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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不相見兩不欠
記憶的彼岸,忘川的花海,風(fēng)拂起的是發(fā)絲也是那年的記憶,紅發(fā)少年睜著紅色的眸子看著無邊無際的黑暗,還記得自己的稱號,赤砂之蝎,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曉的一員,還記得自己傀儡的身體是怎樣冰冷,還記得曾經(jīng)有個身影跟在自己后面,只是不記得那人是誰,就算努力去想也憶不起‘當年’,寒霜滿地,那時少年不得一見……
他是從何時開始跟隨那個被稱為赤砂之蝎的少年的?他不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真是個冰冷的人,直到后來聽說了他的身世才莫名的一陣心酸。
他是沙忍村派來的臥底,分明是做著冷血殘忍的工作,卻莫名的希望去守護那個自己最后的敵人,他自嘲的笑了笑,發(fā)現(xiàn)那個紅發(fā)的男子正看著自己,【其實挺可愛的】突然這種想法,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失去雙親寂寞難耐的孩子罷了。
“赤,你在做什么!毙仡^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至于‘赤’這個名字當然假的,并不是想隱瞞什么,只是這是一種規(guī)則,也是一種習(xí)慣。
“沒……沒什么,蝎大人~” 赤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能傻傻的笑著然后匆匆跟了上去,深藍色的發(fā)絲垂在肩上,跑步時帶起的微風(fēng)足以讓它肆意紛飛,那一瞬間的自由不過是夢幻一般不切實際的幻想,你看,他停下來時,它就只能再次垂下來,再由不得自己。
這次的任務(wù)很簡單,只是去搗毀一個組織罷了,赤看著身穿緋流琥的蝎總覺得他隱藏的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跟隨他3年的話自己也許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真實的樣貌。
“蝎大人您辛苦了~” 赤看著站在血污中的蝎,總覺得這個場景跟他很般配,本來身為忍者就沒有誰是干凈的,能那樣出色的站在尸山與血海當中也是一種才能,或者說是讓人羨慕的與生俱來的天賦。
“回去了!焙笳呖炊紱]有看他轉(zhuǎn)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而赤也毫不介意傻笑著跟上來,他想如果可以的話一直這樣追隨下去也沒有關(guān)系,時間那樣緩慢而緊湊的從身邊劃過,然后留下一道道血痕,誰看得見呢?那藏在心中的傷。
赤第一次知道蝎也存在感情是在那次任務(wù)之后的某個晚上,以整理衣物為名進到了蝎一貫居住的地方,在那里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兩具傀儡,有些破敗不堪的殘品,依稀還可以看清容貌,他不知道那是誰,后來從飛段那里聽說是蝎的父母,心中莫名一酸,那樣殘破的物品為什么他還會放在那么孤寂而顯眼的角落?也許那角落也像那個少年的心一般存在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之后赤更加放肆的對著蝎微笑,他想總有一天自己的笑容可以傳遞給那個連身體都是冰冷的紅發(fā)少年,自嘲地笑笑,明明是來做那種見不得光的臥底工作的,怎么突然想要治愈誰了?
“赤,聽他們說我要有一個搭檔了!蹦翘斓娘L(fēng)很輕盈,赤坐在一邊聽著蝎似有似無的抱怨,最后蝎頓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之后也要開始做正經(jīng)事了,不合作的話是沒有辦法的!
“恩~我知道~”少年笑的云淡風(fēng)輕,如當時拂過發(fā)絲的風(fēng)一般最后的最后了無痕跡,誰也聽不到他心底有什么滴落后破碎的聲音,反復(fù)回響的是一句終不會得到回答的疑問【我如此努力了,即便這樣也無法站在你的身邊嗎?……】
第二天他就看到了蝎的搭檔,是個名叫迪達拉的金發(fā)男子,每句話都喜歡在結(jié)尾加上一個‘恩’,是個很可愛的人,但是對于‘藝術(shù)’的理解跟蝎卻有些出入,每次兩人都會為‘藝術(shù)到底是瞬間的美還是永恒的美’這一問題糾結(jié)上很久。
每次赤都會笑著看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吵鬧,蝎還是少言寡語偶爾回上幾句,多數(shù)都是迪達拉在一邊吵鬧抱怨,一時間赤覺得自己可能才是那個不被需要的人,呆在原地手足無措,直到蝎轉(zhuǎn)頭叫了他一聲他才傻笑著追上來,一如從前那樣,只是現(xiàn)在那個紅發(fā)少年身邊多了一個叫做迪達拉的少年,他不再像從前一樣孤單,是不是說明自己也不用再存在了呢……
時間那樣殘忍的站在世界的最高處俯視著妄圖忽略它的存在的人們,一如赤一般,他是臥底,總有一天他要執(zhí)行自己的任務(wù),他傻笑著望向藍到刺目的天空,有什么刺痛了淚腺慫恿淚水滑落臉龐,冰涼涼的,如同自己的心一般。
他知道他把曉的機密送到沙忍村之后他會獲得什么,不是任務(wù)的獎勵也不是誰的贊許,只是一場無止境的逃離,不知是要從誰身邊逃離,也不知道自己要逃去哪里,只是漫無目的的逃跑,然后在一個山崖前停下。
他看向崖底,曾經(jīng)他在這里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他,那個叫做蝎的少年褪去緋流琥的外皮,雙目冷然的看著他,同樣是紅色眸子,他從心中喜歡著那個顏色,所以他給自己取名叫‘赤’,僅僅因為他們都有著紅色的瞳孔。
“直到最后,我也不能讓你的眼睛溫暖起來嗎。”赤依舊傻笑著,嗅著空氣中火藥的味道,隨著一聲爆炸,迪達拉和蝎從空中向自己沖過來,赤失焦的雙瞳再一次擁有了柔和的光彩,在那個紅發(fā)少年的身影映射在他視網(wǎng)膜的一瞬間他懂得了什么叫‘復(fù)活’。
蝎和迪達拉出奇的安靜,站在他的對面沒有動靜,赤看著迪達拉,他羨慕那個金發(fā)的少年,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他的身邊,他可以親密的叫他‘但那’,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自己開口想要發(fā)出的音節(jié)最后還是生生咽了回去,一句句‘蝎大人’是那樣陌生而冰冷,它代表著一種等級,它說明自己永遠無法站在他的身側(cè),只能追隨著他的影子。
“其實,你們早知道我是臥底了對不對?”赤依然是傻笑著的,甚至比平時還要單純,蝎皺了皺眉,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那個叫赤的男子對于自己來說到底是什么呢?親人?朋友?單純的下屬?還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乖巧的跟隨在自己身后,乖巧的叫著自己‘蝎大人’,從什么時候起的呢?自己開始跟他說心里的感受,甚至連要有一名搭檔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本身規(guī)定從那天起必須只能兩個人一組行動的,可是他固執(zhí)的要帶上他,只因為他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紅色眸子,可是他眸中的光芒卻那樣溫暖,他喜歡看著那對紅瞳,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你要殺了我嗎?”赤的語氣平淡的出奇,連一旁的迪達拉都皺起了眉,其實他很喜歡那個叫赤的少年,每次都會陪自己聊天跟自己說話,也會對自己的爆破說出贊許的話,只是他從那個少年的紅瞳中看得出他更喜歡蝎的傀儡而非是自己的爆破。
“只能如此!毙穆曇粲行╊澏叮嘈牢康男χ,他笑說‘你看,你不舍殺我’他笑說‘你的聲音在為我顫抖’他笑說‘等一下你的利器上將沾染上我的鮮血’他笑說‘你看,我已經(jīng)住進了你的心中’。
這是一場不需要戰(zhàn)爭的殺戮,蝎的利刃那樣輕松地貫穿了少年的身體,最后的最后赤依然傻傻的笑著,最后的最后他依然沒有放棄將自己的微笑傳達給那個連身體都那么冰冷的少年,他們都是一群執(zhí)著的傻瓜,忘記了這個世界一開始就不存在什么公平,迪達拉因為不忍而閉上雙眼卻沒有遺忘赤最后一絲殘破到凄美的微笑。
“笨蛋,都要死了還笑什么恩……”迪達拉站在逐漸冰冷的赤的身邊,死盯著他微微牽起的嘴角,低喃道。
蝎什么也沒說的轉(zhuǎn)身離開,他沒有告訴迪達拉那是那個少年送給自己最后的一份禮物,從不知道多久的以前開始,那個少年就代替著自己微笑,代替著自己放肆,代替著自己流淚,直到最后的最后他用他真正的微笑面對早已淚流滿面的自己的內(nèi)心,然后他感受到心臟的地方有些疼痛,可是他是傀儡啊,怎么會心痛?
狂風(fēng)卷起了少年的尸體,他墜入崖底時的姿態(tài)猶如一只絕望的蝴蝶,斷翅的地方流著鮮紅的血液,卻還是帶著一抹殘笑面對那個紅發(fā)的少年,直到最后他也沒能站在他的身邊,甚至死后蝎都以背影來面對他,墜落后的殘破,還有誰找得到那曾經(jīng)的淚水?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蝎忘記了有一個名叫赤的少年曾經(jīng)乖巧的跟隨在自己身后,乖巧的叫著自己‘蝎大人’的時候,他也帶著安詳?shù)郊澎o的微笑離開了從來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的世界。
彼岸忘川,劃船的女子展開華美的衣袖帶走一批又一批的亡靈,地獄中的蝎早已忘記了自己瞳孔的色彩,只有一抹溫柔的鮮紅在記憶中綻放,如墜崖的殘翼蝴蝶,那樣決絕,那樣凄美……
彼岸花,花開彼岸,相憶人難相見;忘川海,海連兩邊,一滴淚幾千年。他在忘川留下了一滴淚,他在彼岸盛開了一段情,只是花已落,人已散,只?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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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短文獻給咱某個喜歡蝎的某同學(xué)
兔子,給我披著兔子的馬甲來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