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第 1 章
如果 我忘記你
“。。。。。。所以,我現(xiàn)在總是對別人說,你如果喜歡誰就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就算最后被拒絕,但你都不會留有遺憾,因為你為這份感情努力過。我不希望別人重蹈我的覆轍。。。。。!
又一次說完故事,蘇小雅不無意外的又看見了聽者掛在臉上的眼淚,她在心里對自己笑笑,看來這個故事仍舊持續(xù)著感動著人!雖然自己的面部表情必須要表現(xiàn)出遺憾的憂傷。
走出那位聽者也就是一位才認識不久的朋友的屋子,蘇小雅的手機就響了,嚴煦的皮皮的笑臉在手機屏幕上綻放得是那么的燦爛。
“小雅,生日快樂!”嚴煦的聲音從遙遠的西安傳過來,蘇小雅突然覺得三月初四川盆地里的陽光是那么的溫暖。
“謝謝,沒想到你會記得!”蘇小雅不住的深呼吸,不想讓嚴煦聽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我怎么會忘記!”似乎無意間說出的一句客氣話,讓好不容易平靜下自己心跳的蘇小雅又開始了深呼吸。
“小雅,”
“嗯~”
“22歲了吧?!”今天的嚴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對呀,離老女人又進了一步了!”
“小雅,”
“嗯?”
“嚴煦,有話就快說啦,長話很貴誒!”察覺到了嚴煦的奇怪,蘇小雅卻只能用兇巴巴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關(guān)心,因為以自己以往的經(jīng)驗,自己的關(guān)心通常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嗎。。。。。!
。。。。。。
蘇小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因為自己的腦袋被嚴煦一個半小時前說的最后兩句話給攪成了漿糊。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嗎?”
“唔?”
“五年后我一定會和你結(jié)婚…….”
“。。。。。!
.。。。。。。
“他今天吃錯藥了吧,神叨叨的,我22歲的生日禮物不至于這么勁爆吧!”蘇小雅一直在敲自己的頭,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雖然這比夢境還虛幻。
可自己的滿腦子都是嚴煦今天說的那兩句話,就算自己躲進被窩里它也會鉆出來,裝滿自己的被窩,自己的房間,
“小雅,你愿意再等我五年嗎。。。。。!
。。。。。。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在等他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只剩一雙大大的眼睛在一閃一閃,蘇小雅輕輕的嘆息著,聲音在被窩里打了個圈,就消失在了暖暖的被窩里,只留下仍然困惑的眼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記起了誰。。。。。。
蘇小雅一直是一個早熟的孩子,雖然在長輩面前自己永遠是那么的謙順和安靜,但其實蘇小雅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有一個人,一個俊秀的、安靜的男孩子,那個人就是韓羽。
蘇小雅已經(jīng)記不清韓羽是什么時候存在于自己心中的了,只是知道從自己記事起韓羽就一直存在了,自己童年的所有記憶都只有韓羽,猶如鮮明的彩色照片印刻在自己已經(jīng)變成黑白色的童年記憶里。蘇小雅現(xiàn)在都還記得自己十歲時的生日愿望,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藥能讓自己快一點長大,然后自己就可以成為韓羽的新娘了。畢竟是小時候的愿望啊~難道當時自己沒有想到自己長大了韓羽卻還是小孩子?!現(xiàn)在的蘇小雅每每想起這件事總會自嘲的笑笑。
蘇小雅喜歡韓羽,這是一直存在于蘇小雅心中的一句話,盡管這輩子她也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因為韓羽在蘇小雅十七歲那一年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一年正值蘇小雅高考,她覺得自己的高考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至今,蘇小雅仍然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年在韓羽生日這一天,起一大早,然后去花店買一束有21朵白玫瑰的帶著露水的鮮花,去韓羽的墓前靜靜地坐上一天。沒有眼淚,相反地,蘇小雅還會對著墓碑上韓羽的照片微笑。原來自己從小欣賞水平都是那么的好。√K小雅在心中洋洋得意。
這就是蘇小雅逢人便說的自己初戀的故事,略帶遺憾的殘缺的故事,猶如經(jīng)典的韓劇,總能讓聽者流淚,而且屢試不爽?,其實,這個故事蘇小雅自己知道,她只說了一半,只說了一個人,而忽略掉了另一個,刻意的忽略掉的,那個人是嚴煦。
如果說蘇小雅對韓羽的感情是幼時的仰慕和習慣,猶如潺潺小溪細細的流淌;那么蘇小雅對嚴煦的感情就是亞馬遜河,奔騰而激烈。連蘇小雅自己都覺得很奇怪,自己的心在被韓羽完全占據(jù)的同時竟還能再分生出另一段感情,而且愛得還是那樣的撕心裂肺。
蘇小雅覺得自己不是容易喜歡上人的人,可自己還是喜歡上了嚴煦,而且從12歲到現(xiàn)在,整整十年了。
有太多的人問過蘇小雅喜歡嚴煦的原因,蘇小雅總是搖搖頭,她甚至連嚴煦有什么優(yōu)點都說不上來,可仍舊是喜歡上了,雖然嚴煦和韓羽在性格上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而且似乎韓羽溫和的性格才更適合自己,可是對嚴煦,蘇小雅仍舊一直喜歡了下來。
從十二歲開始蘇小雅的心就已經(jīng)分成了兩份,一份留給韓羽,一份給了嚴煦。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可這樣的故事卻沒有辦法對別人說。因為蘇小雅知道,說出真相,自己的感情就會變得復雜,將不再是純潔凄美的的愛戀,蘇小雅承認自己是一個愛面子的完美主義者。所以,自己在講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盡管喜歡嚴煦的那一半自己的心在不滿地叫囂,可仍然是忽略了。
“而其實自己并沒有忘記。 钡偷偷膰@息聲再次隔絕在了被窩里,蘇小雅拉開棉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剛才自己做了一個綿長而沉重的夢。
自己是怎樣回答他的,蘇小雅似乎失憶了,怎么也記不起來。
手機又響了,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教授嚴肅的臉。
“蘇小雅,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可我只準了你半天的假吧,你還不快給我到醫(yī)院來!”一路上教授的聲音都如影隨形,像鬼魅一樣,蘇小雅覺得自己的22歲生日這一天過得可真叫一個驚心動魄,不斷地有炸彈向自己襲來。
蘇小雅快畢業(yè)了,高考那一年渾渾噩噩的去考試,結(jié)果歪打誤撞地考上了唯一的一個醫(yī)學院的志愿,把老媽高興了老半天。讀了快五年的臨床醫(yī)學,其實蘇小雅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學了些什么,中國的大學教育就是這樣,常常讓身在其中的人感覺一片茫然。
最后的半年是實習的時間,蘇小雅被安排在自己家所在的這座城市的中心醫(yī)院開始了自己的醫(yī)生生活。
氣喘吁吁的趕到醫(yī)院,才剛走進呼吸內(nèi)科的大門,就看見教授被一堆病人給包圍著,還給了自己狠狠的一個瞪眼,蘇小雅悄悄地吐了年吐舌頭,走進內(nèi)室,套上了自己的那件白大褂。
為什么自己一學臨床醫(yī)學的會被分到呼吸內(nèi)科,蘇小雅也沒弄明白,不過,這個世界,讓自己困惑的事太多,蘇小雅覺得如果都去弄明白的話自己八成會被累死,于是她選擇安靜的接受。
穿著白大褂,幫教授分擔著一波又一波的看病的人,春天來了,得呼吸疾病的還真是多,蘇小雅看著自己面前的掛號的序列號,“200號”!我的天!
自己22歲的生日就這樣在不斷的看病和開處方中過去了。
22歲后的每一天蘇小雅都很忙碌,看著病人因為吃了自己開的處方的藥而漸漸好轉(zhuǎn),蘇小雅第一次有了當醫(yī)生的驕傲,嚴煦在自己生日那天說的沒頭沒腦的話似乎也已經(jīng)被自己拋到了腦后,沒有再去想了。
也許,自己真的可以忘記了,蘇小雅對自己輕輕地說。
可事情似乎并沒有如蘇小雅所愿。
那天是蘇小雅22歲生日過后的第七天,蘇小雅照例在呼吸內(nèi)科的門診內(nèi)忙著診斷這是扁桃體發(fā)炎,還是小兒百日咳。
然后,她聽見護士在門口喊號的聲音,
“32號,嚴煦!”
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生,盡管男生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蘇小雅仍然認出了他,不是同名同姓,是嚴煦,那個一周前對自己說五年后會娶自己的嚴煦。。。。。。。
這時,教授和自己的診斷桌前的都是空空的,按順序,嚴煦應該去教授那,可他直直的走向了蘇小雅。
“嗨,小雅,我回來了!蔽寺曃藲獾脑捳Z透過口罩傳出,似乎還有些口齒不清。
“唔~你把你的帽子和口罩摘下來!迸ζ綇拖伦约旱男那,蘇小雅慶幸自己也戴著口罩,不然充血的臉一定會被嚴煦給笑死。
“不要吧,這樣我在你心中的光輝形象不就沒了?!”摘下帽子,嚴煦拒絕再摘口罩。
“你是來看病,不是來相親的,OK?”蘇小雅白了嚴煦一眼。
“哦,也對啦,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醫(yī)生嘛!”嗡聲嗡氣卻仍然皮皮的話語然蘇小雅覺得今天自己特想打人。
嚴煦說完話,還是很聽話的摘下了口罩,映入蘇小雅眼中的是一張猶如面包發(fā)酵后的臉,整個腮幫子已經(jīng)腫得不像話了。如果換一個環(huán)境,蘇小雅一定會大笑,可現(xiàn)在,自己是醫(yī)生,醫(yī)生是不能嘲笑病人的。
“唔,腮腺已經(jīng)腫硬了,兩邊都是,我這樣按你的腮腺你會不會感覺到疼?”輕輕的觸摸嚴煦腫得高高的臉頰,此時的蘇小雅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觸摸嚴煦的臉。
“會啦,你輕點!”嚴煦坐在對面嗤牙咧嘴。
“唔,腮腺炎完全發(fā)病期,你有沒有在發(fā)燒,量個體溫!”似乎一切又走入了正軌,自己又進入了狀態(tài),眼前的嚴煦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從抽屜里取出體溫計,“腋下五分鐘,你坐到我身后的椅子上去。”把體溫計交給嚴煦,蘇小雅頭都沒抬,“下一位!”
“小雅,你很適合當醫(yī)生!”仍然是口齒不清的話語。
“腮腺炎病人最好少說話!”沒有回頭,蘇小雅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微笑的面對下一位就診者。
“嗯?!小雅,你看看是多少,體溫計壞掉了吧?”不知不覺五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
接過嚴煦遞過來的體溫計,對著陽光,蘇小雅看見了體溫計上顯示的體溫,40度?蘇小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嚴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啊,飛機晚點,我九點半才到家。”現(xiàn)在,口齒不清似乎還有些有氣無力。
“那你昨天為什么不來醫(yī)院掛急診!”蘇小雅真想踹嚴煦兩腳。
“我如果昨晚來看急診,你今天不就沒法大展醫(yī)術(shù)了嗎?”得腮腺炎的人怎么還是這么皮皮的說話。
“你~”蘇小雅不知道說什么了,“你在發(fā)高燒,已經(jīng)燒到40度了,你知道嗎?”
“哦,難怪我覺得今天走路時地都是軟綿綿的!钡貌〉娜怂坪踹沒有醫(yī)生著急。
“你現(xiàn)在馬上去輸液!不,我?guī)闳!”把嚴煦從椅子上扶起來,顧不得教授揶揄的目光,蘇小雅架著嚴煦就往外走,她似乎忘了這種事護士可以做。
中心醫(yī)院的住院大樓,看著透明晶亮的液體緩緩地順著輸液管,緩緩地滴入嚴煦的身體,蘇小雅似乎也感覺到了冰涼的液體在體內(nèi)流動的感覺,心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想轉(zhuǎn)身離開,可又不放心地回到掛輸液瓶的架子旁看了看掛在上面的處方簽,
“我一天只給你開了750毫升的藥嗎?怎么除了頭孢就沒別的消炎藥了,我記得我開了病毒銼的啊,有給你打退燒針么,我記得我也有開!不行,我得去藥房看看!”一個人自問自答地對著處方簽嘮叨了半天,蘇小雅又像一陣風一樣的刮了出去,還差點把來尋巡房的護士長給撞倒。
“小雅,干嗎呢?急匆匆地!”護士長看著眼前秀氣的小姑娘,才陽春三月就滿腦門兒的汗。
“哦,我去一趟藥房,怎么藥和我開的處方不符。。。。。!痹掃沒說完,蘇小雅已經(jīng)跑到了電梯門口。
“小雅,這種事,你打電話就可以了!”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躺在床上的男孩,護士長用一種明了的目光看著急匆匆的蘇小雅。
“哦,對噢!”蘇小雅慢慢的又踱了回來。
“看你急得,都失去思維勒!”護士長掏出紙巾幫蘇小雅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我很急嗎?”理智總算是回來了,剛才自己做了些什么,現(xiàn)在蘇小雅的腦海里又是一片空白。
“你剛才的行動給人的感覺是病房里的那人就快撒手人寰了,”護士長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你剛才急得臉都白了,我還正想問你了,看診時間,你跑到住院大樓來干什么,就為了那一位病人?!”
蘇小雅抬眼看了看護士長,以及她身后服務臺內(nèi)一干粉紅色制服的小丫頭,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蘇小雅細白的小臉“唰”就紅了。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低著頭,蘇小雅嘟嘟囔囔的說著想了好久的答案。
“好了,不難為你了,快去打電話吧,藥房的內(nèi)部號碼是2239,我想,以你現(xiàn)在的腦袋,怕是也想不起來吧!闭f完話,護士長帶著一干小粉衣笑吟吟的走了,留下窘迫不堪的蘇小雅在服務臺打電話。
護士推著小車又走進了病房,蘇小雅才發(fā)現(xiàn),從打完電話到現(xiàn)在,自己在嚴煦的病床邊已經(jīng)發(fā)呆了好久,好在嚴煦是睡著了。
“蘇醫(yī)生,這是剛才藥房開漏掉的病毒銼,還有兩針劑的退燒針,是現(xiàn)在打還是留下來!焙妥约耗挲g差不多大的小護士一直對著自己眨著眼睛笑得一臉曖昧。
“藥先留下吧,”看了看沉睡中的嚴煦,蘇小雅平靜的說到,故意的去忽略那曖昧的眼光。
熟練的把病毒銼的藥劑加入嚴煦輸著的藥水中,蘇小雅用手探了探嚴煦的額頭。
“怎么還是這么燙,輸了兩瓶消炎藥了,溫度還沒有下去,再這樣下去,會引起并發(fā)癥的!碧K小雅秀氣的眉又擰到了一起。
“什么并發(fā)癥?”沙啞的聲音從下面?zhèn)鞒觯K小雅才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嚴煦已經(jīng)醒了。
“呃……你醒了,沒什么,醒了正好,我去叫護士給你打退燒針!笨焖俚耐碎_,蘇小雅往病房的門邊走去。
“你就可以打啊,不要告訴我說你一當醫(yī)生的人還不會打針。”嚴煦的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
“呃~我打得少,會很痛的!鞭D(zhuǎn)過身,看著此時已經(jīng)腫得面目全非的嚴煦,蘇小雅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他。
“沒關(guān)系,我不怕痛,”微微地側(cè)了側(cè)自己的身子,嚴煦對蘇小雅說,“小雅,打針吧!”
“那你自己先把褲子脫了!”蘇小雅要對天發(fā)誓,自己此時的心跳只快了一點點,而且自己絕對沒有咽口水!!
“拜托,大姐,我在輸液誒!”嚴煦覺得蘇小雅剛才說的那句話很好笑,可自己的臉現(xiàn)在很痛,又笑不出來,“哪有醫(yī)生給病床上的病人打針卻要病人自己脫褲子的!”
“呃,”看了看嚴煦穿著的合身的牛仔褲,蘇小雅又把手伸向了病房的門,“我還是去叫護士給你打吧!”話音還沒落,人已經(jīng)閃出了房門,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嚴煦。
靠在病房門口的墻上,蘇小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天,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兩針劑的退燒針很快起了效果,嚴煦原本被燒得紅紅的臉顏色漸漸又恢復了正常,體溫也已經(jīng)降到了38度,蘇小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腕上手表的時間,十一點四十!天,自己竟然消失了一上午,回去又會被教授批了。蘇小雅在心中暗暗叫苦?捎植环判牧魢漓阋粋人在這里。
管他呢,反正也消失了這么久了,再多消失一下也沒什么。蘇小雅決定豁出去了。
“呃,嚴煦,你中午想吃。。。。。!碧K小雅的問話被病房開門聲所打斷了。
“嚴煦,怎么樣,好點了吧!”來人是一位優(yōu)雅的職業(yè)中年婦女,蘇小雅認識她,她是嚴煦的媽媽。記得以前自己在開家長會時,總是最后一個走,目的就是要碰見嚴煦的媽媽,可以和她說幾句話,告訴她嚴煦的座位在哪,想在他媽媽心中留下一點好印象,頗有一點與未來婆婆相處的味道。
“好多了,燒也退了,醫(yī)生的藥很見效了!”說話間嚴煦對著蘇小雅眨了眨眼睛。
“哦,那這位是?”眼前的中年婦女也注意到了一身白大褂的小雅。
“蘇小雅,我的主治醫(yī)生。”嚴煦的精神看來是好多了。
“蘇小雅,”嚴煦的媽媽一邊念叨著名字,一邊上下打量著蘇小雅,好像想起了什么,“小雅,你是小雅!?”
認出我來了噢,蘇小雅甜甜的微笑,“阿姨好,好久不見了!鄙钌畹鼐狭艘还蝗缫郧耙娒鏁r一樣。
“你在這個醫(yī)院上班了啊!”嚴煦的媽媽顯得很高興。
“現(xiàn)在還在實習期,不過應該會在這里上班吧!敝t遜的回答,每說完一句話都會禮貌性的點一下頭,平和的語速,在嚴煦的母親面前,蘇小雅又變回了那個在長輩面前謙順安靜的蘇小雅。
“那,嚴煦,既然你媽媽來了,我就走了,你液也快輸完了,吃和敷的藥我放在你床邊的柜子上了,藥量都寫得很詳細,如果還不懂可以打電話問我,明天你直接過來輸液就好了!闭f話間,蘇小雅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
“小雅,一起吃了午飯再走吧,我燉的雞湯,嚴煦現(xiàn)在也吃不了多少!
“不用了,阿姨,我還要去門診部看看,先走了,阿姨再見!本狭艘还K小雅從容的開門離開了。
又一次站起來,看了看點滴的速度,蘇小雅覺得今天自己的頭似乎有點昏。
今天是嚴煦腮腺炎的第五天了,五天里自己仿佛成了他的專屬醫(yī)生,教授也已經(jīng)懶得管自己了。其實嚴煦并沒有讓蘇小雅呆在這里,可蘇小雅一想到除了中午不會過來的嚴煦的媽媽,以及忙得不可開交從未路面的嚴煦的爸爸,蘇小雅就管不住自己的腳,總覺得自己不在,在嚴煦的藥水快輸完時就不會有人給他換藥瓶,似乎這么大一個中心醫(yī)院,護士都消失了。
“小雅,你很適合穿白大褂。”嚴煦看來是快痊愈了,反正腮幫子的腫是下去得差不多了。
“謝謝你的夸獎誒~”蘇小雅皮皮的回答著,根本沒把嚴煦的話當真。
“小雅,”
“嗯?!”
“那天我的話,你想好了嗎?”
蘇小雅把臉從手中的的書中抬了起來,外面春光明媚,照得蘇小雅差點睜不開眼睛,自己似乎聽見了知了的叫聲,叫得讓人心煩。陽春三月會有知了嗎。。。。。。
“哪一天,什么話?”蘇小雅忽然間覺得口干舌燥。
“你不會忘記了吧?”雖然是一句疑問句,可嚴煦卻笑得很篤定。
“呃,沒有忘!”該來的總會來的,硬著頭皮上吧。
“那你考慮好了嗎?”嚴煦一直在笑,那笑容讓蘇小雅想拿書砸他。憑什么他總是攪亂自己的心,而他自己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憑什么?憑什么?!
“考慮什么,我真不記得那天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了。”深呼吸,深呼吸,醫(yī)生是不能對病人動粗的。
“你說,”嚴煦仍然在笑,“讓你考慮一下。。。。。。”
“我是這么說的?!”蘇小雅覺得自己那天這么說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變漿糊了。
“對啊,十二天了,考慮得夠久了吧?”嚴煦仍舊是皮皮的語氣,好像在談論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那我告訴你答案,”蘇小雅覺得自己在嚴煦身上永遠得不到自己期許的柔情,“我拒絕!”該放棄了,蘇小雅對自己說。
“為什么,我以為你應該會欣喜地答應!北砬闆]有變,仿佛剛才被拒絕的人不是自己。
“嚴煦,你不要太過分了,”蘇小雅真的火了,忍了這么久,自己手中的書都快被自己卷成咸菜了,“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你,知道我在等你,我等了你多少年,十年。!整整十年了!既然你說你五年后會和我結(jié)婚,那既然結(jié)果都出來了,你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讓結(jié)果兌現(xiàn)?而要讓我再等五年。俊币豢跉夂鹜曜约核械脑,仿佛要把自己十年來所有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吼出,蘇小雅深吸一口氣,摔門出去了。至于嚴煦是什么表情,蘇小雅已沒有心情去知道。
靠在墻上,抹去自己的眼淚,蘇小雅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書,這一次,她是真的要哭了。
我才買的《哈里波特與混血王子》誒。。!
蘇小雅沒有再去病房看過嚴煦,刻意地,她想將這個人給驅(qū)逐出自己的心。她總讓自己很忙,搶著看病人,還申請值夜班,看急診,總之就是不讓自己閑下來。
不過聽護士長說,嚴煦在自己開的藥劑輸完后也沒再輸液,護士長說,那孩子的病基本上好了。
時間又過了五天,那一天,蘇小雅剛走進呼吸內(nèi)科的門診室大門,就被教授給推了出來,教授說:
“蘇小雅,你得腮腺炎了!
蘇小雅的病來得很兇猛,高燒一直不退,打了三針退燒針,溫度仍然是39度5,連教授都說沒見過這么頑固的腮腺炎。
燒得迷迷糊糊,蘇小雅覺得自己看見了韓羽,那個自己一直希望夢見,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韓羽。
蘇小雅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在漫山遍野的桃花林中放聲地大笑,韓羽站在樹上,把一大把一大把的粉色桃花瓣撒向天空,花瓣落在蘇小雅的身上,蘇小雅看著韓羽,韓羽溫和的笑容讓蘇小雅眼睛都濕了。
蘇小雅希望自己最好一直這樣,不要醒來。
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念叨些什么,韓羽的身影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向自己緩緩走來的嚴煦。
嚴煦說:“蘇小雅,對不起,我知道那天我做得很過分,我的要求更過分,可我仍然不能現(xiàn)在給你答案,因為我的心現(xiàn)在仍然是飄浮著的,還不想找一個落腳點定下來;但我保證,五年后,就算我的心仍然沒有定下來,為了你,我會逼自己安定下來,所以,再等我五年好嗎。。。。。!
蘇小雅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六天以后了,自己在渾渾噩噩的六天中,經(jīng)歷了高燒,退燒;臉腫得像饅頭,然后又消腫;當蘇小雅坐起身時,自己的臉只是變得更加的瘦小了,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教授用批評的語氣說作為一位在呼吸內(nèi)科上班的醫(yī)生,連基本的免疫力都沒有,真是不合格;不過后來又說,蘇小雅,你嚇死人了,不過恭喜,現(xiàn)在,你的免疫力增加了。
媽媽說,有一個男生來看過自己,說都是他的錯,是他把病傳染給蘇小雅的。媽媽說,一個帥帥的男孩子,可就是不說自己叫什么。
蘇小雅知道,那是嚴煦,原來,自己聽到的那一段話,并不是在做夢。。。。。。
說到傳染,此時的蘇小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己和他的糾纏原來一直沒有結(jié)束,連生病也要生得這樣的富于戲劇性,仿佛命中注定他們要糾纏在一起。
大病初愈,正值韓羽的生日,蘇小雅在韓羽的墓前給嚴煦打了個電話,看著墓碑上韓羽的照片,蘇小雅告訴嚴煦,自己的答案仍舊沒變,因為一個女人的一生最美好的十五年,她不想在剩下的五年里再浪費在同一個人身上。
蘇小雅對嚴煦說,自己決定寫一本書,就寫自己的故事,把以前講述時殘缺的那一半補回來,告訴所有的人,自己的心里裝著兩個人。自己喜歡著誰,愛著誰,統(tǒng)統(tǒng)地寫出來,她決定要對得起自己的心。
張小嫻說過,喜歡一個人不會有痛苦,愛一個人才會有綿長的痛苦。
蘇小雅知道,自己愛的人是嚴煦,雖然自己決定將他慢慢忘記,如果可以做到的話。。。。。。
還有一句話,蘇小雅沒有對嚴煦說,那是自己從18歲后每年生日都會許的愿望:
每一年,蘇小雅都會對自己說,
嚴煦,如果我能忘記你。。。。。。
插入書簽
這是自己的故事改編的,也許有人會說同時喜歡兩個人是花心的表現(xiàn)。
但我只想對得起自己的心,
這是一個短篇,
果斷時間會有一個長篇,內(nèi)容還會增加很多,
但是歡迎大家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