉上浮現(xiàn)出牲畜無害的笑容:“當然是……我咯~!湘湘~不要那么狠心嘛~!”
“你!”秦瀟湘再一次大叫,“仇哲冰!”
“很好!背鹫鼙男θ莞盍艘恍,“你記住了我的名字了,湘湘~”
“你!”秦瀟湘終于受不了的把身后的枕頭扔過去。
仇哲冰一閃身,躲過了,卻打中了進門的人。
“瀟湘!”來人一進來就緊抱住秦瀟湘,“你沒事就好了!”
“阿凝?”秦瀟湘臉上終于有了笑意,“阿凝,我好想你!”
仇凝月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口的仇哲冰:“哥?你愣在那里干嘛?”
秦瀟湘的臉一沉:“哥?”
仇凝月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瀟湘:“瀟湘?你撞到頭了?他是你一直暗戀的仇哲冰!我哥!我親哥哥!”
秦瀟湘愣住了,臉龐微微發(fā)紅。
“阿噢,不好意思,瀟湘,我說漏嘴了!背鹉滦α诵,“哥,你也知道了嘛!無所謂,無所謂!
知道?他知道什么?她喜歡他?仇哲冰一笑?粗妹,搖了搖頭。
秦瀟湘看向仇凝月,臉蛋由發(fā)紅變?yōu)榘l(fā)紫:“阿凝,你說什么?”
他知道?哼!知道她討厭他的話就應(yīng)該識趣地離開拉!
她喜歡他?才不可能!
“沒什么阿!背鹉赂尚α藥茁暎澳悴皇窍蛭腋绺姘琢藛?”
秦瀟湘又是一怔。
“什么。俊彼姘?!秦瀟湘甩頭。怎么可能?
“你們都給我出去。!”秦瀟湘終于受不了了,下了逐客令。
她要好好想想。
心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對她那么清楚,連她喜歡金魚草都知道。這可不是很多人喜歡的植物阿!
他知道她喜歡吃宵夜,還一定要有海鮮粥,所以在眾多宵夜中,總會有海鮮粥的影子,而且,在吃別的她已經(jīng)吃不慣了。
他知道她喜歡干凈,來的時候總會幫她把病房收拾一下。
他知道她喜歡吃小吃,雖然會嘮叨她一頓,但還是會買給她吃。
他知道她喜歡的一切。
而她對他,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他……怎么能喜歡她?
幾個禮拜過后。秦瀟湘終于可以出院了。
“瀟湘。要好好照顧自己。爸媽沒空,叫了哲冰那孩子來接你——這份單不是在這里的,安啟!——好了,瀟湘,就這樣吧!”秦瀟湘的母親只是給了她這樣的一個電話。
“媽——!”秦瀟湘對著響著“嘟——”聲的電話大叫。
仇哲冰?她寧愿讓阿凝那小老太婆來嘮叨她也不要仇哲冰來好不好?
“唉……”秦瀟湘無奈的放下了電話。
“怎么了,湘湘?心情不好嗎?”
唉——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仇哲冰!
“嗯?”
秦瀟湘看著他準備把她攔腰抱起的姿勢,嘆氣道:“我傷的不是腰,也不是腿!
仇哲冰笑笑,說:“湘湘,我只是不忍心讓你太勞累而已。”
“你——!我跟你……”沒法溝通!
“你跟我是天生一對。呵呵!”仇哲冰打斷了秦瀟湘的話,還故意曲解。
“你!”秦瀟湘嘆氣——再嘆……
對這種人還能怎樣?不舉白棋投降可以嗎?
認命吧……秦瀟湘無奈地對自己說。
秦家大宅。秦瀟湘的房間。
“仇哲冰!你給我滾出去!”秦瀟湘忍無可忍地大叫。
“湘湘~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的未婚夫?”
秦瀟湘冷冷地說:“我沒有未婚夫。而且,就算有,也不會是你。”
仇哲冰一反霸道常態(tài):“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湘湘。祝你幸福!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走出了秦瀟湘的房間。
一剎那,秦瀟湘竟然想叫住他……
已經(jīng)三天了。
仇哲冰已經(jīng)三天沒有來找她了。
難道,他真的是放棄了?
不,不,不可能。他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
可是……是她要他走的呀!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他……會來嗎?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習(xí)慣了身邊有他,習(xí)慣了他常常叫喚的“湘湘”,習(xí)慣了他買的海鮮粥,習(xí)慣了他買給她的金魚草,習(xí)慣了他買給她各式各樣的小吃,習(xí)慣了他在她耳邊嘮嘮叨叨的聲音……
習(xí)慣呵!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秦瀟湘眼中泛起了水霧。
仇哲冰。你這個大笨蛋!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第二天。仇家大宅。
“哥,你真的不去嗎?”仇凝月看著在窗臺邊上站著的仇哲冰,問道。
“如果瀟湘想我去的話。我會去的!背鹫鼙p輕地說著。眼里盡是似水柔情。
仇凝月?lián)u了搖頭:“好吧,那我走了,哥!
說完,仇凝月走出了仇家大宅。
所以,她沒有看到仇哲冰自信的笑容。
晚上。秦家大宅。□□。
“秦小姐,生日快樂!庇质且粋上來為她賀喜的人。
秦瀟湘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眼睛卻瞄向大門。
終于,她看見了仇凝月。
“阿凝!”秦瀟湘迫不及待地走向前,“你——一個人來的?”
仇凝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秦瀟湘愣住了。
“仇哲冰他——”秦瀟湘欲言又止。
仇凝月低下頭:“對不起,瀟湘。你該知道的,他決定了的事,我也左右不了。”
秦瀟湘抬起頭,扯了扯嘴角:“沒事。又不是少了他就不能活!哥在叫我了,我該走了!
“嗯。”仇凝月點點頭,目送秦瀟湘離去。
瀟湘……一定是喜歡哥的。
宴席散后。
“阿凝,”秦瀟湘送走了別的客人,叫住了仇凝月。
“瀟湘?怎么了?”仇凝月轉(zhuǎn)身問道。
秦瀟湘拉住仇凝月,走進了她的房間。
“阿凝,告訴我,所有關(guān)于仇哲冰的事。”
仇凝月一笑,點了點頭,便開始說了。
“湘兒!湘兒!”秦榛在房間外面大叫,“到山頂去吧!
秦瀟湘一愣:“干什么了?”
“有人約你了。好像是某個集團的繼承人。快去吧!”秦榛強忍著笑,“反正,你也不要阿冰了。那去跟他相相親也好!
秦瀟湘本想拒絕的,但拗不過哥哥的強勢,只好開著車到了山頂。
秦瀟湘到了山頂,一開車門,馬上不滿的說道:“呼!冷死了!哪個白癡約我在這里的?!真是的!
一件衣服披在了秦瀟湘身上:“秦大小姐,不滿意呀?”
秦瀟湘先是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嚇了一跳,然后更令她驚訝的她身后傳來的聲音——“仇——哲冰?”
仇哲冰抱住了秦瀟湘:“滿意了嗎?夠溫暖嗎?”
然后,仇哲冰感到手上有了一點點冰涼的水:“你——我可不是為了讓你哭才約你來這里的。答應(yīng)我,不要哭。湘湘不是湘竹,湘竹是布滿淚珠的,湘湘是永伴笑容的,答應(yīng)我!
秦瀟湘忍住眼淚,點頭。
“好了,”仇哲冰跑到馬路對面,“看好了哦!可別漏掉了一點細節(jié)!”
“砰——!砰——!砰!”
煙花在夜空開放,引來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秦瀟湘愣住了。因為天空上遺留的字:湘湘 I Love You!
湘湘。她想念了多日的稱呼,竟在這么美的夜空里出現(xiàn)了。
秦瀟湘看著馬路對面的仇哲冰。
仇哲冰笑著對秦瀟湘說:“這樣的求婚,合不合格?”
秦瀟湘不住地點頭。
仇哲冰踏上馬路,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飛奔了過來。
頓時,秦瀟湘的眼前,只有血紅的一片。
“不!!”秦瀟湘從床上坐起。
“瀟湘!你醒了!”冷素心急忙跑過來。
“仇哲冰呢?告訴我!這是一場夢!!”
冷素心卻撇過頭:“瀟湘,阿冰——在手術(shù)室。”
“剛才,不是夢嗎?素心姐!!你騙騙我也好阿!!”秦瀟湘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走向了那個她曾經(jīng)逗留過的手術(shù)室。
看著明亮的紅燈,就如同秦瀟湘在滴血的心。
手術(shù)燈終于熄滅。
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
“醫(yī)生!病人……”秦瀟湘看著醫(yī)生搖頭,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時光飛逝。
“瀟湘!鼻亻豢粗谎圆话l(fā)的妹妹,“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這么快,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
秦瀟湘扯了扯嘴角,沒說什么。
第二天。
“阿榛,怎么不見瀟湘?”秦父疑惑地問道。
秦榛有些擔(dān)心,但還是安慰父親說:“沒事的,她可能是到處走走,忘了時間而已!
冷素心的眼底卻滿是擔(dān)憂。
瀟湘。你千萬千萬不要——
“阿榛!瀟湘到底去哪里了?!”秦母不滿地問道。
冷素心終于忍不住了:“阿榛!去公墓!快!瀟湘一定是到那里去看阿冰了!”
秦榛馬上帶著冷素心飛車到了公墓。
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秦瀟湘穿著婚紗,坐在仇哲冰的墓旁。
刺眼的鮮血流了遍地。
冷素心跪坐在地上,而秦榛勉強走上前。
在墓碑上,用血寫了這么幾句話:
哲冰。我答應(yīng)過你,決不哭。但是你離開了。我失去了你的溫暖,你叫我如何堅強?
哲冰。沒有人再會像你這般懂我了。我會找到你的。不管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哲冰。是否我天生就與湘竹淚有緣?我怎么能在失去你之后還能不哭?
哲冰。哲冰。我愛你。
你要等等我,我是你的湘湘。
你永遠的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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