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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APH法貞同人,微法英。
不接受/不清楚國擬人及國人配對者慎入,多謝。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弗朗西斯·波諾弗瓦
貞德
配角
亞瑟·柯克蘭

其它:APH,黑塔利亞

一句話簡介:APH同人。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750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50 文章積分:258,43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碎錦零箋·短篇同人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528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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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法貞同人]四個以F開頭的詞

作者:行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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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Episode 1 Forbidden

      “接她回來!蹦樕@蒼白的少年仰起頭,堅定地說,好像根本沒有想到他會被拒絕。
      1430年5月23日,“奧爾良的少女”貞德,在一場小規(guī)模戰(zhàn)斗中被俘。弗朗西斯當(dāng)時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天真地以為,一筆贖金就可以解決問題。
      他自認(rèn)為無比正當(dāng)?shù)囊,換來的卻是死一樣的沉默。重重帷幕讓整座宮殿顯得更加昏暗,那個懦弱的君王把自己的臉又往陰影里藏了藏,像一只找不到回窩的路的灰耗子。
      上帝求求你,不要讓我們在這里呆站下去了,不管接下去發(fā)生怎樣的事情,都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了。弗朗西斯的祈禱好像起了作用,陪侍在查理七世身邊的廷臣似笑非笑地開了口:“您認(rèn)為還有必要嗎,波諾弗瓦閣下?”
      另一句話,他沒有當(dāng)著少年的面講出來。也許這樣,才是個比較理想的結(jié)局。
      自己當(dāng)時還真是少不更事呢,短短幾句話就被嚇住了;叵肫饋,弗朗西斯想自嘲地笑一笑,嘴角卻半路上僵住了,擺出一個難看的表情。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他還不是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在那以后,他不止一次地背棄過他愛也愛他的人,這個名單可以開很長,上面都是法蘭西最耀眼的名字。真可笑,對于他單方面的背叛,他們居然毫無怨言。在愛情游戲中,這樣是不公平的。弗朗西斯突然惡毒地想,他們不生氣,到底是因為太愛他,還是根本就不夠在意他?
      他疲倦地閉上眼,廷臣那張蒼白的臉?biāo)坪踹在不遠(yuǎn)處晃動,壓低了的嗓音夾雜著咝咝的抽氣聲,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蠱惑人心的魔蛇。他一個字都不要聽,弗朗西斯絕望地想,可是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地鉆進(jìn)了他的耳朵,在腦袋里竄動,一跳一跳地抽痛著。
      “為了你,她什么都愿意做,波諾弗瓦閣下!
      既然如此,如果死亡是她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怕少女也會樂意接受。
      根據(jù)流傳已久的謠言,貞德的神佑和魔力,在占領(lǐng)蘭斯、促成查理七世加冕以后就會消失。更加有力的證據(jù)是,在加冕禮以后,“不敗的奧爾良少女”不再像之前一般所向披靡,而是接連吃了幾場小小的敗仗。她能被勃艮第人抓住,這件事本身就說明守護(hù)她的神靈已經(jīng)放棄了少女。失去了這種力量的貞德,不過是個對軍事一竅不通的農(nóng)家丫頭而已——或者還要糟,是個得罪了半個朝廷的農(nóng)家丫頭,孤立無援。
      如果她繼續(xù)活下去,也只能用更多的失利,讓那面承載了無數(shù)榮光的軍旗蒙上陰影。反之,要是她在輝煌還沒來得及褪去時就赴死,貞德就會成為新的神祇,從而激起全法國人們的憤怒和熱情。
      和一個神話作戰(zhàn)永遠(yuǎn)是件不可能的事,這樣一來法蘭西就贏定了。而這也許正是少女想要的,她不會再失敗,因為對手從此沒有機(jī)會打敗她。

      老于世故的廷臣,冷淡地看著少年如同受到重?fù)舭銚u搖晃晃站在那里,弗朗西斯嘴唇動了動,到底一個字都沒說。他求援似的望向身后,但那里空無一人。軍旗隕落,連太陽都暗淡了光芒。
      雖然明知這樣很殘酷,但是國王與眾臣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一定要讓少年親自作出“放棄貞德”的決定,而不是在無奈之下被迫接受。作為國家,他必須懂得這個道理。如果戰(zhàn)爭只是想著如何去殺傷敵人就夠了的話,很多事情就再輕松不過了。所謂忠誠,所謂信仰,這些美麗的名詞,需要的不僅僅是仇敵的血來澆灌——還有自己人的,甚至在量上要更多。
      凝視著弗朗西斯踉蹌離開的背影,廷臣默默在心口劃了個十字,渾濁的老眼里浮現(xiàn)出陌生的光芒,接近于同情。這一次,他們是共犯。老人有種直覺,走出這無可挽回的一步以后,很多事情都會隨之而改變,而是好是壞,他不能預(yù)知。
      首先是國王本人。當(dāng)貞德初次見到他時,他只是個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懶」,看來注定將成為一位前途黯淡的君王。但是在貞德離開后,查理七世振作了不少,就在他的手上,結(jié)束了戰(zhàn)爭。而他留給后世的名號,是“勝利的查理”(Charles the Victorious)和“廣征諫言的查理”(Charles the Well-Advised)。弗朗西斯也一樣,法蘭西再度恢復(fù)為統(tǒng)一的國家,而且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強大。
      他們都變成了貞德一直堅信他們所應(yīng)該扮演的角色。然而,這樣就夠了嗎?

      貞德死后22年,法軍收復(fù)除加萊外全部失去的領(lǐng)土,百年戰(zhàn)爭結(jié)束。
      貞德死后25年,她的案件被重新審理,這次的判決洗刷了所有罪名。
      貞德死后489年,曾經(jīng)任由她被判處火刑的羅馬天主教會,追謚她為圣女。
      圣女貞德。弗朗西斯苦笑著喃喃念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雖然遲了這么多年,但他畢竟還是看到了這一天。他早就習(xí)慣了自己漫長的生命,從來沒有想過,這到底是恩賜還是折磨。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感覺慶幸。
      依稀記得多年前,有著紅撲撲臉頰和堅毅藍(lán)眼睛的少女,在山頂臨風(fēng)而立,頰邊幾縷散發(fā)和手中的戰(zhàn)旗一起獵獵飛揚。她側(cè)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他,沒有笑:
      “請活下去,替我看到結(jié)局。”
      幾百年歲月里堆積在他心頭的玩世不恭與浮華,在那一瞬間層層剝落。世界突然狹小得只能容下這生死兩人,恍惚中弗朗西斯有種錯覺,他回到了在奧爾良城下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早晨,那時候他沒來得及長大,還是個不失清澈的少年。
      弗朗西斯嘴角抿起一個笑容,傷感,帶幾分孩子氣,幾乎不像他。我把眼睛借給你,Jeanne la Pucelle。你看,這就是結(jié)局。我們都知道,一定會等到的結(jié)局。

      和他共同背負(fù)著罪惡感的那些人都早已化為云煙,幸運的話,凝成史冊上幾行或褒或貶的冰冷鉛字。只有他親眼看到了贖罪的這一天。
      和那位膽小的君王一樣,一直以來,弗朗西斯都在積極、認(rèn)真、不動聲色地想要找出彌補的方法,而這就是答案。他不知道,這樣做僅僅是為了那個少女,還是為了平復(fù)他心中累積起來的負(fù)疚。說到底,自己始終都是個自私的人呢。

      Episode 2 Forget

      弗朗西斯從最開始就明白,對于國家來說,愛上任何人都是危險的。因為他們的生命短到可笑,必定會提前離開,把他一個人留在像死亡般絕望的寂靜中,不知道要在惶惑中等上多久,幾年或者是幾百年。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與亞瑟握手言歡。身上的傷口大半是對方留下的,百年的生死惡斗,數(shù)不清多少人的血淚交流,在一紙輕飄飄的條約簽訂以后,馬上就失去了分量,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這難道不是種背叛嗎,弗朗西斯維持著臉上略顯夸張的法國式笑容,自我厭棄地想。那些倒下的人,到頭來又是為什么而戰(zhàn),為什么而死?
      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們沒有輸。敵人成了新的盟友。如果她看到了,又會怎么說?
      短暫的喧囂后,少女的名字很快不再有人提起。但這也許是她想要看到的吧?傷口愈合了,治療的藥就被丟進(jìn)了角落;钕聛砹耍簿屯苏l曾為理想而死。和平年代里,沒有人能真正明白“英雄”兩個字的分量。

      “唉……還真是涼薄呢,連說句好話逗哥哥我開心都不會嗎……”弗朗西斯半真半假地哀鳴著,而坐在他旁邊的亞瑟絲毫不為所動,往紅茶里又加了片檸檬,端起來喝了一口,滿臉的苦相:
      “上司家的一個大臣曾經(jīng)告訴過我,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你該感謝我才對,波諾弗瓦先生。至少我沒有欺騙你!
      這個毒舌家伙端出來待客的茶,弗朗西斯從來沒喜歡過,可今天喝起來卻分外酸澀,以后還是不要把它放涼比較好……他散漫地想著,下次帶瓶珍藏的紅酒來向亞瑟示威怎么樣,不然他還以為別人家的飲料都像他這里一樣沒品味呢。但是想到亞瑟糟糕的酒品,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份穩(wěn)定的感情。如果利益上沒有沖突,他們就不會為敵。他們不是朋友,只是盟友。有些東西,只有相同處境的人才會明白。至少在目前,他們并肩作戰(zhàn),對抗整個世界的荒寒和孤獨。
      再次見到亞瑟時,他們剛剛打完一場艱難得無法想象的仗,而弗朗西斯的面子更是丟了個干凈,比對面這個焦頭爛額的家伙還要狼狽許多。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對不對?他厚顏地想,既然現(xiàn)在能懶洋洋地倚在一大堆靠墊上,和亞瑟一起在午后的陽光里喝怎么也喝不慣的下午茶,事情就不算太糟。
      閑聊的話題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亞瑟還是那副冷淡的老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著他家首相最近碰到的麻煩事。那位強硬固執(zhí)的古怪老頭子帶領(lǐng)國家打贏了這場惡仗,卻在和談完畢志得意滿地回國時發(fā)現(xiàn),他贏得了戰(zhàn)爭,卻只是為了捍衛(wèi)人民罷免他的權(quán)利。
      “那位可敬的怪人說,對偉大人物忘恩負(fù)義,是一個強大民族的標(biāo)志!眮喩皖^望著自己面前的茶,毛毛蟲樣的兩條金棕色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語氣里卻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嗎……”弗朗西斯走神了,迷惘地望向窗外!皟筛~竿”的旗幟正示威似的高高飄揚,紅白藍(lán)三色旗的中央,是他以為早就忘記了的洛林十字架,殷紅如血。
      又是她。沒想到負(fù)了她這么多次,過了這么多年,在他遭逢危難時,她還沒有離開。弗朗西斯突然想笑,如果做到了忘恩負(fù)義,就一定能換來民族的強大嗎?無論他以后再怎樣去彌補,就算沒有人指責(zé)他,“背叛者”的污名都洗不掉了。
      “面對著你的敵人,面對著騷擾,嘲笑,和對你的懷疑,你仍然堅持著你的信仰。即使當(dāng)你遭到遺棄,沒有任何朋友,你仍然堅持著你的信仰。即使面對著必然的死亡,你仍然堅持著你的信仰。圣女貞德,我但愿我能夠如你一般堅持我的信仰。我請求你與我一同在我的戰(zhàn)場上馳騁。幫助我謹(jǐn)記著我應(yīng)該做的堅持。幫助我堅持著我的信仰。幫助我相信我有能力做出成功而明智的行動!痹趧倓偨Y(jié)束的那場大戰(zhàn)里,弗朗西斯又一次看到了死亡的陰影。而她的祈禱文,不知道被包括他在內(nèi)的人們念誦了多少遍。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鄉(xiāng)下丫頭,永遠(yuǎn)不和“偉大”這兩個字沾上邊?伤龑嵲诒人麍詮娞,他不想這樣,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hù)他,而不是相反。
      手指一顫,圖案華美的細(xì)瓷茶盅磕出刺耳的響聲。亞瑟像是被驚醒般抬起頭來,憐惜地看了眼瓷杯,順著弗朗西斯的視線望過去,正對上那面旗子。小小的十字架,就像單薄的火苗,或者少女倔強的眼神,直刺到人心里,一半痛楚,一半惴惴不安。
      “原來你沒有我想得那么健忘。”長久的沉默,亞瑟的冷冷開口,臉上又戴回了那張嚴(yán)絲合縫的面具,看不出一點表情。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根本沒有說話的立場。
      他們,就是這樣的“盟友”。

      Episode 3 Forgive

      他與貞德在一起的日子,一共是十八年又四個月零十七天。但只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里,弗朗西斯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生命最后的一年,在唾罵和折辱中掙扎的一年,他卻不在她身邊。
      火刑之后,各種謠言開始流傳。在這些傳聞中,奧爾良的少女沒有死去,而是隱姓埋名,過上了她一直期待卻不可得的平靜田園生活。二十多年過去,流言卻因為新判決的發(fā)布而更加欣欣向榮,多愁善感的鄉(xiāng)下婦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搖頭嘆氣,用頭巾擦掉她們總是過剩的眼淚!吧系鄱伎粗亍薄5贸鲞@個結(jié)論以后,她們加倍努力地把這些話散布開去,仿佛這樣就可以讓圣女回來一般。
      但是弗朗西斯知道,這只不過是個絕望的愿望。他清楚地記得,在1431年5月30日的那個上午,他的心臟溫柔地抽痛了一下,如同告別。于是他發(fā)現(xiàn),本以為永遠(yuǎn)都不會棄他而去的少女,真的已經(jīng)離開。而且,是他自己狠心甩掉了她伸過來求救的手。
      那個小姑娘活著時大概想不到吧?她化為灰燼以后,居然成了一大堆文人和劇作家靈感的來源。在學(xué)識上,他們比她強了太多,可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樣勇敢。弗朗西斯從來沒有完整地看過這種東西,理由很可笑,因為女主角總是選得太過漂亮。雖說喜歡美人是他的天性,但是在這里例外。
      他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昏了頭,才會晃到那家劇院里。本來只是沒帶傘想躲雨而已,而臺上偏偏是新排演的一出戲《圣女貞德》。弗朗西斯沒抱什么希望地看過去,好在這次的編劇沒有那么自以為是,讓演員聲嘶力竭地喊出矯情到不像話的夸張臺詞,聽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他向窗外望了望,大雨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既然沒有別的事情好做,把這出戲看完也不錯。
      弗朗西斯起先還挑釁似的一處處耐心挑出劇中的錯誤,可是不一會兒就沒了興致。不管要忘掉也好,想記得也好,關(guān)于那個少女的回憶,在活著的人里他是惟一的一份,誰也搶不走。
      雨不知什么時候悄悄停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將要落幕時,弗朗西斯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貞德在刑場上的情形,他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有想過去知道。
      臺上那姑娘還是太嫵媚了一點,但是他已經(jīng)沒空去注意!笆悄恪貋砹藛?”眼前的人與記憶里融為了一體,弗朗西斯失神般盯住少女的每一個動作,好像這樣就可以彌補幾百年來的遺憾。
      他怔怔地看著她在火刑臺上仰起頭,把簡陋的十字架抱在胸前。依稀有一滴透明的淚滑落,卻根本不可能澆熄團(tuán)團(tuán)圍在她身邊的烈火與濃煙。
      滿場的喧囂與擾攘都在她身后如潮水退去,火光照亮她的臉,貞德雙唇微微開合。那一瞬間弗朗西斯明白,糾纏他多年的心結(jié),終于有了最后的結(jié)果。
      但愿我死而國生,死而無恨。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為他而舍命,這也是他們共同的心愿。既然如此,無論記得還是忘記,他惟一的選擇,就是將他們看作為他鋪出康莊大道的踏腳石,毫不憐憫地昂頭走過,即使腳下每一步都踩踏著所愛之人的鮮血與亡魂。
      這明明是背叛沒錯,但是以國家為名,他已經(jīng)得到了貞德的原諒。愛正是讓他們分開的理由,他要走的路,沒有人可以永遠(yuǎn)同行。而他能做的,只有不放棄地走下去,將愛過的人的肖像和名字流傳后世,這也是他惟一可能的報償。
      我甚至可以暫時忘記你,忘恩負(fù)義地活著,如果我只有這樣才可能快樂,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

      最后一個以F開頭的詞,是他的名字,F(xiàn)rancis。他有自信,這也是貞德留在世間最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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