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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事發(fā)生在很久很久之后,那個時候蒼耳已經(jīng)逆了天,是天下的王;那個時候了白為霄云散盡修為變成凡人;那個時候霄云大仇得報,放棄了修仙,與了白做一對樸實(shí)快樂的小夫妻。
一天,他們呆的王家村來了一個神秘男子……
王小二今天左眼皮直跳,他隱約覺得今天一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發(fā)生。于是工作熱情格外高漲,對著每一個來他茶水鋪的客人都露出他黃燦燦的十顆大牙。王家村是個小破山村,但卻是他們那塊的貿(mào)易集散地,往來客人倒也不少。趕路一身疲憊,路遇茶水鋪歇息半晌,店家的小二格外殷勤,讓他們感受到家庭般的溫暖,因此打賞也格外大方。王小二更加樂呵了:看來祖宗的話總是不錯的,左眼跳財!
太陽西斜,王小二準(zhǔn)備收攤回家。他瞅著坐在那巍然不動的一名青衫客,心里納了悶:這位爺已經(jīng)在這坐了少說有兩個時辰,一壺茶早涼透了,他怎么還端著茶碗不撒手呢?今天可是七夕吖,想想自己還約了隔壁村兒的小桃晚上去放河燈呢,可得回屋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可看看那位爺,雖然不言不語,隱約中卻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可不敢招惹!想想小桃,又看看那位爺,小二心里實(shí)在是沒了主意,摸著腦袋在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您行行好,趕快讓那位大爺走吧,我的小桃!
“小二,過來!必5,那位爺突然開了金口。
“來咯!”王小二歡快的跑過來,“爺,您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此地……”那青衫客將茶碗里的殘茶一飲而盡,眼神悠悠望向遠(yuǎn)方,“是否有一位叫西林霄云的姑娘?”
“哦,你說西林大姐啊,當(dāng)然知道啦!她可兇呢!不過人很好吶!
“帶我去。”
“。?可是我約了小桃去放河燈呀,能不能……”王小二猛地住了嘴。他瞧見青衫客的將手中的劍緊了緊……小二是非常識時務(wù)的小二,想著反正西林大姐家離自己屋也不遠(yuǎn),忙改了口,“好嘞,爺,我這就帶您去!”
小二很不情愿的在前面帶路,心里嘀嘀咕咕七上八下的。西林大姐雖然兇了點(diǎn),可是人那么好,平時總幫襯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她家相公更是良善,開了家藥鋪治病救人還老是“故意”忘了收診金。這是多好的德行啊,看那位大爺一臉的高深莫測,不會是個壞人吧!?啊呀呀,要是我害了西林大姐,那不光是要被七大姑八大嬸的唾沫星子噴死,就是自己也要內(nèi)疚死的吖!小二越想越覺著情況之嚴(yán)重,越看越覺得青衫客是個壞人,眼一閉牙一咬手一伸,王小二呈“大”字型站在青衫客的面前把他給攔住了。
“你……你去見西林大姐干啥!?你有什么目的。课也粫屇闳ズξ髁执蠼愕模!”
“多事,帶路。”青衫客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么。
“老實(shí)交代!不然,送你去見官!我,我也是練過的!”小二說著,擺了個黑虎掏心的架勢。
青衫客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伸出只手一拉一擰,小二毫無懸念地被青衫客給放倒了。小二緊閉著眼睛,一臉的無畏,
“你你你動手吧!我我我不會告訴你的!”
咦……?小二睜開眼,發(fā)現(xiàn)青衫客居然松手了。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青衫客苦笑了下,“我是她的……朋友吧!
恩?!朋友?小二呆了,西林大姐居然會有這樣的朋友?我勒個親娘四舅奶奶,這也太驚悚了吧。趕明兒我一定要告訴小桃!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霄云家就在眼前了。
“爺!西林大姐家就是前面那間屋,我?guī)湍愫八鰜戆 闭f著,小二猛運(yùn)氣,準(zhǔn)備來個獅子吼。一口氣剛提上去,被青衫客給捂了嘴。
這廂了白背著藥箱樂呵呵地回來了。依舊是那一襲白衣,臉上因取天山靈石而受的傷只剩淡淡的疤痕,雖然已是凡人,卻仍是一派仙風(fēng)道骨。
“娘子~娘子~快來快來,看看我買了什么!”
“娘子……?”青衫客無意識的重復(fù)了一遍。
“是!大爺您難道不知道么,這是西林大姐的相公,叫了白。是頂好頂好的人呢!給村兒里人看病總是收很少的錢還定期義診。上次王大牛的娘親病了沒錢買藥,了白先生二話沒說就拿了一大堆藥材過來,細(xì)細(xì)告訴大牛用法劑量,從頭到尾沒要一分錢還給了大牛二兩銀子說是給他娘親買補(bǔ)品;還有次……”小二說的興起,卻被一陣尖銳的女聲給嚇了一大跳。
“買買買,你又買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家里都快變成雜貨鋪啦!”抬頭一看,原是西林大姐提著菜刀沖出來了。
“了白!!”霄云怒氣沖沖的揪住了了白的耳朵,“上個月你說學(xué)畫畫買了一堆筆墨紙硯,上上個月你說想學(xué)古琴買了古琴還有香爐說你,上上上個月你說要學(xué)木雕買了刨子鉆子起子,上上上上個月你……說,你這個月又買了什么!”
了白被揪了耳朵直喊疼,忙不迭的作揖,“娘子大人在上,小生只是初涉紅塵對什么都感興趣啊,不買了不買了,再也不買啦!”
霄云看著了白那樣子,有氣也撒不出來。松了手,揉了揉了白的耳朵,“說吧,今個兒買了什么?”了白笑嘻嘻的牽了霄云的手,“娘子,你看——”
霄云低頭,看見手心躺著一個長方形的物事,用素雅的花布精心包裹好。打開花布,是一個很精致的發(fā)簪。以銀簪為中心,上部由珍珠穿成海棠花的形狀,花朵中綴以紅璧璽,周圍附有翠葉三片。
“娘子,喜歡嗎?今兒采藥回來聽見書生王博雅和我說今天是七夕,要送心愛的女子禮物的。我正愁買什么呢,就看見它了?齑魃辖o我看看,一定很配你呀!
霄云的臉唰的通紅,別別扭扭的說:“都老夫老妻啦,還送什么禮物。”趕忙放了菜刀,拿了簪子小心翼翼插在發(fā)髻邊。
“好看嗎?”
“嗯!我就知道,娘子戴著一定很美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貌若天仙!”了白猛點(diǎn)頭,圍著霄云左瞧瞧、右看看,直逼的霄云的臉又紅了一通。
“真的嗎?等我去拿個鏡子瞧瞧。”
“不用找啦!我買了個新的,可漂亮呢!”說著,了白從懷里掏出一面銀華鏡。霄云頓了頓,重新拾起菜刀,看向了白。
“啊對了,聽說晚上要放花燈呢,我買了兩盞荷花燈。然后還買了……”(猶不自知的了白)
“了白。!”
小二和青衫客在籬笆邊蹲著聽的津津有味。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小二聽的津津有味,青衫客的萬年冰山表情卻變得五光十色。聽著了白先生和西林大姐進(jìn)屋了,小二才恍然發(fā)現(xiàn)腿早就蹲麻了。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大腿小二一邊問著青衫客:
“爺,都到了門口,你怎么不進(jìn)去吶?”在這聽墻根兒是為什么呀……
“知道她過的幸福,便也不打擾了。”青衫客轉(zhuǎn)身離去。對,青衫客就是蒼耳。兩年來他派手下遍布各地打聽她的下落日日期待,在聽到消息之后策馬而來三天三夜不眠不歇,他想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兩年來的思念已經(jīng)讓他病入膏肓,想告訴他我想要你西林霄云做這天下的王后!
……可是,可是她已經(jīng)是了白的娘子了啊。了白為她不惜所有,可是自己呢?總要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才敢決斷。百花仙也是,翟淚也是,他做不到像了白那般直接果決,了白孤身一人,而自己身后,是整個蒼族啊!
悲從中來,不可斷絕。蒼耳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小二慌了,“爺,您怎么了啊,要不要我去找了白先生……”
蒼耳搖搖頭,那是他的驕傲。蒼狼的驕傲!靶《,謝謝你!
小二呵呵笑了。撓了撓頭發(fā),“不就是帶個路么,有什么好謝的~呵呵!蓖蝗磺埔娛裁礀|西砸來,伸手一接,是一枚玉佩。通體漆黑如墨,紋理細(xì)致,光潔典雅,中間刻著一個“蒼”字。蒼?難道他是……抬頭一看,青衫客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
“小桃是你心愛的女子吧。拿著玉佩,去娶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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