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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
“果然,你們這些家伙,是沒有辦法信任的!
拉下帽檐,他勾起冷笑,頎長的身形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嘆息,如同鎮(zhèn)魂歌一般延伸著,像是要延長到世界盡頭。
被籠罩在他陰影下的艷麗女子撇過頭不發(fā)一語,暗色覆蓋的側臉,有清淡淡灼熱熱的淚,暗自滴落。
“哼。”低低一聲,重重一聲,卻又是輕輕一聲,如同最后的告別。
砰——槍響。
Reborn,世界第一的殺手,他的槍,從不會偏離。一分一毫。
相遇,是個狗血的過程。
現(xiàn)在想來,夜晚街頭出現(xiàn)的女人,又有什么好貨色。
也許是看上了那頭漂亮的長發(fā),也許是日積月累的疲勞終于蔓延到了心里,也許只是一時性起月亮惹惑什么的,從那些街頭渣子手里救了她。然后,一切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于他們,只是省略了許多的花前月下,風花雪月,海誓山盟,你儂我儂罷了。
——所以,也不會有地久天長,是嗎?
他嘲諷地笑,笑天笑地笑自己,笑事笑時笑世人!這樣的笑,冷,寒冷,冰冷,絕冷!這樣的笑,像是要冰封住整個世界!背叛者,他痛恨背叛。
然而,不付出心,怎么會在意背叛?背叛,說來其實是雙方的事情,和東方人常說的一只手打不出巴掌聲什么的句子一樣。如果不是在意了,又怎么會覺得是被背叛?
她很特別,因為他看不透她的心事,他的讀心術在她身上完全沒有作用。
他警惕了,從一開始,但是……他放松了,漸漸的,一點一點。
因為,她太干凈。有著那樣妖冶外表妖嬈身姿的她,無論□□還是眼神,都干凈得無懈可擊。何況她的心事,全部寫在了臉上。想要什么,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恐懼什么……
是的,他那時并沒有過于在意,她害怕的,卻是百合。那種女孩子最是喜愛的植物——百合.
哼!那曾經是一個家族的名字,曾經有著僅僅次于彭格列的實力,曾經給他造成了不好的記憶——那已經是曾經了,F(xiàn)在的百合,只是花朵的名字。
說到底,還是東方那句古話:人怕出名,后半省略。
她的出現(xiàn),自然是那個曾經的家族做得好事。
過程是個笑話。
過程不重要,結果……他沒有辦法說那也不重要。
——發(fā)現(xiàn)一直在身邊的人不斷向他人匯報著自己的行蹤,匯報著他無意間透露的過往,甚至匯報著他的細微習慣,常用詞匯!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心情,他無法形容。
“你有重要的東西在他們手里嗎?”發(fā)現(xiàn)一切的他冷靜地問,得來的答案卻是否定的單字。
“不!
她避開他的視線,手中削鉛筆的小刀毫無預兆地往腿上的大動脈割去,那是比割腕快得多的自殺手法。
但是,再快,他也能救回來。
所以她被送到了醫(yī)院,在她被搶救的同時,他經歷了一場惡戰(zhàn)。當他殺死最后一人踏著成河的血液闖進手術室時,他只看見了大片雪白雪白的……百合。
花束中間放著沾染了百合氣息的卡片,寫著:謝謝您的慷慨,您的資料我等一定妥善保存。
像個冷笑話。
落款的字體,他陌生而熟悉。陌生是因為他只看過三次,熟悉是因為,他看過三次了。
于是孤身去了卡片反面寫著的地址,遇到孤身的,卻亭亭坐在樹下的她。
“你是百合家族的人?”
問。
“這樣做,原因是什么?”
疑問。
“這些事,全都是你策劃的?”
質問。
皆回以沉默,像拒絕,更像……默認。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搭檔嗎?”他面無表情,聲音冷然:“因為背叛我的人,都去了三途川。”
“果然,你們這些家伙,是沒有辦法信任的!
冷笑,開槍。
…………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耳邊樹干上那尤冒著火藥味的洞,雙眼亮起堪比太陽的光彩。咬牙,終于發(fā)出聲音,已然是脫水后的沙。骸澳忝摪蚜恕!
“我不殺女人!彼D身離去,背影決絕。樹下,只留她癡癡凝望,雙手,緊緊護住小腹。
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十年后,死亡山脈中那棵會開出白色花朵的樹上,一夜成血。而每過十年,這棵嬌艷如血的樹下都會出現(xiàn)一個頎長的身影,這一天,風中往往傳遞著一聲又一聲嘆息。
有花聽見,有草聽見,或許,也有人聽見。
“三途川風景可好?”
“你不相信我有保護你和孩子的實力啊。”
“為了讓我退出殺手界嗎……”
“——那時的我,也真是不入流啊。”
Reborn的第二個情人,懷上過他的骨血,卻在第五個月,與胎兒一起死亡。
據(jù)說,她是某個家族安插而來的間諜,也有傳言說她被是那個家族利用,最終導致了與Reborn的決裂。
但是,不論真相到底怎樣,那些都是[曾經]了。也許,不會再有人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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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魔王大人,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是愛你的!】
死亡山脈的某棵明明開著白花卻被描寫紅了的樹下,一瓶底眼鏡擁有者喃喃,擠著鱷魚的眼淚。
【哼!
聲音來自樹上,嚇得此人跳起來。
【啊,大人,我真的是愛你的,愛到,想要殺死你!】
【我也是,在想要殺死你這一點上!繈雰毫疗痍幱跋碌男δ槪e起手槍:【去三途川旅行吧!
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