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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006.10.24-
-天亮以后-
殘陽如血。
不像那個人說的,紫得鋪天蓋地,紫得無窮無盡。那只是一種紅,鮮血般深刻的紅。
我的皮膚底下流淌著的,同樣是那種淋漓盡致的液體。它曾為某人沸騰過,此刻卻在為同一個人冷凝。
胸膛那里的抨擊有力,清晰地撞擊著某種最細(xì)致的痛楚。
那種痛楚,來自于某個在我心底灼燒的名字。
赤西仁。
以為我已經(jīng)不會心痛的了,以為我已經(jīng)可以不依賴他而存在的了,以為自己的羽翼已經(jīng)變得夠堅實強硬的了,可是我分明地看到,此刻身前那塊落地窗玻璃倒影出的人影,在靜靜地流淌著淚水。
不行,果然還是不行。
我果然強裝不下去了,我果然不能繼續(xù)強裝著我不在意。我所有的一切努力,僅僅在那個叫赤西仁的家伙簡單的一句話下,便統(tǒng)統(tǒng)粉碎。
他說,「和也,我真的要走了。」
赤西仁是一股永遠(yuǎn)無法停止跳躍的火焰。
這我一直知道的,從第一次與他見面時起,我便從他那灼灼的眸光中,清晰地看到了那一股跳躍的火焰。
我是個簡單的孩子,只要給我一個棒球,我便可以滿足上一整天。這是大人們從小便在我耳邊說的?墒撬麄儾恢溃抑皇遣幌矚g在乎太多事情。這應(yīng)該叫,冷淡吧?
我確實是個冷淡的人,有些時候,我也會被自己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冷意寒徹全身。
我冷,但是我怕冷,所以才會去靠近那股火焰的吧?似乎只要他一個簡單的微笑,我體內(nèi)的寒意便可以統(tǒng)統(tǒng)地被驅(qū)逐出去。
那其實是一種溫暖。
什么是溫暖?
比如說,在某場久遠(yuǎn)得我也記不太清晰日期與地點的滑冰比賽中,仁、圣和我一起滑出了起跑線,然而圣卻一個趔趄滑倒。仁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我的黑眸中透露著某種焦慮的情緒,然后,他向我伸出手,嚷著,「和也,把手給我,快!」于是,我們牽著彼此的手,一起完成了指定動作。那叫溫暖。
比如說,在某次拍攝wink up封面時,工作人員教給了我們六個「我愛你」的中國語說法,仁立馬又逮住了工作人員,問他Kame的中文是什么。然后,他壞笑著湊到我的耳邊,用他那吵死人的高分貝音量以及那生嫩僵硬的中國語吼著,「烏龜烏龜,我愛你!」我頓時駭?shù)靡话淹崎_了他,他卻不依不撓地繼續(xù)伸過頭來,「ねね,你愛我嗎?」那叫溫暖。
比如說,那次我從二尺高的舞臺上狠狠地摔了下來,腰部傳來的劇痛讓我只能痛苦地發(fā)出幾個微弱的單音。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我艱難地睜開眼,一個身影從高高的舞臺上跳下,他嘴里似乎嚷著什么的向我沖來,然后把我從地上攙扶起!负鸵,你怎樣了?有沒有覺得哪里疼?」仁那緊張的表情逐漸在我眼前清晰。那表情,似乎摔傷的不是我,而是他。當(dāng)我堅定地說我要繼續(xù)演唱時,仁沒有阻止我,因為他知道我的執(zhí)著,他只是在接下來的整場演唱會中,一直如影隨形地跟在我身旁,在我需要的時候,伸來一只溫暖厚實的掌,穩(wěn)住我搖搖欲墜的身軀。那也叫溫暖。
然而,在他說他要離開時,我才意識到什么叫玩火自焚。
很早便知道,像他這般熾熱出眾的人,不可能在這個圈子里孤寂燃燒,于是,無數(shù)的花邊新聞纏繞著他。我是不愿意聽的,然而流言蜚語卻總是逼得我無處可逃,硬是往我的耳膜鉆去。他每次都對我說,「除非是我親口說的,否則什么也不要相信!褂谑,我焚燒了我的雙耳。我什么也聽不見了。但是,仁,你什么都不說,那我又該相信什么呢?
他的熾熱不僅溫暖著我一個人,我也是知道的。有很多人喜歡圍繞在他身旁,喜歡和他嬉鬧,喜歡他分給他們的陽光。于是,我隱匿到一邊,把他留給大家。我焚燒了我的雙眼。我什么也看不見了。但是,仁,你有留意過喧嘩熱鬧外的那一個陰暗角落嗎?
「和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事實不是這樣子的,我只是積郁了太久,想出去玩玩,她剛好又找上了我,所以我才……我甚至連那個模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電話那頭是他焦急想澄清一切的聲音。
「嗯……」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這種桃色新聞啊!老頭子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似乎看到那頭的他嘟起唇在碎碎地埋怨著。
我依然靜靜聆聽著。我已習(xí)慣了充當(dāng)他的出氣筒,他生氣的怒罵,他委屈的嗔怪,我都愿意聽,即使耳朵終有一天會長出繭。
「和也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
那頭是他嘻嘻的傻笑,然而,那種赤西式傻笑很快便消弭。
「可是……老頭子不相信……他說可能要安排我離開一陣子,叫我修身養(yǎng)性……」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要離開的消息。
那邊的他還在碎碎叨著。
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全部哽咽在喉頭。我焚燒了我的喉嚨。
仁,那時那刻的你,知道電話這邊的人在靜靜地流淚嗎?知道電話這邊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即使這幾年他努力地變強起來,卻還是真的沒有離開過你嗎?
赤西仁。
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什么?喜歡?愛?或許,那只是一種曖昧,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曖昧。
細(xì)細(xì)想來,我們之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或許那并沒有一個確切的日期或理由,我們只是慢慢地、慢慢地,習(xí)慣了對方的存在,所以,即使心里有愛,也并未曾真正說出口過。
如果硬要我說個具體時間的話,或許是從那個擁抱開始。
那是我們?nèi)ゼ~約拍寫真時的事了。
那次,我被抽到與仁分在同一間房。
那晚,吃飽飯閑著沒事干的圣把我們5個都叫來,熄去他房內(nèi)所有的燈火,只留一束電筒光照亮他的臉龐,然后開始講他那些自以為恐怖的鬼故事。
那時候坐在我身旁的仁,搭著我肩膀的手開始變得不自在,隨著圣那娓娓道來的故事,他攤開的掌開始緊握成拳,緊張地揪住我的衣衫。
我暗暗笑了聲。
平日聒噪起來亂沒形象的仁,其實膽子小得要命。
回到房間以后已是深夜2點,仁一進(jìn)房便撲到自己床上,抱緊被子蜷成一團。
「和也,等我睡著了你再關(guān)燈哦。」他眼睛閉得緊緊的,不敢張開。
看著被窩里像小狗一樣抱緊自己身體的仁,我心頭似乎有一絲細(xì)細(xì)的情愫升起。
「好。」
我把床頭燈打得通亮,然后也鉆進(jìn)了自己的被窩里。
他忽然又從被窩里探出腦袋!负鸵玻氵是關(guān)燈吧,要等我睡著很辛苦的!
我側(cè)回身,望著那邊床上依然把眼睛閉得死緊的他。
「沒問題嗎?你不怕?」
他倏地睜開眼睛,不服輸?shù)亓瞄_被子,大字型地平躺著,說,「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好,那我關(guān)燈了!
我探出身子,熄滅了床頭燈。
黑暗中,仁的身軀似乎微微一僵。
我忍住取笑他的沖動,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窩里,闔上了眼睛假寐。
不久后,耳畔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知道那是仁在偷偷地把被子又蓋回自己身上。
但是我沒有揭穿他,或者是,我不忍心揭穿他。
時間靜靜地流動,深夜時分的冷空氣慢慢沉淀。
在我以為自己快要睡熟時,耳畔又再次響起仁那自被窩里傳來的悶悶聲響。
「吶,和也,你睡著了嗎?」
「快了!
「哦。沒什么,你繼續(xù)睡,我只是有點冷,睡不著!顾W猿吻逯恢脑颍,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冷得睡不著,而是害怕得睡不著。
這就是赤西仁的性格,倔強且不服輸。
房間里頓時又沒了聲音,可是半晌后,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住。
「那個……唔……和也,你過來一起睡吧,我怕你冷著了!
我的心頭陡然一緊,側(cè)過頭去回望不遠(yuǎn)處的他。
然后,我又看到了那團熠熠的火焰,在他如黑夜般漆黑的眸中,閃爍跳躍著。
我發(fā)現(xiàn)我無法拒絕他。
于是,我終究還是下了床,撐著略微疲軟的身體向他挪去。
他噌的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身軀往一旁稍稍挪移,騰出了一個空位。然后,他拍拍他身旁的空位,招呼道,「和也,這里這里!」語氣里帶著難掩的喜悅。
我無奈地爬上了他的床鋪,剛一躺穩(wěn),他的長手長腳便像八爪魚般統(tǒng)統(tǒng)朝我身上纏來。
我說,「仁你很沒睡相!
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因為和也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啊,只是肉少了點,是男人的話就要吃胖點……」(蛋:是吃成赤小胖那種模樣才叫男人嗎?)
我無語,只是看著他又打了一個哈欠后,輕輕地在我耳邊說,「和也,晚安了!谷缓笏芸毂愠脸恋厮,毫無防備。
看著他安心的睡顏,我一日來的疲倦似乎完全消弭不見了。當(dāng)我也跟著陷入夢鄉(xiāng)時,填滿腦袋溢滿心房的只有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暖,融化了我的一切。
或許是從那個擁抱開始,又抑或是更早以前,赤西仁就在我心中占有了一席之位,成為了我唯一的羈絆。
自從那個擁抱著一起入睡的夜晚以后,我們之間的一切似乎便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
他理所當(dāng)然地牽起我的手,他理所當(dāng)然地被我依賴,他理所當(dāng)然地和我擁抱,他理所當(dāng)然地和我親吻,他理所當(dāng)然地取走我公寓的備用鑰匙,他理所當(dāng)然地在他喜歡的時候侵占我的房子,他理所當(dāng)然地進(jìn)據(jù)了我的心……
一切一切的幸福,都讓我應(yīng)接不暇。
生活充滿他以后,我變了。我變得更愛笑,變得更努力,變得更有擔(dān)當(dāng),變得更有勇氣。
為了證明我已經(jīng)變得可以被他依靠,我也有足夠的力量溫暖他,我在dream boys收場謝幕時,公然地牽起了他的手。
看著仁錯愕的表情,我故意說,「是大家叫我們牽,我們才牽的喔!
仁嘴巴頓時張得老大,一副又震驚又受傷的傻瓜表情。
「不是的,我是想牽,所,所以……牽……」簡單的一句話卻被他這個大舌頭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
我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替他糾正錯誤。我想,仁應(yīng)該感覺到這是一種寵溺,所以,在被我牽著時,他的笑容綻放得很眩目。
甜蜜喜悅也從我們合實的指縫間涌上我的心房。
但是,我沒忘記那天流著淚聽他說著的,他可能要離開。
這種可能,終究變成了一個事實。
「和也,我真的要走了!
我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然而,在正式確定了他要離開這件事的那時,我并不像那次般當(dāng)即粉碎。
我只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了!沟坏眠B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然后,在24小時的節(jié)目結(jié)束后,他向大家正式宣布了他要出國留學(xué)的事。
出國留學(xué)只是個欺瞞大眾的幌子,真相其實我們大家都清楚,只是我們都不說,我們都希望大家能夠相信,赤西仁是漂漂亮亮地離開的。
大家向他說著珍重或者祝賀的話語,而我只是一個人站在一旁,在他投來試探的目光時,還以一個淡然的微笑。
接下來,他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如此一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赤西仁要離開了,要出國留學(xué)了。
我沒有到場,我選擇安靜地在家里反復(fù)看完錄下的新聞發(fā)布會,然后熄滅電視機電源,來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對著開始繁華的夜景獨自流淚。
我終究還是忍到了現(xiàn)在。
他終究還是要帶著他灼人的溫度離開。
我知道,天底下正在為他流淚的人不止我一個,在為他發(fā)布會上那憔悴的面容而心疼的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我無權(quán)私自去挽留什么,我只能在這里,獨自地哀傷,把與他所有的記憶,纏成縷縷不絕的絲。
咔嚓——
驀地,熟悉的開門聲,掐斷了我的回憶。
我知道是他來了。
我趕緊抹去淚水,那些我不愿被他看見的淚水。
落地窗模糊地映出他高大的身影,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臉龐。他還是像發(fā)布會上那樣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fā),帶著累贅的眼袋,不茍言笑嗎?
溫?zé)岬臍庀⒃谖疑砗笸W。缓,他從身后環(huán)住我的肩。
「和也,這幾天為什么打電話給你都不接,發(fā)信息給你都不回?」他把額輕輕抵在我頭頂上。
「明天就要走了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似乎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只是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閃著「赤西仁」這個名字時,會讓我有種無所遁形的悵然若失。
「嗯!顾p點頭。
該走的就應(yīng)該要走了。
我挪開他的手,退離了他的環(huán)抱。
「仁,我今天很累,想睡覺了,你也回去準(zhǔn)備明天出發(fā)的事宜吧!
我徑自朝我的臥室邁去,他卻在此時扼住我的腕,用一種顫抖的力道。
「難道你沒有話想跟我說了嗎?」他的聲音似乎在刻意隱忍著什么。
我轉(zhuǎn)回頭,凝望著他久久。
他的眸中依然跳躍著那一團不熄的火。
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他身體里面靈魂深處的那團火焰沒有熄滅就夠了。
「想說的話,發(fā)布會上中丸已經(jīng)替我傳達(dá)給你了!
「和也,你哭過了對不對?」
我不愿回答他,輕撫開他的手后,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上床,用柔軟的被褥緊緊包裹著自己冰冷的身軀。
他顯然沒有罷休,也跟著進(jìn)入了我的臥室,蹲在床畔執(zhí)意要跟我說話。
「和也,對不起……」
「和也,你看看我好不好?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只要你希望我留下,我就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走的。」
「和也,我會想你的……」
「和也……」
我終究還是拗不過他,睜開眼迎望他,然后撩起被褥。
「仁,陪我睡覺!
「哈?」
仁的眼睛和嘴巴頓時都張得老大,傻愣了半天才應(yīng)了聲,把拖鞋隨便一甩便鉆進(jìn)被窩里來。
我用絲滑的被褥覆上我們彼此的身軀。
不過,他似乎還是安定不下來。
他的黑眸中寫滿疑惑!负鸵,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向你發(fā)誓啊,我跟那個模特真的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而且我也再沒見過她了,真的真的……」
「不是的,仁,噓,別說話,把手給我!刮覕傞_了我的手掌。
雖然帶著困惑,但他還是把手乖乖地放進(jìn)了我的手心。
我用力地握緊。
「仁,你聽我說!
他點頭如搗蒜。
「過去的我真的很溫暖,因為有你在。但是,你知道的,你不是天生喜歡男人的,我也不是,所以,或許將來有一天,我們彼此都會成家立室,會有一個妻子,會有一大群孩子。到那時,我們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或許將會成為回憶……」
「和也,不要說了!」他緊張地反握住我的手,高大頎長的身軀顫抖不已,「求你不要這樣說了,會害我想哭的……」
看著他因苦苦克制淚水而擰成一團的臉龐,那年那晚的那絲細(xì)細(xì)情愫又再次在我心頭油然升起。
我拉過他毛茸茸的腦袋,抱在胸前。
「仁,我想說的是,即使將來有一天,我們的一切只能成為回憶,那也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寶貴回憶。我會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叫赤西仁的家伙,在我最寒冷的時候溫暖了我,在我快要跌倒的時候牽住了我,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保護了我……那個叫赤西仁的家伙給了我很多很多……」
說著說著,喉頭突然便哽咽住了。說不希望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希望把變得堅強干練的龜梨和也漂漂亮亮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可是在他面前,終究還是什么也偽裝不下的。
懷里的仁一動不動,繼續(xù)聆聽我的話。
「仁,其實我叫中丸傳達(dá)的那些話,真的都是我想告訴你的話,F(xiàn)在的我們還太年輕,無論怎么裝,不懂的事情還是很多。我害怕這樣的你會承受不住而跌倒受傷,也害怕自己會因為你的倒下而跟著受傷害。這么害怕著受傷的我們,是需要成長的。所以,我們約定咯。我們要一起努力,一起學(xué)習(xí),等到我們都長大了的那一天,我們便可以微笑著再見面了。那時候的仁,會是個更有力量更熾熱奪目的男人,那時候的我,也會是個強硬的能夠被依靠的男人,唔,或許也會是個吃胖了的男人!
醇厚的笑聲自仁喉間滾出!笇,是男人就要吃胖點!
我們都笑了。
仁從我的懷里探出頭來,用他厚實的掌重新握住我的手,另一手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和也,其實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什么話?」
「就是,那個……」他窘迫地?fù)蠐夏X袋,摸摸鼻子,再清清喉,才靠到我耳邊來,用如輕拂般的音量說,「我愛你。」
那一刻,我由心地笑了,發(fā)現(xiàn)原來赤西仁不用那吵死人的音量說那三個字,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
真的夠了,有他這么簡單的一句,什么都夠了。
有些事,或許知道對方心里明白,但是,也只有用自己的聲音清楚地告知對方,那才會是無堅不摧的力量。
天亮以后,我會帶著他的余溫,繼續(xù)好好地活下去。
天亮以后,我會抬頭迎望日光,望著那輛載有他的滑翔機劃離我的視線。
天亮以后,會有一個全新的龜梨和也,等待著那個將會變得更精彩的赤西仁回來。
「和也,我會好好學(xué)英語的。」
「和也,等我學(xué)好英語以后,我會帶你去英國的!
「和也,為什么不問我要帶你去英國干什么?告訴你吧,我要帶著你,去英國union!」
「和也……」
「仁!
「嗯?」
「我等你!
……
沒有理由在苦笑只是煎熬
反復(fù)練習(xí)的擁抱天亮以后就看不到
不能陪你到蒼老陪你到老
我不知道還有誰 能像我讓你依靠
我只希望你會牢記我的好
我以為我做得到抱著你到天荒地老
愛你我感到驕傲什么都好
期待著你的擁抱也許這機會太渺小
流著眼淚苦著笑我怎么逃
空蕩的夢怎么寫我們的從今以后
握緊著手看不到再見的盡頭
天亮以后就再也牽不到你的手
天亮以后我會慢慢離開你的夢
不敢說再見就是無法說出口
天亮以后留住你該用什么理由
天亮以后留下的就只剩下寂寞
別難過所有的痛都由我默默承受
——胡歌「天亮以后」
——THE END——
注一下:英國法律承認(rèn)的同性婚姻稱為union,這與異性間的marry是有區(qū)別的。
插入書簽
-后記-
某蛋先深鞠躬,感謝大家來看蛋的第一篇BL文。么錯啦,這是某蛋的耽美處女作。
由于之前一直寫的都是BG文,所以不知道這次心血來潮寫的BL及不及格。Ma~在這之前蛋還是有在看各位親的BL文來從中學(xué)習(xí)的(捂嘴偷笑……)。
其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屬于「同人女」這一個生物種群了,我只是每次看到仁和龜在一起,心里就會暖暖的,有種幸福的感覺彌漫在他們周遭。反正AK玩曖昧也不是第一天了,我也早已看慣,只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掉進(jìn)AK這一個大坑里。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個剛出家的AK女,在那之前,我對BL這門子?xùn)|西一直是保持中立的,不排斥但也不癡迷。后來看過了很多親寫的AK文,確實讓我產(chǎn)生了一些感覺,但也只能說那時的我僅是徘徊在AK邊緣。真正讓我掉進(jìn)AK里的,其實是某龜在仁的留學(xué)新聞發(fā)布會上叫丸子傳達(dá)的一句話,「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等我們都長大了一定可以再見面!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聽到這句話,就讓我有種很感動的感覺。這種成長的約定讓我覺得很真實。
于是,我開始翻找AK以前的一些視頻,不是飯們自制的那種PV,而是那些真實在兩只身上發(fā)生過的故事,為了尋找那種感情真切的感覺。比如說文中提到的牽手滑冰、「我愛你」事件、龜摔下舞臺的事,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然后再加上我的亂YY,串成故事里僅屬仁和龜?shù)挠洃。此外,還有許多文中沒提到的故事,例如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為了帶kame區(qū)沖繩而戰(zhàn),當(dāng)那個稚嫩的仁說出他贏出比賽后想得到的獎品是「帶龜梨君去沖繩旅游」時,我心中那種暖暖的感覺就開始泛濫。仁在勝出時那個高興得不得了的表情,還有那時那個小小的眉毛濃濃的龜突然跳了出來,扭動著小小的身軀和仁一起歡呼……兩個小孩之間的感情真真切切地感動了我。
所以,我喜歡看到仁和龜在一起,我想相信仁和龜在Jr.那種孩童時期的感情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都沒有變,即時中間發(fā)生過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其實這次文中很多的話,都是一些我希望能讓仁聽到的話,我只是借了龜,把它表達(dá)了出來。希望仁能知道,會以全新的姿態(tài)等待赤西仁回來的,不止龜梨和也已一個。
好像說多了。
Ma~BL文是我的初次嘗試,但也只是我的兼職,或許將來有一天,我會寫仁或龜?shù)腂G文也說不定。(雙向發(fā)展的某蛋)
但是,若要論BL的話,我不要其他雜亂的搭配,我只要AK。
AK是我唯一的信仰。
以上
By Loving
2006.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