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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混亂、糟糕、涂鴉一氣、簡直不知所云!’在最后一份羊皮卷上狠狠補上最后一個字母“D”之后,斯內(nèi)普起身喚來一杯咖啡,放任自己陷進松軟舒適的沙發(fā),另一只手則懶懶的揮了揮魔杖,讓這一堆令人頭疼的論文排隊回到規(guī)定的地方去。
‘近乎完美的夜晚,’他想著,‘沒有夜巡、沒有鄧布利多、沒有麻煩制造機·救世主·波特……一個,完全屬于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空置的夜晚!
——沒什么比這更好了。
‘想想現(xiàn)在能做些什么……’他在藥櫥邊上停下,蒼白而泛黃的指尖從玻璃門上沿著一瓶瓶魔藥滑過,‘不,今晚不該是熬制魔藥的時候,鄧布利多的清單足夠讓我厭倦它了,至少今天!
然后他踱進臥室,眼神掃過架上整齊排列的書籍名稱,遺憾的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半點閱讀的欲|望——‘看來這也不是我希望的。’他移開了視線,毫無留戀的。
最終,墻上掛著的正閃著暗綠色微光的記事本引起了他的關(guān)注——似乎是某年盧修斯來勢洶洶的強制掛上的物品,因為自己忘了某個重要日期?算了,那不是重點——雖然他信任自己的記憶力,但那東西也并非一無所用,他記得他的確在上面寫過什么。
帶著些疑惑和好奇,斯內(nèi)普上前將記事本翻開,果真在“今日要事”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0:00,禁林,幽星草開花。(現(xiàn)在時間23:15,還剩下45分鐘)
‘精確無誤!就是這個!’他一口氣解決完剩下的熱飲,敲了敲桌子讓家養(yǎng)小精靈清理杯盤,用最快的速度換上采集魔藥材料專用的套裝,匆匆朝目的地趕去。
***
時間:23:55,地點:禁林深處某地。
斯內(nèi)普再次揮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開花的時候了,只等零點的月光撒上幽星草尖——為此他特地選擇了順光的方位。
‘五、四、三、’他在心里默念著數(shù)字,保證自己不會錯過最佳的采集時間,‘二、一……’
“砰!”“咳咳咳咳……”
“誰?!”斯內(nèi)普在霧氣噴出的第一時間就下意識擺好了對敵的姿勢,魔杖穩(wěn)穩(wěn)指著聲源處,神情肅穆,眼中殺機畢現(xiàn)——該死的他難道不知道幽星草只有在十秒內(nèi)采集保存才有效用嗎!
“咳咳……煙太大了,蓋勒特的設(shè)計果然還是有問題……咳咳,”煙霧逐漸散開,露出里面人的真實面目!昂呛,晚上好啊,我親愛的孩子!
‘鄧布利多?!’斯內(nèi)普倏地睜大了眼,“該死的這又是什么鬼把戲,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你怎么猜到我的名字的,真是聰明的孩子!蹦侨诵Σ[瞇的眨了眨眼睛,“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圣誕老人’!
‘圣誕老人?’斯內(nèi)普嘴角一僵,這才注意到‘鄧布利多’的穿著——大紅的絨毛大衣,大紅的帶有白色毛球的尖帽,雪白的胡子(忽略那個蝴蝶結(jié))——理論上的確是圣誕老人的打扮沒錯,至少挺符合一般人的認(rèn)知,只是……
“我假設(shè)沒有人不知道圣誕老人的常備坐騎是麋鹿而不是見鬼的鳳!凰!”斯內(nèi)普咬牙。
“哦呵呵,年輕人不要太死板,”那個據(jù)說是“圣誕老人”的人干笑道,“我們也是要與時俱進的嘛,溫室效應(yīng)太強,雪橇已經(jīng)不符合當(dāng)今的潮流了啊!
“去他的潮流!你毀了我辛苦等待的珍貴材料!又一次!”斯內(nèi)普低聲吼道,“別指望我再替你熬制任何藥劑,直到我得到我應(yīng)得的!”。
“你在說什么,孩子?”鄧布利多——我們暫且這么叫吧——像是聽不懂斯內(nèi)普話語中的怒氣似的,仍是笑呵呵的捋了捋胡須,說道,“不要這么急躁,年輕人。在提出你的禮品要求之前,聽我再羅嗦幾句吧!
也不給斯內(nèi)普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又或是篤定了斯內(nèi)普不會反駁一樣,鄧布利多直接變出一張羊皮紙念道:“親愛的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先生,恭喜你抽到了“圣誕老人禮品派送公司”的節(jié)日特別獎,我們將派出一名圣誕老人專門為您送去這一獎項的禮品——說出你想要的,然后得到它!
‘圣誕老人禮品派送公司?’斯內(nèi)普古怪的重復(fù)了一遍,驚訝于自己能夠全然記住這一詭異的名稱。
“也就是說,鄧布利多……”
“請叫我圣誕老人,孩子!
“該死的我不是你的孩子鄧布……”感受到老人希冀的視線,斯內(nèi)普話語一滯,繼而臉色又黑了幾層,“鄧布利多!如果你玩笑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稀奇古怪的虛榮心,轉(zhuǎn)身直走50公里Hogwarts全校學(xué)生在那里等你!名字!或者離開!”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毕乱庾R的給出回答,鄧布利多小聲的咕噥著“還是圣誕老人好聽”之類,被斯內(nèi)普理所當(dāng)然的無視。
“很高興您決定聽取我的建議,那么現(xiàn)在我想我們可以開始商談后續(xù)事宜了!狈艞壛恕袄^續(xù)尋找其他魔藥材料”的計劃,斯內(nèi)普不得不向“鄧布利多的玩笑”稍作妥協(xié)。
——別想改變鄧布利多的決定,這一點他早有所識。
“哦,不錯的主意!编嚥祭嗲纹さ恼A苏Q郏耙勒斩Y品的要求,我會滿足你一個愿望!
“你以為這是韋斯萊家的童話書嗎!”
“為什么不呢?”鄧布利多說,“每個人都有做夢的權(quán)利。”
“哈,你是否忘了你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食死徒?”
“前食死徒,”鄧布利多修正說,“而且我不認(rèn)為那與我們的談話有關(guān)。無論如何,你該得到幸福,孩子,相信我!
斯內(nèi)普沉默。半晌,嘶嘶的說話聲響起:“你總是贏家,鄧布利多。”
“那么,想好你的愿望了嗎?”鄧布利多說,“渴望的?懷念的?期盼的?”
“我沒有那種東西!彼箖(nèi)普干巴巴的回道。
“不不不,每個人都會有渴望而不得的東西,”鄧布利多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看著他,“這沒什么好介意的,請相信我是個有良好職業(yè)操守的圣誕老人!
他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拿下頭上的帽子伸手往里搜索,“如果你實在想不出愿望的話,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幫你一下。唔,讓我找找在哪兒……”
“不,沒有這個必要,謝謝!彼箖(nèi)普冷著臉拒絕,不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老人顯然沒有理會。
“咦,奇怪,那個可以顯示人心的鏡子——叫厄里斯魔鏡還是什么的——去哪兒了?”
“……笨蛋!”原本安靜的立在一旁的鳳凰突然開口罵道,“厄里斯魔鏡被你給了上上位顧客——鄰國的弗蘭契斯科皇后——因為她要一面能夸耀她美貌的鏡子!”
“弗蘭契斯科皇后,那是誰?”鄧布利多動作一頓,“都說了你是鳳凰不是鸚鵡福克斯,不要老是學(xué)蓋勒特說話!
“白雪公主的后母!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斯內(nèi)普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厄里斯魔鏡不是被你收起來了嗎鄧布利多?”而且白雪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稍等會,孩子,我會找到代替品的。”鄧布利多朝斯內(nèi)普安撫的笑笑(“該死的誰在乎這個!”斯內(nèi)普吼道),繼續(xù)翻找起來,“那那個戒指呢?我記得那個也挺有用的!
“……那是加了詛咒的戒指,因為上一個顧客的愿望,你在里面加了個石頭就給他了!
“哦,是嗎?”鄧布利多有些尷尬,“讓我們再試試吧……贊美梅林,找到它了。”
——詛咒的戒指?似乎有點耳熟。斯內(nèi)普心道。
鄧布利多從大紅的圣誕帽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帽子?一個破破爛爛甚至打了補丁的帽子。
“能夠看透人心的尖角帽,這個怎么樣?”他呵呵的說。
“見鬼的這是分院帽而不是什么尖角帽!”斯內(nèi)普鐵青了張臉。
“你給它起了個不錯的名字,”鄧布利多以一種斯內(nèi)普無比熟悉的慈祥眼神看著他,然后迅速的把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現(xiàn)在讓我們看看你的愿望吧……”
“我說過……”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我是火眼金睛的魔帽先生,
別想把任何念頭隱藏。
哈哈,勇敢而可愛的魔帽先生,向您致敬!~”
就在斯內(nèi)普開口說話之前,頭上突然傳出一陣響亮的歌聲,讓他不得不使勁用手捂住耳朵——這動作該死的格蘭芬多!可他甚至沒法集中精力給自己一個“閉耳塞聽”!
——分院帽的歌聲,他早該想到的!
“女士們先生們,索爾汀竭誠為您服務(wù)~”分院帽鞠躬似地彎了彎帽身,用一句話結(jié)束了開場表演。斯內(nèi)普立刻把它從頭上拿了下來。
“嘿嘿!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紳士?”索爾汀叫嚷著。
“很遺憾我從不把一頂破舊的帽子當(dāng)做紳士!彼箖(nèi)普隨手變了個架子把它丟了上去,“而且我對回顧一年級的時光沒有任何興趣!
“噢不!”索爾汀尖叫起來,“身為一頂智慧美麗尊貴的魔帽,我的帽生竟然受到了嚴(yán)重的鄙視?!不不不!我怎么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這一回斯內(nèi)普念咒的速度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來得迅速的多,也因此錯過了分院帽的最后一句——“不要小看帽子的怨念,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親愛的索爾汀,我們現(xiàn)在遇到了些小麻煩需要你的幫助,”鄧布利多說,“這位先生堅持自己沒有想要的愿望,這給我們的送禮工作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人們總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貪婪,”索爾汀語氣不滿的說。
斯內(nèi)普瞇起眼睛,沒有說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戴上那個該死的分院帽:思想被看透的感覺糟糕透了,自從一年級分院開始他就沒打算嘗試第二次。
“沒有人可以瞞過我的眼睛,”索爾汀自豪的說,“你以為拿下我就可以躲開了嗎?自大的家伙。”帽子表面的褶皺堆出疑似不屑的表情,“我可不是只知道唱歌的喇叭號子!
斯內(nèi)普全身一僵,握魔杖的手不自覺又緊了緊:它看到了什么?不,不會太多,他的大腦封閉術(shù)沒有停過。一頂帽子不可能比黑魔王的攝神取念更強——即使它是格蘭芬多的分院帽。
“別那么沖動,孩子們,”鄧布利多讓兩邊都冷靜下來,“可以說說斯內(nèi)普先生的愿望嗎,索爾?”
“職責(zé)所在!彼鳡柾¢]上了眼。等它再次張開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另一副譏諷的表情:
“愚蠢!狂妄!自大!偉大的格蘭芬多永遠知道怎么挑戰(zhàn)智商下限……為什么他們就不能哪怕長點腦子記住點東西!”
“噢……我想我知道你的愿望了!编嚥祭辔⑿χ鴵]了揮魔杖。
“嘭嘭”的聲音接連響起,很快的,一群人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一鳥一帽的周圍——斯內(nèi)普發(fā)現(xiàn)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莉莉·伊萬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萊姆斯·盧平、小矮星·彼得、紅頭發(fā)的韋斯萊、救世主三人組……還有一個陌生的金發(fā)男人。
“你好斯內(nèi)普!蹦莻陌生人先走了過來,斯內(nèi)普警覺的盯著他。
“我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你可以叫我戈德里克!
格蘭芬多?!心里有些詫異的斯內(nèi)普仍舊穩(wěn)穩(wěn)地舉著魔杖,扭曲了唇說道:“你該不會假設(shè)我相信這種無聊的玩笑的,先生!
“你這么說可太傷我心了親愛的,”男子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哀傷,斯內(nèi)普只覺得胃里一陣抽搐,“我是那么的愛你……”
梅林!
一道隱形的天雷正正劈中斯內(nèi)普的大腦——‘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一個自稱格蘭芬多的家伙——在向他——油膩膩陰沉沉的老蝙蝠——求愛?!梅林的胡子!這是誰的惡作?’
可這還沒完,緊跟在格蘭芬多之后,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走到斯內(nèi)普面前,開口說話。
“嘿,鼻涕精,其實我喜歡你來著。”
——得了吧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嗨,西弗勒斯,很抱歉我沒能攔住他們,我愛你……”
——你是嫌狼毒藥劑的口味太好了嗎謝謝我會記得改進的!還有我們不熟!
“鼻涕精,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你誒,嘿嘿。”
——嘿你個頭!敢對不起莉莉試試看?!
“斯、斯內(nèi)普……教授,我喜歡你!”
——記錯教授的名字,格蘭芬多扣10,不、50分!
………………
“西弗勒斯……對不起……我愛你……”最終,那個有著記憶中深紅色頭發(fā)的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
‘莉莉……’斯內(nèi)普近乎失神的在舌尖翻滾著那個名字,卻緊咬著牙關(guān)不讓自己說出哪怕一個單詞,‘如果當(dāng)年……’
他沒有讓自己再想下去。
她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可能說那句話。正是他帶給了她死亡,她怎么可能說那句話?更何況——
‘該死的盧修斯你給我從腦子里滾出去!’他朝那個自從格蘭芬多的“表白”開始就在腦海中央氣的蹦跶的鉑金色小人吼道。
“接受我的愛吧西弗勒斯勒斯斯……”諾大的禁林里響著回音,斯內(nèi)普驚恐的看著一群人舉著花束朝他圍攏,包圍圈的半徑一點點縮小。
“夠了!收起你的把戲鄧布利多!”沒有人回應(yīng)。
人群依舊在靠近,最前的那束花就要貼上斯內(nèi)普的胸口。千鈞一發(fā)之際,斯內(nèi)普猛地想起之前鄧布利多和分院帽的對話,迅速釋放數(shù)個“障礙咒”,借著其中的空隙喊道:“停止,鄧布利多!那不是我要的!”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幾秒后,幻影消失不見,只留下鄧布利多笑呵呵的站在斯內(nèi)普面前,頭戴分院帽,肩上停著鳳凰。
“怎么了孩子?讓所有格蘭芬多聰明的選擇最好的,這難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當(dāng)然不是!”斯內(nèi)普狠狠噴了口鼻息,“我從來不知道你的理解力竟然低下到這種地步。”
“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把它們交給你不是個很棒的禮物嗎?”
斯內(nèi)普一副惡心到的表情:“別把我跟洛哈特那只孔雀混為一談。”
“唔,看起來你不是很滿意這個禮物(“顯而易見!”斯內(nèi)普嘶聲)。好吧,顧客至上……不過雖然出了點小差錯,但我想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不是嗎?”鄧布利多眨了眨小眼睛,“至少你見到她了,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ぶ埂ぬ崞鹚嚥祭!
“好吧……讓我們再試一次怎么樣?”鄧布利多說,“索爾汀你還看到了什么呢?”
“麻煩的客人,”索爾汀嘀咕著,不情愿的再次閉上眼搜索起來。
“魔藥、材料、實驗室、毒性植物、整齊的置藥櫥……”心情不好的分院帽似乎是失去了模仿的興趣,只懶懶的吐出了幾個單詞,就安靜了下去,任鄧布利多怎么交換都不肯應(yīng)聲。
“索爾汀只是有些別扭,請原諒他的無理,大概是我們影響了他的睡眠!编嚥祭嗖辉谝獾穆柤,把破舊的帽子放回了之前的圣誕帽里。
“這回要簡單多了!编嚥祭鄵]了揮魔杖,“藥材速來!
樹林中突然響起歌劇的音樂,繼而窸窸窣窣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出。斯內(nèi)普凝神看去,發(fā)現(xiàn)是草藥材踏著節(jié)拍朝這邊走來,其中不乏許多不合季節(jié)甚至滅絕了的珍稀種類。
——無論誰的惡作劇,如果你打算賄賂的話……該死的你成功了。
植物們逐漸走近了來,斯內(nèi)普依次默念著它們的名字與功用,幾乎不能把視線挪開。你不能指望一個魔藥大師放過任何拿取藥材的機會,一如鄧布利多永遠不可能舍棄他的巧克力蛙——說實話這個比喻真讓他反胃。
“這一次總沒錯了!编嚥祭嗾f。
斯內(nèi)普沒理他。
波米亞草,高級補血劑的理想催化劑……阿克蘇腫根,變形失敗后恢復(fù)劑的主要材料……腐爛的花浮木,只在酷熱之地出現(xiàn)……地卡羅花,爆炸藥水的成分之一,與離嗚的花粉一觸即……發(fā)……
“梅林!”斯內(nèi)普這才注意到朝地卡羅花靠近的那株植物是什么——不能怪他沒認(rèn)出來,這兩個植物通常、只要那家伙稍微有點常識,都不會被放在一起“展覽”——而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倉促之間,斯內(nèi)普只來得及給自己和鄧布利多一個“盔甲護身”,就被爆炸引起的煙霧包圍了。
“旋風(fēng)掃凈!彼箖(nèi)普皺著眉念咒,邊往記憶中鄧布利多在的位置走去。
“難道不當(dāng)老師之后你的魔藥學(xué)就扔回給梅林了嗎鄧布利多?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一個[格蘭芬多]……誰?!”
回應(yīng)他的是只是一陣簌簌聲,連預(yù)料中鄧布利多的回話也沒有出現(xiàn)。整個環(huán)境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斯內(nèi)普保持著攻擊的姿勢,一刻也不敢松懈。
“嘶……西弗勒斯嘶……”
斯內(nèi)普瞳孔驀地一縮:‘這個聲音…’
“你似乎愛上了角色扮演的小游戲……”那人慢慢從煙霧中走出來,斯內(nèi)普下意識匐了身,艱難的吐出那個稱呼:“……Lord!
“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仆人!彼凰坏穆曇粽f道。
大腦封閉術(shù)瘋狂的運作,黑色的眼里空洞加深,語氣卻越發(fā)平穩(wěn):“一切遵循Lord的旨意。我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xué)校,我以為Lord會希望我在那兒暗中監(jiān)視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就是你從未找尋過我的原因?我該為此欣慰嗎西弗勒斯……”Voldemort慢條斯理的擺弄著他的魔杖,臉上的表情可與沒有“欣慰”半點聯(lián)系。
“……我的失誤,”斯內(nèi)普用干巴巴的聲音說道,“和很多人一樣,我判斷錯誤了。”
“哦?不打算解釋一下么,我的魔藥大師?”Voldemort的聲音更低了。
嘶嘶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仿佛被無限放大了似的。緊接著,一條巨蛇——Voldemort叫她納吉尼的那條——笨重的爬了過來,沿著Voldemort的身體向上攀爬,然后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體和人的大腿一樣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著。
“我并不為此感到自豪,我做錯了,但情況就是這樣……”斯內(nèi)普想了想,還是加上了一句,“……我是一個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Voldemort輕聲咀嚼著這個名詞,側(cè)頭跟大蛇說了句什么(嘶嘶的聲音讓斯內(nèi)普有些打顫),然后那條大蛇就朝他游走了過來。
斯內(nèi)普渾身都僵硬了。
‘我該逃開!麑ψ约赫f。
可是不能。Voldemort還站在那里,看著他,就像蛇類看著它的獵物。
“絕妙的回答,”Voldemort說,“你和盧修斯說的太像了。我忍不住懷疑這里面是否有貓膩了!
“Lord——”納吉尼已經(jīng)纏在了斯內(nèi)普的身上。
“噓——安靜,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要說什么,”Voldemort的聲音更加輕柔,也更加危險了,“可我不相信那個。”
“Lord——”納吉尼仍舊收縮著身形,斯內(nèi)普感覺幾乎透不過氣了。
“當(dāng)然,我會給你最后的、向我效忠的機會……”Voldemort依舊說著,斯內(nèi)普卻覺得手腳發(fā)冷——他希望他的猜測不是真的。
“L、Lord!”
“納吉尼!”
蛇的尖牙猛地扎進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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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斯內(nèi)普倏地張開了眼睛。
黑暗,天花板,吊燈……這是他所熟悉的,Hogwarts地窖的臥室……斯內(nèi)普這才稍微放松了神經(jīng),大口的喘息起來。
——只是一個夢。
——是了,Dark Lord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而他還活著。
他合了合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緊攥著身下的床單——絲滑的觸感讓他想起夢里那條白色巨蛇的外皮——他立刻松開了它。
一場荒誕、緊張而漫長的夢境,讓斯內(nèi)普覺得整個神經(jīng)都叫囂著疲憊。他很久沒有做夢了,確切的說,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他就沒有再“見到”過他們——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Voldemort。以至于沒能第一時間從夢中脫身而出。
‘愚蠢透了!麑ψ约涸u價。
“你是否把吻醒你的王子遺忘太久了呢,【公主】殿下?”
低沉的詠嘆調(diào)在耳邊響起,斯內(nèi)普這才注意到身上另一份不屬于自己的重量——他想他知道夢中的壓迫感是怎么回事了:
“盧修斯?我以為某人說過出差直到兩天后才會回來。”
“但今天是圣誕節(jié),西弗勒斯。”那人用牙齒摩擦著他的頸部,含糊不清的說道——見鬼的就說怎么會夢見那條蛇!
“我知道——Hogwarts的圣誕晚宴簡直就是災(zāi)難——那又怎么樣?”斯內(nèi)普伸手揉了揉眉心,除了能夠暫時遠離那群麻煩制造者,他完全不覺得這個節(jié)日有任何價值。
“……我只是想,我需要一次美好的睡眠,至少在今晚。”盧修斯撐起手臂,灰藍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
斯內(nèi)普同樣沉默的回視,各種情緒一閃而過。
最終,魔藥大師在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扯下對方的衣領(lǐng),對準(zhǔn)薄唇的方向狠狠咬了上去。
“我不覺得這(修長的食指勾過領(lǐng)帶)還有存在的必要!
“精確的論調(diào),”舌尖滑過蒼白的胸口上早已結(jié)痂的傷疤,“教授先生……”
——別指望一個斯萊特林說出全部,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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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續(xù)省略……【頂鍋蓋遁走……
插入書簽
惡搞崩壞OOC神馬的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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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L爹那句話……其實是想表達【我想你】的意思的……【羞愧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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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了些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