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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云疏忽了句中也有陷阱,又被JJ斷文了,不怕!接著發(fā)!
錢來綢緞莊最近生意很冷清,跑堂的朱魚無聊地倚在柜臺前望著人來人往,眼神空空。忽然有議論聲在門前響起,就是那種似乎故意壓低但比正常音量還要大上幾倍的聲音:“看看看,就是這家店,掌柜年紀輕輕,長得確實也好,但是個色胚啊,偷香不成居然還把人家姑娘的老父殺了,作孽。 薄熬褪蔷褪,聽說他還死攥人家姑娘的繡球不還,據(jù)說里面有姑娘家的家傳寶玉,可值錢了!”“唉,不交出來就以為不能定他的罪唄,我看哪,這種惡人,雷劈下來,第一個劈的就是他!”
朱魚越聽越氣,一個猛子從店內(nèi)跳將出來,指著路邊嚼舌根的三姑六婆一頓狂罵:“咋?咋?咋?說啥呢?說啥呢?你就知道!我家掌柜偷香的時候你在旁邊看到了啊!我家掌柜殺人的時候你幫遞刀了啊,我家掌柜藏玉告訴你了啊,沒見過說啥說,?包大人都沒判呢,我們家掌柜是冤枉的!明兒,最多再過兩天,他就出來了,到時候你們可別又巴上來讓掌柜少收你們錢,哼!”
將一幫三姑六婆罵走后,朱魚耷拉著腦袋往店里走,猛聽得一聲:“小魚兒!”回頭一看,卻是金虔。朱魚的眼立馬變得跟注了水似地,水汪汪濕嗒嗒,煞是可憐:“金大哥,我家掌柜現(xiàn)在怎么樣?”
金虔安撫地拍了拍這個瘦小跑堂的肩膀:“小魚,就是小凌子托咱來給你帶話的,店里這幾日怕是生意冷清,這里是他跟咱借的銀兩,說是三倍還上,讓你先關了鋪子……”
“不!不管如何!朱魚絕不在掌柜不在時棄店出走!朱魚沒讀過什么書,但也分得清是非好歹!金大哥你知道我們掌柜為人的,人品真是沒的說,對我這個小跑堂的就像對親弟弟一樣。而且他連只雞都不會殺,哪會去殺人。
一段話說得金虔連連點頭,不過,“小魚兒,你們家掌柜只是讓你拿了銀兩去把這個月的鋪租交了,免得房子在他不在時被房東收了去,這咱不是不懂嘛所以就讓你去咯。這可是咱所有的家產(chǎn)啊,要不是小凌子咱還不會拿出來呢,你看如果有剩下的一定要退還給咱!”
朱魚尷尬地撓撓頭:“原來,只是讓我去交租啊……那那,金大哥,我家掌柜,他,沒事吧?剛才有兩個臭女人還講我們家掌柜的壞話,說他殺了人還藏著人家的家傳寶玉不給,氣死我了!”
“什么?!說小凌子殺了人還藏贓?哦哦藏贓啊,這不都是閑人亂說就別在意了。小凌子有咱在呢,能出什么事?今天就小柳吧,他最近胖了些就讓他少吃點肉吧……”
“呃,金大哥,我有些冷,你幫我看看鋪子,我去加件衣服……”
“去吧去吧,昨天小凌子說咱給他的豬大腸有些味,今天一定要在小柳下口前奪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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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開封擊鼓告凌其冰殺人事件后的第四天,金虔和展昭等例行巡街,走進這幾日重點巡視的“樓大骨傳藥鋪”,剛一進門,藥鋪的樓掌柜就迎上來急聲道:“展大人,今日有人配了蛇床子、青篙和白菖,還一下子要了三大包!”
“那是何人?”“是誰是誰!”展昭金虔二人連聲問,當聽聞那個名字后,金虔大異:“不會吧,是她?!”展昭也是鎖了眉頭,面帶疑惑。
因為,那買藥的,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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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金虔從“汴梁藥店”出來后,吩咐其他衙役繼續(xù)巡街,便使出輕功一路向胭脂家方向奔去,二人心中均是疑團重重:將繡球中有胭脂家家傳寶玉的消息故意散發(fā)出去,就是為了引貪婪的兇犯破開繡球取玉,進而直接染上繡球中的桂花香,這樣兇犯為了去掉身上濃郁的香氣必會尋找去味的藥材,所以這幾日大量購置藥材的必是嫌犯,可是,為什么會是那個人呢?
到了胭脂家門前,兩人并不進去,而是直取左邊的李媒婆家,金虔領先一躥,上前重重敲門。
“誰呀?噢,原來是金校尉展大人!請進請進!”依舊穿著一身紅配綠衫子的李媒婆一看到展昭小眼睛就放出無比璀璨的光芒,湊到那直雋挺拔的身形旁叨叨不停:“展大人,你是看上了街口盧員外的千金還是巷尾的馬姑娘,還是吳大人的三小姐?哎呀呀,我就說嘛,展大人你是男大當娶啊,總算是……”
“李大娘!展某與金校尉今日到此,是奉命查案的!”展昭打斷李媒婆的嘮叨,字字帶勁,擲地有聲,竟讓一向旁若無人使勁推銷自己客戶的李媒婆都震住了。
“查案?哦是胭脂他爹的事吧,展大人金校尉我該說的都說了啊,那賊人定然是潛入我家再從矮墻那逃跑,大娘我也是慌得很啊,大娘我雖比胭脂年紀大了那么一點,但如果也對了那賊人的味可怎么辦哦!”
“李大娘!”金虔額角抽動,打斷她的自我陶醉:“‘樓大骨傳藥鋪’的掌柜說今日你上他那買了三大包去味藥物,咱和展大人便是為此事而來。大娘總是喜歡抹脂搽香,今日反常是有原因的吧?”
李媒婆下意識地抖了抖:“是有這么回事,大娘是幫人買的……”早聽說這個金校尉在菜市場令商販心顫膽驚,今日一看,似乎確實有這樣的能耐啊……
“那是什么人?”李媒婆再抖了抖:“這個……”
展昭開口:“李大娘,事關胭脂姑娘父親被殺一案,為免被牽連,你還是如實說的好!
李媒婆聽得展昭此言,才曉得事態(tài)嚴重,一下跪倒在展昭面前,扯出襟上帕子一邊擦迅速涌出的眼淚一邊哭號:“展大人,此事真的跟民婦毫無關系!這藥材是殺豬的鄭屠托我?guī)退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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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天后,開封府大堂再次擂起堂鼓,黑面包大人端坐堂上,展昭與公孫先生分列大人兩邊,金虔站在右邊衙役的上首,站堂役手執(zhí)殺威棒快速擊地,口中大聲誦道:“威——武——”包大人手執(zhí)驚堂木一拍:“帶鄭大事!”
“帶鄭大事——”兩列衙役大聲復誦,伴著殺威棍的頓地聲,極為威嚴肅穆。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被搡了進來,看到堂上情況,驚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堂下:“草民鄭大事叩見大人!”
包大人喝問道:“鄭大事!李媒婆說你托她上藥店購買大量白菖、青篙、蛇床子,可有此事!”
鄭大事垂頭而跪,聽得此言兩眼一輪,大聲回道:“大人,確有此事,小人是拿來清除茅廁異味的!”
金虔眼角一抽,包大人的胡須也一抖,喝到:“李媒婆供出你是因為身有異香不敢出門,才托她買了此三味去花香的藥物,證詞歷歷,休要強辯!”
鄭大事心下一凜:TMD賤婆娘,嘴巴真是沒個把門的!怎么什么都往外倒!面上卻是擺出老實凄惻狀,哀呼道:“大人明察,小人實是不敢欺瞞大人!小人身上的花香其實是去喝花酒染上的!小人怕丟人才托相熟的李媒購買去味藥物,實無它意。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鄭大事!不要再妄圖欺騙本府!快將你如何取得繡球并潛入胭脂家中殺死她老父一事從實招來!”
鄭大事發(fā)揮了他的職業(yè)精神——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xù)嚎:“大人!小人句句是實話!”
包大人黑面一抽,一拍驚堂木:“帶碼頭工人宋小三!”鄭大事壯身不可察覺的一抖。
宋小三帶到,包大人問:“宋小三!十一月初八錢來綢緞莊凌其冰碼頭卸貨,你是否在場!”
宋小三答:“回大人,小三當時正幫凌掌柜卸貨!
“你當時是否在碼頭上看見鄭屠!”“回大人,凌掌柜卸貨期間,鄭屠戶一直在碼頭上轉(zhuǎn)悠,說他家的臭婆娘可能會在那日滾回家,小人還與他打了招呼!薄靶∪似饺找矔c鄭屠喝幾杯小酒,當日正想卸完貨便找他一起喝酒,誰知處理完貨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不見了。剛見面時鄭屠還說他要等到中午,所以小人很是疑惑!
“大人!”一直安靜的鄭大事忽然爆出一聲大呼,“小人當日確實是去等我家那沒心沒肺的臭婆娘的,確實也說過死等到中午這句話,但是后面想到攤子不得不顧,所以就回來了!小三哥忙著,我也不可能那個時候去煩他。
“肅靜!帶李媒婆!”包大人中氣十足的大喝打斷了鄭大事的辯解,穿著紅配綠衫子的李媒婆一步三晃的上來了。
“李媒!胭脂讓你代說媒一事,你究竟告訴了何人!”“這……”“從實道來!”驚堂木又是一拍。
李媒婆嚇得抖成篩子:“回……回大人,這件事因為沒成,而且胭脂他爹本就不喜我接近他女兒,所以民婦也沒有張揚,前后一想,就只告訴了鄭屠,我家侄女和金校尉了!”
“你為何要告訴一個無關的屠戶!”“這……這……”
“李媒!你與這件案子關系緊密,若不實話招來,被牽連進去,且藐視公堂所言不實,本府可判你一個殺人共罪!”
“民婦……民婦冤枉!民婦絕不敢欺瞞大人!”“還不快把你所知道的一一道來!”
“民婦平日與那鄭屠……私交甚好,鄭屠也經(jīng)常在我面前說胭脂長得好,還曾戲言想納她做小妾。這次胭脂送繡球一事鄭屠甚是關心,纏我細細講給他聽,甚至還問了繡球的紋樣。胭脂父親遇害那日,鄭屠確實……沒來我房里。昨天我聞見他身上有濃郁桂花香,他告訴我是去青樓喝花酒染上的,問我怎么辦。我想到胭脂曾教我去花香的方法,鄭屠便央我去幫他買。民婦所知就那么多,句句是實啊大人!”
案子審到這里也差不多大白了,隨著將凌其冰和胭脂一一傳上堂問話,鄭大事的頭越來越低,最后攤成一團軟泥。鄭屠在種種證據(jù)的指證下終于低頭認罪,承認他早與和李媒婆有奸,且一直垂涎美麗的鄰家女胭脂,這次聽到胭脂提親很是不甘,聽說凌其冰并無結秦晉之意,并在碼頭上拾到繡球,色心一起,便于十一月初八丑時冒了凌其冰的身份,潛入胭脂房內(nèi)欲騙奸,誰知被胭脂推拒不得成事。悻悻爬墻欲走時被陳老爹發(fā)現(xiàn),陳老爹大呼有賊并與之拉扯,鄭屠急于脫身拿起柴刀砍向陳老爹,鄭老爹看到了他的容貌,也知道他和李媒婆有染,知道他是想侵犯自己的女兒要拉他見官,鄭屠殺心頓起索性一刀割斷鄭老爹咽喉并跳墻逃走。案發(fā)后知道凌其冰替自己背了黑鍋松了一口氣,后又聽聞市井傳言說繡球中有值錢寶玉,貪心地欲剖球取玉卻沾上濃香,為避人耳目便叫姘頭李媒婆代為買藥。
明白事情原委,眾人心下皆是嘆息不已,原本只是一個少女對幸福勇敢的主動追求卻被兇徒所利用,釀成慘劇。包大人判鄭屠殺人死罪,秋后問斬。李媒婆與其通奸敗壞風氣,杖五十。凌其冰無罪釋放,憐胭脂孤女喪親,拿出四十兩銀使之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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