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第十年，妻子對林晚蘇說：“我對你沒有感覺了�！�

　　林晚蘇以為自己會難過，但心底卻一片平靜。

　　這些年，妻子很少回家，女兒的事也幾乎不管。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林晚蘇一個人在操持。

　　日子像一杯放涼的白開水，無色、無味、無趣，卻也必須日復一日地咽下去。

　　她已經(jīng)咽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大學老師的妻子，帶回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這是周凜冬，我學生，以后每周來給柯柯補習�！�

　　燈光昏黃，林晚蘇抬頭，目光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睛里。

　　女孩站在妻子旁邊。

　　那是一副年輕鮮活的身體。

　　烏發(fā)如墨，肌膚冷白。

　　眉眼間帶著幾分疏離的冷意，偏偏左眼尾綴著一顆淺褐色的淚痣，平白添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最要命的是那雙眼。

　　漆黑，清亮。

年輕的感覺。

　　女孩微微頷首：“師娘好�！�

　　嗓音清泠泠的，像一滴水，滴在林晚蘇那汪平靜太久的湖面。

　　林晚蘇低下頭，沒說話。

*
　　妻子依舊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是拎著漁具出門，對哭鬧的女兒視若無睹。

　　有一次大半夜女兒發(fā)燒，林晚蘇打不到車，都要掉眼淚了，是周凜冬連夜開車趕來，送她去了醫(yī)院。

　　要不是周凜冬幫她，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她感謝周凜冬。

　　周凜冬看著她，忽然說：

　　“師娘，老師一點不顧家，你怎么忍得了？”

　　林晚蘇怔住。

　　“你為什么不離婚呢？”

　　林晚蘇沒想過離婚的，但周凜冬說了之后，離婚就在她腦子里越放越大。

　　她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看報紙的妻子，孩子在她旁邊玩，摔地上了，她就看了一眼。

　　沒多久，林晚蘇離婚了。

　　*

　　柯柯上小學后，課業(yè)重了，周凜冬來得更頻繁，有時甚至待到很晚。

　　那天夜里，林晚蘇洗完澡，鬼使神差地換上了那件薄薄的真絲睡衣。
　　
　　很薄的。露著腿。

　　她端著水果推開書房門，女兒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周凜冬正低頭批改試卷。
　　
　　燈光下，那雙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林晚蘇看得有些出神。

　　周凜冬低著頭，勾了勾唇，揚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
　　
　　那雙漆黑清亮的眼睛看向林晚蘇。

　　“師娘，你不冷嗎？”
　　
　　離婚之前不會有感情。不會發(fā)生。