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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經不住這般多情思索聰明的弦一一崩斷日已黃昏梅花苦寒
朋友都笑我可憐我風一任的拂面而過帶走帶不走用心承受
這是誰的故事 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誰對誰都不應該順著我的心
去找吧走遠了不用回頭一路丟下的就是我的快樂
還記得那一個男孩嗎?永遠濕淋淋的頭發(fā),卷著褲筒,光著腳丫。是的,就是他蹲在河里柳樹下,用水濺濕了姑娘你的衣裳,喜歡著你害羞的模樣。他總是不忍心把毛毛蟲放進你的書包,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男孩,踩著淤泥,泡在水里的男孩。
他鉆進連綿的桑地里去了,然后帶著滿手滿臉的紫紅和一捧最大最紫的桑葚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笑著的臉滿是汗水,可愛吧,帶著紅色往下淌,一直流到胸口。
然而男孩從不上樹,不掏鳥窩。這是一個愛花的男孩,男孩就應該是個好園藝。男孩侍侯不了名貴的花,他喜歡很多很美很清秀的花,無所謂她的名聲她的顏色。然而每年的春天,忘不了的是扦上幾棵柳樹枝,就為了那一片綠色,從發(fā)芽到抽枝的成長。
外公說柳枝倒扦就會長成垂楊柳,然而男孩從沒有試過。心里喜歡的,那纖纖柳條,婀娜多姿。
于是便有了一個男孩的天地,開滿鮮花的園地,抽著綠葉的柳條籬笆墻。
“媽媽,我要上學!
那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提出這個要求,當然也是最后一次。當我背上了小書包以后,我的職業(yè)就是學生了,工作就是學習,除此以外干點別的就是不務正業(yè)。
我總喜歡擺弄整齊我的書包筆盒,然而你見時卻總是亂的。我是一個好學生,學習成績總是那么好,我并不認真,并且喜歡用筆盒夾住你的長發(fā)。
“你哭了,真的哭了。我給你我喜歡的這鉛筆刀,你不是說你喜歡這房子很漂亮嗎?”
然而總還是哭,并招來了老師。老師是個老太婆,惡狠狠的把我拎出了教室。分明看見你眼中露出了一絲后悔,在我回頭望你的時候,你為什么搖了搖頭呢?
我不想說我怎樣被老太婆體罰的的。當我紅著眼再見你的時候,我曾發(fā)誓再也不理你了。雖然我答應你的媽媽好好照顧你,但以后上學放學我再也不和你一起走了。男子漢說話算數(shù)。
可我能拒絕你嗎?你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問我:“你還生氣呀,小哥哥?”
現(xiàn)在想來,不由的我不佩服,女人真是厲害。
可是什么時候起你漸漸疏遠我的呢?我的嘴邊有了茸毛,你也越來越苗條。
這就是兩個孩子的故事,如晨露般晶瑩,如春風般寧靜,似一方神農架深處的原始森林,又似一顆不經意間閃過夜空的流星。
媽媽對我說,兒子總是聽兒媳的,對公婆好的兒媳找著了,兒子也就孝順了。
在我一直讀書的過程中,媽媽絕不允許我談女朋友,我似乎滿不在乎,但實際上我是一直堅決執(zhí)行的,雖然心中曾經默默的念過你的名字。
你大概不記得我借給你的那本書了吧?我一直不能相信一個你般漂亮的女孩會不愛惜書。我心疼我的書呀!當我把它從書店買回家的時候,就決定它是我的喜愛了。然而你呢?弄破了它的封面,還弄丟了好幾頁。
注意我的表情吧,常默默的看著你。你的長發(fā)也是我喜歡的,隨意的把在腦后。然而你卻一再的傷我的心。
我考試成績不好時,你安慰過我嗎?只知道沒事就問我問題!拔也粫瑢Σ黄!边@是我后來一直重復的回答,你有沒有想到過原因呢?
你怪我吧!沒有勇氣?赡阋蔡簧平馊艘饬。我真怕得罪你。你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是針對我吧!雖然你罵的是他。
同桌喜歡你,別人都知道,你又讓我怎樣來表白我的心呢。我不能背負對不起朋友的罪名。所以我只能對不起你了?蓱z的我呀,又是怎樣的痛苦呀?我就只能去踢球,弄傷自己,流著血可憐巴巴的站在你面前。我可憐嗎?
外公說,所有的花花草草在未成活前都是需要水的,而且最好是干凈的水。他們和人一樣的嬌氣,就如大病初愈的人是吃不得太腥太膩的食物的。
媽媽對爸爸太苛刻了,你知道嗎?當然,也許是我不懂你們相愛的方式。
我最為佩服我的爸爸,最恨的最愛的是媽媽。
我很在乎我的成績,允不得別人超過我,我十二分的厭惡自己的無能,我竭盡全力證明自己,我的心從未輸過。
然而說實在的我不想付出十二分的努力,我總喜歡有意無意的放縱自己。你別用敬佩的眼光看我,別以為我有什么了不起?在意你自己吧,你是如此的美麗!
我曾想,如果我不是班長,如果我成績不好,老師會怎樣對待我呢?
現(xiàn)在老師已經不滿我的做法了。怪我和你說話太多,不能安靜的自習,怪我和壞同學攪在一起。怪我工作不太積極,怪我班里沒有問題匯報。于是我算不上優(yōu)秀團員,評不上市三好生,卻又要安慰性的給我個優(yōu)秀班干部。
你不了解我了吧?你只知道我整天笑口常開,以為我有多開心呢;你只知道我成績關鍵時候總那么好,以為我有多聰明呢。
我就是那樣的平凡。我永遠不好什么人似的對同學指手劃腳,也不好什么人似的自以為是宣講自己的學習方法。你信我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什么也不瞞你。
你大概也知道我喜歡你,那一天你生氣了吧?那個死老頭也太古板了。他憑什么罵你呢?就因為你回頭和我聊天嗎?
“你是女同學,你要自重!”
我以為你該罵他的,或者你應該哭,再甚者你罵我呀!然而你若無其事的,我知道你心中的火焰有多高。
死老頭為什么不找我呢?我想因為我是班長,他總是給我留點面子的?晌沂菤獠贿^的,為你為我,所以我有好幾次他上課沒喊起立。
甚至因為死老頭的不好,遷怒他的小侄女。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因為她比你聰明比你漂亮,還是副班長。你還記得你那次和她吵架嗎?她被你氣哭了,因為你說她是因為她伯父是班主任才當了市三好生,優(yōu)秀團員。
你知道嗎?你是不應該這樣罵她的,這也非她一相情愿的事情。你說她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這也是不對的。我的終會是我的,我也從部幻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拉了一幫子女生把她孤立起來。我也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一個人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也不該代你向她道歉。
可你為什么要罵我呢?在我哥們面前,說我不懷好意,說我不知好歹。我多么希望那一天永遠沒有出現(xiàn),或者那一天什么也沒發(fā)生。我沒有罵你,沒有打你,沒有氣急敗壞的說:“你他媽別煩我。”
然而終是一切都過去了。你知道嗎?你應該在沒人的時候,罵我打我責怪我,躺在我的懷里撒嬌。你不會做女人,我也不會做男人。
從此你我便形同陌路了,再后來我朝你笑,你也朝我笑,彼此間再也沒有感情的激蕩。
幸福的時候想想你的朋友,難過的時候想想你的朋友,困苦的時候忘了你的朋友。朋友不是傘,只能要求你對的起他,不能要求他對的起你。
和你偷溜出去的時候,總是怕班主任會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
“管他呢,今天的電影絕不能錯過!
“我實在是想不通,怎么有很多事,他不應該知道的他也知道呢?”
“這世界有多少種狗呀,你知道我們中間就沒有。放心吧,今天開心點,反正講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于是兩人大步流星朝前,一路街燈昏暗,行人稀疏。兩人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里惴惴的甚是不安。
“膽也夠小的,這么多次了還這樣!
“這一生怕是就這德行了。我總懷疑我的膽可能是嚇破了,要不小時候連蛇都不怕,長大了會怕老頭!”
兩個人胡侃,妙語連珠,心情也好了幾分。電影果不其然,甚是精彩。
然而后怕又來了,回去別老頭站在宿舍門口等著,那一切就完了;氐剿奚,一切正常,安安靜靜,輕輕摸上了床,一覺稀里糊涂到天亮。
總是這樣,生活挺有意思。
真的,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就是少個女朋友。你我都有絕對的審美能力和對美麗的精辟見解。你佩服我,我也佩服你。
當有一天你對我說,你見著美人了,我深信不疑。并且在我的腦海里立即有了她的影象。見了她時,果然不差。
于是我寫了一首詩,你也寫了一首詩,不約而同的刻畫了她的美麗。我說你的給她送去,準能將她迷住。你說我的貼出去,可迷住一大群。接著就笑,隨后便計劃著晚上去逛書店。這是一個寂寞的世界,沒書朋友也不夠。
對書的要求很高,對于流行和檔次對頗有心得。要看就的看喜歡的,再是好的,然后才能是必讀的。你我一樣都不喜歡強迫自己累著腦子去讀外國的一些名著和哲學。
你我都是怪怪的,發(fā)癡的背唐詩宋詞,細讀十大古典名著,癡心錢中書,而另一方面到地攤借一些色情的書刊上課時偷偷翻看。
我們是垮掉的一代,二十一世紀又靠我們去建設。
我知道什么是錯什么是對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可我還想知道錯在那里壞在。我想,知道這些對我更有好處。
這就是你我的人生哲理。我不由自主的想念你,又不由自主的忘記了你。這就是兩個男孩的故事,那是我的記憶,我的朋友。
雨未下之前。天總是那么熱人總是覺的悶,而雨后,天一碧萬里物晶瑩剔透,連呼吸的空氣都帶著甜味。
“千萬別沖動,面對美麗你要有充分的自信!迸笥褋硇趴傔@樣勸我,我這樣做了嗎?
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東西,惘然不知所措,呆立著面帶倦意,兩眼不再水靈,如泄了靈氣的頑石。
樓頂?shù)脑铝烈仓皇沁@樣圓。人在高處不勝寒,我漸漸的和肢體失去了聯(lián)系,而心卻格外的玲瓏剔透,思想十二分的活躍。手中的香煙漸漸的燃去,凝聚成的一柱銀灰,不堪自身無謂的重壓,落去,隨風飄去。我卻似乎睡著了,格外清醒,又不知不覺。
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從月亮上飄然而下,沒有蓮花座,沒有張果老般倒騎著毛驢。面若桃花身似柳枝的觀世音滿臉肅穆,卻一眼柔情,顧盼間似麗人歸來。我萬分仰慕。
我不覺大喊:“菩薩救我!”
菩薩說:“我救苦救難不救愁,怎么救你?”
我說:“弟子有苦有難呀!”
“何苦何難?”
“情苦,言難!
菩薩說:“佛法無邊,普渡眾生!
我問:“何為佛法?誰是眾生?”
菩薩答曰:“所謂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大千世界,眾生如恒河之沙,恒河尚且無數(shù),何況沙乎?”
我說:“法即非法,佛亦非佛。佛既非佛,眾生何生?”
菩薩說:“佛即眾生,是名無佛。眾生即佛,是名佛法無邊。佛生則眾生生!
“菩薩渡我!”
“我佛不渡無緣之人。你生無世緣,處無人緣,知無情緣,活無錢緣,今生今世,一世無緣。我何苦而渡?”
“菩薩,無緣即有緣,你大慈大悲呀!”
菩薩突然變臉,竟是無情無義的月宮嫦娥。
我大怒:“仙子何苦戲我?你我素不相識!
嫦娥面帶戚容:“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心中一酸,風云突變,不禁淚流滿面。
“癡人,癡人!辨隙鹱灶櫺α,瞬即又放聲大哭,“后羿,后羿,郎君呀!你知道,你是個傻瓜嗎,你為什么不把月亮射下?”
我竟可憐她了,一改往昔,格外感觸地說:“因為他尊重你的選擇,他愛你。”“尊重我的選擇?算了吧,這說明他的懦弱。他明白我現(xiàn)在的痛苦嗎,他能體會我現(xiàn)在的寂寞嗎?男人,傻瓜!
“這是你的錯,怨不得別人。”
“原來你是幫他的!辨隙鹜蝗粣汉莺莸南蛭覔鋪。我連忙閃身,“女人,你瘋了嗎?”然而是無用的,有人推了我一下。
一個老人的聲音說:“小伙子,跑這么高的地方來睡覺,你不怕摔死,也當心凍死。”
我頓覺悲從心底涌出,鼻子發(fā)酸,猛的打了個噴嚏。“沒事,大爺,謝謝你。我活著都不怕還怕死嗎?”
如果你問孩子,除了愛情,還有什么?
孩子會說,還有糖葫蘆。
所以孩子無憂無慮,隔夜無愁,滿腦子幻想,一臉的稚氣。
孩子什么時候突然變成大人的呢?那一個時間點在宇宙間是永恒存在的。但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現(xiàn)在你痛苦你的長大了吧!
你曾說:當愛情突然降臨的時候,千萬別手足無措,要沉著冷靜,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你說的全對,可又錯了。因為對你來說愛情不會突然降臨,而你也不知道,是耐著性子,還是燥動不安。
你想默默的流露情感,又怕別人不能明白你的心。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你把自己的感情告訴了別人,卻惟獨沒有告訴她。
我還能說你什么呢?你的故事已成了故事。
我對你的評價是:你非常的自私,只顧自己的感受,不顧別人的想法。你自作聰明,并且非常懦弱,總之,你一無是處,完全是個虛偽的殼體,并且虛偽的十二分完美。
痛苦的人能感覺別人的幸福,幸福的人不會在意別人的痛苦。
我相信你的清白和堅強?墒乾F(xiàn)在,你的感情如浸透了水的白紙,依然完整,依然純潔,可輕輕一捅就破了。
千萬別躲開這個世界!你需要太陽,需要溫暖,當初你不應該跪在路邊乞討,即使是在冬天。寒冷比溫暖更易打動人心。
我一直深信你應該是個樂天派,雖然也會想剛發(fā)育的小姑娘一樣害羞,可你不該沉默。你不會是個甘于寂寞的人。
你說的最溜的那一段,我非常欣賞:告訴你一件事,你還不相信了,我家的羊子不吃草了,早上要喝牛奶,中午要吃面包。
你應該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的人就是喜歡這些。無聊也好,虛偽也罷,這也是交流的需要。人與人相處,不是一開始就相互吐露心聲的。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以及你所能達的意境,你所能理解的世情文意,都是你自己的靈魂。你不應該一切以自己為標準,你應該聽一聽別人的心聲。
你是個高傲的人,也可以說是自命清高,另一方面,也顯出了你的自卑。我曾記得,你是個有主見,能善待朋友,高談闊論,能一語驚人的人。
什么時候起,你變得迂腐木吶,不知所措的呢?難道你真相信一見鐘情嗎?你知道這是什么世界了嗎?
糧倉老鼠已不怕貓了,友善的狗一個個肥頭大耳,公雞不打鳴嚷著也要下蛋,向日葵不再朝太陽開放,伊甸園的門已不是一束玫瑰花就能打開的了。
你為什么這么性急呢?你是害怕得不到什么,才急著得到什么……現(xiàn)在你一定很難過,是有損自尊而難過,還是因為失戀?
我猜不出,你也悟不出。你像一個餓久了的孩子,并且已喝了一口奶,而現(xiàn)在,奶瓶卻眼睜睜的被人搶走了。
你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已不那么愛冰糖葫蘆。
除了愛還有什么?你說,讓我想想。然而,想一想,心就痛一痛,老想就老擺脫不了這個問題。你已萬劫不復。
我能理解你最初的選擇。這位姑娘樸素純潔,并且有很大的美麗前途。如果如你所愿,一經調教,必定風情萬種,美麗不可方物。況且她并不是那樣的引人注意。
所有這一切決定了你的決心。心動必須行動。然而你一日打魚,兩頭曬網,終不能干脆的說一聲:I love you!
你是怕嚇壞了人家小姑娘,還是怕遭到她的拒絕呢?那么還有什么不能讓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向一個年輕的姑娘表白自己的愛意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蛟S是這個世界變了,或者是你原來的世界有別于現(xiàn)在這個世界。
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應該知道,你還能做些什么。
狗尾巴草還是狗尾巴花呢?
你總覺得她好,然而好在哪里你卻又不知道。你不知她的喜好,不知她的性格,只是一味的想象她的美好。
你該醒了。你還在想著你的初戀情人嗎,你還在做著你的黃粱美夢嗎?那么你還是個孩子。
于是我點了一支煙,一天買一個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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