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看完本來喜歡云毓，不知怎地后來多看幾遍看懂了一落筆就成叔柳，云毓啊，我愛愛過你了。#皇叔##大風(fēng)刮過[超話]# ##皇叔同人# 《皇叔》番外　　綠柳成蔭　　叔云叔柳　　赭柳冷門＋邪門（邪惡一笑）

　　“柳卿，然思……”半醉半醒之間有人呼我的名字，我渾身燥熱頭疼地靠在石柱上，面前一個人影在我鎖骨上游移，激起皮膚一陣酥麻，我下意識動了一動身子，那人似有所察覺，手中動作稍停了片刻又更向下移了半寸，我抬頭看著壁柱上的金龍，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眼前之人是何人。
　　坤不正則后宮不穩(wěn)，乾不正則天地不寧，柳家世代清臣，芳流不可出現(xiàn)一絲臟污。也就在反應(yīng)過來面前之人是何人的剎那，腦中便想到如此種種，我定了定神，輕輕喊出兩字“皇上。”

　　啟赭的動作停了一停，挺出我聲音中的疏冷。停了卻為抬起頭來，口鼻尖噴薄出的熱氣扔在我鎖骨偏下處，這位置十分麻癢，我按在地上的手指忍不住蜷了半分。
　　啟赭還是一動不動，他不動，我亦不敢動，君臣有別，此刻不可折了君王臉面，在君臣之上，這是大事。我趁他猶豫之際努力想起昨晚發(fā)生了些什么，越想越頭痛欲裂。啟赭抬起頭來，眸中已復(fù)清冷，他挺起身子向后直了直腰，嘴角含笑地看著我：“然思你醒了�！�
　　我將剛剛腦中那些話斟酌著對啟赭說了一遍，啟赭還是笑著看我，只是笑得和之前不同，已是從前君臣之間的模樣，淡淡道：“你為朕，為江山社稷思量良多�！�
　　“臣不敢�！蔽衣犚娮约菏沁@樣回答的。
　　啟赭站起身來，他身上是上朝穿著的龍袍衣尚完好，我的朝服卻被扯開大半，啟赭看著我，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神思：“起來吧，柳卿，時候不早，朕該上朝了，此時回去還夠你換一身朝服上殿�！�
　　我默然扣好衣扣，彎身行禮，“是”我說。
　　我腳步虛浮地走出乾清殿，早上剛起的太陽有些些微的刺眼，我記起昨天下朝后啟赭叫我到后殿問事，他聊了聊與前懷王殿下的過往，沒想到他真走這條路，得了這個下場。
　　我記得我說：“幸得朝堂之中有云大夫這樣識得大體之人，方能鞏固朝堂江山�！眴Ⅳ骺粗倚Φ暮苁敲銖�(qiáng)：“朝中沒有然思亦不成肱骨�！眴Ⅳ髡f了很多許多與懷王殿下相關(guān)的事，我跟著應(yīng)和，與帝王說話話既不能說的深了又不能說的淺了，有些話也不能不說，說的恰到好處，帝王龍心大悅許多事也順理成章地成了。我于此道一直做的不錯，啟赭越說越有些感懷，叫人上了酒，直到深夜涼風(fēng)起啟赭叫人換了幾樣酒菜又上了酒，而后屏退左右，說與柳卿談些朝事。我記得那時我醉眼迷離執(zhí)意辭退，啟赭忽然踉蹌了幾步往后一倒，我只得上前扶住，啟赭順勢抓著我的胳膊，醉眼朦朧地倚在我胳膊上，含糊道：“然思再陪朕聊聊。”
　　啟赭力氣很大，他抓著我把我拉到他身側(cè)，我忘記了惶恐戰(zhàn)兢，忘記了君臣之別，倚靠在旁邊的石柱上，啟赭倚靠在我身上，后面我忘了自己說了些什么，或許從這便睡了，醒來已是方才模樣，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那么一刻，我未曾想起他的身份，但下一秒便分清了輕重，柳家的位置讓我在這些事上一直很清醒。

　　匆匆換了衣服又趕去宮里上朝，這日朝上沒什么其他要事，早早散了，我站在殿前有些心不在焉，啟赭看了我?guī)籽垡矝]再說些什么。
　　下午大理寺張屏來報前懷王殿下的尸首經(jīng)仵作驗過，確實死于劇毒，再無其他可能了。

　　我忘了自己和他說了些什么，只記得張屏走的時候問了我一句：“柳相看起來心神不寧，沒事吧�！蔽姨氯艘痪洌骸白蛞古慊噬虾染埔恢焙鹊浇裨�，確實有些乏累�！睆埰量粗业难凵裼行┢婀郑粝乱痪洹傲嘧⒁馍眢w”便匆匆走了。

　　我坐回椅子里想了一想張屏說的話，想起他毒發(fā)之時伏在我耳邊和我說的那些話，我記得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被他嚇壞了，好像有什么堅固的東突然崩塌了下來，我的耳邊滿是崩塌之時的轟隆響動，漸漸連他說什么也聽的不清了。懷王，成浚，你是想怪我不曾回應(yīng)你左一番又一番的暗示才故意來嚇我的吧。
　　我尚未上任啟赭已在室中問我，朝中三大毒瘤，柳相怎么看。我記得當(dāng)時我的回答是，王琴巨貪貪不壞朝政，云棠結(jié)黨壞不了超綱，懷王弄權(quán)，成不了氣候，但若三者合流是朝中大患務(wù)鏟而除之。
　　啟赭大笑，說柳卿深知朕意，朕苦心栽培沒提拔錯人。從那時起云王兩家便早已在監(jiān)視之中，懷王府自也無例外。這一去多年，我被啟赭提上相位，于王云與懷王之事頗多留心。但懷王在外半點不談朝綱，只給人風(fēng)流成性的一副模樣，連我不時都要懷疑，這樣一個懷王真能有造反之心嗎。
　　但云大夫次次所言皆超出我意料之外，想不到懷王私下真有如此雄心，臥薪嘗膽，更為隱患。
　　我小心搜查懷王謀反的證據(jù)，日夜思量該如何人贓并獲擒此造反之人，但于此事懷王似從來不察，他邀我去府上，又為我擋了一刀，我真不知道怎么謝他。懷王看我的眼神總是迷醉，我亦不是葫蘆沒有心竅，只是看得懂看不懂都要做看不懂。啟赭監(jiān)他甚密，若此時再與當(dāng)朝丞相交往過密懷王敗事那一日只會罪加一等，落得個勸唆之罪。我佯裝不知他意，只以家父寫的話本為題，作為談資，懷王次次皆是迷醉，談到起興處說幾句不知天地為何物的話來，我只得假意不察，左右話題。懷王啊懷王，你知道盯著你的有多少雙眼睛，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相？本相得已不得已都只能如此，況且懷王看云大夫的眼神總是執(zhí)著，我何苦在其中趟一趟渾水。

　　懷王與云大夫之間是什么緣委實叫人說不清楚，舉事那一日懷王束手就擒，懷王的眼中的目光有些悵悵，我順著他目光看去，啟赭正握著云大夫的手說幾句別的，懷王的那個眼神像是有什么稀罕的東西他此生再也拿不到的意味。
　　我在這當(dāng)中甚覺唏噓。
　　只是再唏噓也當(dāng)?shù)酱藶橹沽耍瑥埰磷鍪乱幌驀?yán)密，他來和我說無救，懷王大概真的無救了，再多得清風(fēng)月明之事也當(dāng)?shù)酱藶橹梗疑钗豢跉�，想到朝堂之上莫不如此，君臣父子，誰也不知道明天誰的腦袋要掉。

　　云大夫來的突然，下人進(jìn)來通報我亦愣了半晌。丞相府，云大夫不多來。
　　只兩日之中云大夫像吃了瀉藥看著頗瘦了幾斤。這件事中左右難抗的就屬他了，他有此長見，眼光早已超過了他老子，確實是年輕一輩中不可多得的俊才。
　　云大夫以閑事入題，頗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我應(yīng)付著，等著他什么時候說他的來意。
　　果然他看我言語淡淡笑了一笑，“果然沒什么能逃了柳相的眼睛，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彼D了一頓：“早上聽說張屏來了丞相府，想是那位的尸檢已查探過了，不知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币运�(dāng)前身份去大理寺親問自不妥當(dāng)，他能來找我我亦意外。我將張屏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了給他：“許大夫和大理寺仵作輪著又檢查了兩遍，確實是毒發(fā)身亡，死的不能再死。”
　　云大夫淡淡地哦了一聲，臉上還是笑的，只是笑的頗有幾分星光暗淡的意思。云毓說了幾句別的便借故告辭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舉事那天懷王看他的眼神，忽覺可憐，不知是可憐云毓，還是可憐懷王。

　　再過幾天宗王醒了，當(dāng)著皇上和朝中重臣的面把懷王背后的謀劃和算計一一鋪陳，我之前的懷疑終于有一個像樣的答案，我心中慚愧，引咎辭官。啟赭執(zhí)意不允，我只好對他說辭官游歷江湖數(shù)年改換一下心境，日后不管在哪未嘗沒有報效社稷的地方，啟赭見過語意堅決，只得同意。我望著那個明黃的背影深深一拜，再往后相見不知何時了。那日在乾清殿的一切就當(dāng)是場旖旎的夢，夢醒了還是你是君我是臣。于你江山社稷大于所有，于我同樣。

　　我回了杭州做起了絹絲生意，過程比想象的簡單，做生意免不了要和官府打交道。杭州的知府曾上朝面圣，朝堂之上有過一面之緣，就這一面之緣他初見我時便以為我是暗地里微服私訪的欽差大臣，我左右解釋了幾次他方才相信我當(dāng)真是辭官歸隱。即便如此生意上也不少蒙他多照顧，和官府走動的多了商場中的朋友也就多了，再加上柳家一向的一點人品，生意漸做的大了起來。

　　我也沒有想到，除了夢里有一天能有再見懷王的一天。
　　這幾年不見懷王看著比之前的江湖氣多了許多，臉上身上都多了些行走江湖的痕跡。當(dāng)年的事我心中有愧，帶著這幾分慚愧活的這幾年，我心里也常戚戚，此時不妨一道說了。懷王還是一如既往地寬宏，我總覺得許多事懷王并不放在心上，他說他那日若是死就死了，活過來他只覺得是下輩子，誰還管上輩子的事？
　　我只能默然無語，懷王殿下還是這般倜儻。

　　故事沒有巧合便不成故事了，我見了懷王云毓也緊跟著來了，然后是啟檀，后來是啟赭。我本以為承州過去云毓會當(dāng)放下了從前事，沒想到云毓這幾年愈發(fā)枯瘦的不成樣子，我想起之前對云毓和懷王的幾分可憐，便琢磨著說了幾句關(guān)竅上的話。
　　懷王果然很上道，去的那般快，我有種云淡風(fēng)輕的感覺，直覺如此心中什么可以輕輕放下。

　　事情并未如我所料進(jìn)展，懷王失魂落魄了幾天，發(fā)生了什么，我也就大概知道了，我不知怎地沒什么替他惋惜的意味，只覺得心中的什么有能細(xì)細(xì)摩挲了些。

　　后來我隨著他過了許久的日子，我叫他成浚，他叫我然思，日子一天一天地過，仿佛從來就該這般一天一天的過。成浚生活里是個講究又不講究的人，總能三言兩語說的什么頗有意味，我亦跟著大笑，這么長的日子里沒有一天無聊的日子，我想日子是什么，無非就是找一個不錯的人，做著不錯的事，這樣的大約能叫過日子。

　　后來啟赭病故，成�；鼐┮惶耍貋淼臅r候他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像是我從沒見過一樣。
　　是日夜里我和他舉著酒在墻頭上看月亮。他的眼睛晶亮和我說：“他喊我成浚的那一句，我本該覺得什么東西觸動了，但不知怎的，見到他那張臉卻覺得像是有什么陳年痂忽然剝落了，一段半截緣分到底是盡了，好像身子都輕了�！蔽铱粗X得此刻的成浚有些陌生，有些透亮的陌生，月下他轉(zhuǎn)過頭輕輕地看著我：“這日子有你真好，然思。”

　　幾時的月明伴著幾時的柳，幾時的清風(fēng)的吹白頭。
　　我望著無涯的月色，就像望著無涯的日子，回味著他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反著過來對著他說：“這日子有你真好，成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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