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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迎步履飛
夕陽,淡淡的打下,照應(yīng)著身邊的人,嘴角便是輕笑著。終究,還是幸運的,能與他相知,相愛,相守,便是該滿足了。
礬樓之中,一直都是熱鬧的,那般聲色犬馬的生活。我知道那些人來,為的,是什么,卻是輕笑著接受了,因為沒有選擇。小時,父母便是死了,這樣孤單的一個人的我,被人收養(yǎng),是否是該是慶幸的。
她說,她養(yǎng)了我,我便是要該報答她的。我便是輕笑著說,好。
如此,拉開的序幕。
我的入幕之賓無數(shù),都是達官顯貴,她這樣的說著,眼中閃現(xiàn)的貪婪的目光,輕笑的看著我,嘖嘖嘖,就是我們家?guī)煄熓莻美人胚子,若是他人,想都別想。她臉上堆滿著笑容看著我,眼中,卻是隱隱的厭惡,或是不屑。而我,依舊的輕笑,不答話,我不知,我是該笑,又或該哭,也許早已是麻木了,若是她想要,那,便是給她吧。這樣的想著,這樣的笑著,淡淡的,有些散去。
常常的,一個人站在窗邊,望去街市,來來往往的喧鬧的人群,形形色色的各種各樣的人看到的,是美好,丑陋,又或是如得自己一般不知所往的人。似是想笑,卻又是呆呆的望著。而這時,又常常的會來一個人。周邦彥,我不知道對于他,自己是懷著怎樣的一種情感,我想我是不愛他的。而卻又只有他,知我,懂我,又也許只是傷春悲秋罷了。這樣輕笑著的我,是否該有的一個人,來譜出,原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我輕笑著,不知,我不知道。
這樣的日子,淡淡有些乏味,卻也是笑著的,看著每一個人。直到,他來了。第一面,也許就是愛上了吧,那樣的人,從骨子里帶來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卻又是那般的輕柔的笑著,看著。我的心,似是有些觸動般的感覺,第一次,似是真的感到了那顆心的跳動。嘴角輕笑,他擁住我,卻是埋首,似是在回望著什么,我不知道,卻是甘愿溺死在這樣的懷里,即使,那也許并不屬于我。而我與他的第一日,便是這樣的待著,一晚,只是相擁。
晨起,望去枕邊,已是沒有了人,空蕩蕩的,只有枕邊淡淡的凹痕和絲絲的氣息。我卻是這樣呆望著,出了神。
她來了,臉上依舊的堆滿著的笑容。她說,那人,是個貴人,讓我好好伺候他便是夠了,其它的,不用管了。那時,我想,他,對我,也應(yīng)該是上心的吧,心下大約是在竊笑。此后,他便是常常的來這兒,擁住我,又或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一夜的顛倒容華,我低低的輕笑著,心甘情愿的溺死。漸漸,我似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想,即使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人,我也不悔。
可我終究是忘記了一件事,他與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忽略了一件事,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風(fēng)流的戲,不過,是他回望過去的一個道具。他不愛我,卻是輕笑,他是帝王,帝王,怎么能愛人呢。是的了,夢一場罷了。
興許他是要忘記我了吧,許久,已是許久未來了,我依舊淡淡的笑著。檐上的銅鈴,鈴鈴的發(fā)出響聲,而礬樓,卻早已是因為他,變的冷清,如今,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了。站在窗沿,望去的,不知是什么方向,風(fēng)淡淡的吹過,帶來清冷的水氣,這樣的日子。我閉了眼,輕笑著,不說的什么。終究,是明白了,幸好.....
直到,來了一個人。燕青,那是他的名字,他忽然的闖入,卻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直直的道歉。門外有些嘈雜,我想,他大約是那處犯了事的人吧,卻是鬼使神差的要幫了他去。我輕笑著,大約,是糊涂了吧。他有些局促,卻又是漸漸的放開,一遍遍的講著他的事跡,我淡淡的笑著,時不時的插上一句,我說,若是可以,我也想流落江湖。他便是大笑著說,好,不過,我怕你吃不了苦。我說,不會的。這樣的談話,整整一夜,我似又找到了生活的目標(biāo),卻是淡淡的埋在心中。我知道,那,不過是遙遠(yuǎn)的夢罷了。
他來了,大約是又想起我了吧。我,依舊淡淡的笑著,看著,望著,似是一如從前一般。而心,卻已經(jīng)漸漸的去了,哪里去了?我想,大約是跟著那人,去了遠(yuǎn)處的某個地方了吧。
我大約是見不著他了,燕青,終究是一個擦身而過的邂逅罷了。
不知是幸或不幸的,終究是又見到了他,他已是脫了那般的莽撞稚氣,在他的身后跟著的一個人,那兩人,皆是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皆是喚的我一聲,李姑娘。卻是輕笑,不說的什么。我說,我是欠他的,答應(yīng)了他們的事。卻又是閉目,欠,自是欠著他與我的那般逍遙肆意的夢了。當(dāng)他再來的時候,我便把這件事說給他聽了。他微微蹙眉,看著我,似是深深,卻是不言,而第二日便是傳來了他們被招安的消息,我輕笑著,望去,依舊的歡聲,依舊的笑語,醉生夢死。而遠(yuǎn)處,隱隱的廝殺,漸漸的隱匿在這片太平盛世之中。
當(dāng)那般刺耳的馬蹄踏上城門,飄來的淡淡的血的氣味,我知道,他敗了,敗得徹底,我靜靜的站在礬樓之中,望著外頭廝殺的人群,卻是輕笑著,從妝盒中挑揀出了他最初送于我的那只珠釵,坐與妝臺前,淡掃蛾眉,微點朱紅,一切,似是同的以前一樣,望著那釵,輕笑著。
門卻是忽然的打開,手上一抖,頸上便是一條長長的血痕,不深,卻是刺目。
是他,燕青。似是有些氣憤,一把拍下我的手,狠狠的看著我說,你做什么的,要想不開,我淡淡的笑著,望著他,似是最美的記憶一般,不答話。眼中,有些酸脹,低下眸,望去那只已是沾染了塵土的珠釵。他便是一把把我擁入懷中,低低的絮語,我來了,不要怕,我來了,我是來帶你走了。卻是記不得了,我想,大約是流淚了,靜靜的淌著,在他的懷中,我說,帶我離開,我累了。一遍遍的重復(fù)著,終究,無聲,散去。
耳邊最后的聲音,便是他這樣說著,好,聽了,我輕笑著,閉了眼,只是躺在他的懷中,其他的,不知,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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