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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燈紅酒綠春色濃,夜色正銷魂。
某市一間著名酒吧——“楓情”酒吧內(nèi),卻有著不經(jīng)意的壓抑氣息。
“櫻木,一個人坐著發(fā)什么呆?一起來喝兩杯吧。”不知名男子舉著手中的酒杯走到一直坐在吧臺處的櫻木身邊,提出共聚的邀請。其中勇氣讓人禁不住為他偷抹一把擔(dān)驚汗。
“本天才今天禁酒!”恨恨地砸下拒絕的言語,櫻木頭也不回,眼神兇惡,滿臉戾氣的瞪視著不遠(yuǎn)也不近的某張桌上的一群客人。今天晚飯沒吃就直接殺過來的櫻木花道,從那群人進(jìn)來開始,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一分一秒。令酒吧的?投疾挥善料㈧o氣,連說話調(diào)笑都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
誰都知道,“楓情”酒吧的老板櫻木花道,有一頭火紅的頭發(fā),一身囂張的氣焰,和一雙未逢敵手的拳頭。
知道他的人,同樣知道,他有一位做警察的情人,名為流川楓。也就是,櫻木一直瞪著的那群人——其中的一個。
小倆口鬧別扭,誰敢插手去管?還是那兩位拳頭比誰都硬,護(hù)短比誰都橫的主兒。
洋平放下剛剛調(diào)好的雞尾酒,終于按捺不住好奇湊到櫻木身邊,狀似無意的問:“花道,你真禁酒了?今天太陽明明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呀?”說著,還無辜的歪了歪腦袋,認(rèn)真的想想,隨機(jī)又肯定的補(bǔ)充,“沒錯啊,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洋平的調(diào)笑和打趣并沒有成功吸引到好友的注意力,櫻木仍是一臉惡狠狠的瞪著流川——或者說,流川那一桌的所有人。而被他瞪了這么久的人,如果說還是全無感覺的話,那只能他的神經(jīng)線條,比阿米巴原蟲流川和單細(xì)胞兒童櫻木的還要粗!
即使身邊的所有人都因?yàn)榻裉斓摹耙馔馇闆r”而不敢放開肚子喝,流川卻仍是寒著俏臉,似全然不覺的喝著自己的酒。仿佛,喝的僅僅是水。
隨著不期然的骨頭的錯位聲帶著陰風(fēng)從耳畔飄過,洋平渾身都不由抖了那么幾下,正在倒的酒水也從杯中濺出少許。只見櫻木悻悻地喝了口杯中的冰水,眼神依舊深仇大怨般睨著某桌幾乎快被凍僵的家伙,自言自語的恐嚇不知說給誰聽:“混蛋!居然敢碰天才家的狐貍,看本天才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洋平無限憐憫地看了眼某個正拍著流川肩膀說著話的沉穩(wěn)青年,正是流川的頂頭上司——警視一科科長牧紳一。
夜色闌珊銷魂夜。
以眼殺人,正在進(jìn)行中……
二:
寬敞的臥室內(nèi),一系瑩白的墻壁襯著海藍(lán)色的床鋪,顯得清新而優(yōu)雅,冷淡的色調(diào)中,卻又突兀的多出幾個暖紅色的抱枕,像極了某人圓滾滾的腦袋。突兀,卻又奇異的和諧(好吧,我也不知道和不和諧,只是覺得這個房間就該這么布置于是就這么寫了……囧)。
雖然地點(diǎn)從酒吧換到了家里,還是在床上……但以眼殺人,還沒有結(jié)束……
再雖然……以眼殺人的對象和被以眼殺人的對象變了一下而已……
“大白癡!你發(fā)什么瘋?”流川的口氣很惡,還有一絲宣泄的不忿。天知道他那些個同事今天被某個白癡嚇得手腳僵硬,幾近崩潰,之后又被阿牧不輕不重的取笑了幾句;斓埃×鞔ㄒа狼旋X的想,他可不是那個白癡的附屬品!
“臭狐貍你別狗咬呂洞賓!要不是本天才看著你,就你這細(xì)皮嫩肉的笨狐貍早被人吃干凈了!”櫻木不樂意了,好心成了驢肝肺,臭狐貍居然不領(lǐng)情!哇哇大叫地拍著地板開始抗議。(額……被流川從床上一腳踹下來,于是干脆坐在地板上和踹他下來的那位開始了談判……)
晶亮的細(xì)眸微微一瞇,稍稍上揚(yáng)的眼角在平時里是那么魅惑撩人,此刻卻冰冷犀利得讓某個自稱天才的家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平時是色迷心竅,現(xiàn)在是警鈴大作。合著窗外濃重的夜色,一絲悄然的、不同往日的異樣氣息充斥在花流二人之間。
紅毛猴子的動物直覺讓他第一時間采取了補(bǔ)救行動:“呃……那個,狐貍……本天才那是馬有失前踢,犯犯錯誤在所難免……”
“分居!”冷漠地打斷那個抓耳撓腮組織語言的單細(xì)胞家伙,流川星眸一撇,聲線清清淡淡,卻是半分不容質(zhì)疑。
而坐在地板上正傷著腦筋的那個則立馬一蹦三尺高,插著腰就開始抗議!胺志?你說分居?!臭狐貍你別得寸進(jìn)尺!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火燒屁股的急切神色,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看得某只小狐貍心里狠狠暗爽了一把。
心里怎么爽,是一回事,實(shí)際怎么做,確實(shí)另外一回事。
只見流川輕輕掀了掀細(xì)長的俏眉,俊美的臉龐是化不開的冰冷。堅冰一般,凌然不可擊潰。
“我睡床!毖凵褚伙h,順著右手食指輕點(diǎn),輕悠悠的蕩向了客廳某處物事!澳,睡沙發(fā)!”眼神中清楚明白的詔示著:就是這個意思,大、白、癡!
經(jīng)過一番漫長的抗議與反抗議,爭論與反爭論,搏斗與反搏斗。最終,以櫻木花道被掃地出門,順帶著流川好心相贈的一個枕頭加一床被子而結(jié)束……
三:
僵持著……
流川理所當(dāng)然的霸著溫暖的被窩美美地睡著覺,櫻木悲憤異常的蜷在窄窄(相對他的身材,確實(shí)很窄……)的沙發(fā)上欲哭無淚的想念的他的被窩,和被窩里,觸手可及的溫度。
然而,那只不知道鬧什么別扭的小狐貍卻絲毫沒有和解的意向。時間,就在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中,邁過了三天又七小時十分零十一秒。
是日。警視廳一科某執(zhí)行辦公室內(nèi)。
“流川前輩,有人找!币幻┲簿品男聲x警員滿臉羞澀的對著坐在辦公間某個角落的偶像流川楓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停下綿延不絕的腳步,靜寂無聲的似乎連天地都成了永恒。
起身,點(diǎn)頭,離去。毫不在意同事們臉上滿滿的八卦神情,流川楓徑自點(diǎn)頭致意后向門外走去。那里,一撮紅毛以媲美光速的極限一閃而過。嘴角,不由泛起清清淺淺的笑意,如漣漪般擴(kuò)散開來,直達(dá)心海。
而他身后,一個又一個寫滿“我很感興趣”的八卦臉孔如雨后春筍般盎然新生,紛紛從埋頭苦干研讀資料的工作積極分子搖身一變成為娛記周刊的專業(yè)狗仔。只見空無一物的墻邊,噌噌蹭的一下多出4個不規(guī)則物體,一片黝黑的锃亮中一個嫩白的禿頂格外喜感。
“狐貍……”平日趾高氣昂,氣焰囂張的紅發(fā)小子此刻憋紅了一張臉,兩只爪子六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揪住流川的左手衣袖,癟著嘴唇一副可憐兮兮的孩子樣。
流川極力忍下破功的危險,依舊冷著俏臉實(shí)戰(zhàn)□□神功。眉毛一掀,口氣兇惡:“白癡,我在工作!”
本來極其委屈的櫻木一聽,又跟炸了毛的猴子一樣蹦跶起來,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心無城府的說著霸道的話:“天大地大我們的事最大!”隨即又哼哼唧唧的推著流川嚷嚷,“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不然……我……我跟你沒完!”
“如果不呢?”小狐貍掀起一邊的眉毛,一雙凌厲的眼神掃向剛剛撂下狠話的家伙。危險的氣息再度開始蔓延。
“……”
“玩完?”微瞇的眼神和玩味的話語讓剛剛焉氣的某只猴子又開始炸毛。
“那不行!本天才絕不同意!狐貍你一輩子都是本天才的!”
天知道流川在聽到櫻木回答的那一瞬間,他身后那條狐貍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不為察覺的輕輕吐出口氣,小狐貍臉上隱隱泛起愉悅的淺淡笑意。
“那不就行了?我工作呢,你走吧!鞭D(zhuǎn)身,嘴角的弧度一瞬間有飛揚(yáng)的趨勢。白癡,這可是你自找的。哼哼。
而這一臉瑩然笑意在回到辦公室,在看見以光速沖回位置繼續(xù)“埋頭苦讀認(rèn)真工作”的同事們的時候,也僅僅留下意思朦朧的潸然。
而被留下的櫻木則垮下兩邊眉毛不甘的站了好一會兒,才聳拉下肩膀,一步一回頭的走出警視廳。插進(jìn)褲縫的雙手,還有回過頭張望時微微嘟起的嘴唇,整合起來留下一個在春風(fēng)中凌亂的蕭瑟背影。
風(fēng)中凌亂、凌亂風(fēng)中……
四:
夜沉吟,月半彎。
迷離的燈彩映射出朦朧的光影,楓情酒吧內(nèi)依然一片笙歌艷舞。
木門隨著客人的進(jìn)進(jìn)出出,發(fā)出吱吱呀呀的低響,來來回回的打著旋兒,掙扎著想要獲得片刻的安寧。
洋平輕倚著吧臺的桌子嫻熟的調(diào)著客人需要的酒水,游離的目光似乎專注著面前的飲品又似乎空洞的面對著一堂的旖旎。
無聊之極……
隨著某個高大的紅發(fā)男人推門而入,酒館喧囂的熱鬧立馬降了十個百分點(diǎn)。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低低啞啞的細(xì)語如過耳蒼蠅,櫻木不禁皺起了硬挺的劍眉。真吵!
所以說,人的心情真的可以決定一切。比如現(xiàn)在,櫻木絕不會想到,曾經(jīng)自己囂張的笑聲甚于現(xiàn)在十倍不止……
“嗨,花道!迸e起左手,洋平膽小著完成這三天內(nèi)第十一次打招呼的動作。
名人說的話確實(shí)不假,失戀的人容易買醉。雖然櫻木并沒有失戀。
洋平深藏不露的笑著,卻在心里無奈的搖頭。他的這個單純的朋友啊,這輩子是被那個狐貍一樣的男人給吃定了。
時針在不知不覺中走過兩個輪回,抓耳撓腮的紅發(fā)青年卻依然沒有停下他絮絮叨叨個沒完的抱怨的打算?蓱z的洋平便不得不忍受著已經(jīng)遭受荼毒兩個小時之久的耳朵繼續(xù)忍受這非人的待遇……
他想起了小時候還在上學(xué)的事。每次考試完都會被媽媽抓到面前,嘰嘰喳喳,絮絮叨叨,不念個兩個三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他過關(guān)的;蛟S他該感謝他媽媽,因?yàn),他可不想因(yàn)闊o法忍受這份念叨而引來好友的頭槌。
“那個……”他決定提醒一下自己的好友,順便拯救自己的耳朵(或許順序應(yīng)該相反?)!皺涯景,已經(jīng)6點(diǎn)了。你真的不回去找你家流川?”
聒噪的聲音瞬間凝滯,洋平還來不及為自己耳朵的重生而感到慶幸,便被一向客觀的好友破天荒的愁苦神色嚇得眼皮直跳。那個一臉悲憤泫然欲泣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櫻木花道?
OH。上帝,這個玩笑開大了!
“洋平——”拉長的尾音是搖搖欲墜的脆弱。
脆弱?洋平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已經(jīng)嚴(yán)重幻聽了。自己居然能從那個男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語氣?那個自稱天才,永遠(yuǎn)樂觀,陽光一般開朗卻又孩子般可愛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面?
不。這不是幻聽。這一定是自己還在做夢……
好真實(shí)的夢……
就在櫻木眨巴著委屈的雙眼,洋平強(qiáng)迫著接受自己正在“夢游”的事實(shí)的時候,一個單薄的身影已經(jīng)俏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準(zhǔn)確的說,是櫻木的面前。
“櫻木……花道君?”鮮艷的紅色長裙顯露出細(xì)弱的腰身,微微的露肩的披風(fēng)帶著一絲妖妖嬈嬈的蠱惑。女人有一頭漂亮的長發(fā),此刻正輕巧的盤于腦后,散發(fā)出清清淺淺的幽香,繚繚繞繞似揮之不去的蠱。伴著朱色薄唇吐露出玫瑰色般性感的聲線,惑人以極。
五:
櫻木愣愣的眨了眨眼,眼前的女人……總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奇怪的熟悉感。
洋平愣愣的眨了眨眼,眼前的女人……居然會找上自己這個曾經(jīng)創(chuàng)造50次失戀記錄的好友?不可思議。
見兩個大男人愣愣的只拿眼瞅她,卻絲毫沒有回話的意思,女人有點(diǎn)不滿的揚(yáng)了揚(yáng)細(xì)致精巧的眉魅惑的聲線帶著些許的不悅:“請問,是櫻木君嗎?”
“啊……是!我就是!”洋平還來不及看清楚女人前來的意圖——或者說,他還來不及接受并消化有女人主動找上櫻木花道這個事實(shí)——,櫻木已經(jīng)張著一張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肯定了女人的問題。
“呵呵呵!迸税l(fā)出一陣低低的笑聲,清越動聽,引得不遠(yuǎn)處的幾個男人頻頻回頭!拔医K于找到你了,櫻木君。”
在花洋二人還在怔忪愣神的時候,女人已伸出一只手,遞到櫻木的眼前!澳愫,櫻木君,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是島村葉子,請多指教!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櫻木頂著一頭紅發(fā),紅著一張俊臉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被女人正好握了個正著。而微微皺眉思考的洋平則在不經(jīng)意看見不遠(yuǎn)處門廊處一閃而逝的柔亮黑發(fā)的時候,在心底暗暗叫了聲:大條了……
而此時,女人撫了撫微微垂落的額發(fā),已滿臉笑意的開始訴說來意!捌鋵(shí)我是來感謝櫻木君的。”她徑自坐到了櫻木身邊的那個位置上,順便友好的示意了一下洋平并委婉的道出自己想要一杯‘藍(lán)色妖姬’。
稍微潤了一下略略干澀的唇,葉子接著道:“四天前,XX路世紀(jì)百貨旁的銀行發(fā)生了劫匪持槍搶劫銀行的案子,當(dāng)時,我不幸被劫持成了人質(zhì)!
櫻木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當(dāng)然記得四天前的那個案子。他因?yàn)閾?dān)心前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流川而悄悄尾隨了去,而順利完成任務(wù)并救出人質(zhì)的流川便是在那一天晚上和同事來“楓情”酒吧喝酒慶祝,并和自己鬧氣了別扭。那可以說是一段相當(dāng)賞心悅目卻又格外令人不快的回憶。
因?yàn),沉著冷靜拿著槍的流川簡直帥得令人窒息,當(dāng)時路邊不少少女甚至尖叫出聲以為他是某位明星來出演一場精彩絕倫的警匪大戲。然而,后續(xù)的事情實(shí)在非常的讓天才感到真真切切的惱火!依锬俏荒遣恢钠膺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呢。
可惡的狐貍,居然敢吃定了本天才。
——雖然本天才也確實(shí)被你吃定了……
“逃脫在望的搶匪將小腿抽筋的我當(dāng)成了包袱,剛一上車便將我丟出了車外,絕塵而去。我當(dāng)時簡直覺得那是世界末日,生命的終結(jié)似乎就下一瞬間?墒恰彼D了頓,似乎在整理復(fù)雜的情緒,當(dāng)時的感受至今仍令她感到由衷的害怕!拔铱匆娏四,櫻木君。當(dāng)時你飛身前撲,接住我后一滾神躲開了身后奪命的子彈。你的懷抱那么溫暖,令我真切的感到安全的依戀。自那天起,我便一直在找你?赡悴皇蔷犎藛T,從那之后便音信全無,我根本無從找起。不過還好,我還是遇見了你,茫茫人海之中,我總能第一個看見你。這,便是緣分吧!
葉子從悠遠(yuǎn)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紅潤的朱唇揚(yáng)起精致的弧度。笑意嫣然,醺人欲醉。
而反觀此刻的洋平與櫻木,一個抽搐著嘴角默念“原來如此”,一個張大嘴巴似乎還不能接受四天前的自己種種英雄的作為。
哭喊的人質(zhì),飛奔而去的綁匪,持槍的警察,還有,落入自己懷中的女人,和狐貍離去前寒冰似的兇惡眼神。
……
他當(dāng)時怎么就認(rèn)為,流川離去前那一眼是滿滿的情趣?并且自己還“抱”著一個女人在那里咧著嘴傻樂?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
“狐貍吃醋了。!”櫻木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錘鐵似的拍著洋平細(xì)弱的小身板那單薄的左肩!鞍」,狐貍那家伙是在吃本天才的醋!洋平,狐貍他吃醋了!”
側(cè)肩躲過毫無犯罪直覺的某人施暴的右手,洋平苦笑著看著那個單純到可憐的死黨。雖然不想這么快打擊他的,但是,比起小兩口的鬧別扭,明顯還是拯救自己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櫻木。剛才流川來過了!睙o視某人,不,是某只紅毛猴子吃驚的表情,洋平本著“快樂時建立在死黨的痛苦上的”的原則,毫不猶豫的給興奮得滿臉通紅的好友兜頭一盆冷水潑下。“就在你和葉子小姐握手的時候,不過馬上又離開了!
風(fēng)云變色,濤洶浪涌。
六:
“狐貍——!”氣兒還沒喘勻,一腳踢開自家大門的櫻木花道吁吁地喘著氣,張著嘴大叫一聲開始便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等到他急促的深吸了兩口氣,入目所及確實(shí)一片杯盤狼藉的雜碎。
慘不忍睹。
“……”一邊進(jìn)行著那只臭脾氣的倔狐貍除了自己還有誰敢領(lǐng)回家之類的無營養(yǎng)的碎碎念,一邊收拾著飛上云霄的快樂心情迫不及待的走入臥室尋找他家那位鬧著脾氣吃著醋的可愛小情人。
矛盾的體現(xiàn)也無外乎如是了吧?
一路心情雀躍地走過尸橫遍野(其實(shí)也米那么慘啦--|||汗)的客廳,櫻木幾乎是帶著朝圣的心情推開臥室那扇低低窄窄再尋常不過的木門。
“狐貍——”櫻木小心翼翼的朝著窗簾緊閉的臥室中唯一模糊的身影走去,緊張壓抑的心情使得他竟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yīng)。櫻木僵立著發(fā)了一下呆,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臉的家伙,仿佛透過層層疊疊的虛幻見到了那掩映之下精致絕倫的臉龐。輕輕顫抖的睫毛是他平時最愛輕觸的珍寶,微微抿起的薄唇少了那份歡愛過后妖冶的水潤,蒼白的臉色雖然一如既往的人偶般細(xì)瓷瑩亮,卻憑空讓他生出滿滿的心疼。
狐貍。本天才是希望你吃醋沒錯,可是,如果你那么難受的話,本天才寧愿你一輩子都不要碰那該死的破玩意兒。
要喝醋,本天才一個人就能喝完兩個人的份。
所以,你只要好好的,帶著本天才的愛,繼續(xù)做一只臭屁的狐貍,就好了。
所有為出口的話語悄然間成了化蛹的蝶,綿綿密密的被包織入了一個巨大的網(wǎng),等待有朝一日,破涌而出,結(jié)出名為永恒的幸福之果。
三生三世,相伴相牽;一心一意,落定塵埃。
“狐貍!陛p輕的擁住被子下柔軟的身體,櫻木的聲音仿若癡迷的嘆息!拔覚涯净ǖ腊l(fā)誓這輩子是喜歡你一個的啊,本天才什么時候說過謊了?”
“狐貍。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本天才?”
“狐貍……”
不知何時已掀開彼此間唯一的遮擋,櫻木呢喃著,用眼神勾畫身下那深深刻印在自己心間的眉眼,和面容。“本天才,只愛你一個啊!
縹緲的嘆息似有還無的繚繞在寂然的房間內(nèi),旖旎的春色,正慢慢退去羞澀的輕紗,蕩漾出一室嫵媚的春光。
唇舌相接,心的坦誠。自此,嫌隙不復(fù)。
白癡……
對不起。
我也是。
夜,還很長……
End。
作者再按:少兒不宜,謝絕欣賞。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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