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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大家都知道,孟婆姐姐是在冥府掌管孟婆湯的人,但是有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的故事呢,答案是否定的,其實呢,在凡間有一個人很像孟婆姐姐,她做著的也是那個給過往游人一碗湯,不過給的不是孟婆湯罷了。
暮,是一個出身在醫(yī)者世家的女孩,最為自豪的是自己的冷靜理性,以為自己從來都是照顧別人的那個主,個性很啰嗦,很小心眼,有仇必報,但是又很小女人。
浮生院——就是她經(jīng)營的藥店,賣的是浮生湯。
這個浮生湯是什么東西呢,笑而不語。
好吧,我還是告訴你們吧,瀉藥也~通腸之用也~【其實吧,這就是一家精通各種瀉藥的店,至于醫(yī)術(shù),該城方圓二百里的人都知道,那個所謂的醫(yī)術(shù)等于無= =|||】
不過浮生湯真的很好用啊,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來光顧的,當(dāng)然,城中的女人也很喜歡談?wù)摳∩,那個浮生院中唯一的女主人——暮。
那個百年老店到這一代的時候,只有那么一根獨苗苗留著了,那就是暮。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芳華二十多的暮依舊還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婚嫁的消息,但是知情的都知道,暮的心估計已經(jīng)死了很多次了吧。
那一年,下著小雪,出門采藥的暮恰巧遇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尖細(xì)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秀氣的男人,一張嘴巴水嫩嫣紅,但卻也不缺乏男子的英氣。
渾身透著儒雅書卷的味道。
“敢問姑娘是否行醫(yī)?”那個人眨著眼睛望向暮,暮抬眼看了下,提著籃子轉(zhuǎn)身要走。
陌生人,等于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莫名搭話,約等于壞人,壞人——避之。此時暮的腦子里浮現(xiàn)的就是這般字。
也許幾年前的暮不會如此這般冷漠吧,但是遇到太多的事情,讓她漸漸也支撐不住了。世人笑她太多情,她笑世人看不穿。作為一個女子,她想做的無非是希望她在乎的人喜歡自己,可能是自己要的太多了,所以沒有人給得起,不是她不懂,只是她的性格就是如此那般了,改也改不了,隨它吧。
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暮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依舊跟著她,直到浮生院門前,她站住回頭,身后那個人差點撞上她,她才醒悟過來,身后還有一個人。
“姑娘,實在對不住,我現(xiàn)在急需一名醫(yī)生,如果你不是給我指一個地方也好。”那個人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點靦腆,微微有些泛紅。
暮眨了眨眼睛,抬起手一指“那邊,福生堂,醫(yī)館。這兒是賣瀉藥的!狈畔率郑崞鹑箶[,跨過門檻,暮就這樣走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那個人微微有些錯愕。
而剛剛很鎮(zhèn)定的暮,此刻臉已經(jīng)有點紅了,賭氣的拍拍自己的臉,低低道:“不就是長得還不錯么,臉紅什么,難道自己還不清醒么,不可能有人會喜歡我的,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不會有了……”閉上自己的眼睛,暗笑自己又多想了。
傍晚,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暮扯了扯自己的臉頰。用手指為自己撐起一個笑,道:“暮,天天這么笑,最標(biāo)準(zhǔn)!比绱俗匝宰哉Z著。
然后,例行每天要做的第二件事,趴在桌子上哭。
低低的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像小貓的叫聲。
世間癡情者多,為誰而癡情,不知,但知心殤。
暮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當(dāng)初的種種,那時候她幸福也困惑,不知道最后自己會走向誰,但是總以為最后總會有一個人留下來陪自己,可是,可是,最后的最后,都走了,沒有一個人為她停留,從那以后,冷漠,無所謂成了唯一的偽裝。
迷迷糊糊,一夜淺眠。
第二天,似乎雪更大了些。
打開店門,臺階上放著一些東西,低頭,蹲下,拾起。
一枝剛開的梅花。
淡淡的散著點微香。
就在暮站在門口發(fā)呆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站在巷子的拐角處。默默看著那個獨自發(fā)傻的她。
也許是勞累太久,也許是今早那枝梅花惹得她忘神很久,連冷都忘了。
所以她發(fā)燒了,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就是這個體質(zhì),怎么也好不了了吧,一道這冬天,總是會燒起來。
一個人獨自在廚房熬著藥,臉上泛著病態(tài)的潮紅。
雖然自己是個庸醫(yī),但是一些的最基本的藥理多多少少還是懂些的吧。
喝下自己熬的藥,昏昏沉沉倒在床鋪間,以為就這樣能好了。
可惜總是有那么一點事與愿違。
夜來高燒不退,在床上翻了覆去的暮,驚醒了自己的小丫鬟——悅
悅急忙去找醫(yī)生,而前來的就是那次偶遇的那個人,只見他的臉頰更紅了些,是跑的么?聽著那淡淡的喘氣聲,暮突然對這個人感到好奇。
就在他看見如此狼狽的暮是,突然臉上的靦腆的笑不見了,變得很嚴(yán)肅,甚至有了點怒氣:“你自己吃了什么?”
暮無故地眨巴了下眼睛,道:“藥呀~”
“你自己連藥都分不清,還自己熬藥,想死么?”他突然就這么吼她了,暮眨了眨眼,眼淚不自主的落了下來。而這一刻,那個人慌了神。
“你別哭呀,別哭呀,我不是故意,兇你的,我只是,只是……”那個人好看的臉頓時漲紅了,又有點語無倫次。暮“噗嗤——”笑出聲來。
“哭哭笑笑,羞羞……”那個人撇撇嘴,暮一挑眉道:“什么?”
“沒,沒什么”只是那人連更紅了。
接著他招來小丫鬟悅道:“用這個方子去給她煎碗藥吧!
就在悅熬藥的那段時間,那個人沒有走,依舊留在暮的房內(nèi)。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又欲言又止。
“是你送我的梅花吧,其實你就是福生堂的醫(yī)者吧!蹦嚎戳搜勰莻人。
其實她是知道他的,他們只隔了條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一次的偶遇,與故意搭話,暮以為自己想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
“其實我們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了,只是你忘了我而已,我以為你會過的很好,可是……”他瞪了那個窩在床上暮一眼,又好氣又好笑。
暮愣住了,是他么,那個年幼時賭氣說要娶她的那個傻子——寒?
那個說要將來孩子叫寒慕暮的傻子。
眼淚再一次沒有忍住。多少年了,他還記得她呀。
原來走了那么遠(yuǎn),最后還是最初的那個人站在路的盡頭等著自己,義無反顧的等著自己的傻子。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道:“不要再漂泊了,就為我?恐灰淮伟,只愛我一個就足夠了,只要我一個就足夠了,我給你全部你要的愛!彼]著眼,深深嘆息道。
那嘆息聲,觸動了暮心底最深的依戀,最深的眷戀。是啊,她為什么還要一個人在飄呢,他足夠了。
“我醫(yī)術(shù)很差,是個庸醫(yī),不是你要的醫(yī)者。”含淚笑著打趣道。
寒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事,你有我。我可以教你,十年,二十年,哪怕五十年都教不會我也愿意教!
“不后悔?”
“恩,從來沒有后悔過!
而外面端著藥的悅,笑著哭了,終于,看見暮不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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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懶惰滴人,偶是無良滴人,神馬時候我能有動力好好寫文,好好不忘了更新捏……誒,誰來給我點激情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