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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殘陽番外
早晨,溫和的陽光灑滿了整個謝菲特莊園,樹葉在微風(fēng)中瀟灑地飄揚著,顆顆晶瑩的露水順著葉脈滑落,無聲無息地鉆進泥土,滋潤著大地,樹下一個紋絲不動而又英姿挺拔的身影,正抬著頭在欣賞著什么。
欣賞著什么呢?陽光?露水?小鳥?抑或是樹葉?可這似乎不是敢于傅爺頂嘴對抗的殘陽的風(fēng)格,不過,此時的殘陽確實在欣賞樹葉!不,確切的說是在默數(shù)樹葉的數(shù)量,戰(zhàn)了一夜的殘陽不用刻意保持不動身體已經(jīng)麻木。
“一萬一千零一,一萬一千零二……”殘陽停頓了一下,不禁埋怨,“哥什么時候想出這么折磨人的方法?”看了一眼微弱的日光,不禁又埋怨:“哥怎么還沒起?平時都挺早的不是?……”埋怨了好一會兒,心想:“哥現(xiàn)在是完全擺脫夜衛(wèi)的陰影了吧,越來越開朗了,連罰我都變著法呢!”想到這里,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說,于是嘴角上揚,露出了甜甜的笑,迎著早晨的日光,卻不知道身旁的哥哥正在好笑地看著他。
“受罰都能笑出來,看來你是完全忘記自己在干什么了!睔堦柭牭侥缘穆曇,心中一顫,馬上腹誹“哪有這么倒霉的!”可依然抬著頭看著樹葉,一動不敢動。
墨言優(yōu)雅地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看著殘陽問:“數(shù)好了?”
“沒……沒……”殘陽無語,怎么可能數(shù)好,剛才數(shù)到哪里來著?一萬一千零一?好像是!數(shù)到什么地方?殘陽急了,剛才是在哪片樹葉停下來的?天~~~微風(fēng)吹過,葉子沙沙作響的聲音似乎在向殘陽挑釁。
“過來”墨言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怒氣。殘陽放下頭,全身酸痛不勘,想放開一點運動一下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慢吞吞的做著慢動作。
殘陽直懷疑,如果把他身上的乳酸擠出來真夠開一個酸奶廠了,殘陽蹭啊蹭,好不容易走了一小段路就聽到墨言低斥:“怎么走路的?如果不懂我不介意教你!
殘陽哪敢再磨蹭,三步并兩步地跨到墨言面前,不禁感嘆墨言哥的聲音的威力怎么這么大,墨言抬頭看著殘陽問:“想清楚了嗎?”
“哥不是讓殘陽數(shù)葉子的嗎?”殘陽不知死活的問。
墨言差點不被這個弟弟氣死,冷冷的眼光射了上去,卻迎來殘陽無辜的眼神強壓心中的怒火:“好,那告訴我這棵樹有多少葉子。”
“殘陽還沒數(shù)完!
墨言控制不住站了起來,嚇得殘陽連忙后退“回來”墨言冷冷地說,順手折了根樹枝就狠狠打了嚇去,殘陽一驚,連喊“哥~~~哥~~~~”卻不敢再后退半步。
“殘陽,給我收起你的性子,你認(rèn)為你還是小孩子嗎你已經(jīng)不小了,為什么還這么不懂事?爸那么疼你,你怎么能如此忽略,難道你還在為小時候的事情糾結(jié)?還記恨父親?”
殘陽被墨言說得低下了頭,墨言繼續(xù)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渴求父親的愛,難道父親就不渴求來自做兒子的愛嗎?殘陽你好殘忍,這幾年來父親多寵你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可你卻一次次讓那顆充滿父愛的心破碎,沒有人能忍受如此大的打擊,殘陽,父親現(xiàn)在年紀(jì)也大了,我不希望子欲孝而親不在的悲劇發(fā)生在我的弟弟身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墨言扔掉樹枝,轉(zhuǎn)身欲走“哥,殘陽知道錯了,哥不要生氣,殘陽真的知道錯了!
墨言并不回頭,輕輕地笑了,“知道錯了就去我書房等著,好好想想,自己的錯誤,我不希望你是沖動地承認(rèn)錯誤然后又不知悔改。”
殘陽走進墨言的書房,整間書房散發(fā)著古典的氣息,檀木作成的書桌上幾疊厚厚的文件,殘陽慚愧,其中一部分該是自己的工作吧!有瞥了一眼放在旁邊的藤條,心馬上像在無底洞做自由落體一般。殘陽乖乖地走到墻腳,該站著還是跪著呢?哥剛才也沒明說啊,終究還是選擇站著,現(xiàn)在全身還是酸痛著。
在這靜默的時間里,殘陽傾聽著自己的心聲,輕輕地?fù)崞叫撵`的傷口!弊佑⒍H不在“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再多的痛苦也已經(jīng)消逝,墨言也說過“不要奢望沒有痛苦的人生,我們應(yīng)該為了不被伴隨苦難而來的煩惱和傷心所羈絆而努力,努力從泥潭中爬出來!
爬?殘陽還是走出來好了。親情終究是永恒的,以前雖然痊愈,但并不代表傷口依然不存在了,但還要讓它影響我的人生嗎?況且這幾年父親~~~~~~~~~~!
不知不覺中,臉頰突然冰涼了一下,殘陽不禁驚愕,這是哭了嗎?這種行為似乎有幾個世紀(jì)沒發(fā)生了,哥哥回來后,殘陽改變了太多。
當(dāng)墨言推門進來時,正看到那晶瑩的水滴滑落,殘陽意識到墨言進來,趕緊用手背擦干,別別扭扭的企圖多掩飾一點,可墨言卻直接忽視殘陽的小動作,不帶絲毫感情地說:“在哥哥面前哭有什么好丟臉的?不要害怕哭泣,淚水可以清洗心靈的創(chuàng)口,我們每個人都在經(jīng)歷著痛苦和悲傷,悲傷教會了我們成長,我希望你也能在悲傷中找到治愈傷口的力量,然后端正你的態(tài)度,糾正你的行為!闭f到最后已然嚴(yán)厲起來。
“是,殘陽知道了!薄鞍烟贄l拿過來!睔堦柭牶螅粗跃褪遣粍。
“哥~,殘陽都知道錯了!闭f到最后幾乎不可聞,但還是飄入墨言的耳中。墨言抬頭看了殘陽一眼,只一眼,殘陽便自覺地把藤條拿到墨言面前說:“殘陽知道錯了,請哥責(zé)罰!彪m然說著鎮(zhèn)靜但殘陽依舊害怕,不斷地克制自己轉(zhuǎn)身跑得的沖動,生命其實就是一場挑戰(zhàn),殘陽現(xiàn)在挑戰(zhàn)的就是來自哥哥的威信。
“哥,殘陽害怕,哥就饒過殘陽一次吧!薄爸篮ε铝,早干什么去了?”“哥~~~~~哥~~~~!睔堦柨蓱z巴巴地叫著,墨言也不例,順手拿了藤條就忘殘陽身上招呼,殘陽站著撐了好一會二,不敢動更不敢躲,挨了二三十下,感覺哥哥的力道有增無減,實在忍不住了,在墨言藤條揚起來的空當(dāng),轉(zhuǎn)身,墨言手中的藤條堪堪地停在殘陽頭上,殘陽拉起墨言的衣袖,眨著眼睛,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哥,饒了殘陽吧,殘陽受不了了!
“放手。”墨言停了手冷冷地看著殘言,殘陽只得松了手,低了頭,轉(zhuǎn)身站好。
“膽子越發(fā)大了!蹦缘统猓骸鞍ご虻臅r候還敢亂動了!
“殘陽錯了,請哥教訓(xùn)!
墨言卻沒有再動手“痛了就記住了,以后見到父親都必須恭敬主動見過,對父親的問話都必須恭敬回答,聽到?jīng)]有?”墨言加大了聲音。
“是,殘言記住了!
“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和父親頂嘴慪氣,我就直接拿了鞭子打到我滿意為止。”
“是”殘陽委屈得。
“委屈什么呢?”墨言轉(zhuǎn)身坐回辦公桌,指著桌上一大疊文件說:“過來,上午沒什么事就在這里把這些看完!
“是”殘陽忍著痛,坐在墨言身邊認(rèn)真地看著文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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