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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蘇越]有種男人你不能傷
“師兄,我出門了。”
“欸?”陵越強(qiáng)忍著腰部的不適,吃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卻見百里屠蘇正在門口站著,連鞋都穿好了。“屠蘇你——”
“師兄再歇一會兒吧,我與蘭生……有些事情要談!闭f著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便匆匆推門而出。
“——窗戶,替我關(guān)一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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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
目似深淵,心有斷崖。
他獨(dú)自在這冰冷的房中。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陵越忽然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睫毛不住抖動。
仿佛何處曾有一根不可觸碰的弦,七年來時(shí)時(shí)撩撥他肋下軟骨,叫他的心隨之起起伏伏,一時(shí)剛強(qiáng),一時(shí)柔軟。
而如今,這羈絆卻日漸拉伸成一線,不復(fù)往日親和。
時(shí)日太久,再纏綿的愛侶,也兩看相眼,再親密的情人,也形同陌路,再熱烈的撫觸,也不過像是左右握右手,燃不起一絲激情,引不出一份憐惜。
這世上萬物都是如此。習(xí)慣了,也就淡了。
陵越望著自己滿身的青紫痕跡,知雖是自己縱容,對方也使了全力。他不禁回想起最初的那次,自己自夢中醒來,忽然覺得身體下處撕裂般疼痛,心心念念的小師弟卻伏在自己身上眼淚汪汪。
“師兄,我被你卡的好痛,嗚嗚嗚……”
他當(dāng)時(shí)不知怎的,覺得自己好似在夢中,便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幫師弟擦干了淚水:“屠蘇不痛,師兄……這就放松些……”
小師弟這才破涕為笑,動了動身子,再度牽起他無邊的痛楚。
痛楚,又茫茫地好像在昏暗的天際里尋到了最亮的那顆星子。
之后他縱使醒來,也已沉迷。
當(dāng)年的師弟,如今早已長大成人,身強(qiáng)力壯,比他還高了些許,壓到身上來時(shí)也有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量。
或許,再過幾年,對于屠蘇來說,這段過往孽緣只是一個(gè)以年少無知為名而犯下的微不足道的錯誤罷了。
既是孽緣,也該隨著他的成長……而了斷了吧。
【百里屠蘇】
“木頭臉……你說你這樣,真的有用嗎?”
“——不是你教我的嗎,現(xiàn)在又何出此言?”
“欸欸欸,我是覺得,你師兄對你那樣好,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有必要特地來找我……么……”
“……”
“你該知足了,像你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好啊,有人心疼你你還沒事找麻煩!
“我也不知!
“嗯?”
“師兄……從來不曾對我真正生氣,從來都為著我好,看著他,有時(shí)候我也不知該如何對他,只有……”
“我懂!
“……”
“你覺得很有壓力。”
“……”
“只是你化解壓力的方法,可能與我正好相反!
“……”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木頭臉咱們再喝一杯吧——掌柜的來兩碗姜湯。”
【陵越】
陵越強(qiáng)撐著身體下了床。
他的腰部酸麻,腿腳綿軟,踟躕地為自己沐浴凈身。房中沒有熱水,但他仍擦拭得一絲不茍,直到四肢不再顫抖,嘴角亦逐漸恢復(fù)了平日緊繃的線條。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又將自己與屠蘇的佩劍仔細(xì)地擦了擦。
師弟少年心性,或許只是……一時(shí)貪玩。陵越一邊擦著那人紅黑的劍身,一邊默默地想。
當(dāng)年便是用此劍,百里屠蘇使盡全力在他心上狠狠地劃了一道。而他卻如之后許許多多次一樣,顧不得許多,只是緊緊地抱住了眼前雙目赤紅的師弟,拼著最后一口力氣向圍觀的各弟子斷斷續(xù)續(xù)地吩咐道:“師弟邪氣入心,你們快走!這里有我!莫要……傷他……”
自相識之時(shí)開始,陵越便將師弟視若珍寶,想將他好好珍藏,他人不得覬覦。七年中未曾發(fā)覺,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到了今日,忽覺自己荒誕。
屠蘇早已不需要任何人呵護(hù)。
七年了,煞氣早已除去,不再需要人替他解煞。
七年了,他的劍術(shù)一日千里,無人再可與之比肩。
七年了,他也有了幾個(gè)至交好友,不再是,眼里只有師兄一人。
【百里屠蘇】
“你為何如此愛喝姜湯?”
“不然你要菊花茶嗎?叫壺菊花茶給你補(bǔ)一補(bǔ)?”
“……”
“帶給你家?guī)熜盅a(bǔ)一補(bǔ)……?”
“我,還是中意師兄的……雞……”
“喂喂喂!木頭臉!你小聲點(diǎn)!語不驚人死不休是不是!大庭廣眾的注意點(diǎn)影響好不好!”
“……我還是中意師兄熬的雞湯!
“……”
“我說什么,說了他就會聽我的,但我最近經(jīng)常不知道要與師兄說什么好!
“看星星,看月亮,聊一聊詩詞歌賦什么的……”
“我不懂詩詞歌賦!
“……”
“或許蘭生你說的對,我……真的是個(gè)木頭臉!
“不要太往心里去,我隨便說說的你還較真了!
“我看著師兄的笑容,總覺得他心中藏著很多事,很多苦,那笑容并非他真意。我不知道師兄究竟在想些什么!
“……”
“看著他那樣笑,我很……煩悶!
“……老板,再來壺菊花茶吧!
【陵越】
天墉城外,弟子們的操練聲隨處可聞。
陵越未曾上任掌門之時(shí)曾與師尊和師弟居于一處,許多新入門的女弟子都等在山那邊的過道上,想著有機(jī)會可以看一看師尊和師弟的身影。
師尊長身玉立,道骨仙風(fēng),師弟更是……
直到屠蘇回到天墉城赴了他那三年之約,師尊便騎鶴遠(yuǎn)游,臨走之際,深深地看了陵越一眼,卻不發(fā)一言。
他知道,師尊定是有許多話想說。
還記得那日,師尊本是前來與自己有事相商,卻見二人衣衫不整地躺于凌亂的被褥之上,霎時(shí)白眉倒豎。
待他二人大驚之下,手忙腳亂地跪在紫胤真人腳跟前時(shí),師尊已是怒不可遏:“說!怎么回事!”說罷一甩袖,袖里風(fēng)直撲陵越與百里屠蘇面門而來。
屠蘇再少年老成,也因這輪番變故嚇得呆了。饒是陵越冷汗潺潺,此情此景下仍將身子往師弟的方向偏了偏。罡風(fēng)一過,他的額角頓時(shí)滲出血來。
“是……是我!绷暝綄㈩^埋得更低,不讓屠蘇看到自己的臉,“師尊,是我先——我比屠蘇虛長幾歲,發(fā)生了此等……有違人倫之事,皆是我之錯,與師弟無關(guān),懇請師尊念其年幼,不要……責(zé)罰于他!
“陵越你這畜生——”紫胤真人再次抬掌。
“師兄!”屠蘇如夢方醒,猛然撲倒在陵越身上哇哇大哭起來,“師兄不要說了!是我的錯!不要再跪著了,你的下擺都是血!嗚嗚嗚……”
被牽扯到的傷口本是痛極,此番再度裂開,血濕重衣。承受著師弟全身的重量,陵越只覺得身上逐漸發(fā)燙,頭暈?zāi)垦#蛑畬⒌,而脖頸處卻滴滴冰涼。
那是……師弟的眼淚。
于是他在昏迷前向身后牽扯出一個(gè)安慰的笑容:“師弟,不干你事,是師兄……身體……不好……”
“師兄!。。!”
“我沒事……我……不打……緊……”
屠蘇將他拖回住處,照料著他的飲食,在他醒來之后痛哭著問:“師兄你痛嗎!我的心里好疼!”
此后師尊再未提及此處,但看他的目光隱隱有責(zé)難之意。陵越未曾向師尊辯解,只是在那時(shí)看著師弟努力地微笑:“不痛……師兄不痛,只要屠蘇好好的,高高興興的就好!
是啊,無論何時(shí),只要師弟……高興就好。
陵越心中暗道。
【百里屠蘇】
“我今晚深夜不歸,不知師兄是否會責(zé)罰于我!
“……”
“還是與你一同!
“……‘還是’是什么意思?與我一同很丟你面子嗎?”
“師兄若能解開心結(jié),倒也好了。”
“肯定不能!
“若是能責(zé)問我,或是焦急,憤怒……”
“肯定不會!
“只愿他不再笑中帶苦!
“他一定會苦笑著對你說‘師弟,下次早些回來,不要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你從何得知!
“是我的話,我大概也這么說吧,苦逼……”
“蘭生你……”
“再喝一碗紅糖水咱們就各自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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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處理派中事務(wù)直至月上中宵,終是等到師弟歸來。
百里屠蘇在門口脫了鞋子,見師兄還沒睡,便脫了鞋子獨(dú)自爬上了床去。
“……師弟!
“嗯?”屠蘇從被子里探出頭來,面上冷冷淡淡,心中卻忐忑不堪。
陵越走到他床前,有些勉強(qiáng)地笑道:“師弟,多些朋友總是好的,但下次早些回來,不要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
看著師兄這般笑容,屠蘇又是煩躁,又是氣餒,還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統(tǒng)統(tǒng)化作了當(dāng)年體內(nèi)帶煞時(shí)的郁結(jié)不堪,最終一股邪火噴涌而出。
他拉起被子,指了指身邊的床位:“師兄……”
“……”陵越捂著腰往后不可察覺地退了一步。
他脫了衣裳,露出精赤的上身:“師兄……”
“……”
“師兄…………”
“……嗯!
完
。o責(zé)任OCC河蟹番外。
百里屠蘇:“師兄,你究竟有什么想對我說的,盡可以說出來!……”
陵越:“師弟……師弟……你年少時(shí)……啊……派中便有諸多師姐師兄師弟師妹愛慕于你……在對面山上偷偷看你……看你……你難道從來未曾發(fā)覺……嗯……”
百里屠蘇:“……”
陵越:“師兄怕你長大了……就……不再愿意陪在我身邊……”
百里屠蘇:“……”
陵越:“……放心……師兄……嗯啊……不會阻你……”
百里屠蘇:“……”
陵越:“請你嗯……自由……地……啊……”
百里屠蘇:“師兄!
陵越:“嗯啊啊啊啊……嗯?”
百里屠蘇:“他們看的好像是師尊和你吧!
陵越:“……?”)
。o責(zé)任下限廣告。
百里屠蘇:“師兄你為何對我如此……不信任……”
陵越:“師兄……師兄前些天看到了一張小傳單……”
百里屠蘇:“嗯?”
陵越:“上頭說你與方蘭生……?”
百里屠蘇:“借來一觀!”
陵越:“在這,我給你地址 http://jxsdmrmf.cn/onebook.phpnovelid=1110981……”
百里屠蘇:“……”
方蘭生:“……噴嚏!誰在罵我!”
……這廣告也做得太不堪了吧嗚嗚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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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這是一篇實(shí)驗(yàn)性質(zhì)的坑爹文,但很久沒寫了手生了,也許出現(xiàn)了些許偏差……不要當(dāng)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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