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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
サヨナラを誰(だれ)かに告(つ)げるたびに
被誰說再見的時候
仆(ぶく)らまた変(か)われる強(つよ)くなれるかな
我們又變的堅強了一點
畢業(yè)前夕,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籃球館的大門。
籃球館里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喧囂,于是便第一次感覺到這里原來如此空曠。
時間是個小鬼,不經(jīng)意間偷走了我們最為寶貴的東西。
那究竟,是什么被偷走了呢?是什么丟失了呢?
又是在什么時候呢……
2年前,湘北戰(zhàn)勝山王的那個夏天,一切開始,一切卻也同時結束。
出院之后拖著我們櫻木軍團一伙人沖進拉面館的櫻木花道一直在不停地嚷嚷,說什么果然本天才才是救世主!要不是本天才最后那個天才的灌籃,哼哼,他狐貍算什么東西……
當時的我也只是淡淡地笑著,看著櫻木上躥下跳,并時不時提醒他小心點背傷。
明明吃的是拉面,但是櫻木卻仿佛醉了般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他一巴掌拍在了正在安心吃面的我的背上,結果我也很爭氣地把好不容易塞進嘴里的面全部吐回了碗里。
“哈哈哈,洋平,你就等著本天才繼續(xù)創(chuàng)造輝煌吧!!”
我的眉角抽搐了下,側目看著活躍的像個孩子的櫻木,只能無奈地維持著自己笑容。
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不知為何,我竟然第一次對于眼前的生活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一種留戀。
“哈哈哈哈,你們等著看,馬上本天才就要接過湘北籃球隊隊長的位子了!到時候一定整死那只臭狐貍,哈哈哈哈……”
櫻木將面條繞在筷子上,爬上了座椅,舉著筷子夸張地大笑著。一旁是嚇得顫顫巍巍的拉面老板。我只能沖著老板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和大楠合力把櫻木拽了下來。
“砰——”由于力道沒掌握好,加上櫻木最近身高體重又有所增加,所以在櫻木被拽下來的一瞬,我們五個人跌做一團。腦海中一瞬閃過櫻木的背傷,我立刻一躍而起,語氣有些慌亂:“喂,花道,你沒事吧!”聽到我的話語,其他人也立刻圍攏了過來。
櫻木卻依舊保持著跌下來的姿勢,只是將頭深深地低垂著,拉面店里的吊燈給他的臉投上了一片陰影。
“花道,你……”我完全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如果我成了隊長,那大猩猩怎么辦……”櫻木的聲音很小,很低,似乎在壓抑著什么。確實,周圍似乎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也許,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吧。
年輕的我們,容易為煙花盛開時的絢爛而歡呼喝彩,卻往往看不見之后的寂寞冷清。
歲月于我們,似乎,是過于沉重的話題。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
于是,再次回到湘北籃球館的時候,大猩猩已經(jīng)不在了。安西教練帶著一幫一年級新晉籃球隊的隊員們呵呵地笑著,然后在新隊長宮城的耳邊囑咐了幾句,便如記憶中的一樣,回到一旁的座位上安靜地端著茶,靜靜地看著。
宮城成了新隊長,櫻木卻連副隊長都沒混上,于是,那天本來總覺得有些哀傷的氣氛卻在櫻木與流川的拳腳相加以及宮城與三井的混戰(zhàn)中結束的。
好嘛,又變成了一場鬧劇。
我只是站在門口那片陽光里,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樣就夠了吧,拜托你,不要再帶走什么了。
看著籃球館里揮舞著扇子對著櫻木大吼的彩子,我的嘴角竟然不經(jīng)意地扯起了一絲弧度。
昏黃的燈光,斑斑駁駁的樹影,全部瀉在我的肩上,我倒也不介意,只是饒有興趣地緩緩漫步在熟悉的校園里。
我何故至于斯?
嘛,這種困擾人的問題不想也罷。
大概是為了守護他們的夢想……
夢想?哈哈,太奢侈啦……我輕輕地嘲弄著四周的空氣,抬起手,讓明滅的燈光從指間緩緩地瀉下。
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湘北因為到櫻木背傷的問題以及大猩猩走后內線的缺失,輸給了三年級全部留守下來的翔陽。
結束了冬季聯(lián)賽之后再一次踏進籃球館的時候,三井也不在了。
然后便是升學,友誼賽,夏季聯(lián)賽,冬季聯(lián)賽……
時光仿佛一瞬間按下了快進鍵,快到我們根本無法停留更別說是阻止。
宮城離去的那個晚上,櫻木和流川楓再次在體育館大打出手,理由很簡單,因為宮城臨走前留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任命流川楓為下一屆隊長。
但也許,不僅僅是這樣。
無奈地勾起嘴角,雙手插在校服褲子的口袋里,看著櫻木和流川頂著淤青的腦袋從體育館里走出來。
“死狐貍!你絕對是賄賂了小宮什么東西!!啊,啊,我知道了,該不會是彩子的照片吧……你真狡猾!!”
“白癡!
“啊啊啊,你竟然敢罵本天才!本天才再也不會傳球給你了。
“大白癡……”
看著櫻木氣得跳腳的樣子,以及依舊清冷的流川頭也不回就轉身離開,我忽然間有了一絲時光停留的錯覺。
當然,也僅僅是錯覺。
1個月之后,流川楓去了美國。
校領導自從那年的全國大賽以來,便在學校簡介上添上了一句簡短的介紹:本校有優(yōu)秀的籃球傳統(tǒng)。
但其實我們誰都知道,這僅僅局限于他們五個人的籃球。
這三年,一切的輝煌早已全部終結。
這三年,在湘北籃球史上只是一個點,獨自開頭,只此一筆,再無延續(xù)。
我深深地吸進了一口籃球館的空氣,將背包甩上了肩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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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當初寫的征文,以洋平的視角祭奠著我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