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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
《落花》
她
叱————
是利器刺穿□□的聲音。
她低睨眼皮,又是那把劍。
穿透的痛帶走全身的力量,流出的血液也帶走她的溫度,她再也站不穩(wěn),軟下的身體依靠著他不至于倒下。
他摟住她瘦弱的腰肢,緊緊地攙扶著她。臉上不再復(fù)見那副冰冷的樣子。
“你又殺了我,”她費了好大勁,才能喘過一口氣。“第二次!
“對不起,繾彤。”他的聲音像是穿過云層而來,干凈且溫柔!爸灰偃棠投嘁淮,再多一次就好!
慢慢地瞇起眼睛,意識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繾彤,我————”
他,到底想說什么?
呃…………
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橫在面前的,又是那把劍。
按住被刺入的傷口,希冀能夠減緩溢出的血,卻還是阻止不了全身都被抽走的力量。
已經(jīng)再也支撐不住了。
搖搖欲墜的身子幾近倒下之時,是他,棄劍上前一把抱住她。緊的,好像要把她鑲嵌入他的骨子里。
“為什么……你次次都要殺我?”她還是不懂,明明舉止如此親密如斯,為何卻要殺死她?
“茜桐,不會再殺你了!彼穆曇粲蟹N如釋重任的感覺,仿佛好像解脫了一般,“這是最后一次了!
懷抱又緊了緊。
“茜桐,我————”
她來不及聽,他最后想告訴她的話。
他
哧——!
嗯————
劍送入眼前人造成的翻弄□□的聲音,和人的隱忍聲。
他看見她忍著疼痛,微微笑了起來。
是那種解脫了的笑顏,她長久的期盼終于等到了那么一天。
胸口的暗紋插著一把劍,是他親手插入的弒罪之劍。
那把能夠斬斷束縛她靈魂的鎖鏈的劍。
他終究還是殺了,那個叫譴童的女子。
把劍抽出來,鮮紅的血液自胸口汩汩的流淌開來,在他送給她的衣裳上盛開了一朵朵妖艷的彼岸花。
他想,那一定是她最喜愛的花,最想看見的花。
但是,還不夠。
“記住,三生……三生石上記過往……所以,欲斷前塵,需、需歿三世!彼袣鉄o力的說。
他想說,你不必臨死前還要耳提面命,我一定會記得的,歿三世,前塵盡。
只要用這把弒罪殺死你三次,你就能夠脫離這道枷鎖,解脫了。
就終于能喝到你一直想喝的孟婆湯、忘川水。
所以,還剩下兩次。
“下、下次再見面,我還……還會不會……記得你?”她辛苦的喘過一口氣,艱難的說出來:“我一直……都沒問、問你的名字……告訴我……”
他伏低頭,在她耳邊用只有她才聽得到的音量呢喃的述說自己的名字。
可當(dāng)他在說完后抬起頭時,卻發(fā)現(xiàn)她已安詳?shù)乃恕?br> “譴童,下次……下次見面時,我重新再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憐惜地?fù)崦牙锶说哪橗,輕聲細(xì)語。
她的確在下一生、下下世都記得他。
可她想起的是他殺了她,卻不記得他和她之間的約定。
不記得這殺戮之誓約,也不記得她最后問過他的名字。
他每一次,每一次都想告訴她,他的名字。
但天意弄人,總是來不及。
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她不愿聽?
也許……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他謹(jǐn)記在心中的那份小小承諾,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他踩著一地細(xì)碎的月華而來,只為了一見那個有著相似名字的女孩。
——請問你認(rèn)識一個叫譴童的人嗎?或許不叫譴童,但是很類似這個名字的……
——哦,你說譴童女!前面三十里梨花村便是。
他徐徐踏入梨花村,帶著暗地里止不住的興奮的顫抖,全身迫不及待地在叫囂。
這一次,她喝了忘川水孟婆湯,不再是那被束縛著、不被允許輪回投胎的可憐魂魄。
這一次,他也不必再殺她,不再被她記著他殺人者的身份。
這一次……他一定可以好好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讓她永遠(yuǎn)記得的吧?
“你是誰?!”
他看著眼前對著他厲聲大喊卻不是在直視他的女孩,明白了。
不是譴童,而是淺瞳,淺色的眼瞳之意。
無論是譴童,還是淺瞳,只要見到她,都讓他激動不已。他踏步上前,想讓自己更靠近她一些。
“別怕,我沒有惡……”
“別過來。
“大膽馬賊,竟敢————”
他看著來人一刀劈下,頓時血濺當(dāng)場,耳邊嗡嗡作響,那人說了什么也不曉得。
原來竟是這般疼痛!譴童每次都這么痛的嗎?每一次被他殺了的時候。
然后他睜眼看著那人抓著淺瞳亂晃的雙手,焦急地說。
“淺瞳,你沒事吧?你眼睛看不見,就不應(yīng)該出來,好好躲在家里就好……”
聲音越來越小,周圍越來越安靜,他一眼不眨地看著淺瞳的嘴唇在動,她雖然看不見卻真真是看著那人說話的。
她對那人說了什么他聽不到,他只聽見自己心底那把微弱的聲音……
“淺瞳,我叫……”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不對,我……我的名字,應(yīng)該叫……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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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寫一篇短文,后來不小心發(fā)展成長一點的短文,于是修改了原本短版的結(jié)局變成《落花》。
至于詳細(xì)的前因后果,請看以后放出來的長一點短文《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