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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相貌英俊,身居高位,才氣逼人,本該是人人艷羨的天之驕子,卻那般為人不齒。

為了攀上高枝,他拋棄了妻子和高堂,入贅太尉府,在朝堂混得風生水起后,又忘恩負義,聯(lián)同丈人的對手令太尉府一夜之間成為廢墟,所有相干之人,盡數(shù)被賜白綾三尺,而他,卻另有美眷高位相候。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在看似風光無限之時,以一根簪子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臨死之際,幽幽念著的只有那兩句:至此不相思,相思與君絕……

此文以一個剛?cè)胩靖氖膛谖侵v述,其實有時候,很多的事情,也不是眼見為真,人云亦云之下,太多的真相,就那樣從我們身邊悄然而逝。
內(nèi)容標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復(fù)仇虐渣 正劇
 
主角 視角
錦歡
晏冉昀
配角
馮儀蕊
喜巧
張舒雁

其它:負心漢,侍女,有所思

一句話簡介:自古癡心女子負心漢,果真?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28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52,03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10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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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

作者:神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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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思


      【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問遺君,雙珠瑇瑁簪,
      用玉紹繚之。
      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
      摧燒之,當風揚其灰。
      從今以往,勿復(fù)相思,相思與君絕!
      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
      妃呼豨!
      秋風肅肅晨風飔,
      東方須臾高知之。

      【一】
      烈日當頭,炙熱的光線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我搖搖頭,強忍下身體的不適,已經(jīng)站了三四個時辰,我的腿隱隱有些發(fā)軟,眼里的情景也開始晃動起來。
      “咚”的一聲,前面不遠處又有一個昏了過去,我暗自數(shù)過,這該是第二十七個了。
      “抬出去抬出去!”府里的嬤嬤打扮得比一般人家的夫人還要體面,甩著帕子在邊上喊著,“這點苦都吃不了,將來怎么服侍主子!”
      她的氣勢十足,大伙都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絲毫不敢對她頭頂撐著的那把傘有什么異議。
      我卻是連動一下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視線往前掃了掃,還好,前面的隊伍已經(jīng)不長了。
      太尉府招丫頭的條件向來是極其優(yōu)厚的,工錢比一般人家要高出幾倍不說,每月還有不少的銅錢、布匹賞賜。所以幾天前招人的消息一出,整個長安差不多都沸騰起來,甚至還有人辭了原來的活趕過來。
      自然,比起尋常人家,挑選也是要嚴格上幾倍的。所以即使天未亮時我就已經(jīng)在排隊,到了現(xiàn)在依舊看不到負責挑人的管事的樣貌,不過好歹也已經(jīng)進到府內(nèi)了。
      “發(fā)什么呆,怎么還不往前去?”后面的人可能等得有些不耐,見我前面得了些空卻不挪步,便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本就沒什么力氣了,被她一推,往外趔趄了好幾步才沒摔倒,但是回過身,那條長長的隊伍已經(jīng)沒了我的位置,想再插回去看來已是不可能了。
      我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就往隊伍最末處走去,反正我已經(jīng)站了四個時辰,也不在乎再排四個時辰,而且我會一直小心,不會讓剛剛的事再發(fā)生一次。
      “這樣下去,恐怕天黑都輪不到你,你還要再排?”等我在人群后站定,一個很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是一位長得很好看的公子,而且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想必他看到了整個過程,我不由地點了點頭。
      “你倒是有毅力,”他輕笑了一聲,“就因為給的工錢多?”
      “是!蔽业拖骂^,“娘病了,弟弟還小,如果我能進太尉府里做事,就可以保證他們不用挨餓!
      他微微頷首:“你幾歲了?”
      “十一!
      “果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懂事些。”他嘆了一聲,隨即看向我,“你可識字?”
      我又點了點頭,爹爹在世的時候就是夫子,字都是由他手把手教著認的,也是因為他的過世,家里才會逐漸著困頓起來。
      “那好,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你?”我不由地一愣。
      “我叫晏冉昀,算是這太尉府的半個主子!彼浇且还,“你這小身板也做不了什么事 ,以后就在我書房里伺候著,怎么樣?”
      半個主子?我有些疑惑,不過卻不敢多問,于是俯下身子朝他行了個大禮:“多謝主子。”

      【二】
      “錦歡,墨磨好了沒?”一句清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
      “好了!”我停下手,將硯臺恭謹?shù)嘏醯秸f話人的面前。
      “有勞!彼c點頭,取過一只狼毫毛筆,蘸了墨開始在宣紙上揮灑起來。
      進了府才知道,主子原來是太尉府的姑爺,品階也不低,是當朝的光祿大夫。我雖說是他領(lǐng)進的門,但畢竟是進的馮家,所以也改了口喊他姑爺。
      姑爺是文官,身上總也透著一股斯文勁,有學問人又溫和,卻不知為什么府里的人都不喜歡他。我看得出來,他們見到姑爺雖然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但那骨子里的厭惡是怎么也無法掩住的。
      我自然不知道原因,在我看來,姑爺就是個值得敬重喜歡的好主子。
      “冉昀,我回來了!彪S著一聲軟軟的腔調(diào),一個打扮富麗卻不俗氣的女子踏進了書房。
      “怎么樣?累不累?”姑爺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了上去。
      女子搖了搖頭,額前的一縷頭發(fā)已被汗水打濕,她卻是毫不在意:“只要能為馮宴兩家開枝散葉,再累我也不怕!
      姑爺將她帶到書桌前坐下,掏出帕子給她擦去汗水,略帶心疼地說道:“要不是路途遙遠又公務(wù)纏身,我定是要陪你一起去的!
      女子嫣然一笑,回頭看到我,秀眉微蹙輕啟櫻唇道:“她是?”
      我忙跪下朝她行了個大禮:“錦歡拜見小姐。”
      眼前的女子必是太尉大人的千金馮儀蕊無疑了,我進府幾日都沒見到她,聽說是去給南方小廟一個特別靈驗的送子觀音上香去了。早就聽聞她肌膚勝雪面若桃李,是個少見的美人,如今一見,卻是真人更勝傳言。
      “錦歡?倒是個好名字!
      我答道:“姑爺嫌奴婢原來的名不好,所以另外取了一個!
      “好啊,趁著我不在,就把女孩子藏到書房里來了!毙〗阈χ斐鍪种更c了點姑爺?shù)念~頭,“你就不怕我吃醋?”
      “不過是個孩子!惫脿斠残χc點她的額頭,“你若不放心,就把她領(lǐng)走自己用吧!
      “我才沒那么小氣呢!毙〗阊谧∽煨α藘陕,隨即站起身來,“我一回來可就跑來見你了,父親怕是要不高興了!
      “那么,為夫就陪你一起去向岳丈大人請罪吧!惫脿斠舱玖似饋怼
      小姐經(jīng)過我身邊時,看著我還跪著,不由地輕笑了一聲:“長得倒是有點機靈,怎么人卻是呆呆的?你打算跪到什么時候,還不起來?”
      我嘴一抿把頭壓得更低:“謝小姐!

      【三】
      “娘!娘!阿姐回來了!”還沒到家門,弟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臉上的笑不自覺地就現(xiàn)了出來,跟著姑爺日子雖然不苦,但哪及得上和家人在一起的快樂。
      把買來的半袋米倒進米缸中,我在娘身邊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的病雖然還沒好,但氣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一個勁地拉著我的手問我好不好。
      把得到的月錢和姑爺賞的一塊糖糕分別塞到娘和弟弟的手里,我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笑容。怎么會不好呢,在家里還要劈材擔水,跟著姑爺卻是一點粗活都不用做,我手上的繭子都要慢慢地消褪下去了。
      不過聽了我在府里發(fā)生的種種,娘的笑容卻淡了下去,她咳了兩聲,悠悠地說道:“你家姑爺讓你跟著他做事,老爺小姐沒有不高興嗎?”
      我有些奇怪:“沒有啊,為什么要不高興?”
      “唉……”娘長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還小,應(yīng)該不打緊,等過個一兩年,想個辦法換個主子,就算只是個粗使丫頭也無妨,知道了嗎?可別惹你家小姐不高興!”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娘讀過不少書,說的話向來都很有道理。
      府里只準了半天的假,所以我只在家里留了一會就趕著回去了。在大道上走了一會,有幾匹馬飛馳著擦身而過,但幾聲爽朗的笑卻是在風中飄揚了好一陣,其中一個熟悉得很,我抬眼望去,只看到姑爺一個遠去的背影。
      “那個是晏冉昀晏大夫嗎?”有幾個女子在前面竊竊私語道。
      “是啊是啊,那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那么俊朗不凡啊!
      “當初他高中狀元騎馬游街時,好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我只看了一眼就忘不了了呢!逼渲幸粋女子捂著臉羞澀地說道。
      “忘不了有什么用?有膽子就學馮小姐當街求親!绷硪粋笑道,“我倒是很佩服她的勇氣,而且她跟晏大夫倒也很相稱!
      “當街求親?”我有些好奇,待她們把目光都轉(zhuǎn)向我,我才發(fā)覺自己不下心把話說出了口。
      “你這么小,不知道也不奇怪!眲倓傉f著他們相稱的女子上前幾步,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許多,“馮小姐是長安出了名的溫婉美人,但六年前晏大夫中了狀元帶著紅花游街之時,她居然只身一人沖到晏大夫面前說喜歡他要嫁他。我朝雖然民風開放,女子大膽居多,可無一人能到如斯地步,之后沒多久兩人就結(jié)成良偶,從此成就一段佳話呢。”
      話說罷,她又嘆了口氣:“只可惜他們夫妻恩愛,卻是六年來一無所出,真叫人扼腕。”
      另外幾個人也搖頭的搖頭,嘆息的嘆息,一會會就散了。
      我握成拳的手緊了緊,想起太尉府熬著不斷的那些湯藥,心里忽然有些沉悶起來。

      【四】
      “錦歡,我的耳環(huán)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
      剛吃完飯還沒把碗放下,喜巧就一臉愁容地迎了上來。她比我大三歲,和我住在同一間屋子,也是我進府后兩個多月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耳環(huán)?”看她那心疼的樣子,應(yīng)該是花了她半個月工錢買的那副了,“你掉哪了?”
      “我沒戴著它出去過,一定是掉在府里某處了,但是我一遍找過來都沒找到,怎么辦?”
      “好好好,我?guī)湍阏,你先把飯吃了!蔽疫f了雙干凈筷子給她,轉(zhuǎn)身出去幫她找耳環(huán)。
      不過偌大的太尉府,那小小的耳環(huán)著實難找,我只能半蹲著身子一點點地翻查過來,要是一遍過來找不到,我也就沒辦法了。
      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我依舊是一無所獲,姑爺?shù)葧鸵,我不敢耽擱,于是拍拍酸痛的腿,向著姑爺?shù)臅颗苋ァ?br>  不知是不是蹲得太久又跑得太急,已然到了書房前,我的右腿卻突然一陣銳痛,連站都站不住,整個人只能貼著墻根坐下來緩緩。
      “咦,今天這小丫頭怎么不在?”一個聲音由書房里傳了出來,應(yīng)該是負責給姑爺熬藥送藥的兩位姐姐來了。
      “不在也好,省得看她對那男人一臉的尊崇,真讓人不舒服。”
      “小聲點,可別讓別人聽去了!
      “聽去了又怎么樣,除了新進來的丫鬟家丁,府里哪個不知道姑爺?shù)淖炷?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偽君子,還要我們給他熬藥,喝死他最好!”
      “你小聲點!”
      “知道了知道了,就數(shù)你怕事! 說完這句,她又不依不饒地添了一句,“他這種人,活該老死了都沒人送終!
      腳步聲逐漸遠去,她們的聲音卻在我耳邊縈繞不去,讓我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一聲低喚傳入我的耳中。
      “錦歡,你這么坐在這里?”
      我抬起頭,姑爺遠遠地踱了過來,放柔聲音問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扶著墻站了起來。
      姑爺明明是這樣一個溫和可親的人,他到底做了什么,要受人如此惡毒的譏諷呢?

      【五】
      當夜,我在床鋪上翻來覆去,卻是怎么都睡不著。
      “你在干什么?吵死了!毕睬稍谖夷X袋上拍了一下,她的耳環(huán)被她收在了錢袋里,根本就沒丟,所以她心情很好不跟我計較,要換了平時,說不定我已經(jīng)被她一腳踢下床了。
      “喜巧,你覺得我們姑爺怎么樣?”我悶聲道。
      “你干嘛問這個?”喜巧斜眼看我。
      “我覺得大伙好像都不喜歡他。”
      “是嗎!彼龖袘械貞(yīng)了一句。
      “姑爺小姐明明是一對璧人,沒有子嗣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為什么府里的人卻在偷偷地幸災(zāi)樂禍呢?”
      “小姐雖然無辜,但姑爺確實是罪有應(yīng)得!
      我身體一僵,原來連喜巧都這么想。
      “你啊,畢竟年紀還小,看人不是只看表面就行的!毕睬芍鹕碜影胱似饋,“我沒進府的時候就聽說過姑爺,外面的人都是對他贊許有加,帶著我都對他生出一種憧憬,等見著了真人,那更是滿心滿眼的景仰!
      “那為什么……”
      “只是后來有人告訴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是有個詞叫斯文敗類的! 喜巧嘆了口氣,看向我說,“你聽過小姐當街攔下姑爺?shù)氖论E嗎?”
      “知道!
      “那你覺得小姐姑爺感情如何?”
      “很恩愛。”伉儷情深這樣的詞她是不懂的,我說了她也會罵我賣弄。
      “是啊,恩愛!彼吡艘宦,隨即壓低聲音道,“要是你知道姑爺之前還有個妻子,你還會這么想么?”
      我的眼猛地睜大:“還有一個妻子?”
      “姑爺高中之時才十六歲,沒有娶親也屬正常,誰知道他竟是有了妻子卻隱瞞不報!彼龖崙嵆雎暤溃叭胭樚靖齻月后,他的妻子便找上了門來,當時太尉大人隨圣上四處巡游去了,姑爺便讓人把她趕了出去?蓱z啊,那女子滴水未進在外面苦等了三日,姑爺卻是連見她一面都不愿,最后一封休書扔出門外,生生地絕了她的念頭!
      我想著姑爺那溫和的笑容,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嗎?
      “那女子也算倔強,知道他不肯回頭,咬破手指在絹子上寫了首決絕詩扔在了門前,拿了休書便走,從此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那小姐怎么說?”
      “小姐已經(jīng)和他做了三月夫妻,還能怎么樣?雖說和他鬧了小半月的脾氣,最后還不是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還在太尉大人面前求了情,花銀子封了周圍人的口,幫著他把事情遮掩了過去。太尉千金又如何?嫁了人,最后夫便是天!
      “他中了狀元,又是太尉的賢婿,官是一路往上做,直至現(xiàn)在的從二品。那些東西,可不是原先那個只是秀才女兒的小妻子能給的,所以我說啊,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把被子裹緊了些,不知怎么,覺得周身的寒意很重。

      【六】
      “錦歡,怎么這幾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 蔽也虐l(fā)現(xiàn)硯臺里的水已經(jīng)放得太多了,慌忙停手,隨即向姑爺請罪,“奴婢這就去倒掉重新研磨!
      “不用了,反正這會我也沒什么寫東西的念頭!彼恍ΓS即有些擔憂地看向我,“可是你娘的?”
      “我娘已經(jīng)沒什么打緊的了,多謝姑爺關(guān)心。”
      “哦,那就好!币娢疫@么說,他也就沒再問,雙臂往后一繞,站在了窗前看府里的情景。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地咬了咬唇,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做過什么,但只要一面對他,我就不由地只會看到他的好。而且日子久了,我總覺得他身上隱隱地藏著一份孤寂,或許,他對當時所做的事后悔了也不一定。
      “錦歡!惫脿敽鋈粏玖宋乙宦暋
      “什么事,姑爺?”我走到他身邊,低頭問道。
      “如果不能再呆在太尉府了,你打算如何?”他看著幾個身著官袍腳步匆匆的大人你來我往,出聲問道。
      “為何不能再呆在太尉府?”我有些疑惑。
      “如果不能了呢?”
      “我不知道!蔽蚁肓讼,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那姑爺可還要人磨墨?我可以繼續(xù)跟著姑爺嗎?”
      他輕笑了一聲:“錦歡看來很喜歡我啊!
      我臉一紅,頭埋得更低了。
      “可是,”他幽幽地嘆了一聲,“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怕是不能帶著錦歡。”
      我“唔”了一聲,很是失望。
      他又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小丫頭!
      被他一拍,我忽然又有了底氣:“可是那只是假設(shè),我還在太尉府,還是可以跟著姑爺呢!
      姑爺回過頭來,臉上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眼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卻是什么都沒說。

      【七】
      “皇上有旨:今察當朝太尉馮有卿身居高位,食君之祿卻不思忠君之事,多年來枉顧圣恩,私吞多處賑銀軍餉,其弊害之大一筆難書。且其另結(jié)黨營私,攬兵奪權(quán),與番邦賊人私相授受,禍心之大,可見一斑。念其當朝多年,年老體衰,特免刀剮之刑,賜白綾三尺,一干人等自行了斷,欽此!
      總管太監(jiān)尖厲的聲音很快便被府里女眷的哭鬧聲壓了下去,他不耐地揮揮手,便有人把白綾捧了過來。
      我跪在一旁,看著周圍哭成一片抖成一團的眾人,恍惚如在夢中。
      “諸位,請上路吧?”太監(jiān)總管笑瞇瞇地說道。
      太尉大人不愧是見慣了世面的人,縱然是這般情形,他卻面色如常,只是看向小姐的眼里有了些不忍。余光一瞥,看見姑爺一臉淡漠地站于一旁,他忽然笑出聲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晏冉昀,你真是好樣的!”
      “岳丈大人過譽了!惫脿敶浇且还。
      “爹爹,你在說什么?”小姐已是泣不成聲,淚眼朦朧地問道。
      “還不是你那好夫君!若不是他,怎會有人能盜走我的賬簿和信件!”大人聲音嘶啞地說道。
      “怎,怎么會?”小姐嬌軀一震,軟軟地就要倒下來,被一旁的嬤嬤扶住了。
      姑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更甚:“知道為何岳丈大人的死對頭張大人會相信小婿,將小婿的證據(jù)呈予圣上嗎?”
      “你!說!”大人已是雙目血紅,字是一個一個地往外吐的。
      “張大人的千金,似乎和小婿相處甚佳呢!
      大人不怒反笑,伸手指向小姐,“那你把我女兒至于何地?她跟你做了六年夫妻,你怎么能忍心?!”
      “我的為人岳丈大人難道不知?張大人保我官從一品,我能舍一個妻,難道不能舍第二個?”姑爺完全不在意在場人的臉色如何,只是快意地講著自己的心思。
      “你……你好狠的心腸!”小姐聽得此言,臉色已是蒼白如紙,她顫抖著指向姑爺,“我們這六年恩愛,難道都是假的么!”
      “狠毒?是啊,我若是不夠狠,又怎么為斷自己的后路而做出自殘身體的事來呢!
      “自殘身體?”小姐細膩的臉上已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要是有了孩子,我怕自己說不定就會不忍心,所以我早早就喝下了絕育的藥!彼锨肮雌鹦〗愕南掳,冷聲道,“你那些補藥,怕都是白費了功夫。”
      “怪不得大夫一直說我身體無礙,原來如此!毙〗闵焓帜眠^白綾,往梁上一扔打了個結(jié),回首朝他凄凄一笑,“我那么喜歡你,就連你那股狠勁,我也是喜歡得很呢。”
      話音一落,她將脖子往白綾上一掛,一腳踢倒了準備好的凳子。
      我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刺激,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八】
      我生了場大病,昏睡了好幾天,等我醒來,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太尉府里稱得上主子的都已經(jīng)去了,家丁和丫鬟被紛紛遣散,只留了一座再無人氣的大宅死氣沉沉地屹立在那里。
      “如果不能再呆在太尉府了,你打算如何?”
      姑爺?shù)脑挿路疬在耳邊,卻已然成為現(xiàn)實,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計算好了一切。
      娘說,是姑爺送我回來的,我家的位置我只說過一次,他居然記下了。他還留下了一袋滿滿的銀兩,娘推說不要,他卻偷偷留下了。
      只是小姐他都能這么狠心對待,為何要對我一個小丫頭這么好?
      養(yǎng)了幾天,我的精神也好了許多,娘只知道是府里出了事,卻不知跟姑爺有什么關(guān)系,在我吃完飯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對了,差點忘了,就是今天。”
      “什么今天?”
      “你家姑爺留了話,說如果你還想見他,就在今天未時去城郊見他!
      我躺下來拉上了被子,想起他對大人小姐說話時那陰冷的笑容,身體就止不住地打顫,我才不要見他!
      可是,明明是這么想著,我腦子里卻又一句又一句地冒出他那語調(diào)溫和的話來,越不想去想,他的一言一行卻更加清晰。我的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自爹死后,從來就沒有一個男子會這么溫柔地對我,在心里,我早就把他當成了兄長,當成了爹爹。
      也罷,就去見見他吧,至此一面,以后再無交集。
      翻身起來,我穿上鞋,飛快地向城郊跑去,現(xiàn)在午時剛過,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氣喘吁吁地趕到城郊,早有一個人站在了那里,卻不是姑爺,而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她看到我,輕聲開口道:“你可是錦歡?”
      我一怔:“你是?”
      女子的眼眶微紅,像是哭過,她淡淡一笑,說道:“我叫張舒雁,是晏冉昀的朋友!
      “姑爺呢?”我扭頭看向四周。
      她的眼淚“啪”地一聲掉了下來,把我嚇了一跳。她索性不再掩飾,蹲坐下大哭起來。
      “姐姐,你別哭啊!蔽也挥傻厥置δ_亂起來。
      “他死了!”她哽咽出聲。
      “誰……死了?”我有些愣神。
      “還有誰,當然是那個混蛋晏冉昀!”她后面還跟著罵了許多句,我卻是再不能聽進去,整條腿都軟了下來。
      姑爺,他怎么會死呢?

      【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城郊回來的。
      那個叫張舒雁的姐姐,原來就是姑爺所說的張大人的女兒,她和姑爺?shù)年P(guān)系并不是姑爺當時所講的那樣,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姑爺死了,是他自己將一根金簪插進了自己的喉嚨里,因為大仇得報,他在這世上已經(jīng)沒什么可留戀的了。
      喜巧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是真的,但不是姑爺,而是小姐和太尉大人。
      當街求親,六七年之后都是會被隨時提起的美談,可是背后,居然是這樣一個故事。
      姑爺十五歲娶了同村秀才的女兒傅瑤,夫妻關(guān)系融洽,處得極好。
      直到姑爺考中了狀元,被在茶樓喝茶的小姐一眼相中,于是她只身一人跑到他的面前說喜歡他要嫁他。她是當朝太尉的女兒,又是極其出名的美人,能夠娶她怕是做夢都奢求不來的。
      可是姑爺并不心動,他向來溫柔,做事都要替別人考慮半分,知道當面拒絕會傷了女兒家的面子,只是一笑而過,事后卻親自登門造訪,講明了一切。
      小姐看似溫婉,性子卻是極犟,自幼被太尉大人寵著慣著,還從來沒有是她得不到的。不甘之下,她居然讓丫鬟找來迷藥給姑爺喝下,然后兩人衣裳不整地摟在一起給太尉大人撞個正著。
      姑爺沒辦法,我朝民風雖然開放,但女子的名節(jié)依舊重要,受重壓之下,他只能娶她。
      傅瑤很快就找上了門來,一切都如喜巧所說,可是姑爺不肯見她的原因是小姐撂下了話:如果你見她,她馬上就會從這世上消失。她是太尉的女兒,對方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之女,這件事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姑爺照做了,但小姐卻食了言,半個月后的一把火沒控制得住,不僅燒死了傅瑤父女,連帶著姑爺?shù)母改,還有全村的老小,都成了一把灰燼。
      他知道那是太尉命人做的,卻不動聲色,對小姐日益體貼,對太尉越發(fā)順從,在太尉府隱忍了六年,只為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仇恨,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比石頭還要堅硬。
      可是他深愛的女子,卻是在死的那一刻還是恨著他的,以血寫下的《有所思》,字字都是她的怨恨。所以他死的那一刻也不能放下,只是幽幽地念著“至此不相思,相思與君絕……”
      他怕自己死了也得不到親人的原諒。
      那些都是張小姐跟我講的,她說姑爺并不想讓我知道這些,只是我在太尉府呆了許久,聽到別人說他的種種是必然的,卻依然肯對他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很感激。
      攤開手中姑爺留給我的字條,他的字依舊那么好看:
      “謝謝你,錦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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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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