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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追命受傷,鐵手將顧惜朝交給戚少商,策馬趕回。從惜情小居到六扇門四天的馬程,被鐵手兩天行完!
“追命!”鐵手風(fēng)塵仆仆趕到六扇門,直沖進追命房間。
“你回來了。”“鐵手!”“二師兄!”諸葛,無情,冷血皆在房間!鐵手一陣心寒!追命的傷嚴(yán)重到如斯地步?!
床上的人兒安靜的躺著。有些慘白的臉色,失去紅潤的雙唇,黑亮的發(fā)也散在枕間。這樣憔悴的,沒有生氣的人是那個時刻都不安生的追命么?!盡量克制想要抱住這人的沖動,鐵手上前探了探追命的脈象,虛弱卻卻不凌亂。轉(zhuǎn)頭向神色凝重的三人問道:“追命,到底怎么樣了?”
“追命,是中毒,而不是受傷!”諸葛一語,字字打在鐵手心上,“他的劍傷早已痊愈,大夫來看也無大礙。人卻如何也喚不醒!
“這毒奇怪,先前劍傷未好,追命還可清醒進食,可眼見傷愈合,人倒迷糊起來,到現(xiàn)在傷全好了,人卻已不醒。三天了。”無情補充道,難得顯出擔(dān)憂和疑惑的神色。
“大夫怎么說?”雖知大夫也沒有辦法,大家才愁眉不展,鐵手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開口道。
三人搖頭!按蠓蚴裁匆部床怀鰜怼!睙o情說的明白。
鐵手黯然,雙手不禁緊握成拳。為什么自己不早點回來,也許還可見到他醒著的樣子!不!不能放棄,追命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就有希望!追命,你要醒來,我逃走了,但我現(xiàn)在回來了!
鐵手深望一眼床上的人,眼神已然不似剛才的慌亂,隱忍而堅定。鐵游夏怎么能在這時候失了方寸!
鐵手沒有看見諸葛微微皺眉的神情。
穩(wěn)了穩(wěn)情緒,鐵手道:“師父,他到底是怎么受的傷?”
“當(dāng)時師父和大師兄都不在六扇門!崩溲涌冢傲涨暗乃母,我聽見院子里有打殺聲,趕出門外就看見三師兄和一黑衣人在纏斗。此人武功路子不曾見過,輕功也是了得,該和三師兄不相伯仲。那人見我出現(xiàn),想是不能以一敵二,一個虛招,閃過三師兄就躍了出去!崩溲f到這,沉默須臾,似有后悔自責(zé)之色。
鐵手也猜到,定是追命沖動的追了去。冷血在后悔自己沒有拉住他?,以追命的輕功,怕是自己也不能輕易攔住。
果然。
“我沒攔住三師兄,他追了上去。我的輕功本就不如他,失了方向。但竟然在天亮的時候有人到六扇門傳言,我們要找的人在五里外的破廟。等我趕去,他就昏倒在那里!崩溲氖志o緊拽著他的劍,指間泛白。
“追命當(dāng)時就在腰間有一劍傷,傷口雖深,但也不危及性命。他醒來后說,那人是潛入了他房間似要殺他的?墒,如果真要殺他,為什么對昏迷的追命不直接痛下殺手,還通知冷血去救人?難道只為要折磨他?在劍上淬上這奇怪的毒藥,倒也真是折磨人的招!”無情看著鐵手,分析道。
追命!明知道對方是要殺他的人,竟然還要追上去!鐵手端的憤怒起來。但他氣的更是自己!明知道追命從來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為什么自己還會狠的下心離開他!當(dāng)時去照看顧惜朝,名義上是答應(yīng)了死去的晚晴,可誰又知道,其實他只是為了逃避!逃避他和追命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是逃避的代價!他必須做什么來彌補!但,可以做什么呢?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只聽“!币宦曧,窗上赫然被打入一飛鏢。
什么人竟然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到這般地步!不說以無情,鐵手,冷血三人的功力不曾發(fā)現(xiàn),就連諸葛也是未察覺到此人行蹤!
四人對看一眼,滿臉估疑警戒之色。鐵手上前想將飛鏢取下,一拔,竟是不動,在手勁上使些內(nèi)力,方才取下它。
飛鏢上扎一紙條,鐵手展開,只見上書:生死一念。四字狂草,蒼勁有力。鐵手不明所以,將紙條遞給了諸葛。
“生死一念?”諸葛讀道。
“若是傷追命之人所寫,是何意義?”四人皆陷入思索。
“似乎在哪聽過?”諸葛突然道。
“師父?”三人急道。
“原來如此!”諸葛面露喜色,道,“不知你們幾個是否聽說過,二十年前,關(guān)外一異女子,愛上中原一個成名浪客,可是那浪客愛的是個江南女子。異族女子在盛怒下給浪客下了毒藥,那毒藥就名‘生死一念’!”
“那浪客可是以‘流水劍’成名的司馬烈?”無情道。
“是。看癥狀,追命中的正他當(dāng)年中的‘生死一念’!”
“他中毒后的事,說書的和書上記載皆不同。那到底最后,他是否解了毒?”無情急忙問道。
“解了,可惜活來生不如死!敝T葛嘆道。
“只要有解!師父,到底怎么解?”鐵手忍不住激動起來。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失了穩(wěn)態(tài)的鐵手,諸葛繼續(xù)道:“要解這毒,須滿足三個條件。恨者之淚,愛者之血,求生之念!讓恨你者為你流下淚,愛你之人流下血,自己愿意求生,就可解毒。當(dāng)年,司馬烈愛的那個女子,只身去向那個異族女子求淚。原以為會有一番波折,沒想到她輕易就答應(yīng)了。等救了司馬烈,他們才知道這毒原是為了那人受解了之后的苦!說是毒,其實是蠱更確切些。相愛的兩人距百步之遙便渾身疼痛難當(dāng),見面亦會如萬蟻鉆心。這血之共鳴,一生不可解。司馬烈醒后竟然要面對如此的事實,與那相愛的女子終身無法靠近,無法遠看。這不是生不如死?!司馬烈難受這般痛苦,就消失于江湖,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諸葛凝神看著鐵手。掙扎的,痛苦的,后悔的,無奈的。一切盡在眼底。如果這時候還可以忍,大概他也要從新認(rèn)識下鐵手了。
“這字條可信么?”冷血道。
“這癥狀倒是同當(dāng)年的司馬烈
“救與不救,對我們來說,本就不是問題吧!睙o情道,“可這恨者之淚,愛者之血……”
“恨,不過是種感情罷了,只要怨過恨過者皆可,哪怕只是從前一時無法克制產(chǎn)生的。但需是真心希望中毒者活著的人才可。愛者么,鐵手,你沒什么想說的么?”諸葛探問道。
鐵手一驚。師父知道了!
對上師父沒有苛責(zé)的眼神,鐵手雙膝一彎,下跪磕首道:“師父,是徒兒有辱師門。但我是真的愛追命。和師弟互表心意之后,我反而逃了?v然以后不能再相見,我也要救他。算是對自己的懲罰也罷!”再抬頭,鐵手已然鎮(zhèn)定如常,卻又帶一番決絕之態(tài)。
無情、冷血竟也無訝意之色,仿佛早就知道。
“你們的事,我知道。不管怎樣,你們還是六扇門的人,也還是我的徒弟。大家準(zhǔn)備救人吧。”諸葛道完,踏出門去。
“恨者之淚就交給我吧!崩溲,看一眼床上的人,對二人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
“鐵手,你可以先去休息,再過來照顧他!睙o情勸道。
“追命已經(jīng)沒辦法進食了吧?”
“開始可以喂些,今天喂也喂不了了。”
“大師兄,你讓人做點薄粥,我來喂他!
無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點頭也離開了。
“師父,鐵手剛回到六扇門,就有人以飛鏢提示。這是單純的巧合?”無情在書房對諸葛道。
諸葛負手立在窗前,背對無情道:“事有蹊蹺,但總算追命有救,他們的目的我們尚且都不明白。難道是為了讓鐵手與追命分開?可是知此事的本就不多。你去查查上次送信之人,還有這次的紙與字。救人之事就交給鐵手!
“醒來又待如何?”無情動容道。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對任何人都無情吧?!
“順其自然!敝T葛回道。他了解這兩徒弟,縱是到了那般田地,他們也還是他們吧。
追命房內(nèi)。
鐵手勺起一口薄粥送進自己的嘴里,俯下身來,對上追命失了血色的唇,用舌頭緩緩將嘴里的食物送到身下人的口中。一點一點。從嘴角流下的粥,被他輕輕的拭去。
“追命,你醒的時候,就是我們不能再見的時候。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只要活著,總會有希望的,我這次不會再逃避了!”鐵手伸出手來,有些粗糙的手指,慢慢摩挲著追命的臉。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他似要把他們銘記在指間,直至心里。
這樣虛弱的,安靜的追命,鐵手看著,心痛著。
但這樣溫柔的鐵手,追命看不見;這樣悲傷的鐵手,追命亦看不見。
許是太累,鐵手昏昏沉沉在床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進來吧!辫F手用道。聲音里透著無限的疲憊。
門開了,是冷血,一手提劍,一手拿著一個似乎空著的小碗。
冷血上前,將手中一個小碗交給鐵手。碗底盈盈蕩著幾滴透明的液體,是淚?磥砣绱嗣煨〉臇|西,現(xiàn)在卻是追命的救命符!拔乙呀(jīng)讓人通知師父了!崩溲戳搜鄞踩鲋e能夠依然昏迷著的人道。
“冷血拿到淚了。那么鐵手,你就開始吧!敝T葛踏進門來。身后跟著無情。鐵手將碗放在桌上,拿起準(zhǔn)備在旁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在手腕上深深劃上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即刻噴流出來,流進碗內(nèi),和那幾滴恍若要消失的淚混合在一起。
血,漸漸漫過小碗中間。
“夠了!敝T葛道。
鐵手緩緩收起手腕,拿起一旁的繃帶緊緊地纏了上去。一會兒功夫,白色的繃帶上印出紅色來。
知道鐵手不讓追命喝了這血,斷是不會答應(yīng)讓大夫上藥的,三人誰也沒開口,任由了他。
追命已經(jīng)不能自己吞咽食物,必是要人喂的。鐵手來到床前,自己泯了一口,毫不顧忌的的探下身去,將嘴里的血液送入追命口中?吹娜酥T葛皺眉,無情神色不變,冷血別開臉去。
“鐵手,這解藥會在一日后生效。也就是說,一天后,你就無法再靠近追命了。三日內(nèi),他就該醒過來了!敝T葛道。兩徒弟還是走上這樣的路。一陣嘆息諸葛又道:“喝完之后,你把傷看后再來陪他。我去宮里一趟,無情和冷血會繼續(xù)查這案子的。”轉(zhuǎn)身,對無情冷血道:“走吧!眱扇穗S諸葛出去。
“謝師父!”喂完一口的鐵手對消失在門口的人影道。他知曉,這是師父給他與追命相處的最后一天。
諸葛出了門就趕去皇宮,無情與冷血一前一后朝正堂走去。
“我以為,你沒有眼淚!睙o情停下輪椅,對身后人開口道。
“只要是人,都會流淚。你也有的。”冷血跟著停下腳步。
“我也以為你不會恨。”
“恨便恨了,即使它稍縱即逝。恨就和愛一樣無法控制。我恨他為了離開的人喝醉酒,醉了還是要喊那個人的名字。不過,一切都已經(jīng)隨我這場淚流出我的身體了!闭f罷,冷血越過無情繼續(xù)朝前堂去。
“結(jié)果真是如此么?”無情暗喃一聲,也隨上。
讓追命喝完了血淚混合的解藥,不管是否停止流血的傷口,鐵手上了床,抱起追命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口。這,也許是他最后一次抱他。
“略商,我現(xiàn)在很想看到你惹禍的樣子。不過,以后都不會有我為你收拾爛攤子,還是少惹禍為好……”
身前的人無法回應(yīng),鐵手還是絮絮的說著,仿佛要把一輩子的話都在此刻說盡。
窗外的天,由亮變暗,暗了又亮。
鐵手知道追命會醒過來了。因為,他的身體開始疼痛,心也開始被撕咬般緊縮。這是解毒的癥狀。他們就要無法再靠近和見面。這身心的痛都不及突然涌上的悲傷來得猛烈。
懷中人也皺起了眉頭。即使不清醒,疼痛還是無法避免。這痛本就是雙方的。
鐵手輕輕放下他,整理好被子,深望一眼。決然轉(zhuǎn)身。出門都沒有再回望。
惜晴小居外的竹林內(nèi)。
“你讓我?guī)湍愕氖,我辦了,一絲不差在你的計劃內(nèi)!币缓谝氯死淅涞。
“好。我自也會遵守承諾。一年后再來找我!蓖瑯永淙粎s更年輕的聲音自青衣人口中流出。
黑衣人看一眼他,又掃一眼他的身后。眨眼間,身影已不見?蓢@此人輕功之卓絕。
“出來吧。”
“惜朝!辈贿h處果然現(xiàn)出一男子,正是戚少商。
“你看見了,我只問你,你,信我么?”顧惜朝沒有轉(zhuǎn)身,背對戚少商問道。
“信!”沉默須臾,終是堅定出聲。戚少商走上前去從后面抱住那個看似堅強,昂然站立的身影。
“好,就為你這一字!鳖櫹С谄萆偕虘阎谢羧晦D(zhuǎn)身,竟主動獻上一吻!
“追命是我讓他傷的,毒藥也是我下的!拔橇T,顧惜朝道。
戚少商沒有接口,只是抱著他。
顧惜朝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只要將解決之法告知他們,鐵手和追命到底如何,待看他們自己了。我想要的,是自由,還有……”沒有說出口,但擁抱的手臂卻加了力道。
戚少商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內(nèi)心一陣翻涌。他依然怪不了他。他已經(jīng)離不開他。
“順帶把我的信也捎去,鐵手回了,我就將六扇門捕頭之職辭了吧。官場本就不適合我!逼萆偕陶f出這樣的話,反而輕松起來。
顧惜朝松開懷抱,抬頭看著戚少商,眼里難掩的欣喜。他沒想到可以戚少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你這方法,是不是狠了點?!”戚少商調(diào)笑道。他怕再這樣相望下去,自己又在忍不住這竹林里要了他。
“對苯人自然要下猛藥。”話鋒一轉(zhuǎn),“你以為,人有那么多明日可以等么?”顧惜朝紋絲不動地看著他,目光灼灼,“我不會讓自己空等,既然要讓你來,順便也讓以照顧我為借口逃避在這的那個膽小鬼知道,人,不會有那么多明日的!
戚少商苦笑,會叫鐵手是膽小鬼怕全天下就此一人。不過,自己也是珍惜了現(xiàn)在,回來找了他,才可以和這人相擁在這里。的確,人不可待明日。
“當(dāng)年,那個異族女子看不得醒來痛苦的司馬烈要出家,心軟把解蠱的方法告知了他?僧(dāng)他趕回江南的時候,他愛的那個女人就已郁郁而終了!倍昵暗氖菆霰瘎,那么現(xiàn)在呢?
“我們出去觀山賞水,可好?”察覺到顧惜朝的憂郁,戚少商道。他要抓住自己現(xiàn)在的幸福。
“好是好,不過對著你這樣的粗俗之人,說玩玩就罷了,還什么觀山賞水!被謴(fù)往昔傲然的顧惜朝,掙脫了戚少商的雙臂,徑直回屋。背對著的臉上卻是無法褪去的笑。
戚少商露著酒窩跟上。
京城六扇門內(nèi)。
鐵手就在離追命最遠的房間,呆坐到諸葛回來。
“師父,等追命醒了,我這次是真的離開這六扇門了。師父的教養(yǎng)之恩無以為報,但只要日后還有我可以做的,定會竭力!
“鐵手,六扇門現(xiàn)在更需要你了,不是你走的時候!
“師父,我和追命……”鐵手苦痛之色盡顯。
諸葛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我今晨收到一份飛鷹傳書,竟是戚少商的。”
“戚少商?!難道是顧惜朝出了狀況?”
諸葛搖首道:“他說他不日會把平亂玨送還,讓你復(fù)原職。而且,還有那個人傳的訊息!
那個人,顧惜朝?!他,意欲何為?
“‘生死一念’毒解蠱生,只須讓中蠱二人用針先抵住痛穴,不過此法只可短時消身之痛,心之痛無法,只得自控。再將兩人掌心血氣以內(nèi)力互相逆行半個時辰。過程中痛會漸輕,及時將針拔除,免影響內(nèi)力運行。半時辰后,蠱,自解。”
這就是顧惜朝要告訴他們的?為什么他知道?這知道,包含的太多!鐵手腦海里閃過的念頭太多,而最強烈的,是那蠱可解,他和追命還有挽回的機會!
“他還說,這算是帶走戚少商的回禮。你,相信他么?相信這法子有效?”諸葛觀察著鐵手變幻的神色,問道。
他和顧惜朝雖也相處了不少時間,可那樣人的心思怎可輕易猜得!不可說信,亦不是不信!拔蚁嘈牌萆偕獭6,只要有辦法,我就會一試!”鐵手?jǐn)嗳坏馈?br> “好!等追命醒了,身子不那么弱的時候,我就等你們一試!”
“師父,追命已經(jīng)醒了!崩溲M屋道。諸葛鐵手二人皆露出歡喜之色,但鐵手瞬時又黯然下去。
“我過去看看,亦好告知他那個破解之法。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諸葛踏出幾步,又道:“即便有希望,還是要做好不能成的準(zhǔn)備!
鐵手百般滋味在心頭。
追命有些無力的坐靠在床上,從前總是笑的臉,沉靜著。
“二師兄,還在六扇門么?”追命突然開口道。
“你怎么……”無情有些訝意。
“其實,昏迷的這些時間,你們說的,我都可以聽見。不過,怎么努力就是醒不過來!弊访袂槭菬o情不曾在他身上見過的悲愴與無奈。
“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弊访會如從前般笑,如從前般玩鬧么?無情不自禁想到。
“恩!彼仓溃䦷熜直е,說了很多很多。似是感到無情的惆悵,追命轉(zhuǎn)過臉,對他笑了起來,“沒事的,追命還是追命,鐵手還是鐵手!闭Z氣一轉(zhuǎn),顯出些氣力來:“好不容易醒了,就是現(xiàn)在不能喝酒。〉群昧,定要喝個夠!”
可這笑不若從前般讓人心暖,反而,讓人心酸。
“追命,感覺可好?”諸葛進門見這樣的追命,倒也有些欣慰。
“師父,我沒事拉,休息幾日就可以辦案。沒有我?guī)兔Φ娜兆,大家是不是手足無措了?!發(fā)現(xiàn)我的重要了吧!咳咳……”身體虛弱,說這樣的話也底氣不足了。
“追命,你和鐵手的事,還有轉(zhuǎn)機!
追命聽得,失了笑,楞然。
諸葛將顧惜朝傳的法子述了一遍。追命卻不見喜色。
原本以為這是上天給他們斷情的理由,沒想到還有生機。可,為什么反而又害怕起來,怕最后的結(jié)局還是選擇放棄。
“既可面對不見,為何面對不了見面呢?”諸葛緩緩道。
望向如父般的諸葛,追命突的笑起來,笑靨如花。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追命,什么時候變這么畏畏縮縮了。莫不是太久沒喝酒,膽都小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好拉好拉,恩……我餓了!边@人一恢復(fù)精神,就感到五臟六腑打著空城記。其他三人皆哭笑不得。
書房內(nèi),諸葛、無情、鐵手、冷血商討著這次事件。
“師父,這事是顧惜朝一手策劃?”無情先點破道。
“目的?”無情附和。
“為了讓戚少商去找他。也許,也是看不慣我為了逃避追命看著他!辫F手一字一句道,“既然戚少商肯為了他離開六扇門,現(xiàn)在,他們大概已不在惜晴小居了吧!
三人看著他無言。
“等你和追命解了那個蠱再定奪吧。”諸葛最后道。
幾天來,鐵手就讓自己忙著查案,無暇去想那個人,怕思念太深,忍不住去找了他。每每無意間靠近,身上的痛就會提醒他,那個人在附近。可這只會讓他更快的離開。因為這痛是雙方的,他不能再讓他受到傷害了。
追命的劍傷本早就好了,身子調(diào)養(yǎng)一番,又開始生龍活虎。若不是大家堵著他,怕早已飛奔出去了。偶爾身體的疼痛,他會抓著床單熬過去。不會太久,因為那人,一定會很快的遠離。
“看追命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試試那個方法吧。”
終于到了這個時候,鐵手發(fā)現(xiàn)自己興奮的竟然是終于又可以見到追命,觸摸到他了。
“準(zhǔn)備好了?”鐵手點頭,諸葛將銀針扎入他的大穴。
兩人漸漸靠近追命的屋子,雖用針止了穴,但疼痛依然不可遏止地來襲。越近越痛。但相較之前,已是輕了不少。想到追命也如此這般,心也微微疼痛起來。
推門而入,就見系念多天的人靠坐在床頭,如他般裸著上身,上扎有根銀針。見到的剎那,心,仿佛被千萬螞蟻噬咬,疼癢難奈。鐵手幾乎要癱軟下去,但還是克制著。四目相對,述說著別后的思念,和深深的愛意。追命皺著眉,牙齒咬著下唇,定也是隱忍著身體和心里的痛。
“開始吧!辫F手道。早點確定這場結(jié)局。不過,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也不會再放手。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鐵手、追命面對面坐在床上,幾乎同時劃破手心。傷口的痛相對實在微乎到不能被感覺。兩人互頷首,四掌相接。
“你聽到我上次說的話了?”
不是疑問,看來鐵手是知道他聽得他們話的事了。追命燦爛一笑道:“等運完功再說吧!闭f完,閉上了眼睛。鐵手卻直直地看著他。因為大穴被封,內(nèi)力運轉(zhuǎn)不暢,血氣逆行更是困難。漸漸兩人開始有些吃力,但疼痛卻也奇跡般緩下來。
“師父,可以拔針了!辫F手道。
諸葛上前,利落的拔下二人身上的銀針。頓時,疼痛襲來,內(nèi)力卻也如開閘的水般在體內(nèi)串流。血氣流暢,不一會,疼痛便平息下來。
追命此時睜開眼,因為那兩道始終未離開過的灼熱視線。
“看來,是真的有效。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了!”鐵手見追命肯睜開眼,急忙道。
這二師兄什么時候這般沒有顧及了?!師父、師兄、冷血都在,就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著對方毫不躲閃真摯的眼,追命覺得自己該羞紅了臉。
“半個時辰該快到了,到時自己收了內(nèi)力即可。我們,先出去吧!敝T葛吩咐道。三人便出了門。
“師父,這案子……”
“罷了……”諸葛嘆道,留給弟子一個辛酸的背影。
“我知道,當(dāng)我們已經(jīng)是那等關(guān)系之后,我逃走了,定是傷了你!辫F手坦言。
追命不出聲。
“略商,再相信我一次。我愛你,比你想的,比自己想的都還要深!”
鐵手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被叫了自己的名,還被這樣的告白,追命豈能無動于衷!有些驚愕的看著對面的人,說不出話來。
“好了,時辰到了。”鐵手一笑,喚醒有些呆滯的追命。追命急忙跟隨收了手。
鐵手下了床,取了桌上的藥,回到床前。輕輕拿起追命的手,開始為他抹藥。
沒有疼痛,卻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掌心傳上來。追命都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收回來。
“好了。那個……我回房涂藥去了!
追命不知道為什么鐵手突然站起來要走!岸䦷熜帧苯K于開口。鐵手轉(zhuǎn)頭,臉竟有些發(fā)紅。“我們已經(jīng)很久未……現(xiàn)在赤裸相見,那個……”
追命一楞,終于明白過來。臉忒的像著了火般,又紅又燙!拌F游夏!你滾出去……”
鐵手站在門外,如釋負重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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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要EG啊~~既然是RP爆發(fā),哪有放過的道理~~偶米EG過對吧?!對吧?!
誰說這文最后結(jié)局不就是EG的么?!誰說的!站出來~
狗仔撒撒:諸葛大,你為啥米對當(dāng)年司馬烈的事知知甚詳?
諸葛:(給撒撒一個暴栗= =||)小子,當(dāng)年偶可是狗仔之王啊~~
。菫槭裁春竺娴氖率怯沙f出來的?。
諸葛:恩?!。。
撒撒:(^ ^)
(原來老眼昏花也可以瞪死人的。
撒撒:冷血GG,那個眼淚,你是從哪來的?(委瑣狀~)
冷血:……
撒撒: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表害羞~說吧!
冷血:眼淚是從眼睛里來的。
。健。絴|(人的智商不可低估~)
撒撒:泡菜,沒了蠱,和寶寶進展順利吧~赤裸相見啊~(YD狀~)
鐵手:(彈淚ING~)比不能相見還痛苦啊~看得見,碰得到,吃不了!寶寶還米原諒偶~
撒撒(小聲):是為了你最后那句話吧!偶也米想到最后你竟然……有這招!寶寶,支持你,堅持。
。ㄈ鋈霰昏F手PIA成天邊流星~)
結(jié)論:偶不會EG。你不笑?!正常!你笑了?!這是冷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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