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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Asphodel
O dear sweet rosy
unattainable desire
這是死亡的花園,我無心挽救它。也許有人會的。我一定曾經愛過這花園吧,不然不會費力種上那些美麗的花兒。但我只是看著她們一朵朵紅艷凋零。我本來追隨著興致,也只有興致,不帶一絲感情。
我的水仙透不過氣來了。她在死亡的花園里掙扎著,向我伸手求救。她雪白的花瓣在秋風中顫抖著。她大口大口地吞食著陽光,但看來是無法咽下他了。我等待著,手持鐵鍬?︵,我順應著興致,感情空空的。
無論如何,死亡的花園還是吞沒了我的水仙。毫無感情的。她的根緊緊依附在它所觸之處,但是一剪、兩剪、三剪,木偶的吊線不見了。
然后,在這個花園里,阿斯佛德爾開放了。
...how sad, no way
to change the mad
德拉克明天會把他的女友帶來。是個新的。他告訴我我不能喜歡那個泥巴種,因為他喜歡她。但我會的,我想。新的這一個肯定會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客人。
房間暗下來了。我的烏云遮蔽了太陽。死亡的花園試圖阻止阿斯弗德爾,但她在反抗。阿斯弗德爾想要生存、想要愛。她決心做到最好。
阿斯弗德爾倒有點文章呢。我觀看著。
cultivated asphodel, the
visible reality...
德拉克和新的那一個回家來了。我在門口接待他們,鞠躬表示歡迎。又是興致驅動而已。我沒有心思去招待德拉克。他已經迷失了;已沉入晦暗陰濕的花園,在我的鐵鍬無法達到的地方。我還是不帶感情。
“歡迎蒞臨寒舍,格蘭杰小姐。相信你旅途愉快!
“確實如此,馬爾福先生!
阿斯弗德爾吐出一顆簡短的果兒。我微笑了,這次可不是驅動而已了。新的這一個緊緊挽著德拉克的胳膊,但是不帶懼色。驕傲對抗著驕傲,吸引卻猶如磁石,F在我已感到了欲望的火焰,想要把如此堅守其土的花朵連根拔起。
and skin's appalling
petals—how inspired
然后,阿斯弗德爾褪掉雪白的外套,盡管花園里仍然一片白雪。她已含苞待放了。
“房間還合你的意嗎?”
她不愿回答,只是環(huán)視著客廳尋找德拉克。
“他還沒下來呢。”
“哦!
我繼續(xù)看著她,但她向陽光退縮去。她不知道、自己本是夜間開放的花朵,當太陽離開了她的天空才會開放。在死亡的花園里,她會是枝繁葉茂的那一個,不像粉紅的蝴蝶花,不像淡紫色的鳶尾花,甚至勝過了我的水仙花③。她不像那些栽種在花園中的花朵,那些無法茂盛生長的花朵。只有聰慧的阿斯弗德爾才能鮮活燦爛。
to be so lying in the living
room drunk naked
“我能不能讓你想要我呢,格蘭杰小姐?”
“您知道我尚未成年,馬爾福先生!
“那么,就請坐吧!
“好的,先生。”
“我能替你做些什么嗎?”
“不用了,先生!
“你不用稱呼我為‘先生’!R修斯’就可以了!
一瓶酒隔在我們之間;▓@里已經有很久沒下過雨了,但阿斯弗德爾就像仙人掌一樣:沒人敢碰她,并且沒有飲料她也可以支持更久的。
“德拉克在哪兒呢?”
“不知道。我相信他會按時下來用晚餐的。”
壁爐里的火燒的更熱了,但火光并沒有更明亮。我看不見這溫暖,但我感覺到它輕輕拂過我的皮膚。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
她不喜歡我給她的目光。她有些煩躁了。很快,阿斯弗戴爾就會更喜歡在陰影中開放了。要拿她的小手怎么辦呢,要怎么辦呢。我可以想到幾件事,不,許多事:不純潔的事,會玷污這白雪的事。全黑的反而更好呢,我想,那樣就沒有污點會在這完美的花瓣上留下痕跡了。
酒瓶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的目光無意地落在上面。她無處安放的小手從空氣中抽出一個杯子,往里倒?jié)M了酒。
“我希望您不要盯著我看!
“你不喜歡別人的留意嗎?”
她用一只嬌俏的小手舉起杯子,雙眸毫不動搖:“不!
不是個誠實的小東西呢,我的阿斯弗戴爾。
over and over eating the low root
of the asphodel,
gray fate...
沒有感情,也沒有動作。一瞬間便如許久,在她嬌波的流轉中過去了。每一次雙膝的顫動,都使她的裙邊被拉得一高、一高,又一高。酒色染上雙頰,卻不是胭脂的功勞。就這樣,她舉起杯子,側起頭來,洗去她不安的輕顫。阿斯弗戴爾對這個世界挺起脊梁,保護著她甜蜜的小果兒。
壁爐架上的座鐘嗡然作響。再過四個小時,我們就都要從這個可愛的夢境中醒來了。在夜晚對陽光的魔咒失效之前,在晨曦爬過阿斯弗戴爾如同溫暖的毯子之前,還有時間。我站起身來。
“時候已經晚了,格蘭杰小姐!
她搖搖頭,堅定地拒絕道:“我不累!
“我們該回去了!
“我要等德拉克。”
“德拉克不會來了!
“不,他會的。”
rolling in generation
on the flowery couch
從她的椅子后面,我把手放在她頭上。我可以感覺到她所有的能量,所有的潛質,所有的狂怒,都會從她淡白的雌蕊中爆發(fā)出來的。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肩膀,我彎下腰去。
哦,阿斯弗戴爾。她在我的的觸碰下粲然怒放,花瓣徐徐舒卷,伴隨著一聲嘆息。我一瓣瓣地剝離它們。她愛我,她不愛我,她愛我——
“求你……不要……”
但是不管她愛我還是不管她不愛我,她的根已經系在了我的花園中了。在春天的修剪之前,她都無法自由了。即使陽光發(fā)現她在我的手中,她也會在他的觸碰下凋零的。月光將會把她可愛的淡色花瓣映成純純的白。
“我——我……“
“噓……”
我的阿斯弗戴爾,她愛我。
as on a bank in Arden—
my only rose tonite's the treat
of my own nud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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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注:
①艾倫·金斯堡,美國著名詩人,“垮掉的一代”之父。他集詩人、文□□動領袖、激進的無政府主義者、旅行家、預言家和宗教徒于一身。金斯堡的長詩行洋洋灑灑,其中既可見惠特曼的遺風,又可見凱魯亞克散文風格的影響,因而顯得充滿活力和新鮮感。
②Asphodel(即文中的阿斯弗戴爾)是一種百合的名字。在希臘神話中,豐產女神得墨忒爾(Demeter)之女帕爾塞福涅(Persephone)由于采摘asphodel并吞食其種子,被冥王哈德斯(Hates)借機搶走,被迫成為冥后!禔n Asphodel》 是金斯堡的詩歌。一般認為asphodel在詩中是一種強烈渴望的象征。(參考資料http://blogs.dickinson.edu/archive/?p=3772)
③這一段的原文是Unlike the pink Pansy, unlike the Lavender iris, even surpassing my Narcissus.文中的Pansy(潘西)、Lavender(拉文德)、Narcissus(納西索斯,陰性為納西莎)即可指實在的花朵,也可指代HP叢書中的同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