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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次寫這種風格,反正是短文。
浪費大家五分鐘時間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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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昆
互動
紫云


一句話簡介:溫馨甜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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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溫馨好文。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5658字
  • 版權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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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花梨箱子。

作者:兲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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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村里人說,后山上的張書生是個怪人。

      偏她紫云不這么覺得,隔三差五替人納鞋墊送水果,帶著滿滿一籃子的心意去,羞得兩頰緋紅的往回走。

      紅云、綠云兩姊妹擠兌她,“看看我家紫云,這可是長大了要尋丈夫了?”

      “可不是嘛,三天兩頭往那后山上跑,后山上那個張昆哦可別是個男妖精,看把她魂給勾的……”

      紫云把眼一瞪,纖纖的玉手往那小蠻腰上一掐,笑罵,“怎么啦怎么啦?我就是喜歡他了!你們不也喜歡嗎?我可不像你們,敢說不敢做!”

      嬉笑怒罵,哪兒還有方才的溫婉嫻熟。村里的姑娘家,總比不上城里的大家閨秀,行動走步見總帶著一股知書達理的味道。似吃多了辣子,性子也是潑辣的很,喜了就張嘴大笑,怒了就指著人鼻子叫罵。當然,除了在心上人面前……

      “昆哥,這是上次你讓我爹帶的鹽……”

      “昆哥,山上潮濕你這書冊都出霉味兒了,我替你拿出去曬曬……”

      “昆哥,你這衫子破了,我替你補補!不不不,不麻煩,你好好讀書……”

      屋里人那人站在堂前,雙手抱著只黃花梨箱子,嘴里道著,“不用、不用……”里間不知熏了什么奇香,味道凜冽有些嗆人。

      紫云見了他,哪兒還有心思想別的。一雙眼睛定住了就收不回來,看他抱著小箱子便伸手去奪,“別抱著啦,難道裝了你的身價性命不成?”

      那人不說話,轉(zhuǎn)身護著箱子。似被著膽大的姑娘嚇到了,臉上透著紅。

      “還真是件寶貝?讓我猜猜,是你的秀才文書不?”

      張昆是紫云的心上人。哦,不,張昆是全村姑娘的心上人。一雙眸子顧盼生輝,笑起來似汪著一波春水,說不出的風流俊美。又有些文人習氣,儒雅秀氣,總是笑著,連說起話來都是細聲細氣的,近乎于羞怯。

      村子里何時有過這般人物,還不叫老少姑娘都掉了魂靈?

      可這張昆確實有些奇怪,早些時候還不覺得。

      。

      這村叫黑山村,顧名思義身后有座黑山。

      早些時候,張昆剛來村里,在那村里轉(zhuǎn)了一圈便敲定了什么似地,雇了幾個漢子替他在半山腰上蓋了間小屋。

      一室一廳,一張大床。

      粗使的漢子挑著半擔子黃泥邊與他玩笑,“張哥兒是城里來的吧?可是選中了我們這黑山村隱居?”

      張昆笑著說是。

      那漢子又問,“要砌張大床啊,可是要帶媳婦一起來?”

      他含笑不答。

      人們只當他認生不肯說,調(diào)侃了幾句便各忙各的去了。

      屋子不日完工。只因他出手闊綽長相又斯文,村里人對他還是有些好評的,平日里有些什么也都算著他一分。逢年過節(jié)殺了牛羊也都喊人上山給他送去一份,碰上有人出村才買貨物也常替他捎些紙墨。

      紫云第一次見他便是替爹爹送月餅的時候。那是中秋,他就坐在屋內(nèi),安安靜靜的倚在桌邊看書。窗紙破了一角,悄悄往里看一眼,能瞧見他微微抿起的嘴角。

      桌上有些村人送來的水果糕點,樣樣東西都是簇新的,碼的整整齊齊帶著喜氣。

      紫云輕輕叩門,門里那人似期盼已久一般的飛奔出來開門,眼里眉梢均是盈盈的笑意。

      就那一眼,仿佛就是花前月下私定終身了。

      “你在等人?”

      “不是,不是,”他連連擺手,“只是沒什么人來,有些意外罷了……”

      那笑容里有些露骨的悲傷。

      。

      張書生在等人,村里人都知道。

      剛來前半年,隔三差五的有個男人來看他,著錦衣束華巾,來時手上必大包小包皆是些吃穿用度每日所需之物。來了也不多作停留,在那小屋里住上一晚,隔日清晨便不見了蹤影。

      張昆說,“這是我表哥,就住鎮(zhèn)上,知我在此讀書便常來照應!庇中α诵,道,“我們自小親密慣了……”

      村里人擠兌,“是不是真的?怎么長的一點也不像?怎么他生的高大,你卻這么秀氣……”

      他不答,兩眼彎彎如晃晃的星月。

      后來表哥不大來了。

      開始時三五日一趟,后半年便成了七八日一遭,再后來便是一月也難見上一次。掐指一算,打上回起,好像也有兩個月沒見他了。

      養(yǎng)雞的大嬸問他,“近日里怎么沒見表哥?”

      那天是張昆第一次下山,舊時好像總有表哥替他打點了一切送上山去。幾時該買米了,幾時該買只雞補補身子了,一條一條安排的極為細致。

      張書生搖搖頭,笑道,“他忙!

      大嬸說,“他讓我每隔五日送只雞給你,說好下次來時再算錢的。你看他現(xiàn)在都不來,我這雞錢……”

      張昆急急道,“還欠著多少錢?我付……”往袖子里掏了掏,扯出半吊子散錢。線頭散開了,零散的銅錢撒了一地。

      “張哥兒,這錢似乎不夠啊……”

      “啊?不夠啊……那您先都收下,等我回山上去取……”

      “好好……”

      他放下了錢,匆匆的走了。走時額上布滿了汗珠。

      三日后,表哥還是來了。結清了雞錢也斷了日后的生意。

      那就是村里人最后一次見到表哥。

      “表哥怎么不來了?可是吵架了?”

      “不、不是……”

      “你是不是想他了?嬸子今天要去鎮(zhèn)上,不如替你去和他說說?小孩子家家的哪能有隔夜仇?吵個架而已……”

      “別……”

      張書生似乎很想他,但又不敢去找他。

      村里人都說,張家表哥一定是個厲害人物,把這弟弟制得服服帖帖的。你問為什么?你看呀,張書生離了他都好似日子不能過活了!

      表哥沒再見過,只見著張昆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正常的。

      。

      張書生下山,一手提著他那只黃花梨的銅扣箱子,一手拿著塊玉佩跟村長說要換錢。

      村長一看,是上好的古玉,村里沒人收的起。

      他二話不說,拿著玉石便去了鎮(zhèn)上。

      回來時手里多了些針線布匹,多了些熏香作料。似山路泥濘身上摔得烏臟一團時不時散發(fā)出陣陣惡臭,唯獨手中那只黃花梨箱子是干凈的。

      臉上倒是帶笑了,但這笑意總像是透著股寒氣,讓人看了覺得脖子后頭冰涼冰涼的。

      “張書生這是瘋魔了!贝謇锶苏f。

      說的很大聲,有時就在他張昆的耳邊說。他卻好似啞巴了一樣,直愣愣的走過連個回應都沒有。村里的孩子撿石頭丟他,罵他“怪人”,他站住了,笑著搖搖頭,拍拍衣擺又走了。

      紫云心里其實是有點害怕的,可見了那一張臉,心里的擔憂就飛去了九霄云外。手上端著的點心什么的,就毫無顧慮的送了上去。

      坐在他屋里說些蜚短流長,看他抱著只箱子呵呵傻笑,也覺得格外有趣。

      真是長得俊,就這么看著都覺得高興。

      紫云沒說,其實她見過張書生更古怪的一面。

      。

      那天是冬至,日落的有些早。

      天色都暗下來了她才想起新納的鞋墊沒給他送去。恁憑紅云綠云怎么阻攔,她就是不聽,懷里揣了鞋墊就往那黑山上跑。

      剛到了山腳下這天就黑的一塌糊涂了。

      好在張書生那屋里還亮著燈,遠遠的就能看見也不至于走錯了方向。

      摸上去的地方是屋后,她摸著后墻想走到前門。可就從那屋里穿出了陣陣說笑聲:

      “你冷嗎?今天是冬至!

      “不冷。磕泸_人,呵呵……”

      “呵呵呵呵,你怎么總看著我啊……”

      “別這樣看我啦!”

      “哎,你總是這樣,說了也不聽!

      “來,我給你蓋被子。今天天冷,別著涼了。著涼了我可不帶你去看大夫……”

      溫潤的聲音捏的細細的,帶著點愉悅好似女兒家嬌羞的笑語,但怎么聽都只有他一個人。

      紫云不敢再聽了,輕輕叩門,高喊一句,“張大哥,我來給你送鞋墊。”

      屋里桌椅響動,一個人快步走出來開門!芭,是紫云。 

      里間的門微微敞開,門縫里只看得見那只黃花梨的銅扣箱子。箱子沒有蓋上,可她這位置也看不到里頭裝了什么。

      。

      “那箱子里頭有古怪。”村里人都這么說。

      “真想搶來看看,里頭裝了什么。”

      “說不定是山里挖出來的金銀財寶,被這姓張的撿去了,高興的豬油蒙心了!”

      “你說我們改日是不是把他攔了……”

      紫云聽了,定要雙手叉腰大罵一番,“臭不要臉的,竟然惦記到別人身上去了!你們要是敢打他的注意,我定叫你們不得好死!”

      兩個莊稼漢打個哈哈,扛著鋤頭走遠了,風言風語的轉(zhuǎn)眼就忘了。畢竟張書生只是隱居在黑山上的一個臭書生,怪不怪也不影響他家地里的收成,也嚇不死誰屋后的兩頭老母豬。

      唯獨她還是氣咻咻的,瞪著眼撇著嘴,一張臉漲的通紅。

      昆哥才不是那種人!他那箱子里定是躲著只臭不要臉的女妖精,才叫他日日跟失了魂似地。

      我得救他。

      紫云一廂情愿的想。

      “昆哥,這箱子看著怪沉的,我替你拿著……”

      “昆哥,你這箱子起皮了,我替你那下山去補補……”

      “昆哥,你到底是藏了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嘛!”

      撒潑耍賴,一應俱全。

      她是村里有名的小辣子,性子厲害的很。七尺長的漢子都能叫她數(shù)落的狗血淋頭,妖魔鬼怪的還真嚇唬不了她。哪怕是一開箱子蹦出個眼睛比銅鈴還大的蜘蛛精,她都能捏著人的耳朵賞上一個大耳瓜子。

      。

      一來一去就過了兩三月。

      那一日,紫云上山。原本只想找那張昆說兩句閑話,嘮些家常,誰知走到半路一場瓢潑大雨便從天而降。

      等她到時,身上已沾滿了泥水,活脫脫的一只落湯雞。

      遠遠的,張昆在屋前收著衣衫。那衫子被風一吹就跑出去五六丈遠。撿了這件又跑了那件,急的他團團轉(zhuǎn)。天色還未暗,只是叫著陰沉沉的烏云給遮去了日頭。張昆一截細瘦的身子,在晦澀的山間來來回回的走動,顯得有些模糊。頭頂上飛快滾動的黑云幾乎要將他壓垮了一般。

      一個不小心,手中的木盆又咕嚕嚕的滾下了山崖。他把衣衫放入屋內(nèi),撐起把油傘便下山去尋木盆去了。

      打紫云一側的山路走過,竟沒看見一身泥濘的姑娘家。

      屋內(nèi)點上了燭火,窗戶半開半掩,半個黃花梨箱子露了出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臄[在桌上。火光被風雨一吹,嘩啦啦嘩啦的妖冶搖擺,照的那箱子說不出的勾人。

      走得急,門沒關上。吱嘎一聲,移開了一人寬的縫隙。

      紫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上來,看著那撐傘的人影還在一點點的向下摸索,便鼓起輕手輕腳的走入了屋內(nèi)。

      推開通往里間的小門,一股濃郁的香味就壓倒般的噴薄而出。香氣過于濃烈,刺得她鼻子里膩膩的,喉嚨口癢癢的,很是不舒服。

      心里怪道一句,“這是什么香,味道也太烈了,熏得人惡心……”

      一方斗室,不過六七跨寬。來不及多想,手已經(jīng)摸到了桌上的黃花梨箱子。

      燭火劇烈的一跳。紫云轉(zhuǎn)過頭警惕的張望了一下,閉著眼睛,猛一記揭開了箱子。

      還以為會有什么山精妖怪撲面而來,捂著耳朵瞎念了好幾聲阿彌陀佛才把心里那股害怕勁兒壓了下去。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抽上前一看。

      哎呦,媽呀!一顆人頭!

      電光火石的一剎,屋里的蠟燭“噗滋”一聲滅了。紫云一屁股坐倒在地,兩手撐著身子哆哆嗦嗦的打著戰(zhàn)。

      人頭!人頭。∠渥永镌趺磿b著一顆人頭!

      而且,那張臉……那張臉她認識!

      ——吱嘎——

      小屋的門被人推開了,張書生提著木盆舉著傘走了進來。能聽見他焦急的步伐混雜著雨水落地的聲音。

      看到癱倒在地的紫云,倒也沒多少驚訝,只是笑著把傘放去了墻角,問到一句,“你怎么來了?”

      一道閃電劃過,慘白的臉鮮紅的唇,猶如吃人的鬼魅。

      點上蠟燭,看到桌上開著的箱子,又問一句,“你看見啦?”

      紫云搖頭,又點頭。未干的泥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張昆扶她起來,替她搬了張凳子。又伸手進那黃花梨箱子中,把那顆人頭捧出來,說道一句,“表哥,來看看,這是住在山下的紫云姑娘,你不在的時候她常幫我打點衣物……”

      又是那種小女兒家般的甜膩語氣,一句話里還帶著細細的笑。

      紫云這才看清了那顆人頭。

      那是一顆從脖子上齊根絞下的人頭,耳朵鼻子上布滿了針線的痕跡。腫脹潰爛的五官依稀可辨生前的容貌,是表哥!

      似乎是放了太久,被張昆這么一捧,耳朵兩側的腐爛皮肉黏糊了他一手。

      左眼皮掉了半片,剩下半片帶著血絲耷拉在眼睛上,遮掩不住后頭一團爛棉絮裝的眼珠。眼珠子鮮嫩,一向是蛆蟲最喜歡的地方。那脹開的爛開的的細小縫隙里,都能看到蛆蟲來回蠕動的身影。另一只眼睛鼓鼓的,腫的透亮,不知里頭是否產(chǎn)滿了蠅卵。

      張昆找來枕頭,將那粒人頭輕輕放下。不小心放歪了些,便有稠黃的汁水從嘴角里一點點順出來。

      他伸手去擦,一用力,兩瓣嘴唇便被他擦了下來。他嗔道一句,“哎呀,你又不聽我話了!”轉(zhuǎn)身,便翻箱倒柜的找針線。

      打開抽屜,抽屜里沒有。打開矮柜,矮柜里也沒有。打開衣櫥,嘩啦倒來一副軀干并一條大腿。

      張昆驚呼了一聲,連忙扶住那具身子,將他攤放在地上。兩條細長的眉毛皺在一起,怨道,“你怎么這么不老實,又想走了是不是?”

      紫云這才看清,那軀干和大腿都是腌過的曬過的,就像逢年國家家家戶戶腌制咸肉一般。保存的倒是很好,切口處向外泛起打皺,翻著蠟黃的黃澤。又像被他刻意修補過,歪歪扭扭的用針線縫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我表哥這人就是這樣!彼剡^頭來笑了笑,也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紫云說,“什么都好,對我也好……就是、就是風流了些……”

      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從床下拉出一只大木盆,道,“你瞧我這記性,差點壞了大事……”

      盆里是白花花的兩條胳膊,抹著細鹽壓著石塊。盆子底下盛著一層淺淺的鹽鹵,當真同家里腌制的咸肉一般。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得給表哥按摩了!

      抓一把鹽巴,細細的在那兩條胳膊上擦拭。從手肘到手腕,每一個指節(jié)都不忘細細的揉捏,指縫里指甲上,分毫不差。那臉上眼中,皆是姑娘般的細心與滿足。

      擦完了一條換一條,一邊與她道,“他總想著走,想丟下我一個人再也不要我了……可我是真的喜歡他,沒了他就活不了……所以啊,我就想了這個辦法……哈哈……”

      “我太喜歡他了,他也很喜歡我……他說我要陪我到老了,但我知道他是騙我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對不對?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他那條腿也不知怎么的,爛的太快了,我只能把它吃了……吃進肚子里,他就再也不能丟下我了……可我一個人又吃不了多少,還得腌起來……一個弄不好啊,都出味道了……”

      “我怕嚇到你們,只能把他藏在柜子里……”

      “平時啊,我就把他的頭放在箱子里,帶在身上……這樣不論我走到哪里,都能看見他……都能陪他說話……”

      “他總和我對著干,耳朵鼻子怎么的總往下掉,一碰就掉,老讓我補……他很壞對不對?我知道他是氣我,氣我這么任性……不過沒關系……”

      “你看,就像這樣……我睡覺的時候,就把他的頭放在枕頭邊上……他會陪我說話……”

      “這樣他就不會離開我了,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了……”

      “他說過的,只愛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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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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