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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澀之戀
“巴西、西班牙、德國、英格蘭,不改了!瘪R春拍案而起,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你確定?”我心里不厚道的笑了,這倒霉鬼再怎么改還是輸,小半生一敗涂地,眼看晚節(jié)也要保不住了!
“等等……”
“你快點,我還有事!蔽矣行┎荒蜔,林懿剛才朝我這瞄了兩眼,我有些不淡定了。
“靠,老子不改了,棒子要是能進四強,我就站女廁所攔鄭潔告白去!”
“嘿嘿……行,你說的哈,這次廁所告白不成功,十串燒烤!”
“女土匪!”
“賤男春!”
馬春是我的鐵哥們,一個大院長大,我和他的親密程度可以從十年來我們?yōu)閷Ψ饺〉纳习賯外號來衡量,外號起的有多深沉,我們的感情就有多深沉。
劍南春,名酒!賤男馬春,名人!
告白名人,屢告屢敗,屢敗屢告!其倒霉悲催程度可以比照櫻木花道,但人櫻木告白次數(shù)五十,對象各有各的不同,可咱們家春哥告白次數(shù)六十,對象僅有一個,文科班才女鄭潔。
公元2002年,正值韓日世界杯總決賽期間,天熱的夠嗆,離高考還剩大約一年的時間。我們這幫拖五班后腿的高危分子正想盡辦法自我放逐,對,大伙猜的沒錯,我們這群‘非良’民在賭球,賭注以燒烤計,不大,怡情、減壓,我坐莊并自個下注,這場賭局的規(guī)則就是沒有規(guī)則。
我統(tǒng)計著各路人馬報上來的最后四強排名,蹙眉,去掉一個最高分,再去掉一個最低分,再在剩下的六個里選兩個,那就是西班牙、德國、土耳其……馬春那倒霉鬼最不看好棒子,嗯,那棒子就最有可能進四強,和他反著買,準沒錯的!我以英語課本做掩護,趴在草紙上涂涂畫畫,突然,后肩背被人輕輕一拍,說實話,那力道真的很輕,輕的就像羽毛拂過,不用心去感受,根本就感覺不到,我一直是有心之人,特別是對坐在我后座的林懿極度上心之人,不用說這輕如鴻毛的一拍,哪怕是他朝我后背呵一口氣,我也能感受到。
剛才說了,那一拍很輕,與我夸張的反應更是形成了鮮明對比,簡而言之就是那毫無感覺的一拍被我整成極限無窮大。
我‘騰’的一下站起,閉眼,吸氣,緩緩轉過身子,用盡可能裝逼的聲音,冷冷道:
“干嘛?”
林懿一手還拿著筆在做數(shù)學題,我甚至能從他手腕轉動的姿勢和方向就可以判斷出,他最后一個字符寫的是π……他不緊不慢地收尾,停筆,抬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那副細黑邊眼鏡:
“你在干嘛?”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就是這該死的溫柔,害我這兩年彌足深陷不知悔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無怨無悔自甘墮落……是的,我愛慘了這該死的溫柔!
我微微側回頭,不動聲色的輕輕吐出一口氣,待如雷鼓的心跳漸漸平緩后才開口,聲音還是令人蛋疼的冷淡:“做題呢!
“做題?數(shù)學還是理綜?”林懿半撐起身子,想要探過來看我的草稿紙。
我有些緊張,不是怕被他發(fā)現(xiàn)我騙他,而是隨著他身子的靠近,我臉越來越燙,不對,是全身都在發(fā)燙,身子還忍不住的顫抖,喉嚨很干,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是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他離我越來越近,不知為何,往常臉皮厚如城墻的我突然很不情愿讓他發(fā)現(xiàn)我不務正業(yè)。情急之下,我只好用行動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在他的右手將要掀開蓋在我桌上草稿紙上的英語課本之時,我撲上前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數(shù)學!
“數(shù)學?那為何是看著英語課本?”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白皙的臉頰竟泛起淡淡紅暈,彼時窗外陽光投射在玻璃窗上,再折射進教室里恰好將我倆包圍,襯的他的臉白里透紅泛著燦爛金光,我一時看的癡迷,身邊一切仿佛靜止般,不由自主的從口里念叨出兩個字:
“真帥!”
他的臉更紅了,避開我的目光,略微羞澀的低下了頭,但沒有抽回手,我也忘了要移開。
此時離上課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其他同學還沒那么早到,林懿的好成績和他的刻苦是成正比的,總之,他的作息是盡可能的利用一切課余時間學習,而我的作息就是盡可能的找一切機會和他待在一起。教室里只有我們兩人,馬春不知何時溜出了教室,我絕不會承認他是在給我制造機會,這個時間段是鄭潔路過我們教室的時間,馬春一定是躲樓梯口蹲點去了。
“我?guī)涍是英語課本帥?”
我對天起誓,他說了什么內容我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感覺他淡粉的嘴唇在我眼下微微的張合,而隨著那一張一合間,我體內的荷爾蒙,不,是費洛蒙正以光速朝身體各處泛濫開去。
“你……”真帥,后面那兩個字沒能說出口,我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注意,這兩個字不是接他的問題,而是接我自己前面的感嘆句,再次肯定一遍而已,“你扯哪去了!”
林懿莞爾,也不在意我說什么,他只是輕輕動了動手腕:“咳……上次借給你訂正的數(shù)學月考卷子還要用么?”
“啊?”我有些慌亂,那卷子在我的良好照顧下,正安靜地躺在我的百寶箱里,一百五十分的滿分卷子哇,我還以為拖的久點,他忘記了,我正好占為己有呢。
被他一句話搞的手足無措的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我倆那曖昧的姿勢,臉立馬滾燙,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我……我,對不起……”特么的,裝不下去了,平時好不容易裝出來的冰山美人形象被這么一搞,徹底毀了。
林懿好笑的望著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還要用的話那就繼續(xù)放你那,反正那題我都會,如果不要用,也可以不還我,隨你處理了!
“?”我心內竊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呃……我用完了,回頭給你找找,好像被我弄丟了,上回就想跟你說來著,若是你還想要,我只好把我那份給你了,反正我已經(jīng)把錯題都抄出來了!蔽以俅螌μ彀l(fā)誓,這么些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但林懿卻當真了。
只見他復又抬起頭,輕蹙眉:“我突然想起,那卷子有一道選擇題是我瞎蒙蒙對的,還沒搞清怎么回事呢,我那卷子你真弄丟了?”
“這個……嗯,丟了!蔽矣行┰尞,但還算機靈,反正撒謊了,再撒一百個一萬個也無妨!林懿雋秀的字體、滿分卷子的誘惑力實在太有珍藏價值了,我必須守!
“那把你的卷子給我吧,一賠一,咱誰也不欠誰!
“啥?”
“卷子,你的,拿來!绷周埠軋猿郑业男暮軄y,怎么感覺像在交換定情信物?
“哦……”遲疑歸遲疑,但我還是渾渾噩噩的照著他的話做了,誰叫我只要面對他就一點免疫力都沒呢。當我從書包里掏出皺如腌菜干,分數(shù)還不及他一半的數(shù)學月考卷子時,臉更燙了。
他見我畏畏縮縮,怕我反悔般,迅速搶過我手上那張悲催的試卷,待看清那上面的成績時,我能感覺到他明顯倒吸一口涼氣的不可置信。
“這么簡單的題你才考這么點?還有多少天就高考了?”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四……四百天?”我就說我對他毫無招架力,在他面前,整一傻逼,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智商直接降為零。
“你……”他有些氣極敗壞。
“不會是三百天吧?”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形象全毀,他生氣的模樣真好看,那溫吞的家伙,很難有這樣一面的,再火上澆點油,讓這大火燒的更猛烈些吧。
“佟曉!拿上你的草稿紙坐過來,我給你補課!”
好吧,火沒燒著我的心上人,卻反噬燒回我自己身上了,讓林懿給我補課?干脆燉了我給他補身子得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就只談一場戀愛,只愛一個人,只被一個人愛。
自打林懿那次為我補課后,接下來的那次月考我數(shù)學考試進步了五分,這徹底將我的狗膽?zhàn)B肥了,接下來一年不用說大小數(shù)百場考試的試卷錯題都直接找林懿解決,就是哪怕一道簡單的一目了然的小題,我也直接興高采烈的揮舞著稿紙朝他奔去。
在這教與被教中,我們的感情與日俱增,經(jīng)歷了你猜我猜,大家都來猜等一些列青春蛋疼的狗血波折,終于在高考前一個月一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對林懿告白了。
記得那天和我生命里無數(shù)個夏日夜晚一般平淡,晚自習下課后,我依舊很裝的淡定收著書包,待林懿一出教室門,我就尾隨著跟出去。在繞過N個巷子,拐過N+1個彎,道路兩旁呈現(xiàn)的景物愈來愈熟悉之后,我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跟著林懿回了我的家,我和林懿的家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絕不順路。
正當我一頭霧水,有些迷茫的立于巷口望著前方熟悉的背影停住腳步之時,那背影卻突地轉身朝我奔來,在跑至我跟前之后,他一句話不說直接拉起我的手,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就牽著我朝巷子深處跑去,待跑到了巷子最底端才停下腳步。
跑的急,我們都有些氣喘,他在前頭叉腰喘氣,我在他身后蹲著吐舌頭呼氣……
“佟曉,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啥?”
“你今天要是不說你喜歡我,那我也不會對你說我喜歡你!”他緩回了氣,說話跟打機關槍似的,掃射的我心花怒放。
我提煉了他話里的精華,他說他喜歡我他說他喜歡我!
“嗯?你倒是說是不說?”林懿半天等不到我的回應,有些焦急地走到我跟前,也蹲了下來,就那么滴直愣愣滴盯著我,好似我不給他一個答復,他就要自殺再殺了我般。我再再次發(fā)誓,當時的我絕對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一時忘了說什么,他這樣看著我,我也豁出去了。
“我喜歡你!
“誰喜歡誰?”林懿笑了,露出貝齒般的白牙,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亮,真好看。
我有些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但月色正好,多適合花前月下,我實在不想破壞這好的氣氛,也就再次順從的講出了令我這輩子倍覺羞恥的話。
“佟曉喜歡林懿!”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绷周策@混蛋,比我還能裝!
“佟曉喜歡林懿!”我大聲地朝他耳朵喊道,喊完后我覺得我蛋忒疼,如果我有蛋的話,“好了,該你了!
“什么?”林懿笑彎了眉眼,輕攬過我的肩膀又開始裝。
“你自己說我要是說喜歡你,你就會對我說你喜歡我的!”我咬牙,我捏拳,我有些后悔喜歡這大尾巴狼。
“嘿嘿,我沒說你一說完我就得說!
“林懿!你什么意思?”我氣極,‘嚯’地站了起來,指著他鼻子吼道,再次為我冰山美人的形象默哀。
“三個月后,如果你能拿到X市任何一所大學的通知書到這里,我就對你說。”
這個欠扁的家伙,這是當時我對他唯一的想法。
我確實有些生氣,他想考X市,我喜歡他,曾經(jīng)一度將X市作為奮斗目標,但如果‘喜歡’要以此作為條件交換才能說出口,心里總覺得怪怪的,我是女生,我都對他說我喜歡他了,他就不能對我也說一句嗎?他就那擔心我考不上?要用此方法激勵我?萬一我真考不上,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對我說?本來只是一點點氣,但隨著我推了他一把,然后撿起書包往家跑的過程中還被絆了一跤,摔的身體各處生疼,心也不免疼了起來,那一點點的怨氣就迅速膨脹爆發(fā),我不顧他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低著頭直接一口氣奔回了家。
一進家門,我就將自己關進房間,不知為何,心里特委屈,林懿他哪哪都好,成績好,人長的又帥,除了家境不怎么滴,他簡直就是全校的白馬王子,而我,就是那丟在人堆里回望十眼也找不到的平凡女孩,喜歡他本來就是一件小心翼翼的事情,我害怕別人對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指指點點,更害怕林懿看我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說白了,那時青春年少,我很自卑。林懿這或許是善意的舉動,但在我眼里看來卻是如晴天霹靂照亮了我倆的差距。
自卑的人往往覺得幸福來到是種奢侈,患得患失,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小巷口,我一定不會像那次一樣傻叉地斷送自己美好的初戀,但愛情沒有如果,人生亦是如此。
那夜以后的一個月,我們都在冷戰(zhàn),在他幾次欲對我說話都被我裝逼的躲過之后,似乎也惱了,他開始學我裝酷,我們倆成為全班最生疏的同學。
我依舊喜歡林懿,依舊會偷偷躲在暗處看他,依舊會關注他大大小小的生活瑣事……可是面上我對他卻非常冷淡,而他對我更為冷淡,漸漸的課業(yè)有不懂的地方我不再問他,我倆之間的隔閡愈來愈深。
林懿的同桌也是個年級前五的資優(yōu)生,當我第一次轉身將試卷訂錯稿紙伸向他同桌之時,我明顯感覺到林懿的身子猛的一顫,手下的筆劃破了桌上的稿紙,紙裂了一道口子,我的心也似裂了道口子般疼,但我還是將身子探到了同樣有些失措的林懿同桌何宣那。
何宣望了望我和林懿,在愣怔了片刻后拿起筆專心致志的為我講解,說實話他說了些什么我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林懿在何宣開始為我講解時就已起身離開了座位,我的心也隨著他的離開而飄遠。
在高考結束后的一次班級聚會上,其實我已經(jīng)完全不氣了,而且對自己先前幼稚的行為感到羞恥,也下定了決心要在聚會上向林懿攤牌,并做好了不論他如何冷眼待我,我都要死皮賴臉的黏上他的打算,因為這一月以來,沒有了林懿的溫柔,我覺得我的世界暗淡無光,做什么都沒了意義。
班級聚會選在縣城的一家KTV里,這是我們班的聚會,但在聚會上卻多了個不是我們班的人,那人出現(xiàn)時,我不由自主的朝身旁的馬春望去,他也一臉驚詫的望著門邊那人,我有些疑惑,難道這小子成功上壘了?但,當我轉頭看到她身后的林懿時,我的天塌了,沒錯,文科班之花鄭潔與理科班之草林懿攜手現(xiàn)身。
他倆一現(xiàn)身,整個包廂沸騰了,大伙起哄著圍上去問東問西,我將自己徹底隱藏在陰暗的角落里,旁觀著別人的言情劇,馬春沒有像我一樣孬種,他在呆愣了片刻后,不知從哪掏出了幾瓶啤酒,瀟灑的用牙齒開蓋,大氣地將我從角落里揪出,遞給了我一瓶:“躲什么躲?”
我瞪了他一眼,轉頭望向熱鬧的人群,大伙熱情高漲,手舞足蹈地慶祝班草拿下段花,林懿被圍的密不透風,我脖子都扭酸了卻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沒瞄到,有些泄氣地接過馬春手里的酒瓶,忘了自己是素有‘三杯倒’之稱的破落戶,直接和馬春吹起瓶來。
后來,我不知道自己在聚會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反正事后所有的同學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只記得好像是喝醉了,能管得了我的就只剩下馬春,卻哪知他比我更醉。不知是我這顆倒霉的青梅傳染了馬春,還是悲催的竹馬馬春傳染了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聚會,我倆丑態(tài)百出,而這次醉酒事件也成為了以后只要開同學會就會被眾人調笑的陳年老段子,而兩個當事人卻什么也不記得了。
后來的后來,我還是被好心的同學送回了家,那好心的同學是誰我真是沒看清楚,但絕不是林懿,那人不是林懿,是誰又何妨?
我與林懿最后的和好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鬧至最后,由那么一點小事引發(fā)的情變竟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直至高考放榜結束,我們誰也沒主動和對方說過一句話。
在交志愿的最后一個晚上,我守在家里的電話機旁等了一夜,只要那時他打一個電話過來對我說一句話,哪怕不出聲,讓我聽到他的呼吸聲知道他一直都在也好,我就絕不會賭氣將志愿欄里所有X市大學代碼都改為N市大學的代碼。
但往往一個小小的污點被無限放大后就成了無可挽回的悲劇,我估計這輩子不能只和一個人談戀愛了,如果我和林懿的這段算是一場戀愛的話。
青春不會因為你年少而停留,當我們錯過回頭之時,它已經(jīng)隨著歲月的長河悄悄溜走。
無數(shù)個前輩告訴過我,初戀都是不靠譜的,它太純太美太經(jīng)不起風浪,哪怕是微風,只要根基不穩(wěn),都會被吹的無所遁形,即使你們挺過種種狗血的波折,最終依舊逃不過時間這把殺豬刀,堅持到最后走進婚姻的那就是戰(zhàn)神,但婚姻對有的人來說是殿堂,對有的人來說卻是墳墓。
我與林懿的愛情還來不及經(jīng)歷更多的狗血情節(jié),還沒被時間這把殺豬刀扼殺在墳墓里,就已在搖籃階段腐化,多少年后想起我這人生第一次動情是為了那么一件小事賭氣錯過,我依舊唏噓不已,事件的結尾林懿如愿考上了X大,而我進入了N市一所二流院校,我倆命運的軌跡至此平行。
還有,雖然鄭潔也考上了X大,但聽說他倆并沒有在一起。更令我意外的是,何宣竟放棄了B大,考進了N大,大二那年的某天我們在N市街頭相遇,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場惡作劇,只是不知誰捉弄了誰,這是否會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或者僅僅只是當時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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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先放個短篇試試,反響好,我就碼成長篇,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