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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與云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死或不死,我說的算!
這是一場判斷性的失誤,澤田綱吉估計錯了敵人的兵力以及作戰(zhàn)方式,導致彭哥列家族受到了巨大折損。山本和獄寺情況未知,庫洛姆已經(jīng)無法再戰(zhàn),大哥還在艱難的維持著,而自己,被人封住了死氣之炎。
看著逐漸支持不住的了平,澤田綱吉努力爬起朝了平的方向搖搖晃晃的走去。
“澤田。!”了平回頭,發(fā)現(xiàn)朝敵人澤田射去的巨大火焰炮。
“就算是彭哥列十代目,沒有死氣之炎的支撐接受這么一擊也必死無疑啊~”敵人站在空中俯視著因為攻擊而冒起的煙霧狂妄的笑著。
然而,煙霧散去后并沒有他們所期望的被炸死的澤田綱吉,而是一個挺拔的身影,那人雙手拿著什么東西慢慢從煙霧中走出,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鮮明的對比。那人黑色的發(fā)因為蒸騰的炎氣而隨之舞動,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在天空狂妄笑著的人。
“那個人是誰?”站在天空的人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動而有些不安。
“看那個武器……應該是彭哥列的云之守護者……”
“不是說他不會參戰(zhàn)的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個云之守護者的想法,從來沒人能搞懂。
云雀微微側頭看看靠在樹上喘氣的澤田綱吉沒有說話。
澤田綱吉皺皺眉頭,嘆氣:“謝謝,云雀前輩!
“草食動物果然是草食動物,這么點陷阱便讓你全員崩潰。”云雀面無表情的說道。
“……”澤田綱吉啞口無言,的確,里包恩一不在,他做的決定似乎都是錯的。
“別亂動,打擾我的樂趣的話,咬殺你!痹茀s淡淡的說完,朝天空那群人的方向走去。
抬頭,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
“在我的地盤引起這么大的騷動,咬殺你們!
啊,啊,澤田綱吉眼神模糊的看著那個黑色的人影才想到,他忘記了,這里可是風紀的地盤,他還以為,還以為……澤田綱吉閉上眼,還以為云雀前輩是為了救他而來的呢……
意識的最后是天空的那群人從空中一個個落下留下一串的慘叫,以及山本和獄寺焦急的聲音……最后還不忘自嘲一下,他真的是,太沒用了……
◇◆◇
果然里包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朝還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的澤田綱吉一個飛踢。
獄寺緊張的抱住里包恩,連忙替綱吉說好話:“里包恩先生,十代目已經(jīng)很努力了。。。!”
獄寺的話一出口,綱吉便又遭到了里包恩一記飛踢,不過從力量上來講,比之前的一次要輕上一些了。
“努力的結果就是這樣子嗎!”不是問句,而是責備式的感嘆句,“果然還是蠢綱!”
說完,便又是一腳。
吶吶,澤田綱吉只是揉揉臉,笑笑,連起碼的辯解都沒有。
畢竟?jié)商锞V吉已經(jīng)不是十年前的國中生了,他可以預計因為他這次的判斷失誤給彭格列家族帶來多大的創(chuàng)傷,更重要的是,他還中了毒,被封了死氣之炎。
就是這樣,他就是蠢綱,就是……軟弱無力的草食動物,所以被踢也是應該的。
打到自己火氣全消后,里包恩終于問夏馬爾:“阿綱的身體究竟怎么樣了!
難得,連夏馬爾也煩躁的掐掉了正在吸得煙:“不知道!
帽檐遮住了雙眼,里包恩面色陰沉:“連你也不知道!
“我會試試的,雖然給男性看病讓我很不爽,但是,”夏馬爾臉上的表情只能用惱怒來形容,“比起我治不好的毒來說,那個毒更讓我火大。
里包恩笑笑,沒有說話,如果夏馬爾認真起來,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只是,這段時間的阿綱恐怕就沒那么好過了,失去了死氣之炎,沒辦法戰(zhàn)斗,這對彭哥列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啊。
“獄寺,阿綱無法使用死氣之炎的事絕對不能讓除了我們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崩锇鞣愿赖。
“是,里包恩先生,山本,我們走。”獄寺和山本退了出去。
看到獄寺和山本退了出去,澤田綱吉呼出一口氣癱在了床上。
“雖然該表揚你的忍耐力,不過,你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我想殺了你!崩锇髯骄V吉的肚子上,抬起頭表情天真的說。
他是認真的,澤田綱吉一身冷汗,無力的靠在枕頭上,喂喂,本來就沒有力氣了好嗎,別再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了,很恐怖誒……
“蠢綱,好好休息,我走了!崩锇鞑恢螘r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
澤田綱吉無力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里包恩回頭走出病房的瞬間,面容陰沉了下來,竟敢對他做到這個份上,無論你們是誰,都必須死。
澤田綱吉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這醫(yī)院是自己讓修的,有著整個國家也找不出的良好設備及儀器,意思是讓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可以到這里來看病。
想想自己這么些年似乎還做了些像樣的,沒讓里包恩對自己拳腳相加的事呢,只是,有一件事,從過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點的未改變……
◇◆◇
如何抓住那在天空四散的云?
澤田綱吉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看著外面那湛藍的天空中一朵朵茭白的云,思考著。不過這件事似乎思考也沒有用,因為,是不可能的吧。
想到這里,澤田綱吉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綱君?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京子滿臉關切的問道,把正在云游天外的澤田綱吉拉回到了現(xiàn)實。
“嗯,已經(jīng)好多了!睗商锞V吉回頭笑著說。
“那就好,要吃點東西嗎?”京子拿起蘋果問道。
“沒關系,我不要緊的,京子去忙其他的事就好,不用在這里照顧我!睗商锞V吉搖搖頭笑著說。
京子一年前正式到本家醫(yī)院上班,成為外科大夫,讓那么忙的京子在這里照顧自己怎么都說不過去。
“真的不要緊嗎?”京子把削好的蘋果放到托盤上,眼神澄澈。
澤田綱吉點點頭。
京子嘆氣:“那好吧,有事情一定要叫我。”
“我會的,放心好了!笔聦嵣希瑑扇硕贾啦粫。
京子走出病房對門外的獄寺和山本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我們到底要怎么辦?”獄寺垂下頭,然后狠狠的錘一下墻。
“先不要著急,總會有辦法的!鄙奖景醋—z寺的手,沉靜的說。
“夏馬爾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都已經(jīng)四天了還是什么進展都沒有!”獄寺作勢要沖出去,被山本按住。
京子看著兩人,同樣滿臉擔心,一抬頭看到自家大哥向這邊走了過來。
“大哥……”京子叫道。
兩人回頭看到了平,直沖過去:“那邊情況如何?”
“里包恩先生過去后情況算是控制住了,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澤田的事!绷似饺嗳囝^發(fā)有些煩躁的說。
“可惡!”獄寺再次把拳頭砸向墻壁。
“不要激動,會吵到阿綱的!鄙奖驹俅螣o奈的制止獄寺的瘋狂自殘舉動。
其實已經(jīng)吵到了,澤田綱吉靠在床頭看著窗外,門外是獄寺歇斯底里的憤怒的聲音,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說到底,失去了控制死氣之炎的能力,他彭哥列X世也不過是變回了原來的廢柴綱而已,沒有他們想得那么嚴重。
◇◆◇
渾渾噩噩就這么一星期過去了,澤田綱吉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來回走動,只是相當虛弱,沒有控制死氣之炎所需的體力。據(jù)夏馬爾說,由毒引發(fā)的并發(fā)癥已經(jīng)得到控制,只是還沒有找出抑制的毒。
彭哥列的作戰(zhàn)會議召開,澤田綱吉身為老大是一定要參加的,在京子和小春擔憂的目光下,澤田綱吉笑著揮揮手和皺著眉頭的獄寺與山本離開。
“放心,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澤田綱吉攀住兩人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庫洛姆怎么樣?”
“好多了,已經(jīng)先十代目出院了,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和藍波碧洋琪到達會議地點了!豹z寺點燃一支煙說道。
“是嗎?反倒是我這個boss很沒用啊,呵呵呵……”阿綱笑著說道,和兩人一起上車。
山本看著阿綱,只是溫柔的笑笑,沒有說話。
獄寺“切”了一聲,把臉扭向車窗。
澤田綱吉一如既往的勾起嘴角看著兩人,也沒有再說話。
一路上車上的氣氛詭異的安靜,澤田綱吉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想找點什么話說說,但發(fā)現(xiàn)就目前的形勢來說,能說的話題似乎也只有和克羅爾家族爭斗的歹勢了。
這個話題提起來,更加讓人不爽。
車子適時的停了下來,澤田綱吉從車上下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位于彭哥列家族的古堡旁了。
“修復的真快呢……”澤田綱吉看看旁邊不說話的兩人說。
果然,得到的只有沉默。
輕聲嘆口氣,一陣異樣的感覺,澤田綱吉環(huán)顧四周,在一棵樹下看到了那個永遠都是黑色西裝的身影。
“云、云雀前輩……?”澤田綱吉不可置信的叫道。
云雀恭彌參加會議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或者說沒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他自己當成彭哥列的一份子,像這樣出現(xiàn)在古堡旁,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吃驚。
云雀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滿臉訝異的澤田綱吉,輕輕哼了一聲。
澤田綱吉松松領帶,閉上眼嘆口氣然后睜開,笑著說:“云雀前輩不是討厭群聚的么?怎么會來?”
云雀恭彌直起身,什么也沒有說,徑直先進了古堡。
“云、云雀前輩……”澤田綱吉看著走遠的云雀恭彌叫道,當然,沒有任何回應。
“那個家伙。∵是這樣!”獄寺再次被成功點燃,被山本笑著攔住。
“他可是在這里站了半天了呢!辈恢螘r出現(xiàn)在澤田綱吉身邊的的里包恩淡淡的說。
“什么……?”澤田綱吉低頭看著自己的家庭教師或者說門外顧問,不明所以的問。
“沒什么。蠢綱,大家現(xiàn)在都在等你們呢,快給我進去!崩锇魈统鰳,槍口又一次對準了澤田綱吉。
對自家家庭老師無比了解的澤田綱吉無奈的笑笑:“是~是~是~”里包恩大魔王……
◇◆◇
從什么時候開始,綱君臉上便開始一直掛著那樣溫暖的微笑的呢?
想不太起來了。
京子接杯熱水,團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愣愣的出神。
那樣溫暖的笑容,可以安撫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但是,安撫得了他自己的心嗎?
京子一直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綱吉所做的工作,每一次看到傷痕累累的大家都感到心驚膽戰(zhàn),但是,只要看到綱君臉上那溫暖的笑,就會覺得沒關系。
其實,有關系的吧。
他們固執(zhí)的在他那里尋求信仰以及信賴,但那那份感情卻無形中成為了束縛著他的枷鎖。
京子突然想起國中時期的阿綱,一樣單純溫柔的笑顏,無論經(jīng)過多少年,那份溫柔都不曾從他臉上失去。
他們其實都明白,阿綱那樣勉強著自己,只是要他停下來的話誰都說不出口,他們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邊,陪著他。
那是阿綱,他們心疼著的,卻又對他無能為力的阿綱。
京子手一抖,茶杯便從手中脫落,摔倒地毯上瞬間形成大片水漬。
沒關系的吧,那個人如果在他身邊便沒關系的吧。盡管不想否認,但京子明白,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人在阿綱的心里便比任何人都重要了。
撿起杯子,京子笑了笑,吶吶,盡管吃醋,可是事實卻無法否認。
◇◆◇
襲擊。
不知道怎么開始的,等澤田綱吉反應過來時,獄寺和山本已經(jīng)和敵方開戰(zhàn)了。
“山本,讓開!”阿綱朝正準備向前跑去的山本吼道。
多年合作的經(jīng)驗讓山本立即改變方向向旁邊躍去,無數(shù)帶著倒鉤刺得尖桿刺向原本山本的所在地。
“呦,彭哥列,即使無法使用死氣之焰你還是一樣有精神呢~”一個男子憑空出現(xiàn)在澤田綱吉面前,滿臉笑容得說道。
“你是誰?”澤田綱吉看著來人絲毫不詫異的問道。
“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呢~”男子答非所問的說道。
澤田綱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要這副表情嘛~”男子瞬間移到阿綱的身側,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一口氣道,“你這樣子會讓我想要把你吃掉~”
澤田綱吉回頭,被那男子捉住下巴,男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突然,男子放開他跳到一旁的樹上,然后看著他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
迫使男子離開的人是……云雀恭彌。
“味道不錯哦~彭哥列首領~”男子蹲在樹上笑著說道。
澤田綱吉看看拿著浮萍拐渾身散發(fā)著森冷寒意的云雀恭彌,一下子啞然。
云雀恭彌看著向小孩子犯了錯一樣站在那里無辜的看著他的澤田綱吉,情緒瞬間被什么吞噬。
接下來的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呆呆站在一旁的澤田綱吉,正與敵軍打得火熱的獄寺和山本,以及趕來的了平庫洛姆藍波碧洋琪,甚至里包恩,都愣在一邊。
原本呈現(xiàn)膠著狀態(tài)的戰(zhàn)況瞬間逆轉(zhuǎn),敵人全滅。
而做了這一切的人是,云雀恭彌。
丟掉手中半死不活的人,云雀恭彌面無表情把頭轉(zhuǎn)向澤田綱吉所在的方向。
澤田綱吉此刻呈無意識狀態(tài),腦子里只有一句話,“要被咬殺了”。
踩著別人的臉走到澤田綱吉身邊,看著他緊張的表情,云雀恭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草食動物,你想被咬殺嗎?”
“什、什么?”我想?我怎么可能會想!
“撐著這副身體亂轉(zhuǎn),你想被咬殺嗎?”云雀恭彌皺著眉重復。
這副身體?澤田綱吉終于從云雀恭彌的話中明白了什么……云雀前輩,你是……澤田綱吉一愣,苦笑,自己又在妄想呢……
看著澤田綱吉的表情,云雀恭彌皺皺眉頭,回頭看向站在戰(zhàn)場旁的一群人說:“帶他去休息!
獄寺掏出炸彈怒吼:“你那是什么語氣!給我回來!”
里包恩看著云雀遠去的背影,走到澤田綱吉身邊,然后坐到了他頭上,寬寬的帽檐又一次遮住了雙眼:“你果然又在逞強。”
澤田綱吉“呵呵”笑笑,沒說話。
里包恩沉默,云雀竟然比他還先發(fā)現(xiàn)阿綱的情況,這多少讓他感到有些不爽。
◇◆◇
“阿綱果然還是不應該出去的……”京子看著躺在床上面色因為身體里的毒而變得緋紅的澤田綱吉,一臉擔憂的說。
“不要緊的,京子,相信阿綱!崩锇髯谝慌约颖秹|高的凳子上安慰京子。
“是……里包恩先生!本┳涌粗⒕V,替他塞好被角。
門外獄寺在不停的抽著煙,山本緊皺著眉頭站在一旁,世川在不停的來回踱著步不時發(fā)出一聲低吼,庫洛姆小春碧洋琪坐在凳子上滿臉的擔心與不安,藍波蹲在旁邊不知所措,而走廊的拐彎處靠著的是閉著眼睛的云雀恭彌……
門“咔嚓”一聲打開,里包恩與穿著白褂子的京子從房間走了出來。
“里包恩先生,十代目怎么樣?”獄寺掐掉煙沖到近旁問道。
“阿綱怎么樣?”山本跟上前問。
“京子,澤田的情況到底如何?”世川看里包恩不吭聲,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妹妹。
京子看看站起身的小春,搖搖頭,原本有些黯然的小春與庫洛姆臉上的表情瞬間垮掉。
“怎么會……怎么會……”小春忍不住啜泣起來。
獄寺和世川低下頭,緊咬著牙關。
山本拍拍獄寺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比他們好不到哪里。
云雀恭彌睜開眼,然后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將陰影投射在濃墨一樣的瞳孔中,讓人看不清他眼里究竟有什么。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澤田綱吉沒有回頭淡淡的笑著說:“你們不要再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我沒事的……”
沒有聽到什么回答的聲音,澤田綱吉奇怪轉(zhuǎn)過頭,慢慢長大嘴巴:“云雀前輩?!”
最近總是會發(fā)現(xiàn)云雀前輩做些超常的事呢……
云雀默默的站在床邊,沒有說話,然后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
“誒?誒?”澤田綱吉有點驚嚇。
然后突然有個聲音叫道:“草食動物,病了。草食動物,病了!
一個黃色的物體蹲在云雀的肩膀上不停的重復。
澤田綱吉看著面無表情的云雀恭彌與他肩膀上云豆,有些無力,這種情景要怎么吐槽呢……
“云豆,閉嘴。”云雀恭彌面無表情的說。
他肩膀上的云豆立即閉了嘴蜷成一團,澤田綱吉看著那一團小鳥,總覺得它似乎十分委屈和可憐……
誒誒,現(xiàn)在可憐的是他呃,云雀前輩帶著那無表情的臉坐在這里讓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錯在哪里了好伐 =皿=
云雀恭彌從旁邊的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然后拿起小刀開始削了起來。
澤田綱吉呆呆的看著削蘋果的云雀恭彌,嘆口氣,閉上眼睛縮進了被子里。
吶吶,別對我這么溫柔,那會讓我產(chǎn)生明明知道永遠不可能會真的發(fā)生的事情的……幻覺。
“喂,草食動物,起來吃蘋果!痹迫腹浵骱锰O果,對縮進被子里的澤田綱吉說。
澤田綱吉咬咬牙:“我睡著了已經(jīng)。”
呃……說完這句話,澤田綱吉就有種直接去找六道骸輪回的想法……他真的是笨蛋么……= =
短暫的沉默,澤田綱吉聽到蘋果和小刀放到托盤上的聲音,也聽到移凳子的聲音,驀地覺得鼻頭有點酸……他要走了……
慌忙掀開被子坐起,卻剛好對上那張漂亮的臉,丹鳳眼中盡是玩味。
“草食動物,你想被咬殺嗎?”怎么又是這一句話……
“竟敢不吃我削的蘋果……”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云雀恭彌坐在床上手撐在澤田綱吉的旁邊,兩人的臉只隔了幾厘米的距離。
“我……我吃……”為什么不吃蘋果都要被咬殺?TT
看澤田綱吉啃完蘋果后,云雀恭彌滿意的勾勾嘴角然后起身朝門走去。
“云雀前輩……”澤田綱吉情不自禁的叫道。
云雀恭彌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澤田綱吉看著云雀恭彌的背影,甩甩頭:“一路小心……”
門打開又關上,對門來說只是一個動作,但是卻將兩個人隔在了兩邊。
吶吶,對于云來說,他需要的只是能夠自由飄動的天空吧……那么,我來做那片天空吧,不再想要抓住你,而是給你一片自由的天空,看著你自由的來去……我是,大空吶……
◇◆◇
澤田綱吉的病依舊無好轉(zhuǎn),正和京子在花園中散步,遠處急急的跑來了風太。
“阿綱哥……”風太氣喘吁吁的看著兩人,有些遲疑。
“阿綱,我還有事,先走了哦~”京子揮揮手,笑著走開。
看著京子走遠,澤田綱吉才問道:“出什么事了?”
風太有些猶豫,雖然里包恩先生說不要告訴阿綱,但是……
“阿綱哥,我們陷入苦戰(zhàn)了……”
澤田綱吉一路狂飆開到作為戰(zhàn)場的外圍森林,目之所及基本上全是中彈的敵軍與我軍。戰(zhàn)況比風太說的還要慘烈呢……
一路跌跌撞撞向森林深處走去,看到還豎立著的人影竟只剩下兩個人……里包恩,和云雀恭彌。
“里……里包恩……”
正在激戰(zhàn)的兩人回頭看見樹邊的澤田綱吉頓時臉色微變。
“咦?”澤田綱吉看到一旁躺著的風太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再次掉入了讓敵人的陷阱,并且這次還讓他們兩個也陷入了苦戰(zhàn)。
“呵呵~作戰(zhàn)成功~?”熟悉的聲音有一次在耳邊響起。
不好的記憶襲來,澤田綱吉面無表情的回頭果然又看到了曾經(jīng)占自己便宜的那個人討厭的嘴臉。
“克羅爾首領終于出現(xiàn)了呢!崩锇骺粗蝗怀霈F(xiàn)的那個人說。
首領?原來就是這個人。澤田綱吉退后一步看著來人。
后面突然一陣殺氣,澤田綱吉回頭,看到了云雀恭彌陰沉的臉。
咦咦咦?云雀前輩……我不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啊……不要咬殺我啊……
云雀恭彌瞬間消失,然后出現(xiàn)在了克羅爾首領面前,兩人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交戰(zhàn)。
原來不是要咬殺我……澤田綱吉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的看向正在火熱交戰(zhàn)的兩人。
隨后便是莫名其妙的狀況了。
不知從哪里冒出的火焰有一次砸向了澤田綱吉所站的位置。
“十代目……。 币呀(jīng)醒來的獄寺慌忙努力想要站起,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而已。
“蠢綱!”里包恩一槍打向攻擊的火焰,然而火焰只是變得更大了而已。
“怎么回事……!”
澤田綱吉看著襲來的火焰,有些笨拙的跌跌撞撞躲開,但那火焰卻也隨之改變方向,目標還是他。
=皿=,為什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攻擊!澤田綱吉看著已經(jīng)到眼前的攻擊悲憤的想。
然而沒有想象的劇痛,澤田綱吉的眼被一個身影,被一張微笑著的臉填滿。
“喂,草食動物,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云雀恭彌就這樣慢慢在他面前倒下。
怎么會下意識的用身體去擋?真是著急過頭了……云雀恭彌看著面前那張因為震驚而出現(xiàn)呆滯的臉,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笨蛋……呢……
“云雀前輩。。 睗商锞V吉跑過去不知所措的按住云雀背后那巨大的傷口,想要止血,但洶涌而出的血只是染滿了他的雙手。
澤田綱吉看著手上的血,瞳孔不斷擴大……
“啊啊。。。。。。!”淚流了滿臉……
里包恩看著突然爆發(fā)出巨大死氣之炎的澤田綱吉,帽檐遮住了雙眼,這還是第一次他自己發(fā)動了死氣模式。
…………
◇◆◇
夏馬爾倚在欄桿的地方無聊的抽著煙,里包恩躍上欄桿,坐在他旁邊。
“一般人中了毒之后,都會因為虛弱而使用不了死氣之炎,然后尋求解毒的方法!
“這種毒其實有一個特點,越是恐懼著急,毒發(fā)的速度越會加快。幸好阿綱沒有那樣,不然早就死了!
夏馬爾突出一個煙圈,淡淡的說。
“也許不是因為他很鎮(zhèn)定,只是因為他不在乎。”
了解自己學生的還是老師。
“不在乎?或許吧……”
“不過我沒想到,解毒的本身原來就是再一次發(fā)動死氣之炎……”
“我也沒想到,所以有些佩服那個發(fā)明這種毒的人了啊~~要是個女人就好了~~”
里包恩沒有說話,不得不說那個人真是很好的利用了人們恐懼死亡的心理。
中毒的人因為越來越虛弱而使用不了死氣之炎,所以為了自己活得更長一點根本不會想到再去發(fā)動死氣模式,然而越是這樣,死的也越快。
阿綱因為云雀在他眼前受傷,崩潰之下竟然自己發(fā)動了死氣模式,這樣反倒救了他自己。
阿綱那時,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自己的性命,滿腦子,都是那個倒在他懷里的小鬼吧……
“阿綱呢?”
“誰知道……”
◇◆◇
云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趴在旁邊那只睡著的兔子,伸手抓起一縷那柔軟的褐色頭發(fā),嘴角不自覺上翹。
阿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看看云雀,發(fā)現(xiàn)云雀正盯著他。
“啊,云雀學長,你醒了……”
“你用了死氣之炎?”
“呃……是啊,沒想到毒也誤打誤撞的解了,呵呵……”
澤田綱吉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云雀手上的浮萍拐,笑不出來了……誒誒誒,那雙浮萍拐究竟被你藏在哪里啊?為什么明明換了病號服還會出現(xiàn)在你手上??
“你想被咬殺嗎?”
澤田綱吉已經(jīng)不知道要吐槽什么了,為什么每一次被咬殺的都是他,那雙浮萍拐真是特別喜歡打自己么……
“毒解了?”云雀恭彌問。
澤田綱吉緊張的點點頭。
云雀收起浮萍拐,似乎松了口氣。
“草食動物,下次你再擅自那樣做,咬殺你。”云雀閉上眼淡淡的說。
嗯,嗯嗯?澤田綱吉看著云雀恭彌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云雀恭彌不再理他,想起暈倒時模模糊糊的感覺澤田綱吉點燃了死氣之炎,心猛地一抽,他以為再次睜開眼再也看不到他了,然而那時的他卻只能躺在地上什么也不能做,無力感充斥全身。
如果澤田綱吉死了,那么云雀恭彌該怎么辦?
如果失去了那片包容自己的天空,那么云朵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云雀恭彌睜開眼,伸手撫向澤田綱吉的臉。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死活不死,我說的算!
澤田綱吉一愣,隨即一笑,仿佛所有的溫柔與溫暖都綻放在他的臉上。
“是!
◇◆◇
有很多事其實都變了,就好比澤田綱吉比過去要成熟一些,澤田綱吉其實要更厲害了一下,澤田綱吉可以獨當一面做到讓里包恩也很滿意,澤田綱吉現(xiàn)在可以很好的統(tǒng)領彭哥列家族,還有很多很多。
但有一些事,從過去開始都沒有改變,澤田綱吉依舊很溫柔,依舊很好脾氣,還有依舊喜歡著……云雀前輩,從那時起一直到現(xiàn)在,從未改變。
◇◆◇
——吶吶,無比廣闊的大空,永遠都會包含著云的,云也永遠都不會離開那片天空的吧。
——那當然。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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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第二彈……
這篇其實才是第一次寫的……不過比較長久后搬了……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