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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
又是春殘也,如何出翠幃。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寓目魂將斷,經(jīng)年夢亦非。
那堪向愁夕,蕭颯暮蟬輝。
雷電交加,電閃雷鳴。
銀發(fā)男子兜,打開重重枷鎖封閉的鐵門,老鼠吱吱地躲開閃電的刺眼光芒。
“葉,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走。”兜的眼鏡在閃電下泛著寒光。
木柵中關著的名叫“葉”的女子,聞聲站立起來,黝黑的長發(fā)散落滿臉。
葉連夜趕路,終于到了約定的地點。瀑布。
點點水花濺在了她的黑發(fā)上,干裂的唇在得到了水的滋潤后變得妖艷。
對面站著一個黑色短發(fā)的少年,剛毅的臉部線條,白皙到令女生羨慕的肌膚。想這就是兜所說的“佐助”。
葉一時間有些失神,不因傾心于面前的少年,而是因少年太像一個人了。那個令她陷入萬劫不復的人。
猛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面前的佐助眼中沒有鼬的溫柔,多了冷冽,多了仇恨。那雙黑眸雖令人生畏,卻很純凈。沒有滄桑,沒有看不穿。
佐助拔出身后的長劍,輕點水面,向葉刺來。
【這種攻擊應該不在話下。】劍的寒光向葉逼近。
【好快!躲不開了!】大意了。葉立起腳尖,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隨風揚起的黑發(fā),被劍氣斬斷。
躲開攻擊后,葉習慣性的準備結(jié)印,無奈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了查克拉。
葉下腰,躲開了迎面而來的苦無。
【怎么辦?看來只有挨打的份了!吭诙汩_了手里箭后,葉跌入了水簾!舅懒怂懔!
劍鋒已逼到了葉的喉嚨,只要佐助稍稍一用力,葉就沒命了。
就在旁人看來,佐助要殺了她時。葉笑了,無所畏懼地笑了。
“我知道你不會殺了我的!比~平靜地看著佐助的眼睛。
佐助有了一些遲疑,劍輕輕劃破了葉的皮膚,似乎在警告她,不要;ㄕ。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殺了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弊糁栈亓藙,利落地把劍收入劍鞘。
“你的眼睛說,你想知道為什么我在看見你時,會有熟悉的感覺,你討厭這種眼神!
佐助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呀呀,佐助君,你真不配合呢!倍党霈F(xiàn)在了佐助前面,擋住了去路,“怎么能隨便放走犯人呢?而且,你還沒有殺死她。”
“我不會殺死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女人。”平靜而冷淡,“兜,你不屬于我不殺的范圍!
兜勾出邪魅的笑,說道:“佐助君,她可是知道有關鼬的消息哦。”
那個“鼬”字,被兜故意強調(diào)。
佐助原本平靜的黑眸漸漸染上了猩紅。而葉,似乎也不太淡然了。
佐助用余光瞟了一眼葉,然后看著兜把她押走。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晚上。輕云淡月。
還是在那牢房里。葉諷刺地輕笑,喝了一口桌上的清茶。
“吱——”沒有束縛的門被打開了,黑暗擋住了來者的樣貌。
葉把玩著手邊的茶杯,說道:“佐助,你深夜造訪,有什么事嗎?”
見佐助半天不說話,葉接著說道:“如果是來參觀的話,歡迎。如果是來站著的話,請便。如果是來問關于鼬的事的話,我建議你現(xiàn)在就離開!
黑暗中亮起了兩點猩紅,勾玉在其中旋轉(zhuǎn)。
“我沒有查克拉,你殺我很方便!憋L淡云輕地抿一口茶。
“你不是會讀心嗎。說說你現(xiàn)在看到我在想什么。”命令式的口吻,佐助說。
“啊。你說若不是我跟那個男人有關,不然你才不會在這里看我呢!比~流利地說出佐助心中所想,又笑著說,“你不想殺了我嗎?”
“你不是知道我想的什么嗎!痹谝魂噷擂蔚膶庫o后,佐助說道。
葉笑而不語。
“告訴我。鼬!绷季茫糁f出了那個令他憎惡的名字。
葉扶額:“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呢?我確實認識鼬,但我只是一個舞姬,與他很少往來!
佐助蹙眉,不語,思量一陣后,退去眼中的猩紅,轉(zhuǎn)身離去。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二天。兜帶走了葉,讓她住在竹林中,在竹林邊布下結(jié)界,叮囑幾句便走了。
葉坐在窗欞,望向窗外,果然有人來。
一襲素衣,佐助。
“在這里過得怎么樣!弊糁训。
“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比~輕輕吟出這首詩,彈起一旁的古琴,幽怨的顫音繞梁于竹屋內(nèi)。
佐助端起茶壺,倒在了茶杯里,剛想喝,琴聲便戛然而止!白糁!放下那杯茶!”
佐助聽話的放下茶杯,疑惑地望向葉。葉見佐助已放下茶杯,然后釋然一笑,沒有說話。
佐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葉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配得上沉魚落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是可惜了……
“吶。佐助。你是木葉的吧?”葉繼續(xù)奏琴,同時又與佐助聊起家常,“我也是木葉的。不過是在周邊的一個小村莊!
“說說吧。你為什么要當舞姬!弊糁坪鯇δ救~這個話題有點抵觸。
葉笑道:“我自幼家中便寒酸,父母早離家去了他鄉(xiāng),奶奶撫養(yǎng)我長大。不過,奶奶已到卒年。家中只剩我一個人了。
一日,馬賊洗劫村莊,村民們?nèi)柯潆y。而他們的老大見我年輕,便將我掠走。路途中,幸好有路人搭救。不幸的是,幾經(jīng)周轉(zhuǎn),恩公還是把我賣入青樓。
老鴇見我太小,不能出客,就讓我先服侍花魁,幸有花魁推薦,我才成了舞姬。否則難見天日!
一曲奏完,葉便請佐助離去。
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翌日。佐助修煉之后,又來到了竹屋。
葉依舊在彈琴:“佐助,既然你已來,就陪我聊聊吧!
“佐助,我其實很想回去看看。自從進入青樓開始,我便再也沒有踏入火之國境內(nèi)。我挺想家的。”葉放下琴,認真地看著佐助,“你有時間,也回去看看吧。畢竟,家在那里,思念也在那里。”
一個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就這樣過去了。
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xù)。
正午時分。葉修長的手指舞動在琴弦上。
“葉,我要走了。我要殺了大蛇丸,然后……去殺鼬。”一語打破了沉醉在曲中葉的寧靜。
葉手指一用力,勾斷了琴弦。斷了的琴弦,看上去很凄涼。
“恩,一路平安!比~不再奏曲,而是坐在了佐助身邊。
“為我跳一支舞吧!弊糁谧咧,這樣說道。
葉苦笑:“無琴相伴,如何舞?”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一個月后。佐助回來了。帶著鼬的骨灰。
佐助把鼬葬在了竹林中,立了無字碑。然后,他才進了葉的小竹屋。
葉穿了一件紅色的舞衣,臉色在紅衣的映襯下更加蒼白。
——“佐助,你不是說要看我跳舞嗎?”
葉揮動衣袖,有些受涼的嗓音淡淡吟唱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又到綠楊曾折處,不語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連天無意緒,雁聲遠向蕭關去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里。清淚盡,紙灰起。
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薄情轉(zhuǎn)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
記玉勒青絲,落花時節(jié),曾逢拾翠,忽聽吹簫。今來是、燒痕殘碧盡,霜影亂紅凋。秋水映空,寒煙如織,皂雕飛處,天慘云高。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shù)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
粉香看又別,空剩當時月。月也異當時,凄清照鬢絲。
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晔橇d吹欲碎,繞天涯。
玉漏迢迢,夢里寒花隔玉簫。
燭花搖影,冷透疏衾剛欲醒。待不思量,不許孤眠不斷腸。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銀漢難通,穩(wěn)耐風波愿始從。
舊游蹤,招提路,重到處,滿離憂。想芙蓉湖上悠悠。紅衣狼藉,臥看桃葉送蘭舟。午風吹斷江南夢,夢里菱謳!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辛苦作相思。
“大蛇丸死了,我也不會好過。兜早已用我做過實驗,如果沒有他的藥物支持,我也活不了多久。”葉舞罷,說道。
佐助一驚:“我去找兜!
“不可能的。算算日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亦沒有必須活著的理由了!比~撫摸著佐助身后的草雛劍,“佐助,我死后,把我埋在鼬的旁邊吧!
【我說過,我會一直愛著你的!
葉抽出利劍,輕輕劃斷了動脈,血順流直下。
【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佐助為葉處理后事,依她所說,將她葬在了鼬的旁邊。
后來,佐助在葉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日記本,日記本的最后一頁上寫著一段話:
如有來生,我愿陪你君臨天下。然后,回到故城,去看那一抹最美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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